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景虎心想:“誰家女子,也到這麽遠的大黑山來春遊,就不害怕?”正想著,三個女子來到狐仙洞,離王景虎很近,王景虎急忙藏到石後,仔細打量三個女子,三個女子都非常漂亮,年齡大的在十七八歲,小的十五六歲,特別是那個穿白衣服的女子,烏雲疊鬢,麵若桃花,美麗極了,一雙杏眼,一笑露出兩個深深的酒窩,手裏拿著一個手帕,手帕上繡著並蒂蓮和鴛鴦戲水。


    王景虎看呆了,三個女子說笑著奔南大窪方向走去,王景虎心道:“莫非這三個女子也要去南大窪采牡丹花兒。”遂從石頭後走出,跟在三人身後,此時穿白衣服的女子走在最後,突然回頭,衝王景虎嫣然一笑,然後將手帕丟在地上,同另外兩個女子順路而去。


    王景虎急忙上前拾起手帕,放在鼻下聞了聞,有一股淡淡的花香,忙揣入懷中,想再看看那三個女子是不是和他們同路,登上高石,往小路上看,卻不見了三個女子的身影,也沒有了說笑聲。


    王景虎覺得奇怪,三個女子剛過山梁,往小路上走,怎麽轉眼間就不見了呢,莫非自己出現了幻覺或是看花了眼,從懷中一掏,手帕還在,聞了聞還是香香的,既然手帕在,就不是幻覺,又往另一條小路看了看,還是沒有人影,三個人就像憑空消失了一般。


    此時六個同窗已到了對麵的小山頭,見王景虎還站在山梁不動,劉興喊道:“景虎兄,在那發什麽呆啊,快點走啊,要不一會兒你追不上我們啊!”


    王景虎急忙將手帕收好,回道:“等等我,這就來。”忙順小路追趕。


    趕上六人,李兆倫道:“王兄在那發什麽呆啊,難道見到狐仙姐姐了?”


    王景虎道:“我聽到女子的說笑聲,以為是和咱們一樣,春遊的,卻沒看到人影。”


    劉興道:“景虎兄是讀書讀多了,高山遊春都能碰到佳人,我們怎麽沒聽到啊,你瞧瞧,滿山之上,就我們七個人,哪有什麽女的,更不用說佳人了。”


    說的王景虎臉色緋紅,想起剛才的白衣女子,不由得麵熱心跳。


    李兆倫道:“瞧你,臉紅什麽,莫非你真的見到美女了,一定是神仙啊,神仙變化的美女,將景虎兄的魂都勾去了。”


    王景虎道:“你胡說些什麽,也許是我幻聽了,沒準是風聲。”


    錢鄉遙道:“要是真的有神仙姐姐就好了,這麽高的山,村裏的女子可不敢來,要是狐仙姐姐出來陪我們遊春,那可太好了,可惜神仙姐姐不肯出來見我。”


    王景虎見幾個人不信,都取笑自己,也不敢將剛才所見三個女子,還拾到一個手帕的事說出來,遂和眾人來到南大窪,果然,這裏林中成片的野生牡丹,已經開放,紅的,粉的白的,香氣撲鼻,每個人都采了幾枝。


    張曉躍道:“去年閏月,今年節氣早,三月中旬牡丹花就開了,我們當為這牡丹花再吟詩一首。”


    孫國棟道:“這首詩我來。”遂又吟唱道:“選出牡丹第一枝,勸君折取莫過失,若問此間相知處,萬事逢春正及時。”


    王景虎道:“孫兄的詩作的好,不錯。”


    眾人采完牡丹,劉興道:“我們一定要去南坡草地上躺一會兒,那感覺,比我家床都舒服。”


    眾人都道:“好,我們去享受一下劉兄的感覺。”


    來到南坡,滿地是嫩嫩的小草,如綠色的地毯,眾人一字排開,都躺在草地上,果然,暖暖的太陽照在身上,輕輕的春風撫摸著臉龐,真的很舒服,可以閉目遐想,也可以極目遠眺,遠處的山川都在腳下,放眼望去,可觀百裏。


    幾個人看完風景,都閉著眼睛享受這大自然的恩賜,各自想著心事。


    王景虎仍想著剛才的三個女子,特別是那白衣女子,為什麽回頭衝自己笑,笑的那麽美,還故意將手帕丟給自己,若能娶到這樣的絕色佳人為妻,也不枉此生。


    正想著,劉興道:“這個地方這麽美,誰來作詩一首?”


