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幼薇和遲逾軒一走,雲歸晚就從灌木叢裏鑽了出來,還不忘把身後的晏大總裁也拽出來。


    “哎喲我去!”


    也不知道是蹲太久了腿麻了,還是被那倆人惡心著了,雲歸晚起身的時候腳下一個踉蹌,直直地朝著地上摔去。


    “完了完了,這回臉要著地了……”


    雲歸晚絕望地閉上了眼睛,預想中的疼痛卻沒有傳來。


    “唔……”


    等等,這柔軟q彈的觸感是什麽?


    雲歸晚猛地睜開眼,正對上一雙深邃如海的眼眸。


    近在咫尺的俊顏,讓她呼吸一滯。


    晏孤舟的唇,近得仿佛下一秒就能將她吞噬。


    等等!她好像……親到晏孤舟了?!


    雲歸晚觸電般地彈開,心虛地摸了摸鼻子:“那個……晏總,我不是故意的……”


    晏孤舟優雅地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被她壓皺的西裝,語氣涼涼的:“那……就是有意的咯?”


    眉眼冷冽,一張臉不苟言笑,端的是一副高嶺之花的模樣。


    隻是白玉般的耳垂此時紅得像滴血一般,泄露了他的緊張和……羞澀。


    “怎麽會怎麽會……”雲歸晚連連擺手,“我哪有晏總想的那麽壞喲。”


    “嗯嗯,不壞,隻是順便拉著我墊下背罷了……還好我身強體壯啊……”晏孤舟挑眉,語氣中帶著一絲戲謔。


    雲歸晚這才想起來,剛才摔倒的時候,好像……是把晏孤舟當肉墊了……


    “嘿嘿,晏總,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我這不是腿麻了嘛……”雲歸晚訕笑著,連忙上去扶他,“來來來,我扶您老人家回去。”


    晏孤舟輕哼一聲,卻順勢將一點點重量壓在她身上,任由她扶著自己往別墅走去。


    這男人,腹黑起來還真是一點都不手軟啊!


    雲歸晚一邊在心裏腹誹,一邊小心翼翼地攙扶著晏孤舟,生怕他一個不高興,就把她從節目裏踢出去了。


    那她的賺錢大計可就泡湯了!


    “哎,你說說,這都叫什麽事兒啊……”雲歸晚一邊走一邊忍不住吐槽,“本來想來這節目裏賺點錢糊口,結果呢,一個個心眼子比藕還多,可怕得很。”


    晏孤舟斜睨了她一眼:“怎麽,後悔了?”


    “後悔?怎麽可能!”雲歸晚挺了挺胸,“我雲歸晚字典裏就沒有‘後悔’兩個字!再說了,我人窮誌短為了錢也得咬牙堅持下去!”


    晏孤舟被她這副財迷的模樣逗笑了,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寵溺。


    “晏總,您笑什麽啊?”雲歸晚被他看得莫名其妙,“我臉上有東西?”


    “沒有。”晏孤舟望著她,精致的薄唇漾著令人目眩的笑容;“雲歸晚,剛剛那個是我初吻。”


    “所以,你得對我負責。”


    雲歸晚一個踉蹌,腿又軟了。


    她強自鎮定,試圖以輕鬆的語氣化解這突如其來的沉重氛圍:“晏總,咱……不開玩笑哈。”


    心裏默默翻了個白眼,暗自腹誹:我負責……我負責得起嗎我……


    晏孤舟那股睥睨天下的傲氣此刻全然收斂,隻餘下前所未有的認真與執著。


    他表情嚴肅地看著雲歸晚,一字一句道:“雲歸晚,我是認真的。”


    雲歸晚此時很、監、介(尷尬),想拔腿就跑,但是人家是節目的讚助商,不能得罪,隻好尬笑幾聲,繼續扶著她的總裁大人回房。


    晏孤舟沒有再逼她,兩人一路無言,回到三樓各自的房間。


    而另一邊,遲逾軒回到大套間,一聲不吭地進入洗手間,反手將門鎖死,臉上的乖巧懂事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近乎病態的偏執。


    今晚那耳麥,是他故意沒關的。


    近期,采幼薇和沈硯辭越走越近,關係越來越好,而她對他的冷淡,明目張膽,毫不掩飾。


    他打開水龍頭,任憑冰冷的水流衝刷著臉龐,腦海裏卻浮現出采幼薇和沈硯辭談笑風生的畫麵,嫉妒的火焰在他胸腔裏熊熊燃燒。


    “該死的沈硯辭,裝什麽謙謙君子,還不是想對薇薇圖謀不軌!”他咬牙切齒地低吼,猛地將水龍頭關上,水花四濺,打濕了他胸前的衣襟。


    “薇薇是我的,隻能是我的!誰也別想搶走她!”他對著鏡子裏的自己,神情癲狂地低語。


    鏡子裏,那張原本陽光帥氣的臉龐,此刻卻顯得格外扭曲可怖。


    所以,他故意沒關耳麥,引采幼薇說出那些話,爆出他們二人青梅竹馬的關係,也是想逼采幼薇做一個選擇。


    至於曝光之後采幼薇會不會受到影響,他不介意。如果她事業遭到了重創,被迫退圈,他剛好可以把她藏起來,藏在一個隻有他們兩個人的地方,從此再無他人騷擾。


    采幼薇是他的,也隻能是他一個人的。


    他對采幼薇的感情,經過數年已經變成了執念。采幼薇總是若即若離,在他受不了快要放棄的時候給他一點甜頭,讓他飲鴆止渴,永遠離不開。


    表麵上是她的聽話小狗、隨叫隨到的乖弟弟,但其實真正的遲逾軒早在不知不覺中變得偏執和病態了起來,隻是隱藏的太深,除了他本人都不曾知曉。


    遲逾軒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著內心翻湧的情緒,裝作若無其事地走出洗手間。


    房間裏沈硯辭正坐在窗邊,曬著月光,隨意地翻看一本書籍,仿佛周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江潯野百無聊賴地彈著鋼琴,音符間卻流露出難掩的憂傷,和一縷煩躁。


    隨天逸正對著手機鏡頭耍寶,雖然沒有信號,但拍攝短視頻可不能停。


    遲逾軒掃視了一圈,徑直走到沈硯辭身邊,狀似隨意地問道:“沈大影帝,這兩期女嘉賓你都選了采薇姐,她是你的心動對象嗎?”


    沈硯辭微微一愣,放下手中的書,轉頭看向遲逾軒。


    月光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側臉,那雙眼睛更是蘊含著萬千星辰,看誰都深情。


    遲逾軒的問題正中沈硯辭的死穴。他除了會演戲之外,並不善於同女人打交道,出道多年,除開必要的合作和應酬,他幾乎不和任何女藝人有過多的接觸。


    采幼薇深諳娛樂圈的生存法則,知道沈硯辭這種性格的人最容易掌控,所以一直有意無意地製造機會接近他,並利用媒體和粉絲炒作兩人的關係。


    沈硯辭並非完全沒有察覺,但他並不在意這些,懶得解釋,更不想因為這些事情浪費時間和精力。


    對他而言,任由一個采幼薇去折騰,總比應付其他女人要省心得多。


    遲逾軒的問題讓沈硯辭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他略一沉吟,最終還是決定給足采幼薇麵子,畢竟節目組那邊還需要話題度。


    於是他嘴角勾起一抹醉人的微笑,語氣模棱兩可地說道:“幼薇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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