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這個狀況整整持續了一個多月。


    如今已經是三月多份,正值春天,萬物複蘇的季節。


    顧晨宇打著哈欠,慢悠悠地來到凹凸學園的大門口。他睡眼惺忪,頭發也有些淩亂。


    安迷修依舊拿著扣分本,手中握著一支筆,正準備開始記錄。


    他甚至都沒有抬頭,因為不用看他都知道,顧晨宇一年四季幾乎都是這副打扮。


    除了偶爾會換一身行頭之外,經常能見到他身著黑色半高領連帽衛衣,戴著口罩,深灰色的工裝褲,腳蹬黑色的高幫馬丁靴,依舊是這種固定的風格穿搭。


    安迷修無奈地搖搖頭,說道:“耳朵上的耳環扣三分,進去吧,顧晨宇……”


    顧晨宇習以為常地點點頭,對於每天扣三分這種事,他早就麻木了。


    畢竟學校明令禁止戴耳環,可他耳朵上打的耳環這老毛病就是改不掉。


    就在顧晨宇準備離開的時候,一個話筒突然懟到了他的麵前。


    顧晨宇先是一愣,還有些懵,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個記者悠悠開口道:“你好同學,不介意我采訪一下你吧?”


    顧晨宇歪了歪頭,腦子還處於混沌狀態,他又點點頭,隨即又搖搖頭,畢竟他根本沒睡醒,就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招給弄愣住了。


    他揉了揉眼睛,嘟囔著:“這什麽情況啊?我這還迷糊著呢。”


    記者見他這副模樣,笑著說道:“同學,別緊張,就是簡單問幾個問題。”


    顧晨宇定了定神,說道:“哦,那你問吧。”


    記者連忙問道:“同學,你覺得咱們凹凸學園春天的景色怎麽樣?”


    顧晨宇想了想,回答道:“嗯,還行吧,就是花花草草都長起來了,看著挺有生機的。”


    記者接著問:“那在這樣的季節裏,學習會不會更有動力呢?”


    顧晨宇打了個哈欠,說:“這倒沒覺得,我隻希望能多睡會兒。”


    記者忍不住笑了笑,又問:“那你在學校裏有沒有什麽特別喜歡的活動或者課程呢?”


    顧晨宇皺著眉頭思索了一會兒,說道:“好像沒有特別喜歡的,都差不多吧。”


    采訪結束後,記者說了聲謝謝,顧晨宇擺擺手,便朝著教室走去,嘴裏還嘀咕著:“這一大早的,真折騰人。”


    但是剛走一步,顧晨宇就聽到後麵的記者采訪的聲音,他好奇地回頭看了一眼,隻見記者正好采訪到了格瑞。


    記者微笑著對格瑞說道:“同學,能談談你對春天校園的感受嗎?”


    格瑞一臉冷漠,隻是淡淡地應了一句:“沒什麽特別的。”


    記者指了指不遠處的金,說道:“那這位同學呢,你和他熟悉嗎?”


    一提到金,格瑞的神色稍微緩和了一些,認真地回答道:“他是我的發小,很活潑開朗。”


    這時,路過的嘉德羅斯引起了記者的注意,記者剛想指向嘉德羅斯,格瑞卻不自覺地後退了幾步,眉頭緊皺,似乎不想讓嘉德羅斯見到自己。


    他心裏想著:“整整被這家夥纏了一個多月,真是受夠了。”


    麵對記者的詢問,他隻是敷衍地說道:“不認識,別問我。”


    隨後,記者又指向了在一旁吃瓜的顧晨宇,格瑞的眼神瞬間變得專注起來,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但臉上還是努力保持著高冷的神情。


    記者問道:“這位同學呢?”


    格瑞沉默了片刻,才緩緩說道:“他......和其他人不太一樣。”


    顧晨宇聽到這話,一臉茫然,心裏嘀咕著:“我怎麽就不一樣了?這家夥今天奇奇怪怪的。”


    顧晨宇還沒反應過來,記者又問向格瑞:“那你對剛剛路過的金發同學有什麽意見,就是臉上有個胎記的那位同學。”記者說的正是嘉德羅斯。


    格瑞聽到這個問題,眉頭皺得更緊了,一臉不耐煩地說道:“沒什麽好說的,整天自以為是,煩人的家夥。”


    接著,記者又提到了金,問道:“那這位金發的同學呢?”


