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故的母皇或許知道大女兒的心思,亦或許隻當大女兒占有欲強了些。


    亦或者……這個女兒無足輕重,便是給大女兒當個玩物也無關痛癢。


    可她在最後到底還是良心發現,賜了一把禦劍。


    這把禦劍成了女帝心中的一根刺。


    蘇棠黎回想今日女帝的種種行為,更加確定了心中的想法。


    女帝忌憚禦劍,卻又不想輕易放過她。


    “殿下,您的臉色有些不好,是在園中吹了風嗎?”


    說完,姌姌飛速的瞟了一眼窗外候著的一群宮女,小聲在蘇棠黎耳邊說道:“方才我去泡茶,好些人與我套近乎,旁敲側擊您的行蹤。”


    蘇棠黎瞧了瞧門外故作鎮定的宮女們,又抬頭環視了一下還算寬敞的屋子。


    看似自由,實則處處受限。


    女帝到底想做什麽?


    她在這宮中什麽都不能做,女帝便如此陣仗,總不能是為了解她的衣食住行吧?


    蘇棠黎重重的“哼”了一聲。


    這些眼睛耳朵讓她煩厭的很,再加上這安靜到沒有一絲生氣的環境,更讓她胸中憋著一股氣。


    “今日風大,竟讓沙子迷了眼。真不知這文華殿是如何打掃的,再住幾日,我定要害病不可!”


    姌姌順著往下接道:“殿下,婢子這便將門窗關上。”


    她將房間內的幾個窗戶盡數關上,又走到門邊對侍女吩咐道:“你們幾個,將殿下寢居四周再打掃一遍!”


    “是。”


    八個侍女走了六個。


    雖還餘下兩個,卻也讓蘇棠黎舒心了不少。


    姌姌將房門關上後徑直走到蘇棠黎的身邊,“殿下,您和姌姌不親了!您有事瞞著姌姌!”


    “哎喲我的大管家,你可真是冤枉本王了!”蘇棠黎誇張的小聲念叨,“本王的庫房內有幾根針你都知道,還有什麽事能瞞得了你?”


    “您和那個陸世子的事。”


    “本王和他能有什麽事?”


    蘇棠黎嘴硬的很,直逗的姌姌火冒三丈。


    “殿下若是不想說,姌姌也不便追問。可姌姌還是要提醒殿下一句,那個陸世子昨夜就睡在殿下的屋頂上,天亮才走!”


    “他是什麽身份?!怎麽能睡在殿下的頭上呢?如此大逆不道蔑視皇家威嚴的人,殿下還是遠離他最好!”


    蘇棠黎先是一陣訝異,後來又因姌姌的話變成哭笑不得。


    “姌姌,他隻是睡在屋頂,你怎麽說的,像是他騎我頭上一樣……”


    “他就睡在您的床榻正上方,可不就是騎您頭上了?!”


    姌姌握緊拳頭,抑製著自己壓低了聲音,“在咱們這兒,隻有女人騎男人的份!”


    “好好好……你說的對!”蘇棠黎起身按著她的肩膀讓她坐下消氣。


    “本王下回一定讓他注意,讓他睡地上,睡床底,絕對不讓他反了天!”


    姌姌抬頭看向蘇棠黎,剛要追問這個“下回”是什麽意思,卻聽門外傳來輕微的敲門聲。


    她站起身擋在蘇棠黎的身前,下一刻,門便從外頭打開了。


    陸星忱堂而皇之的邁過門檻踏進屋內,轉身又將房門仔細的合上,動作自然的仿佛回家一般。


    見來人是他,姌姌雙手張開,護小雞一般將蘇棠黎牢牢的擋在身後。


    此人竟如此大膽,青天白日大搖大擺的從正門進來,真是賊膽包天!


    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陸世子,你是忘了今日我對你說過的話了嗎?!”


    “我是來謝恩的。”陸星忱歪頭看向姌姌身後的蘇棠黎,卻又再次被護主的姌姌擋住了視線。


    “我未準備束修,夫子卻胸懷若穀寬恕於我,於情於理我都該來與夫子謝恩才是。”


    “未經傳召,私自闖入殿下的寢居!你說你是來謝恩的?”


    姌姌氣的聲音都提高了幾度。


    “陸世子,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究竟想做什麽?!”因著不確定門口侍女被支走的時間長短,她壓低了嗓音說話。


    陸星忱一時語塞。


    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一直追著蘇棠黎跑是為什麽。


    他這幾日腦子亂哄哄的,做出來的事情全憑本能。


    就比如剛剛,他忽地十分想見蘇棠黎,於是接到指令的身體便順應本能的來到了這裏。


    “陸世子,你當真隻是來謝恩的嗎?”蘇棠黎不顧姌姌的反對從她身後走出。


    自蘇棠黎出現後,陸星忱的一雙眼便目不轉睛的盯著她。


    那架勢,活像是餓了幾天的狼狗見到了肉骨頭。


    這讓姌姌十分惱火。


    “陸世子,殿下在問你話呢!”


    陸星忱如同大夢初醒一般,連忙回道:“夫子,我真是來謝恩的,而且……我剛剛敲門了。”


    蘇棠黎走上前,用手指點了點他的胸口。


    “陸世子還是這般的口是心非,明明是想要本王那東珠,卻打著謝恩的旗號做幌子。”


    “我……”


    “你想要本王的東珠嗎?”


    蘇棠黎直視著他的雙眼,將手抬了起來,“姌姌,東珠拿來。”


    “殿下,這東珠是要送給正夫的,他——”


    “拿來便是。”


    姌姌心不甘情不願的將東珠從衣服內袋中取出,“殿下,東珠在此。”


    蘇棠黎將東珠置於掌中,送到了陸星忱的麵前,再次問道:“陸世子聽清楚沒?東珠乃是本王正夫的信物,你想要嗎?”


    東珠在瑩白的掌心內散發著溫潤細膩的珠光。


    陸星忱想要。


    十分想要。


    可他不確定蘇棠黎這是在與他玩笑,還是發自真心。


    “夫子,我這人一根筋,從不與人玩笑。這東珠既給了我,那便沒有收回的道理。夫子,你可考慮清楚了?”


    蘇棠黎笑出聲,“陸世子,你才是那個需要考慮清楚的人。”


    她用手指拈著東珠,放在眼前細細端詳。


    “這可不是一顆簡單的東珠,你若拿了它,從此以後我便是你的妻主,我說向前你不能退後,我說向左你不能向右。”


    “陸世子再也不是瀟灑自在來去自如的陸世子,而是皇家在碟的寧王正夫。”


    “如此,陸世子還想要這顆東珠嗎?還敢要這顆東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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