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教室“噗”的一聲,毫無征兆地,一股黃色的果汁猛地噴了顧晨宇一臉。


    今天的顧晨宇沒戴口罩,那果汁就這麽直接與他的肌膚來了個親密接觸。他下意識地抹了一把,瞬間青筋暴起。


    “誰幹的!”他憤怒地吼道,那聲音震得教室的窗戶都似乎微微顫動。隻見罪魁禍首,正是嘉德羅斯和金。


    就在三分鍾前,嘉德羅斯和金正在激烈地追逐打鬧。


    嘉德羅斯手裏拿著一瓶果汁,一個不小心,用力過猛,果汁就飛了出去,不偏不倚地噴到了顧晨宇的臉上。


    然而,悲劇才剛剛開始,顧晨宇對芒果重度過敏,那果汁一接觸到他的皮膚,他的身上瞬間就開始起紅疹,瘙癢難耐。


    緊接著,他隻覺得眼前一黑,雙腿一軟,直接暈倒過去。


    一旁的鼠鼠,身為係統,同樣也是個芒果重度過敏者,它身上也沾上了不少芒果果汁


    “吱——”


    鼠鼠發出一聲慘叫,啪嗒一聲摔倒在地上,嘴裏還吐著白沫,四肢不停地抽搐著。


    就在這混亂的時刻,剛剛走進教室的格瑞,還沒來得及搞清楚眼前究竟是怎樣一番場景,顧晨宇那已然失去意識的身體便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直直地朝著他傾倒而來。


    說是投懷送抱,實則是暈死過去後身體完全不受控製地向前撲。


    格瑞隻覺一陣疾風掠過,緊接著一個溫熱且綿軟的身軀就猛地撞進了他的懷裏。


    他的瞳孔驟然一縮,雙手卻仿佛不受大腦控製一般,下意識地緊緊摟住了顧晨宇。


    那一瞬間,時間仿佛凝固,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不清,隻有懷中的這個人無比清晰。


    格瑞微微皺眉,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焦急說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此時,罪魁禍首嘉德羅斯和金這才如夢初醒,趕緊上前查看情況。


    當他們看到顧晨宇身上的紅疹和昏迷不醒的模樣,以及一旁同樣狀況糟糕的鼠鼠,頓時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最後的結果,一人一鼠被匆忙地送進了醫務室當中。


    醫務室裏,裁判球正悠然自得地看著書,身旁的幾位小裁判球則在有條不紊地整理著醫療用品。


    就在這歲月靜好之時“砰”的一聲巨響,醫務室的門被猛地推開,打破了原有的寧靜。


    裁判球還沒來得及罵娘,結果就看到格瑞、嘉德羅斯和金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


    他們三人神色緊張,尤其是格瑞,那一向冷峻的麵容此刻也難掩擔憂之色。嘉德羅斯眉頭緊皺,金則是一臉的焦急與愧疚。


    裁判球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驚得手中的書都差點掉落在地,它張了張嘴,剛要抱怨幾句,可當目光觸及到格瑞那淩厲的眼神時,到嘴邊的話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快,救人!”嘉德羅斯大聲喊道,聲音中充滿了急切。


    金在一旁急得直跺腳,嘴裏不停地念叨著:“都怪我,都怪我,要是我不那麽調皮就好了。”


    格瑞緊緊抱著顧晨宇,一刻也不敢放鬆,仿佛隻要他一鬆手,顧晨宇就會消失不見一般。


    十分鍾過後,裁判球默默地放下聽診器,輕咳了幾聲。


    這幾聲咳嗽在安靜的醫務室裏顯得格外清晰,三人聽到這咳嗽聲瞬間一驚,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格瑞的腦海中瞬間浮現出各種不好的結果,眉頭皺得更緊了,眼神中滿是擔憂。


    金和嘉德羅斯也緊張得不行,金的雙手緊緊握成拳頭,嘉德羅斯的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裁判球慢悠悠地說道:“哎呀,喉嚨好幹,都咳嗽了……”聽到這話,三人差點來個平地摔,臉上滿是無語和無奈。


    格瑞忍不住開口,聲音低沉而急切:“別廢話,快說他怎麽樣了!”