    一說起金,格瑞的表情明顯變得柔和了許多,他認真地回答道:“金是我的發小,他很善良、熱情,總是充滿活力,像個小太陽一樣。”


    最後,記者把話題轉向了顧晨宇,問道:“那這位同學呢?”


    格瑞聽到顧晨宇的名字,瞬間陷入了沉思,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和糾結。


    他思索了很久,才緩緩開口說道:“他......是個特別的存在。”


    顧晨宇在一旁聽得一頭霧水,撓了撓頭,一臉納悶地自言自語道:“我特別?特別啥呀?這格瑞說話真是讓人摸不著頭腦。”


    此時,在教室裏的嘉德羅斯莫名其妙地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阿嚏!阿嚏!”


    他一邊揉著鼻子,一邊嘟囔著:“是誰在背後說我的壞話?”而在操場上的金和他的夥伴玩得不亦樂乎,根本不知道這邊發生的事情。


    顧晨宇看著格瑞,忍不住笑著調侃道:“格瑞,你今天是不是吃錯藥啦?說話奇奇怪怪的。”


    格瑞白了他一眼,依舊高冷地說道:“你不懂。”


    顧晨宇雙手抱在胸前,撇撇嘴說:“哼,有什麽了不起的,不說拉倒。”然後轉身就要走。


    格瑞見狀,心裏一緊,下意識地伸出手想要拉住顧晨宇,但手伸到一半又縮了回來,隻是默默地看著顧晨宇的背影,暗自想著:“這家夥,總是這麽大大咧咧的。”


    半個月後,鼠鼠終於度過了小冬眠期。它興奮地說道:“啊,睡得好舒服啊,宿主,終於可以跟你一起上學了!”說完,它在顧晨宇的口袋裏使勁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砸吧砸吧嘴,可緊接著,又呼呼大睡起來。顧晨宇無奈地搖搖頭,苦笑著說道:“服了你這小家夥了,真拿你沒辦法。不過我的麻煩還是身後那個人……”


    隻見嘉德羅斯大搖大擺地跟在顧晨宇身後,身後還跟著蒙特祖馬和雷德。嘉德羅斯雙手抱在胸前,臉上帶著一絲得意的神情。蒙特祖馬則是一臉嚴肅,時刻保持著警惕。雷德則是東張西望,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


    嘉德羅斯心裏暗暗想著:“哼,格瑞那家夥,怎麽找都找不到。”


    “但是每次看到那個家長,他身邊總會出現格瑞,這次我就跟著渣渣,不信等不到格瑞。”


    顧晨宇加快了腳步,試圖擺脫他們,嘴裏嘟囔著:“這嘉德羅斯怎麽天天跟著我,真是煩死了。”


    嘉德羅斯見狀,大聲喊道:“渣渣,你別跑!我今天一定要等到格瑞。”


    顧晨宇回頭瞪了他一眼,說道:“你要等格瑞找我幹嘛呀,我又沒辦法把他變出來。”


    蒙特祖馬在一旁輕聲說道:“嘉德羅斯大人,這樣跟著恐怕不太好。”


    嘉德羅斯哼了一聲:“我決定的事,誰也別多嘴。”


    雷德湊到蒙特祖馬身邊,小聲說:“祖瑪祖瑪,我覺得挺好玩的呀。”


    蒙特祖馬白了他一眼,沒說話。


    顧晨宇無奈地歎了口氣,繼續往前走,心裏盼望著能早點擺脫這幾個跟屁蟲。


    ......


    跑到一半的時候,顧晨宇氣喘籲籲地停下了腳步,他抬頭就看到前麵不遠處的格瑞正朝這邊走來。


    又回頭看看身後緊追不舍的嘉德羅斯等人,無奈地長歎一口氣,最終站在原地不走了。


    他雙手抱胸,眉頭緊皺,心裏暗暗嘀咕道:“你丫的,以後看起來要換條路線了,天天被這麽追著跑,我這是造了什麽孽啊!”


    此時,格瑞看到這一幕,腳步微微一頓,臉上閃過一絲疑惑。


    嘉德羅斯則是眼前一亮,興奮地喊道:“格瑞,終於找到你了!”


    顧晨宇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嘉德羅斯,你能不能別這麽幼稚,為了找格瑞,你至於這樣嗎?”


    嘉德羅斯哼了一聲,說道:“我的事,用不著你管!”


