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蓮兒眼睛一眯,把眼底的算計全都藏了起來。


    “多謝張公子,不過你手無縛雞之力,那薑挽是個悍女,她又有謝瀾撐腰,你隻身去找她,怕是不妥。”


    張才錦猛點頭,他剛吃過虧,不能再吃第二次了。


    “那……那如何是好?”


    薑蓮兒輕柔一笑,道:“我是有個好辦法,不過得先問張公子一件事。”


    “何事?”


    “薑挽之前喜歡張公子,在綠水村人盡皆知,不知道她和你有沒有什麽親密的行為?”


    薑蓮兒試探問道。


    張才錦一愣,當即否認,“蓮兒姑娘,之前薑挽喜歡我不假,可是我和她清清白白,不曾有半分逾矩的行為!”


    張才錦哪裏會當著薑蓮兒的麵承認以前和薑挽有過肢體接觸?


    這不豈不是給他臉上抹黑?壞他名聲?


    而且現在薑挽是沒戲了,但薑蓮兒還未定親,那麽代表他還有機會。


    為了在薑蓮兒麵前留個好印象,張才錦怎麽也不能承認他以前和薑挽有過什麽。


    哪知薑蓮兒皺眉道:“張公子,你仔細想想,薑挽她有沒有對你做出過什麽輕薄的舉動,比如主動獻身……”


    張才錦半晌才明白薑蓮兒的意思。


    她是讓他傳薑挽輕浮、放浪的謠言?


    “蓮兒姑娘,你的意思是……”


    薑蓮兒溫柔笑了笑,並沒有再明說,而是訴苦道:“張公子,近來薑挽的所作所為,你也知道的。她嫁給了謝瀾,就越加猖狂,還縱容謝瀾打我二叔和二哥,一樁樁一件件,我說都說不完。若張公子真心想幫我,就按照你想的去辦吧。和薑挽來硬的,她脾氣暴烈,肯定對付不了。不如用軟的,讓她名聲盡毀,也能讓她吃點苦頭。這樣我心裏起碼也能好受些。”


    “不然我們薑家一直被薑挽欺負,卻拿她無可奈何,豈不是讓她越來越囂張?”


    薑蓮兒溫聲細語,句句都說進了張才錦的心坎裏。


    他眼睛直發亮,抑製不住的興奮道:“蓮兒姑娘,你說得對,和薑挽來硬的,奈何不了她,就該來軟的!讓她嚐嚐名聲狼藉的滋味!”


    張才錦愛惜名聲和麵子,自然是知道這兩樣的重要性的。


    張家在綠水村的名聲就不好,所以裏正瞧不上張家,順帶也不想為他主持公道。


    張才錦越想越覺得傳薑挽謠言的這個辦法行得通,但很快,他又為難道:“蓮兒姑娘,具體該怎麽實施呢?”


    他是一個讀書人,總不好在外麵大肆說一個女子的壞話,這樣豈不是丟了麵子?


    薑蓮兒眼底閃過一絲不耐煩,又笑著說:“張公子不需要做什麽,隻要張公子和我細說之前薑挽對你的追求過程就可以了。”


    張才錦沉思了會兒,便和薑蓮兒滔滔不絕的說了起來。


    一個時辰後,張才錦走出了茶樓。


    方才和薑蓮兒那番交談,讓他對薑挽和謝瀾的怨恨又深了幾許。


    走著走著,正巧路過他上次偶遇薑挽的書肆。


    他駐足往裏麵張望了會兒。


    見書肆裏麵是個麵生的夥計,他猶豫了片刻,往裏麵走去。


    書肆夥計熱情詢問:“公子是要來買書?”


    張才錦四處張望了一圈,問:“掌櫃何在?”


    夥計回道:“掌櫃回家探親去了。”


    張才錦打量他兩眼,道:“我看你有些麵生。”


    夥計笑笑,說:“本來是我表哥在這兒當夥計,這兩天他媳婦生孩子,讓我來頂替幾天。”


    張才錦哦了一聲,一個邪惡的想法在心底蠢蠢欲動。


    他記得上次書肆掌櫃巴結薑挽和謝瀾,特意讓夥計記下薑挽的名字和住處,說要把她當做貴客招待。


    想起前幾天薑挽對他的羞辱,以及謝瀾毫不留情的巴掌。


    張才錦惡從膽邊生,當即想出了一個報複兩人的辦法。


    他對著夥計道:“給我拿一套上好的筆墨紙硯。”


    夥計眉開眼笑,立馬把店裏最好的一套文房四寶拿了出來。


    “公子請看,這是小店上好的筆墨紙硯,無論是材質還是做工,都是頂尖的。”


    夥計極力推銷著,張才錦隻粗粗看了幾眼,便定了下來,“給我包起來。”


    “好嘞!”


    夥計從未見過這麽爽快闊氣的主顧,瞧著穿的寒酸,沒想到出手這麽大方。


    打包好後,夥計諂媚笑道:“公子,因這一套是小店最好的筆墨,所以價格就貴了些。”


    張才錦也不在乎價格,反正不是他付錢,他管那麽多幹什麽?


    他詢問夥計,“你聽沒聽過薑挽薑姑娘的名字?就是上次來你們店裏買了許多東西的那位姑娘。”


    夥計一愣,忙點頭,“認識認識!薑姑娘是我們書肆的貴客,掌櫃特意交代我表哥,讓我表哥好生招待,我表哥走之前還囑咐過我。”


    張才錦佯裝熟稔道:“那就對了,今天的賬就記在綠水村的薑挽頭上,改日她登門時,找她討債就行了。”


    說著他就要拿著一包的筆墨紙硯離開,夥計連忙攔著他。


    “公子留步!你要不留下姓名,等薑姑娘上門時,我也好交代。”


    張才錦哪裏會留自己名字,他想起謝瀾打他的那些巴掌,頭也不回的道:“我姓謝,名為謝瀾。”


    *


    薑蓮兒從張才錦那兒知道了兩人以前的往事,她出了茶樓,找了個落魄的說書先生。


    讓他添油加醋的把薑挽婚前淫蕩、不檢點的行為傳出去,再讓他派個小徒弟去綠水村散播謠言。


    一切打點完畢後,劉府的劉二少爺派了小廝到早午食肆請她晚上去醉仙樓吃飯。


    薑蓮兒心情愉悅的去赴宴,由於心情好,她還給了劉二少爺幾個笑臉,把劉二少爺迷得神魂顛倒。


    兩日後,洛河鎮上多了一則流言。


    流言的主人公是名草包村姑,看上了村裏才高八鬥的秀才,為了逼迫秀才娶她,竟然不知廉恥的上趕著倒貼,還色誘秀才,但秀才心性堅定,不為誘惑所動,就連村姑主動獻身,他也沒有點頭同意。


    又說這村姑強悍跋扈,不孝長輩,不尊叔伯,把好好的一個家鬧得雞犬不寧,甚至動手毆打姐妹兄弟,把一家人全都趕出了村子,讓一家人有家不能回,隻能在外留宿。


    謝四嬸帶著二兒子和二兒媳高高興興的來洛河鎮賣豬下水,偶然聽顧客們說起這個流言。


    她是越聽越熟悉。


    賣完鹵下水回到綠水村村口,又聽幾個長舌婦在討論鎮上的流言。


    她如夢初醒。


    這流言的主人公不就是侄媳婦薑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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