小狗四腳在空中無助地撲騰著,試圖掙脫女孩的束縛,齜出獠牙,不斷地衝著她汪汪大叫。


    原來英雄救美是這種感覺,太帥了!


    薑肆還呆愣在地上沒反應過來,突然聽到周圍傳來爆笑聲。


    “哈哈哈,薑肆,你竟然被一條狗嚇倒了,笑死個人了。”


    武鶴眠指著薑肆哈哈大笑,笑得要多放肆有多放肆。


    而一旁的斐成與韓君屹則還顧念著薑肆的麵子,努力憋著笑,掩飾性地幹咳。


    周圍人探究的目光陸續落在他身上,薑肆感覺臉上一熱,急忙從地上爬起,順便撣去衣服上的灰。


    “我這是被石頭絆倒了,不是被嚇倒的。”


    看著武鶴眠三人“我不信,你接著狡辯”的表情,薑肆頓時感覺語言很蒼白,猛吸一口氣後,便直接看向前麵抓著狗的白南涔。


    “多謝。”


    聽到這句道謝,白南涔挑了下眉,眼神中帶有揶揄之色,衝薑肆點了下頭,算是打招呼。


    小狗狂躁不安,在她手中劇烈掙紮著。


    身側的白北淮麵色緊張地拽了下白南涔的衣服。


    “涔涔,快把狗放下吧。”


    白南涔回頭將視線落在害怕狗狗的哥哥身上,她拍了拍白北淮的胳膊安撫他,然後揪著狗的後脖,把它放回地麵。


    那隻狗還記著仇,對著薑肆滿含怒意地“汪”了一聲,然後便繞過白南涔,灰溜溜地離開了後山。


    看著瞬間沒影了的小狗,薑肆神情有些恍惚,他怎麽覺得這狗瞪了他一眼呢。


    “就是想多了,一隻狗能奈我何。”


    自嘲地搖搖頭,隨即便發覺武鶴眠依然在笑話他,薑肆轉過身去,立馬用威脅的眼神盯著他。


    嘹亮的笑聲戛然而止,武鶴眠緊抿著嘴,兩根手指頭捏在一起做了個拉拉鏈的動作。


    見她這樣擔保,薑肆才滿意地回頭,喚出小劍劍遠離了這塊地方。


    一方麵是覺得被大家看到摔倒有點丟人。


    另一方麵是因為白南涔看他的目光有點火熱,傻子都能看出她的想法,薑肆實在不想跟她再打一場。


    和白南涔打架真的太累了,而且她現在還有靈寶,萬一輸了呢。


    想到這些,薑肆瞬間就不想待在這裏,腳下步伐加快,匆匆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呼,薑肆不會想雞嗶我吧。”


    武鶴眠拍著胸口,語氣有些後怕,他看向旁邊拿著刀比畫的兩人,雙手合十做祈求狀。


    “斐成,求你,晚上將薑肆看牢點,韓君屹,求你加一,晚上薑肆來暗殺我的時候你要幫我。”


    聞言,韓君屹嚴肅地點頭,語氣很正經認真。


    “他打不過我們兩個人。”


    話音剛落,他看了眼武鶴眠的靈寶,眼前一亮接著說:


    “而且你可以用鏡鏡瞬移。”


    差點把這茬忘了,武鶴眠拍了下腦袋,這才想起來自己契約了靈寶,捧著鏡鏡連連囑咐。


    “鏡鏡,晚上我的身家性命就交給你了。”


    聽著這兩個人一本正經地分析與對話,斐成抬腿結束拉伸,語氣有些無奈。


    “大眠,你幹的讓薑肆社死的事還少嗎,他要暗殺你早就下手了,也就韓君屹能跟你胡鬧。”


    撂下這句話後,他就去找了塊空地練習使用靈寶。


    ……


    傍晚,饑腸轆轆的四人聚在一起吃晚飯。


    薑肆剛準備開動的時候,一隻他看似眼熟的狗,不知何時已悄然接近,動作敏捷,瞬間躍上了餐桌。


    後腿輕輕一蹬,一個不經意的動作,將薑肆的晚飯——那盤散發著誘人香氣的菜肴,撞擊,傾斜、滑落,最終灑滿了一地。


    湯汁流淌,油漬四濺,一片狼藉。


    他驚愕地看著這一幕,衣服上也濺得有油湯,一時間竟有些不知所措。


    “這不是嚇得你摔倒的狗嗎?”


    見這隻狗轉了個圈,武鶴眠三人立馬開始晚餐保衛,抱著餐盤一個後撤步。


    這條深棕色的小土狗朝薑肆齜了下牙,然後高傲地抬起腦袋,優雅地轉身跳下桌子。


    圍著地上的殘羹剩飯轉了幾圈,像是在還在回味著剛才的“壯舉”。


    而後輕盈的腳步一頓,衝薑肆聳動了下屁股。


    毛茸茸的毛發肆意地抖動,看起來又有喜感,卻又欠揍。


    “這隻狗……是在挑釁我嗎?”


    完蛋了,被狗記仇了,人生第一次啊。


    薑肆看著那隻小土狗隻覺得腦袋疼,隻能自認倒黴地找食堂阿姨借了掃把與拖把,把地麵給收拾幹淨。


    隨即他嗅著空氣中的油腥味,求助地詢問武鶴眠三人有沒有什麽辦法化解與狗的仇怨。


    “給它喂根火腿腸試試,一吃解恩仇。”


    “和它打一架,打贏它。”


    “你cpu它,讓它忘記這一切。”


    聽完三人的回答,薑肆頓時覺得自己也有點毛病,這三個家夥能給出什麽正經答案。


    但他覺得還是斐成的意見最靠譜,決定一會向食堂大媽要根火腿腸。


    “薑肆,你怎麽得罪狗大將了?它可記仇了。”


    陸艾言端著餐盤走過來,西裝革履,可語氣中是掩飾不住的幸災樂禍。


    他早在打飯的時候就注意到這邊了,怕被波及,所以現在才趕過來湊熱鬧。


    “狗大將?這狗的名字這麽霸氣的嗎?嘖嘖,不愧是我們護華司的狗,格調都不一樣。”


    武鶴眠嘴裏含著飯,驚詫地抬眸,伸出手比了個讚。


    至於得罪……薑肆哭喪著臉,把今天下午跟這隻狗之間的恩怨給非要刨根問底的陸艾言複述了一遍。


    “哈哈哈,那你這幾天吃飯的時候可要注意了。”


    陸艾言好心提醒著,突然想起來什麽,眼珠一轉,以自求多福的口吻補充道:


    “哦,不止吃飯的時候。


    有一次秦為嚴走路著急沒注意到狗大將,踩了它的尾巴,自此它瞅準機會就鑽他屋裏在床上大小便,狗大將……可不是你能得罪的。”


    聽完這一席話,薑肆的表情更不好了,他頭疼的捏了捏眉心,起身去重新打了一份飯。


    再端著晚飯回來的時候,薑肆注意到狗大將正在門口吃狗糧,發現自己後又起身向他狂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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