    蒙特祖馬走上前,微微欠身說道:“顧晨宇同學,抱歉給你帶來了困擾。”


    雷德在一旁笑嘻嘻地說:“哎呀,大家別這麽嚴肅嘛,多好玩呀!”


    顧晨宇瞪了雷德一眼,說道:“好玩?你試試被人這樣追著跑,看你還覺得好不好玩!”


    格瑞看著他們,沉默了片刻,然後說道:“嘉德羅斯,別在這裏鬧。”


    嘉德羅斯雙手叉腰,說道:“格瑞,今天我一定要和你一較高下!”


    顧晨宇見到這個混亂的場麵,無奈地抬起手重重地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嘴裏嘟囔著:“哎呀,我真是倒了八輩子黴,碰上這檔子事兒。”緊接著,他頭也不抬,滿臉鬱悶地轉身離開了。


    他一邊走,一邊嘴裏還念念有詞:“這一天天的,沒個消停時候。”


    “我隻想安安靜靜上個學,怎麽就這麽難呢?”他的腳步匆匆,仿佛想要盡快逃離這個讓他頭疼不已的場景。


    而身後的格瑞看著顧晨宇離開的背影,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擔憂,但很快又恢複了冷漠,轉頭看向嘉德羅斯,冷冷地說道:“嘉德羅斯,別在這浪費時間。”


    嘉德羅斯卻不理會格瑞,目光一直追隨著顧晨宇,嘴裏嘀咕著:“這家夥脾氣還挺大。”


    蒙特祖馬看著顧晨宇離去的方向,輕聲說道:“嘉德羅斯大人,我們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雷德撓撓頭,笑著說:“哎呀,好像把顧晨宇同學惹生氣了。”


    嘉德羅斯哼了一聲:“不管他,我今天一定要和格瑞分出勝負。”


    格瑞皺了皺眉,說道:“你就這麽執著?”


    嘉德羅斯雙手抱胸,自信地說道:“當然,我嘉德羅斯可不會輕易放棄。”


    又過一個多月,現在已經四月多份了,已經正式入“春”


    顧晨宇的肩膀上鼠鼠這次活蹦亂跳著,小眼睛滴溜溜地轉,興奮地一邊看著沿途的風景,一邊說道:“宿主宿主,這次我絕對不會冬眠啦!”


    顧晨宇微微一笑,伸手輕輕摸了摸鼠鼠的腦袋,說道:“你呀,每次都這麽保證,可別到時候又睡過去了。”


    鼠鼠挺起小胸脯,信誓旦旦地說:“不會不會,這次春天這麽美,我才舍不得睡呢!你看那路邊的花朵開得多豔,還有那嫩綠的樹葉,多好看呀!”


    顧晨宇抬頭望了望天空,感受著微風拂過臉頰,說道:“是啊,春天總是讓人心情愉悅。”


    鼠鼠在顧晨宇的肩膀上蹦躂了幾下,說道:“宿主,我們去公園逛逛怎麽樣?說不定能碰到好玩的呢!”


    顧晨宇點了點頭,說道:“行,那就聽你的。”


    一路上,鼠鼠嘰嘰喳喳說個不停,顧晨宇偶爾回應幾句,臉上始終帶著溫暖的笑容。


    又過幾天過後,今天顧晨宇已經是第三次翻白眼了,他一臉無奈加惱怒,今天又被嘉德羅斯像個跟屁蟲一樣纏著。


    嘉德羅斯臉上透露出興奮的目光,雙手緊握成拳,激動地說道:“已經好幾天沒跟格瑞比一場了,今天跟著這個渣渣,一定會把格瑞引出來!”


    顧晨宇停下腳步,轉過身,怒目而視,大聲吼道:“嘉德羅斯,你有完沒完!我又不是格瑞的跟班,別再跟著我了!”


    他的眉頭緊緊皺起,額頭上青筋暴起,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嘉德羅斯卻絲毫不在意顧晨宇的憤怒,挑了挑眉,嘴角上揚,輕蔑地說:“哼,你別不知好歹,我能跟著你,是你的榮幸。”


    顧晨宇氣得直跺腳,雙手在空中揮舞著,喊道:“什麽榮幸!我看是倒了八輩子黴!你再這樣,我可就不客氣了!”


    嘉德羅斯雙手抱胸,仰頭大笑:“哈哈,就憑你?一個渣渣還能把我怎麽樣?”


