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所以我才會那樣說。”


    “就是,要不然以大小姐的性子早就喚出旺仔才戳你了,你還能在這好好的?”


    武鶴眠笑嘻嘻地插嘴,薑肆摸了摸鼻子尷尬一笑,此事算是揭過去了。


    片刻後,車輛緩緩停下,韓君屹搖下車窗探出腦袋,對站在保安亭內的大爺舉起自己胸前的工牌。


    “保安大爺,我們是市局派來與紀氏酒莊談品牌推廣的,已經提前定好時間了。”


    聞言,保安大爺臉上堆滿了笑,幹巴巴的皺紋擠在一起,臉上的褶子在此刻十分顯眼。


    他搓了搓幹燥的雙手,欣喜地放行,朝幾人連連揮手。


    “哎呀,來談合作的,這好啊,我們酒莊的老板可是大善人啊,能作為市形象品牌推廣,那真是好人有好報,大喜事。”


    聞言,薑肆立馬拍了拍韓君屹的肩頭,示意他先別急著走。


    隨即,薑肆搖下車窗,臉上掛著和煦的笑,看起來十分有親和力,他抬手遮住眼前刺眼的陽光,對著保安大爺問道:


    “是嗎?您說這紀老板心地善良?”


    那大爺聽了,當即拍了下手,頻頻點頭表示讚同,怕他們不信,還當機立斷地摘掉了頭上的帽子。


    頭頂的頭發稀疏,黑發裏夾雜著白發,看起來有些發灰。


    保安大爺撩了下頭頂的頭發,又“哎呀”了一聲之後,用夾雜著鄉音的渾濁口音說道:


    “你看我,這麽大年紀了還能找到工作,不容易吧?”


    “不容易。”


    武鶴眠貓著身子努力往車那邊看,搭腔的聲音從車的另一側傳來。


    見竟然有人配合著他往下講,大爺的語氣更加激動,不小心有口水從略微發紫的嘴唇間濺出。


    “你們再看我這個工作環境,有空調,有椅子,有人來了按下按鈕就行,滋潤得很啊,多虧紀老板體恤我這個老頭子讓我做了這份工作。”


    “哦,原來啊,看來這紀老板為人真不錯。”


    薑肆衝保安大爺揮手告別,韓君屹立即踩下油門,一行人繼續開車往山上去。


    斐成雙手環抱靠在椅背上,一聲冷哼從鼻息間重重發出,對大爺的話存疑。


    “我才不信,這說不定就是對外界的偽裝,人麵獸心,壞人會把壞字寫在臉上嗎?那紀老板止不住在心裏憋著什麽壞。”


    他麵色冷峻,儼然一副福爾摩斯附體的樣子。


    這家夥,是在心裏認定紀老板就是凶手了。


    薑肆雖然不讚成他的想法,但臨近酒莊,還是忍不住提醒一句:


    “別掛臉,被看出來就糟了。”


    斐成點頭,這點分寸他還是知道的。


    “到了,摘千裏音。”


    盡管五人此時已經聽不到,執筆人還是照常對著那邊以最誠心的願景說了一句“祝順利”。


    韓君屹利落地刹車,鬆開安全帶下車的時候,斐成的臉上已經掛上了公式化的笑容。


    酒莊的大門上方懸掛著一個大紅色橫幅,上麵寫著一長串字,意在歡迎他們的蒞臨。


    酒莊的外觀極為古樸,雖然建成的時間不長,但外表的包裝倒顯得其很有歲月。


    陽光斜灑在酒莊的石牆上,斑駁的光影融合在牆麵,看起來有些滄桑。


    酒莊的門前是一片寬闊的草坪,通往大門的路鋪著精美的鵝卵石。


    豪橫啊。


    雖然斐成對這個紀老板現在觀感不佳,但看著這紀家的企業,還是不禁心生感慨。


    薑肆拎著公文包走在最前麵,見他們下車,等在門口的一行人立馬小跑幾步,臉上堆笑地迎了上來。


    根據紀氏酒莊的背調,薑肆很輕易地認出打頭的是這座酒莊的老板,因其白手起家,所以在本市比較出名。


    紀老板頭上抹了層名貴的頭油,發型一絲不苟,隻是發根處長出的白色頭發還是顯露出了他年紀大的事實。


    保養得當,年齡與季氏老夫妻相當。


    “你好,小薑同誌。”


    紀老板快速地掃了眼薑肆胸前的工牌,握上薑肆遞出的手,熱絡的樣子仿佛他們早就相熟。


    這老板又看向薑肆身後的幾人,視線在看到白南涔與武鶴眠時多停了一秒,他眸光難以察覺地閃了閃。


    至於紀老板身後烏泱泱的一群人,薑肆也能認出幾個酒莊的骨幹,其餘的資料上都沒有提及。


    這也算談生意吧,怎麽這麽多人?


    看著不斷上前握手攀近乎的人,薑肆有點頭皮發麻。


    後續要還是這麽多人,他們可怎麽行動。


    薑肆五人在紀老板為首的熱情帶領下,邁步走進了這座外觀恢宏大氣的莊園。


    剛走幾步就能聞到淡淡的酒香,雖不濃烈,但也醇厚。


    “你們幾位真是年輕有為啊,實在是令我佩服。”


    薑肆臉上始終掛著得體的笑,腦海裏回想著執筆人交代過的官方客氣話術。


    說話說漂亮點,不偏不倚……


    “我們這也是運氣,今天看您酒莊的發展,才發現外界對您的稱讚一點都不虛,您的管理能力當真是不凡。”


    聽著薑肆的客套話,紀老板的如沐春風的臉上突然多了幾分憶往昔的愁思。


    “說來慚愧,我當年像你們這麽大的時候,還餓得在果園裏偷水果吃,也幸得遇到了善人,發現了反而還不計前嫌地又塞了好些果子給我。”


    薑肆與紀老板一來一回地搭著話,一群人的逐漸深入到酒莊產業的加工坊,成套的機械化運轉加上人工監督。


    一眼望去,都是一些年齡較大的工人,在當今倒是少見。


    “您這裏的工人都是上了年紀的?”


    斐成好奇的聲音從後方傳來,紀老板點頭,臉上掛著和煦的笑。


    “年齡不是衡量一個人能否勝任工作的標準,而是能力與工作的意願,這些工作又簡單,他們恰好能做,起碼溫飽能保障。”


    在幾個工作間旁設立的有休息區,還配備有舒適的座椅和茶水,薑肆看到有不少老人在裏麵聊天,氣氛融洽。


    見到紀老板還很自然地同他打招呼。


    看來這紀老板還挺有人文關懷的,與基層的關係不錯。


    宣傳欄上,貼著紀老板定期組織健康講座和體檢活動的照片,每一張照片,無不親切有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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