    金也在一旁附和道:“是啊是啊,你快說啊!”嘉德羅斯則是瞪著裁判球,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裁判球被他們的氣勢嚇了一跳,連忙說道:“別著急,別著急,這位同學沒什麽大礙,就是芒果過敏引起的休克,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聽到這話,格瑞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了一些,但還是一臉嚴肅地守在顧晨宇身邊,眼睛一刻也不離開,而對於同樣過敏的鼠鼠,格瑞完全沒有在意。


    兩個小時半後,顧晨宇依舊昏迷未醒,倒是鼠鼠先醒了過來。


    它吱吱叫了幾聲,然後撓了撓頭,眼神還有些迷茫。


    但很快,一股寒意默默湧上心頭,它瞪大眼睛,正好看到了格瑞。


    格瑞一臉嫌棄地瞥了一眼鼠鼠,心中暗想:“怎麽是他醒了……嗯,要不”想到此處,他小聲嘀咕起來:“幹脆把這隻煩人的老鼠再弄暈過去,免得它吵吵鬧鬧影響顧晨宇休息。”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格瑞自己都被嚇了一跳,可又覺得如果能讓顧晨宇安靜地多睡一會兒,似乎也不是不可以。


    他的眉頭皺得更緊了,表情十分糾結。


    一方麵覺得自己的想法太過殘忍,另一方麵又實在希望顧晨宇能快點醒來,而且是在安靜的環境中醒來。


    格瑞的目光在鼠鼠和顧晨宇之間來回移動,內心的掙紮愈發強烈。


    就在這時,鼠鼠似乎察覺到了格瑞那不友善的目光,身子不禁顫抖了一下,往角落裏又縮了縮。


    鼠鼠小聲吱吱叫著:“媽媽呀,好可怕好可怕……宿主,鼠鼠怕(?w? )”一邊說著,一邊啪嗒啪嗒地掉起了眼淚,那豆大的淚珠順著它毛茸茸的臉頰滾落,模樣可憐極了。


    金見狀,心都要碎了,一臉心疼地看著鼠鼠,連忙將它輕輕地抱進懷裏,溫柔地哄著:“鼠鼠別怕,有我在呢。”


    而嘉德羅斯則一臉不耐煩,似乎不太喜歡看到別人哭哭啼啼的樣子。


    他雙手抱在胸前,冷哼一聲說道:“哭哭啼啼的,像什麽樣子!”


    格瑞心中隻有顧晨宇,對這邊的情況根本沒搭理,他的目光始終緊緊地鎖定在顧晨宇身上,滿心期盼著他能快點醒來。


    幾分鍾過後……


    金把鼠鼠抱在懷裏,一邊輕柔地撫摸著它的後背,一邊嘴裏還不停地哄著:“鼠鼠乖,不哭不哭。”


    然而,剛剛哄好一點,嘉德羅斯又沒好氣地來了一句:“真是麻煩!”


    這一句話,瞬間讓鼠鼠剛剛止住的淚水又像決堤的洪水一般湧了出來,哭得更加傷心了。


    金氣得直跺腳,衝著嘉德羅斯喊道:“你就不能少說兩句嗎?”嘉德羅斯卻把頭扭向一邊,滿不在乎的樣子。


    就在鼠鼠的眼睛哭得紅腫如桃的時候,裁判球慢悠悠地來了一句:“哭啥呀?他隻是半死不活啊。”


    鼠鼠一聽“啊!”一聲,哭得愈發大聲了。


    那哭聲簡直震耳欲聾,仿佛要把整個醫務室的屋頂都給掀翻。


    它小小的身子在金的懷裏不停地顫抖著,淚水如決堤的江河,止都止不住。


    金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怒視著裁判球,大聲吼道:“你會不會說話!”


    嘉德羅斯也被這刺耳的哭聲攪得心煩意亂,眉頭緊緊擰成了一個疙瘩,不耐煩地說道:“別哭了,吵死了!”