    劉興說完,見眾人都躺在草地上閉著眼睛,想著心事,遂道:“既然各位這麽愛做夢,這首詩就我來吧!”言罷搖頭道:“黑山頂上莫愁坡,七位才子氈上臥,閉目遐想心中事,睜眼白雲腳下過。”


    吟罷眾人都睜開了眼,見日頭已經偏西,錢鄉遙道:“哎呀,日頭都偏西了,天不早了,我們該下山回家了,就不點評劉興你的詩了。”


    眾人同意,王景虎道:“我們完全下山,到家得一個多時辰,是該回家了,太晚了天都黑了,父母會擔心的。”


    劉興道:“好吧,既然王兄怕爹娘不放心,我們就走吧,我還真沒玩夠。”


    眾人起身,喝了點帶來的水,順著來路下山往回返,各自回家,都是周邊村落的人。


    王景虎到家時,天色快黑了,王長青早就不放心兒子,讓家人王喜等在門口望了一次又一次,總算把兒子等回來了,忙問長問短。


    王景虎道:“放心吧爹,我們人多,玩的很開心,也都平安無事,雖然文采不是太好,也作了好幾首詩。”


    王長青聽了才放下心,回到屋吃罷晚飯,王景虎將白天幾人作的詩一一念給父母聽,王長青聽了,也逗的開懷大笑,道:“你們的文才還有待提高,但能見景生情,也是不錯了。”


    休息片刻,王景虎便回到書房讀書,怎麽也讀不下去,滿腦子都是白衣女子的模樣,那個回眸一笑的樣子怎麽也揮之不去,拿出手帕看了又看,聞了又聞,便趴在桌子上發呆,哪有心思讀書,便熄燈上床睡覺了。


    第二天也一樣,不斷的想著白衣女子,不斷的發呆,王長青過來看兒子,見兒子怎麽呆愣愣的,遊春回來,顯得心事重重,時時發呆,便問道:“景虎,你是怎麽了,總發什麽呆,不好好讀書寫字?”


    王景虎被父親一問,才回過神來,忙道:“沒什麽,爹,我在想讀書的事。”但過了一會,白衣女子的笑容又出現在腦海裏,便又無心讀書,仍是呆愣愣的。


    一直到了第三天晚上,王景虎將手帕拿出來,看著手帕,心中暗道:“漂亮的姑娘啊!你可知景虎多麽想你,你將我的魂都勾走了,什麽時候能再見芳顏一麵啊!”


    正想著,書房的門“吱呀”一聲,自動打開了,白衣女子就這麽出現在王景虎麵前,王景虎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以為是想女子想的,出現了幻覺,揉了揉眼睛,姑娘就站在門口,衝自己微笑。


    女子開口道:“王公子心中叨念奴家,奴家來了,公子不請奴家坐坐嗎?”


    王景虎見姑娘主動說話,才相信這是真的,忙道:“小姐,屋裏請。”


    女子進屋,關上房門,坐在王景虎旁邊的椅子上。


    王景虎道:“深更半夜,姑娘是如何進入王府的?”


    女子道:“王公子不想奴家來麽?”


    王景虎道:“想,怎麽不想,自那日山中見姑娘一麵,便日夜思念,已無心讀書了,不知姑娘是哪家千金,住在什麽村?”


    女子道:“奴家姓胡,叫胡姐,家住在黑山腳下的黑山梁,並不是什麽高門富戶,父母所生我們姐妹三人,我是老大,今年一十八歲,我父靠打獵砍柴為生,會些武功騎射,我們姐妹三人自然也從小學習武功,前日我和兩個妹妹也上大黑山遊春,見王公子文才出眾,心中仰慕,才丟了手帕與公子,回去後也是日夜思念公子,今晚便偷著離開家門,施展輕功,來公子府上。”


    王景虎聽了,道:“難得姑娘一片真情,我王景虎感激不盡。”


    胡姐道:“王公子不必客氣,我知道公子是舉人,是咱們左近有名的才子,隻要公子不嫌棄奴家,奴家願意每晚前來陪伴公子。”


    王景虎道:“姑娘隻要不嫌棄我是個書呆子,我求之不得。”


    胡姐聽了臉色緋紅,起身依在王景虎懷中,王景虎便覺得麵熱心跳,渾身酥麻無力,胡姐麵對著王景虎,說話吐氣如蘭,王景虎早就聽不清胡姐說的是什麽了,腦子一片空白。


    片刻,胡姐起身道:“王公子,奴家有些累了,能不能上公子的床上歇會兒。”


    王景虎哪裏能不允,忙道:“姑娘請。”遂掀開內室門簾。


    胡姐進屋上了床,見王景虎站在門口發呆,道:“景虎,你過來,奴家有點冷。”


    王景虎早熱得渾身發燙,見胡姐讓自己過去,便來到床邊。


    胡姐雙手摟住王景虎,王景虎被胡姐身上的香氣熏的昏眩,忍不住去親胡姐,胡姐順勢倒在床上,王景虎則被帶的趴在胡姐身上,二人摟在一起,互相親吻,各自胡亂的脫了衣服,便親熱起來。


    顛鸞倒鳳,幾起幾落,一直快到五更亮天,王景虎累得腰酸背痛,渾身無力,胡姐道:“相公,我得回家了,不然天亮被你爹娘知道,將來相公怎麽娶奴家,何況我身在這裏,被我爹娘知道,如何得了。”


    王景虎初嚐人間滋味,真舍不得胡姐走,但又不能將她留下,問道:“娘子走了,我會想你的,娘子什麽時候再來?”


    胡姐道:“如果我爹娘發現不了,我明天晚上再來。”


    王景虎道:“好,我等著娘子。”


    胡姐穿上衣服,下地輕輕的推開屋門,飄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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