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虞繁醒來的時候,嚴與已經在廚房煮粥了。


    她揉著眼睛,略顯驚訝道,“你不是今天出差嗎?”


    “嗯?”嚴與回頭衝她笑,“不差這一會兒,我要是不弄早餐,你自己又懶得吃。”


    “哪有!”


    虞繁小聲爭辯了一句,聞著香味,又很快誠實的乖乖去洗手。


    嚴與把盛好的粥端在餐桌上,低頭摘了圍裙,狀似不經意的問,“今天有什麽安排嗎?”


    虞繁忙著喝粥,搖搖頭,含糊道,“沒有呀。”


    嚴與垂著眸子,遮掩住漆黑的眸底。


    吃了早飯後,嚴與就收拾東西離開了,走之前,他在門口頓了一下腳步,回頭看著虞繁,低聲囑咐道,“我明天就回來,晚上睡覺前記得喝杯熱牛奶。”


    虞繁乖乖應下,“好。”


    嚴與眸色愈深,笑了一下,沒再說什麽,轉身走了。


    門在身後合上,男人的臉色一點點沉下來。


    正巧這個時候,秘書李成的電話打過來,詢問出差相關事由。


    嚴與麵色冷淡,“我早上給林副總發了郵件,今天的出差他會過去,我臨時有事,不會去公司了。”


    簡短吩咐了幾句,掛了電話,嚴與回頭看了一眼緊閉的大門,薄唇微抿,而後才慢步離開了。


    快中午的時候,門鈴響了。


    虞繁蹦蹦跳跳跑過去開門,看到林夭提著一袋子的零食時頓時眼睛冒光,“嗚嗚嗚姐妹,你怎麽這麽好。”


    林夭噗嗤笑了,“幹嘛啊,你家嚴總苛待你了?還要趁他不在的時候偷吃?”


    虞繁鼓了一下嘴。


    嚴與很討厭她吃這些亂七八糟的零食,不過男人一向溫和,從來沒有訓斥或者念叨過她,隻是在虞繁吃零食的時候,會用那種不讚同的眼神看著她,搞得虞繁心中惴惴。


    她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好像還莫名有點怕嚴與。


    她哼了一聲,沒多說,抱著零食往屋裏走。


    林夭幽幽的歎了口氣,“還得趁你老公不在家才能來,搞得我像偷情的。”


    她一麵說著,一麵又從包裏掏出兩包巧克力放在桌子上。


    一不小心,把包裏的一卷麻繩帶出來掉在地板上。


    空氣一瞬間沉寂了下來。


    虞繁默默咽了咽口水,往後磨蹭著退了退,聲音低了許多,“林夭,雖然嚴與很有錢,但那都是婚前財產,我們剛結婚一個月,毫無感情基礎,你綁架我沒有用。”


    林夭啼笑皆非,翻了個白眼,“什麽呀,這是最近舞台劇要用的,我在研究一個繩結,帶回家去練習,順手裝包裏忘記拿出去了。”


    “不過今天正好你在,拿你試試手也行。”


    虞繁拆了一包薯片,一邊吃著一邊含糊道,“行啊,付費。”


    “嚴總那麽多錢還不夠你花?”


    “不是都說了,那是他的錢。”


    林夭哼了一聲,“結了婚分什麽你的他的,你能不能別分的這麽清楚?拜托,你們可是夫妻。”


    虞繁搖了搖頭,“no!沒有感情的夫妻就像合作夥伴,和同事差不多。”


    “一個月了,你還沒睡久生情?”


    “……”


    林夭“嘖嘖”兩聲,“嚴總這身材,一米九,倒三角,公狗腰,多金帥氣,雖然年紀比你大了點,但也沒關係,這個歲數的男人正是如狼如虎,包爽的。”


    聽到這話,虞繁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林夭窺著虞繁的神色,頓了一下,略微驚訝道,“你別跟我說嚴總他……不行……”


    虞繁和林夭是打小的閨蜜,沒什麽不能說的。


    她糾結了一下,小聲哼唧,“也不是不行,就是……”


    猶豫著,虞繁伸手比了個數字。


    “你知道麽,我們從結婚到現在,就做了兩次。”


    林夭安靜一瞬,蹭的站起來。


    “什麽?!!”