    而格瑞依舊守在顧晨宇身旁,對這邊的喧鬧充耳不聞,隻是偶爾會投來一個充滿寒意的眼神,似乎在警告他們安靜一點,別打擾到顧晨宇。


    此時的醫務室裏,哭聲、吼聲、抱怨聲交織在一起,亂成了一鍋粥。


    半個小時後……


    鼠鼠在顧晨宇的懷抱中總算勉強穩住了情緒,而顧晨宇也已經醒了過來,不過他處於半昏迷半清醒的狀態,身上還有一些紅腫未消的痕跡,時不時就會感到頭暈眼花。


    原本他還需要更長時間才能蘇醒的,但聽到鼠鼠那撕心裂肺的哭腔,隻好強行讓自己清醒過來安慰鼠鼠。


    顧晨宇用沙啞得幾乎聽不清的聲音說道:“鼠鼠乖,別哭啦,我這不是醒了嘛。”


    他的眼神中滿是溫柔和憐惜,此刻的他心裏隻想著安慰鼠鼠,根本沒管旁邊的格瑞,甚至連回頭看一眼都沒有。


    而遠處的金正指著嘉德羅斯的鼻子,一個勁兒地罵著,嘉德羅斯則一臉不服氣地挨訓,兩人吵得不可開交。


    格瑞見顧晨宇醒來隻顧著鼠鼠,心裏不禁泛起一絲失落,但很快又被擔心所取代,他緊緊盯著顧晨宇,生怕他再有什麽不適。


    這時,裁判球端來一杯熱乎的水,輕輕地送到顧晨宇的麵前說道:“同學,先喝點水潤潤嗓子吧。”它的聲音帶著幾分關切,圓滾滾的身體因為小心謹慎而顯得有些笨拙。


    顧晨宇微微抬起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感激,聲音虛弱地說道:“謝謝。”


    一旁的格瑞見狀,連忙伸手接過水杯,小心翼翼地將水杯湊近顧晨宇的嘴邊,輕聲說道:“慢點喝,別嗆著。”


    他的目光中滿是溫柔與緊張,仿佛此刻全世界就隻有顧晨宇一人。


    鼠鼠眨巴著還掛著淚珠的眼睛,乖乖地待在顧晨宇的懷裏,不再哭鬧。


    遠處的金和嘉德羅斯也停止了爭吵,一同看向這邊,金的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嘉德羅斯則依舊是那副驕傲的模樣,隻是眼神中也多了幾分關注。


    但是,顧晨宇喝到一半時,一個裁判球正一臉納悶地看著自己手中的牛奶盒,它使勁搖晃了幾下,然後看向另外一個裁判球,瞪大了眼睛說道:“哎,我的透明牛奶呢?”


    而剛剛那個送水的裁判球一聽,連忙擺手解釋道:“啊,那不是裝白開水的盒子嗎?不對,透明牛奶?有這玩意嗎?”


    它的臉上滿是迷茫和困惑,圓滾滾的身體因為著急而不停地晃動,甚至有些微微顫抖。


    顧晨宇聽到他們的對話,臉色瞬間變得鐵青“噗”的一聲把嘴裏的水猛地吐了出來。


    他隻覺得胃裏一陣翻江倒海,像是有無數隻小蟲子在瘋狂地蠕動,難受極了。


    由於顧晨宇是芒果重度過敏外加乳糖不耐受,這一番折騰下來,他來來回回上了七八趟廁所。


    當他虛弱地走出來之時,整個人仿佛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氣,臉色蒼白如紙,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


    好巧不巧,他正好在嘉德羅斯麵前當場跪了下來。


    嘉德羅斯看到這一幕,眼睛瞪得老大,嘴巴張得能塞下一個雞蛋,臉上的表情先是驚愕,隨後轉為嫌棄和無語。


    他呆立在原地,半天說不出話來,仿佛被定住了一般。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過神來,氣急敗壞地吼道:“你這是搞什麽鬼!”


