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你,你,你,你不能殺我!”


    “你知道我是誰嗎?”


    “趕緊給我放了,我……我既往不咎!”


    “啊啊啊——!!!”


    “饒命,饒命,前輩饒命——!”


    那人的手掌剛落在櫃台上,真如的掌風也落到了他臉上。


    不過小小一個築基,就算是麵對簡單,那也是前輩修士。


    那樣的態度,隻是挨上一巴掌,是因為初來藏木界,真如並不想惹麻煩。


    畢竟,一個辦事的小管事而已,敢對著前輩拿喬托大不尊重人,說沒有背景都沒人信。


    這種時候,若是有眼色的,或者說背景沒有那麽厲害,不想將事情鬧得太大,挨了一耳光就該夾著尾巴好好辦事。


    結果這人挨了一耳光之後,不僅沒認識到修為的差距,甚至更加囂張,叫囂著要弄死真如。


    真如幾乎被他口水噴到,心頭的火氣也上來了。


    雷靈根脾氣不好,難道火靈根脾氣就能好了?


    雖然之前真如自評,確實脾氣不錯,但嚇人的時候,當然是真火比較有說服力。


    那人見真如動真格的,知道這回是遇上不要命的了,剛開始還嘴硬兩句,沒一會兒就嚇破了膽,一邊求饒一邊尿了褲子。


    “嘖,”真如嫌棄地丟開手,退遠幾步,看向其他櫃台的人道:


    “還有人能辦這手續嗎?”


    能辦倒是能辦,但沒人敢應啊。


    其他兩個櫃台的小管事,互相看了看,很是為難地衝真如搖搖頭,看向地上躺著那人意有所指。


    真如揚揚眉毛,剛想問問那人究竟什麽來路,耳畔突然傳來一聲低若蚊蠅的傳音。


    “前輩,他是木家人,趁他昏迷您趕緊走吧,等他醒來就走不掉了。”


    木家?


    真如好像聽到過。


    一回想,自從出了傳送大廳,她就直奔這個小島,即便如此,一路上也聽過不少次“木家怎樣怎樣”的話。


    還有傳送大廳外,到處掛著的木家牌子。


    真如就明白過來,這個木家,大概率是藏木界頂尖家族之一。


    一個頂尖家族,光鮮優秀者不少,但最下麵難纏的小鬼也絕對很多。


    真如看著躺在地上的人,這個人,顯然就是那個難纏的小鬼。


    不過難纏歸難纏,腦子卻蠢了一點,起碼看過自己的身份玉牌再囂張吧。


    這樣事後尋仇,也能想辦法找得到人不是?


    真如輕笑了聲,一個淨塵術過去,將那人洗幹淨了,然後觀察一下櫃台情況,就拽著昏迷的人,直接給自己把手續辦了。


    另外兩個櫃台的人見了,都目瞪口呆站在原地,心裏麵卻在大呼“完蛋”,他們怕是要被木家找事了。


    正想著,就見辦完事的真如,突然將頭轉向他們,笑眯眯道:


    “別擔心,他的事牽連不到你們。”


    兩人還沒明白什麽意思,真如話音落下的同時,朝著二人眉心輕輕一點,二人就覺一陣頭昏腦漲,好似腦子裏有什麽東西沒有了。


    再睜眼,兩人恍惚了一陣。


    他們剛剛怎麽了?怎麽覺得腦子暈乎乎的?


    精瘦些的那人就拍拍腦袋,問對麵櫃台那人:


    “水道友,你看到我剛剛幹嘛了嗎?”


    對麵那人回想了一下,搖頭道:


    “沒幹嘛呀?你不一直在那兒閑著嗎?”


    精瘦男修回想一下,好像是這樣,又拍拍腦袋傻笑道:


    “對哦,不是說最近會有很多人來藏木界麽?怎麽今兒就一個人?”


    對麵那人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二人閑聊幾句後都不再說話,盤腿在自己位置坐下,開始打坐調息,想要消除腦子裏的酸脹感。


    就在二人剛坐下的瞬間,就聽被打那人慘叫著從搖椅上摔下來,驚得二人忙轉頭去看。


    這一看之下,連這兩人都嚇得差點尖叫起來。


    木家那管事平日雖然混,但個人形象還是很注意的。


    此時不過是睡覺從藤椅上驚醒摔地上,怎麽像是受了大傷一樣?


    倒不是說那木管事外傷多嚴重,而是木管事的臉,比死了冷凍三天還白。


    二人根本不想管木管事的事,但又不能完全不過問,對視一眼後,精瘦男修試探著道:


    “木管事,你沒事吧?”


    木管事腦子也是懵的。


    他能在躺椅上睡著,還做夢就夠奇怪了,怎麽還腦子暈暈的?


    更可笑的是,做夢就做夢,還能被夢嚇得摔地上,而且這不是什麽普通的摔,他覺得他整個內髒,都要被火燒幹了。


    可是等他用神識查看的時候,又發現身體完好無損,什麽事都沒有。


    總不能是做噩夢摔傷的吧?


    看了眼二人避嫌,又假裝關心的眼神,以及隱藏的看笑話的眼神,木管事要問出口的話,又咽了回去。


    他堂堂木家管事,怎麽可能跟人說,他睡覺被噩夢嚇醒了?


    “無事,修煉的時候岔氣兒了,調息一下就好。”


    說完,就開始裝模作樣的打坐調息。


    但是越調息越不得勁,身體上的難受一點沒輕,反倒那痛楚越來越重。


    最終,兩個周天沒走完,木管事就痛得“哎喲哎喲”再次倒地不起。


    這回無人阻撓,剩下二人見木管事是真難受,忙過去詢問。


    “幫,幫我傳訊!”


    木管事話剛說完,就白眼一翻,再次暈了過去。


    沒一會兒,附近木家駐地就帶著醫修趕來。


    “沒什麽大事,自己修煉操之過急又心緒浮躁,有點走火入魔的跡象。”


    前來治療的醫修,嘴上語氣冷淡的說著,垂下的眼睫卻蓋住了眸中一絲疑惑。


    無人注意到醫修神色,駐地那人隻聽說木管事沒事,就鬆了口氣,安排人給喂了丹藥,又帶下去休息。


    吩咐完之後,駐地那人才想到什麽,回頭很有些抱歉地對那醫修道:


    “木喬,抱歉啊,又讓你來處理他的爛攤子。”


    木喬眼皮都沒抬,動作麻利又小心珍視地收起一卷針器,聲音冷淡道:


    “管事說的哪裏話,我隻是在完成家族委派的任務,何必道歉。”


    話雖然這樣說,木喬也一罐冷臉示人,可誰也能看出來,他很看不上那位。


    其實也不用看,這二人的恩怨,本就是祖上積下來的。


    木喬沒有理會駐地管事的臉色,收拾好東西就要離開,卻在走到門口時,又被人攔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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