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靜問明賴三的模樣長相和住址,老者說賴三開了個聚賢餐館,常在館中飲酒,龍靜便按老者說的位置往聚賢餐館而去,找到餐館,龍靜進入店內,要了一壺酒和一斤牛肉。


    店小二覺得奇怪,和尚怎麽還吃肉喝酒?但人家要了,也不好多言,隻好將酒肉端上。


    龍靜入座,邊吃邊打量店中的人,沒有老者描述的賴三模樣的人。


    事也湊巧,這時賴三從外邊領了三個狐朋狗友,回店內喝酒,一進門便喊道:“小二,快將好酒好菜端上,今兒個爺高興,要一醉方休。”


    小二忙答道:“爺,您請坐,酒菜馬上到。”


    賴三等人進入店內坐下,正好對著龍靜,龍靜確認,進來說話的矮胖子就是賴三,心中便想怎樣接近這個無賴。


    賴三見對麵坐著個和尚,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笑道:“哈哈,真稀奇,這年頭,和尚都他媽的吃肉喝酒了。”


    另一個人道:“賴三哥,別管他和尚喝不喝酒,定是個花和尚,等會我與三哥幹上三大碗。”


    賴三道:“沒問題,三哥我的酒量第二,沒人能敢稱第一,在我的館裏喝酒,管夠,今天我們一醉方休。”


    龍靜想了想,沒有辦法和賴三套近說話,還是速戰速決,用武力點穴法將四個人瞬間製服,再問話更直接有效。想罷站起身滿了一杯酒,假裝醉意,晃裏晃蕩來到賴三身前,道:“賴三哥,你說你喝酒第一,今天和尚我敬你一杯。”


    賴三道:“你這酒肉和尚喝多了,爺不認識你。”言罷也不接酒,龍靜毫不理會,往前一遞身,酒杯甩在一邊,伸手便點了賴三的麻穴,接著一個大回旋,也點了其他三個人的穴道。


    四人同時被點穴,坐在椅子上不能動彈,龍靜又點了賴三兩處痛穴,疼的賴三汗如雨下。道:“和尚,你,你想幹什麽,我什麽地方得罪你了。”


    龍靜單掌抵住賴三的頭,又道:“賴三,我問你答,你要如實回答我的話,我便不殺你。”


    龍靜的這一舉動,嚇得店裏吃飯的食客紛紛逃出店外,以為龍靜是打劫的匪徒,小二也嚇壞了,見和尚瞬間製服了店主,也不敢貿然上前,隻得通知店裏其他人,許多人抄家夥趕到店內,圍住龍靜。


    龍靜道:“我和你等無冤無仇,也不想殺人,隻是想問賴三一些事情,你們退下,不然我一掌要了賴三的命。”


    賴三忙道:“你們都退下,沒聽和尚爺說隻是問事嗎。”


    眾人退下,賴三又道:“和尚爺,什麽事,我若知道,一定實言相告,可別殺我,要錢也行,問完您快給我解開穴道,疼死我了。”


    龍靜道:“我不要你的錢,我來問你,上個月,你可曾在大街上欺負過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子。”


    賴三怎麽能忘記呢,答道:“有,有過,不過後來被一個年輕的小夥子救走了,和尚爺,那女子是你什麽人,我可沒碰她。”


    龍靜又問道:“那女子說沒說過她是哪裏人氏。”


    賴三道:“好像是李家茂鋪人。”


    龍靜聽了,認定那女子肯定就是李素潔,又問道:“她和那小夥子奔何處去了。”


    賴三道:“奔北方走了,他們還騎走了我的大青馬。”


    龍靜聽罷,知道再問他也問不出什麽,道:“看在你實話實說的份上,暫且饒了你。”言罷,一閃身,快速解了賴三和其他三人的穴道,然後雙腳點地,躍過菜桌穿過店門,三晃兩晃便沒了蹤影。


    龍靜一走,賴三等人也沒敢追,更沒心情再喝酒,賴三罵道:“今兒個真他們倒黴,連和尚不知怎麽也給得罪了,上個月那女的不知道是他什麽親戚,多虧我沒碰她,否則今天連命都得交代了。”


    其他人也都說這和尚武功高的出奇,今日沒出事也算萬幸了,放下賴三等人不表。


    再說龍靜,出了聚賢餐館,知道素潔定是和那個年青人走了,不可能留在下板城,自己一時半會兒,無法找到,母親更是無法查到消息,怎麽辦,一股恨意湧上心頭,都是李財,陷害自己,才使自己有家不敢回,失去了母親和心愛之人,真想回到李家茂鋪,再進李府,殺了那個李財,但那樣做又對不起素潔,畢竟是素潔的父親,對,還有那兩個狗腿子劉三鄭四,若不是他二人在大堂上做假證,說自己殺人,自己也不會落到這般地步,應到李家茂鋪,將他二人的腦袋砍下,以解心頭之恨。


    心想之間,離開下板城,加快腳步,往李家茂鋪而去,一個多時辰,龍靜便到了李家茂鋪,幾經打聽,找到劉三和鄭四兩家所住的位置,打聽的人都用異樣的眼光看龍靜,一個和尚,打聽兩個流氓盜賊的住處,一定不是什麽好人。


    龍靜掌握了二人的家庭情況,劉三成了家,有妻子和一個女兒,鄭四光棍一個人,無父無母,龍靜打算先收拾劉三,劉三的家在南街,他家對過有一個小飯館,龍靜在飯館要了一碗餛飩和兩個包子,邊吃邊往劉三家門口看,等天黑再動手。


    太陽剛落山,劉三家的大門開了,出來的正是劉三和一個女人,隻聽那個女人道:“三啊,少喝點,早點回來。”