    顧晨宇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著自己的情緒,咬著牙說:“嘉德羅斯,你別太過分!”說完,他轉身快步向前走去,腳步沉重而急促。


    嘉德羅斯依然不緊不慢地跟在後麵,臉上滿是誌在必得的神情。


    ......


    就這樣整整穿過了好幾條街道,可還是沒有管用,就算顧晨宇跑得氣喘籲籲,像一陣風似的,嘉德羅斯也依然能輕鬆跟上。


    最終,顧晨宇累得雙腿發軟,彎著腰,雙手撐在膝蓋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他實在沒辦法了,停下腳步,緩緩轉身看向嘉德羅斯,臉上滿是無奈和崩潰。


    他從口袋裏掏出電話,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帶著哭腔說道:“算我求你了,你別跟著我,我把格瑞叫出來行了吧!”


    說罷,他手忙腳亂地找出格瑞的電話,手指顫抖著撥打出去。


    嘉德羅斯雙手抱胸,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說道:“哼,早這樣不就好了,我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


    顧晨宇狠狠地瞪了嘉德羅斯一眼,沒好氣地說:“你這家夥,簡直就是個惡魔!”


    嘉德羅斯仰頭大笑:“哈哈,在我麵前,你就乖乖聽話吧!”


    顧晨宇一邊等著電話接通,一邊嘴裏還在不停地嘀咕著:“真是倒了大黴,碰上這麽個難纏的主兒。”


    同一時間,圖書館內。


    格瑞正安靜地坐在角落的位置上,專注地翻閱著手中的書籍。


    他的眼神深邃而專注,仿佛整個世界都隻剩下了他和眼前的文字。


    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一道柔和的金邊。


    突然,他放在桌上的手機震動起來,格瑞微微皺了皺眉,放下手中的書,拿起手機一看,是顧晨宇打來的,他的臉上閃過一絲疑惑,但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剛一接聽,就傳來顧晨宇的怒吼:“格瑞,你快來救救我!嘉德羅斯這個瘋子一直纏著我不放,我都快被他逼瘋了!”整個圖書館內都回蕩著顧晨宇憤怒又無奈的聲音。


    格瑞眉頭緊皺,壓低聲音說道:“你先別著急,我馬上過去。”


    周圍的人紛紛投來不滿的目光,格瑞趕緊拿著手機快步走出圖書館,一邊走一邊說道:“你在什麽地方?”


    顧晨宇大聲說道:“我在西街這邊,你快點啊!”


    格瑞加快腳步,說道:“知道了,等著我。”


    幾分鍾過後,格瑞喘著粗氣終於趕到。


    他額頭上布滿汗珠,晶瑩的汗水順著臉頰滑落,胸膛劇烈地起伏著。


    一抬頭,就被顧晨宇不由分說地推到了嘉德羅斯的麵前。


    顧晨宇在一旁雙手叉腰,氣呼呼地說道:“嘉德羅斯,你的對手來了,別再來煩我!”


    說罷,頭也不回地撒腿就跑,那速度快得像一陣風,生怕下一秒又被嘉德羅斯給纏上。


    嘉德羅斯看到格瑞,眼中瞬間燃起了鬥誌,興奮地說道:“格瑞,今天終於讓我等到你了!”


    格瑞一臉冷漠,看著嘉德羅斯說道:“嘉德羅斯,你能不能別這麽幼稚。”


    嘉德羅斯哈哈大笑:“少廢話,今天一定要和你分出勝負!”


    而此時,顧晨宇已經跑得沒影了,邊跑還邊自言自語道:“可算把這兩個麻煩精湊到一起了,希望別再讓我碰到他們。”


    可是剛度過安全的兩天之後,嘉德羅斯又來了,他雙手抱胸,一臉傲慢,不用多說,那神情擺明了就是要找格瑞。


    顧晨宇此刻已經無可奈何,他耷拉著腦袋,長歎一口氣,然後乖乖地掏出自己的手機遞給嘉德羅斯,有氣無力地說道:“給,你自己聯係格瑞吧,我真是服了你了。”


    嘉德羅斯一把接過手機,嘴角上揚,露出得意的笑容,說道:“算你識相,這次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顧晨宇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趕緊的,聯係完趕緊走,別再來煩我。”


    嘉德羅斯不理會顧晨宇的抱怨,手指在手機屏幕上快速操作著,嘴裏還念念有詞:“格瑞,這次看你往哪跑。”


    ......