    虞繁一提到這件事就傷心,她蔫蔫的,“而且有一晚還是新婚夜,你說,是不是嚴與挺討厭我的,連碰我都不想。”


    不管相愛與否,既然結婚了,虞繁也想好好把這段婚姻經營下去。可如果嚴與真的厭惡她至此,她也不想困住人一輩子。


    “這根本不是喜不喜歡的事好嗎?這麽一個大美人躺在旁邊他毫無性趣,他當什麽總裁啊他出家得了唄!”林夭氣的不行,脫口而出,“我的天鵝啊,這不是騙婚麽,嚴與他是不是根本不行啊?”


    虞繁一聽心裏也有些打鼓。


    畢竟昨晚做一半又退出去的事對她衝擊太大了。


    “不能吧。”她結結巴巴道,“睡的那兩晚好像也……也還行。”


    但嚴與確實連在床上也很溫柔就是了。


    尤其是新婚夜那晚,她疼哭了,嚴與一看見她哭,居然強忍著停了下來,然後低頭去吻她的眼淚,啞著嗓子說如果虞繁不想就算了。


    虞繁是真想退縮,可她看男人那個樣子,額角青筋鼓起來,一雙眸子漆黑的隱隱帶著紅意,像是一團火頃刻就會爆出來,她到底是沒忍心,紅著臉湊上去主動親了親嚴與。


    不過即便那樣,嚴與也隻弄了一次就抱她去清洗睡覺。


    當時虞繁害羞又膽怯,沒有多想,不過現在被林夭這麽一說,她還真覺得不太對勁。


    她皺緊眉頭,“這是性冷淡嗎?能治嗎?”


    林夭想了想,其實她也就是個銀槍蠟頭,嘴上說說行,還真不太懂,“這樣,我有個朋友認識男科醫院的專家,回頭我幫你問問,必須治,咱還這麽年輕,正是該享受的時候啊!”


    虞繁被她說的有點不好意思,咳嗽一聲,岔開話題,“行了,你說那個繩子,怎麽試?”


    “哦,對對對,你把手合攏伸出來。”


    林夭一邊把繩子打開往林夭手腕上纏繞,一邊嘀咕著,“這段劇情是總裁強製愛逃跑的小嬌妻,把她捆住狠狠懲罰,女人,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太狗血了吧,舞台劇不是都很高雅的嗎?”


    “大俗即大雅你懂不懂啊?”林夭嗤笑,“你自己寫的不也是瑪麗蘇霸總文,你自己說,你寫的不爽?”


    “……確實挺爽的。”虞繁誠懇道,


    這也是虞母為什麽總說虞繁的工作拿不出的原因,虞繁沒寫過什麽值得傳頌流傳的好作品,大部分都是泡沫劇,霸道總裁愛上我,但沒辦法,虞繁打小就好這一口。


    小時候喜歡看,長大了喜歡寫。


    林夭在繩子上打了個結,“你這也算是得償所願,嚴與那不是妥妥的霸總。”


    虞繁撇了一下嘴。


    爸總還差不多,天天換著花樣給她做飯,溫度降低兩度都不忘提醒虞繁添衣服,為了讓她好眠每晚都會給她熱牛奶,簡直比她爸還爸。


    林夭歎了口氣,狀似回憶似的說道,“你還記得咱們從前在嚴家有的時候會碰到嚴與,那個時候就覺得嚴總冷冰冰的,像個冰塊似的。”


    “你們結婚前,我還替你擔心了好久,怕嚴與冷暴力你。”


    虞繁皺了一下眉,“沒有吧,嚴與性格挺好的。他說話總是溫聲細語的,沒有冷冰冰。”


    林夭詫異的挑眉,忍不住喃喃,“這就是情人眼裏出西施嗎……”


    虞繁一頓,“真的。”


    “行了,你掙脫一下,看看這個結鬆不鬆。”


    林夭剛鬆開手,卻忽然聽見了外麵電子門的聲音。


    【已開鎖】


    虞繁嚇了一跳,是誰進來了?


    她沒多想,下意識就往外跑出去看。


    門邊,站著的是本應出差,卻去而複返的丈夫。


    客廳內,是雙手被繩子捆著,麵露驚慌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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