    劉三道:“囉嗦什麽,鄭四我們倆喝完酒,辦完事就回來了。”


    龍靜聽罷,心中高興,劉三這是去鄭四家喝酒,喝完酒肯定去做壞事,何不跟隨劉三到鄭四家,一起將他二人收拾了豈不更好,想罷付了飯錢,出了小店,尾隨劉三而去。


    果然,劉三進了鄭四家,鄭四家在東街,也是三間破茅屋,龍靜隱藏在院外牆角,聽了聽,隻聽鄭四道:“劉三哥,今兒個也沒什麽好菜,我燉了一隻摸來的母雞,我們哥倆好好喝幾杯,完了咱倆就去辦事,如果順利,回來也晚不了。”


    劉三道:“菜不菜的無所謂,隻要有酒喝就行,雞,你從哪摸來的,還真肥,我這幾天就饞肉,得多吃點,來,喝著。”二人說著就喝上了。


    龍靜更加肯定,二人又要去做壞事,天還沒黑透,不能進院,隻好在院外溜達,過了一個時辰,天黑透,劉三和鄭四還在喝,龍靜覺得是時候了,飛身進院,一腳踢開外屋門,來在裏屋,堵住門口。


    劉三鄭四喝的正酣,門咣當一下開了,見一個和尚站在屋門口,橫眉立目,有些麵熟,又想不出是誰,也大吃一驚。


    鄭四喝道:“哪裏來的野和尚,這來撒野。”


    龍靜回罵道:“劉三狗子,鄭四貓,不認識我了,我是你們害過的龍靜,向爾等討命來的。”


    劉三鄭四聽罷,仔細一看,果然是龍靜,頭皮一炸,龍靜不是死了麽,怎麽又做了和尚來這裏,是人是鬼。劉三道:“你是龍靜,是人還是鬼?”


    龍靜道:“你龍爺爺我命大,沒死,今天向你們這兩個狗賊討個公道。”言罷直接出手,探身直撲劉三,準備還用點穴手製服二人。


    鄭四手快,聽龍靜一說,已然明白,今晚必有一場血戰,猛的抬腳將桌子踢翻,轉身從炕頭拿起一把刀,照準龍靜,當頭劈下,本來屋裏就窄,龍靜手指沒點著劉三,忙側身躲過桌子,又一哈腰躲過鄭四的刀,身子滴溜一轉,貼著炕邊,一探手便點著鄭四的麻穴。


    鄭四手一麻,刀應聲落地。


    龍靜啪啪又點了他兩處大穴,鄭四立刻倒在地上,動彈不得。


    劉三此時也從靴子中抽出一把匕首,奔龍靜刺來,龍靜身子一側,躲過匕首,反手一掌,切在劉三的手腕上,“咯嘣”一下,劉三的手腕便折斷了,匕首也扔在地上,龍靜接著也點了他三處大穴,劉三也應聲倒地,痛的直咧嘴。


    龍靜一腳踏住劉三,道:“劉三,我來問你,當初我進李家後花園時,那車夫李江是誰打死的?”


    劉三求饒道:“龍爺饒命,是我和鄭四打死的。”


    龍靜道:“是何人指使你們陷害我的?”


    劉三道:“是李財,他讓我們這麽做的,事後賞我們哥倆每個人二百兩銀子。”


    龍靜真想砍下二人的腦袋,轉念一想,不可,我若殺了他二人,就成了真正的殺人凶手了,道:“你二人為了二百兩銀子,加害於我,還在賈山縣衙當堂作假證,今天我當砍下你二人的狗頭,以報陷害之仇。”


    劉三鄭四齊道:“龍爺爺饒命,我們倆不是人,不該聽那李財的話,陷害爺爺,還請龍爺爺手下留情,饒了我們的狗命吧!”


    龍靜道:“饒你也行,將當日如何加害於我寫下,有朝一日到大堂為我洗清冤屈。”


    鄭四忙道:“行,行。”


    龍靜道:“你倆誰會寫字,可有筆墨?”


    鄭四忙道:“我就會寫,兒時上過學堂,家中也有筆墨。”


    龍靜解了鄭四的穴道,鄭四找出紙墨,哆嗦著寫下,李財如何吩咐他二人打死李江,又是將屍體藏到何處,怎麽樣陷害捉拿龍靜,並在大堂上作假證等經過,詳細寫在紙上。


    龍靜看罷,讓二人按了手印,收在懷裏,拿過鄭四的刀,道:“你二人壞事做盡,為了懲罰你們,今日不殺你們,也得給你們留個記號。”言罷舉刀砍下鄭四的左腳。鄭四疼的仰麵倒地,還說道:“謝龍爺不殺之恩。”


    龍靜又舉刀砍下劉三的右手,劉三的右手腕本來斷了,這一砍下,更加疼痛,但也不敢抱怨,龍靜也替他解了穴道,然後道:“你二人日後要改邪歸正,否則,我若聽說你們仍無惡不作,定斬不饒。”


    二人齊道:“是,是,以後再也不敢了。”


    龍靜這才離開鄭四家,無心再去李財府上,便找了一家客棧住下,次日離開李家茂鋪,開始北上,尋找母親和素潔下落,又找了四五日,仍無消息,這日來在圍場地段,想起這離多倫寺不遠,不由又想起師父來,想回寺看看,可那日走時師父說自己塵緣未了,一且自有天意,接下來該怎麽辦呢?


    坐在大樹下正想心事,背後有人拍了一下肩膀,道:“龍靜,你砍了人家的手腳,往哪裏去?”


    龍靜大驚,猛的站起回頭。預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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