    這一跪,成功讓嘉德羅斯感覺自己的“壽命減了十年”他覺得自己的麵子都要被丟光了。


    周圍的人看到這一幕,有的忍不住偷笑出聲,有的則一臉擔憂地看著顧晨宇。


    而顧晨宇此時已經顧不上其他,隻覺得天旋地轉,眼前的景象都變得模糊不清。


    最後的收場結尾是,顧晨宇成功請了四五天的假。等他再次回來的時候,整個人仿佛從一場可怕的噩夢中走出,整整瘦了一小圈。


    原本體重一百多斤的他,如今已銳減到九十五多斤,那憔悴消瘦的模樣讓人瞧著忍不住心生憐惜。


    在食堂裏,顧晨宇一臉生無可戀地癱坐在餐桌前,眼神空洞得好似無底深淵,呆呆地望著麵前的飯菜,毫無半點食欲。


    他每瞄一眼那些飯菜,胃裏就如翻江倒海般攪動起來,仿佛那些食物瞬間化作了張牙舞爪的惡心怪物。


    此刻的他,看啥都覺得惡心想吐,哪怕是平日裏視若珍寶的美味佳肴擺在麵前,也絲毫勾不起他的興趣。


    鼠鼠看到自家宿主這般模樣,心裏就像被無數根針紮著,難受得要命。


    它整天都愁眉苦臉、憂心忡忡的,好幾天都沒法安下心來好好吃飯,原本圓滾滾、胖嘟嘟的肚子都明顯瘦了一小圈。


    下午第一節課的時候,顧晨宇隻能喝一些“甜茶”這甜茶有著清幽的茶香,還帶著淡淡的甜味,能夠稍稍緩解他那不適的腸胃。


    當第二節體育課來臨的時候,陽光灑滿了操場,派厄斯雙手抱胸,站在隊伍前麵大聲說道:“今天這天氣真是不錯啊,風和日麗的,咱們來個體能測試吧。”


    “女生跑八百米,男生跑一千米,沒意見吧?別跟我說裝病,哪怕是真病,都給我跑起來!”他的聲音鏗鏘有力,表情嚴肅而堅定。


    剛說完這話,就被打臉了。


    隻見顧晨宇臉色蒼白,腳步虛浮,卻還是緩緩地、默默地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病假條,聲音虛弱地說道:“派厄斯老師,我真的跑不了。”


    他的眼神中透著無奈和祈求,整個人搖搖欲墜,仿佛一陣風就能把他吹倒。


    派厄斯皺了皺眉頭,伸出手接過那張病假條,目光如炬,仔仔細細地看了又看,臉色這才稍微緩和了些許。然而,他的眼中仍舊透露出幾分懷疑,沉聲道:“真這麽嚴重?”


    顧晨宇咬了咬嘴唇,臉色蒼白如紙,聲音中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無奈,緩緩說道:“當然嚴重了!我芒果嚴重過敏,牛奶又乳糖不耐受,為此我請了四五天的假啊。”


    “您知道嗎?這短短幾天,我整整瘦了五斤!派厄斯老師,您設身處地換位思考一下,如果換成是您遭了這樣的罪,能好受嗎?”


    說罷,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著,仿佛下一秒就會支撐不住。


    派厄斯這麽一聽,好像有點道理。他摸了摸下巴,微微頷首,神色稍顯緩和,說道:“嗯,聽起來確實不好受。”


    但隨即他又皺起眉頭,語氣嚴肅地說道:“不過體測也要測,你測不了,那就讓你的鼠鼠來代替!”


    顧晨宇聽了,一臉驚訝,連忙擺手道:“派厄斯老師,這怎麽能行呢?”


    派厄斯雙手抱胸,目光堅定地說道:“怎麽不行?就這麽定了!”


    此時,鼠鼠站在一旁,瞪大了眼睛,小小的身體瑟瑟發抖,它吱吱叫著抗議:“我怎麽能跑體測呀,這也太難為鼠了!”


    可派厄斯絲毫不為所動,雙手叉腰,大聲說道:“少囉嗦,準備開始!”


    顧晨宇無奈地搖搖頭,苦笑著說道:“派厄斯老師,您確定嗎?讓鼠鼠代替我,到時候您可千萬要做好心理準備……”


    他的聲音透著深深的無奈和隱隱的擔憂,眉頭緊緊蹙在一起,眼神裏滿是複雜的情緒。


    派厄斯挑了挑眉,一臉篤定地回應道:“哼,能有什麽問題,就這麽定了!”


    他雙手抱在胸前,神色自信,絲毫沒有把顧晨宇的話放在心上。


    顧晨宇長歎一口氣,看向一旁嚇得縮成一團的鼠鼠,眼神中既有不忍又有些無可奈何,喃喃自語道:“唉,希望別出什麽亂子才好。”


    最後,神近耀一臉嚴肅,目光堅定地注視著前方,仿佛已經將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即將開始的測試上。