    四分鍾過後,格瑞頂著滿臉的怒氣緩緩走來。他之所以如此生氣,原因有二。


    第一方麵,嘉德羅斯總是纏著他比試,讓他不勝其煩。


    而第二方麵,也是他最不能接受的,那就是嘉德羅斯這家夥天天找顧晨宇,搞得他都沒機會接近顧晨宇了。


    每次格瑞見到顧晨宇,不是被嘉德羅斯攪局,就是顧晨宇被嘉德羅斯嚇得躲得遠遠的。


    格瑞緊握著拳頭,咬著牙說道:“嘉德羅斯,你到底有完沒完!”


    嘉德羅斯卻滿不在乎,挑了挑眉說道:“格瑞,別廢話,今天咱們一決高下!”


    顧晨宇在一旁縮了縮脖子,小聲嘀咕道:“你們倆能不能別在我這鬧騰了。”


    格瑞瞪了顧晨宇一眼,說道:“你就不能離他遠點!”


    顧晨宇無奈地聳聳肩,說道:“我也不想啊,可這家夥像個狗皮膏藥似的甩都甩不掉。”


    格瑞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著自己的情緒,說道:“嘉德羅斯,今天我跟你比,但你以後不許再騷擾顧晨宇!”


    嘉德羅斯哈哈大笑:“好,隻要你能贏我,我就答應你!”


    結果就是又打成了平局,顧晨宇這一次是真的被逼瘋了,他氣得臉色通紅,他直接拿出自己的手機,找到格瑞的聯係方式以及電話,毫不猶豫地通通刪除。


    幹完之後,他轉頭看向嘉德羅斯,眼睛瞪得像銅鈴一般,怒吼道:“以後不要再找我啊!”


    說罷,起身用力地摔門離去,那巨大的聲響仿佛在表達著他內心極度的憤怒和不滿。


    嘉德羅斯和格瑞都被顧晨宇這突如其來的爆發給震住了,一時間竟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


    最終,這個鬧劇總算是被收尾了。


    顧晨宇從那天開始,終於不再被嘉德羅斯騷擾,過上了幾天平靜的日子。


    然而,嘉德羅斯可沒那麽容易放棄,他整日苦思冥想,琢磨著怎麽才能跟格瑞再比一場。


    這天,他雙手托著下巴,在房間裏來回踱步,自言自語道:“哼,上次沒分出勝負,這次一定要讓格瑞心服口服!”


    而格瑞這邊,一邊要應付嘉德羅斯時不時的糾纏,一邊還得想辦法避開他,以免又給顧晨宇帶來麻煩。


    他眉頭緊鎖,一臉煩悶地嘟囔著:“這個嘉德羅斯,真是陰魂不散,得想個法子徹底擺脫他。”


    有一天,顧晨宇走在路上,心情格外舒暢,嘴裏還哼著小曲兒。


    突然,他看到了格瑞的身影,下意識地臉色大變,心裏暗叫不好:“哎呀,怎麽碰到他了,可別又把嘉德羅斯引來了!”


    於是,他毫不猶豫地轉身,撒腿就跑,那速度快得像一陣風。


    格瑞看到顧晨宇跑開,無奈地搖搖頭,歎了口氣說道:“這家夥,跑得比兔子還快。”


    嘉德羅斯不知從哪裏得到了消息,得知格瑞出現在這一帶,興衝衝地趕了過來。


    他四處張望著,大聲喊道:“格瑞,你別躲了,快出來跟我一決高下!”


    格瑞聽到嘉德羅斯的聲音,心中一緊,趕緊躲到了一個拐角處,屏住呼吸,心裏默默祈禱著:“千萬別被發現,千萬別被發現。”


    嘉德羅斯找了半天也沒找到格瑞,氣得直跺腳,雙手叉腰,怒吼道:“格瑞,你給我出來!有本事別躲躲藏藏的!”


    就在這時,格瑞趁嘉德羅斯不注意,悄悄地從另一個方向溜走了。


    嘉德羅斯發現格瑞不見了,更加憤怒了,他咬著牙說道:“格瑞,下次我一定不會讓你跑掉!”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凹凸學園之我們的傳說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凹凸大賽參賽者一夜白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凹凸大賽參賽者一夜白並收藏凹凸學園之我們的傳說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