    凱莉雙手抱胸,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自信的笑容,眼中閃爍著躍躍欲試的光芒。


    安莉潔雙手合十,閉著眼睛默默祈禱,為即將到來的挑戰祈求著好運。


    嘉德羅斯則是滿臉的驕傲,昂首挺胸,仿佛這場測試對他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


    紫堂幻握緊了拳頭,給自己暗暗打氣,眼神中透露出堅定的決心。


    金一臉興奮,摩拳擦掌,準備在測試中大展身手。


    格瑞麵無表情,但他緊抿的嘴唇和微微眯起的眼睛,都顯示出他內心的專注。


    而鼠鼠呢,圓溜溜的眼睛裏滿是緊張,小小的身體緊繃著,也做好了全力以赴的準備。


    大家都屏氣凝神,隻等在哨子吹響的那一刻,如離弦之箭般衝出去。


    最終,哨子吹響,眾人如脫韁的野馬一般衝了出去。


    “衝啊!”金大喊著,邁著矯健的步伐,臉上洋溢著自信的笑容。


    嘉德羅斯不屑地哼了一聲:“一群渣渣,看我把你們都甩在身後!”他一馬當先,速度極快。


    紫堂幻邊跑邊喘著粗氣:“加油,我一定可以的!”


    凱莉輕盈地跑著,還不忘調侃道:“紫堂幻,你可別掉隊哦!”


    安莉潔則默默為大家加油:“願大家都能發揮出最好的水平。”


    神近耀一言不發,隻是專注地奔跑著,眼神堅定。


    格瑞保持著穩定的節奏,心中想著:不能有絲毫鬆懈。


    然而,他們是萬萬沒想到,跑步到最後一半的時候,鼠鼠突然發生了驚人的變化。


    隻見鼠鼠身上光芒一閃,直接化身為閃電鼠鼠,速度快如閃電。


    “這是什麽情況?”金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這鼠鼠怎麽突然變得這麽厲害!”嘉德羅斯也忍不住叫了起來。


    顧晨宇在一旁喊道:“鼠鼠加油!”


    鼠鼠如風一般疾馳而過,就連擅長體育的金也被遠遠地甩在了後麵。


    金喘著氣說:“這也太不可思議了,我居然跑不過一隻鼠鼠!”


    凱莉笑著說:“哈哈,金,你可別丟人啦!”


    紫堂幻驚歎道:“鼠鼠這速度,簡直無敵了!”


    安莉潔說道:“也許這是鼠鼠的潛力爆發了。”


    神近耀默默地加快了腳步,試圖追趕鼠鼠。


    格瑞咬了咬牙:“不能就這樣被一隻鼠鼠比下去。”


    可無論大家怎麽努力,鼠鼠依舊遙遙領先,最終第一個衝過了終點線。


    眾人紛紛圍了過來,對鼠鼠的表現驚歎不已。


    顧晨宇開心地抱起鼠鼠:“鼠鼠,你太棒了!”


    鼠鼠得意地吱吱叫著,仿佛在說:“看,我厲害吧!”


    而旁邊的派厄斯看著手中的計時表,驚訝得合不攏嘴,他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說道:“這怎麽可能?這速度簡直超乎想象!一隻鼠鼠居然能跑出這樣的成績!”


    他的聲音因為太過震驚而有些顫抖,手中的計時表都差點沒拿穩。


    “我原本以為這幫小鬼已經夠讓我意外了,沒想到這鼠鼠才是真正的黑馬!”


    派厄斯一邊搖頭,一邊嘴裏還在不停地嘟囔著:“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難道是我看走眼了?”


    此時,圍在一旁的同學們也都嘰嘰喳喳地議論起來。


    “派厄斯老師,這鼠鼠也太厲害了吧!”


    “是啊,比我們所有人都快!”


    派厄斯定了定神,看向顧晨宇說道:“顧晨宇,你這鼠鼠是不是有什麽特別的訓練方法?”


    顧晨宇撓了撓頭,笑著回答:“派厄斯老師,我也沒想到鼠鼠能跑這麽快,可能它今天超常發揮了。”


    派厄斯皺著眉頭,若有所思地說:“不行,我得好好研究研究,這其中肯定有什麽秘密。”


    鼠鼠一聽,頓時火冒三丈,隻見它雙目圓睜,渾身的毛都炸了起來。


    它迅速從身上掏出一個硬邦邦的迷你版榴蓮,二話不說就朝著派厄斯砸了過去,同時嘴裏罵罵咧咧地吱吱叫個不停,那叫聲尖銳又急促,仿佛在宣泄著它的極度不滿。


    顧晨宇見狀,無奈地笑著搖了搖頭,趕忙翻譯道:“派厄斯老師,鼠鼠說您別瞎琢磨了,它就是憑自己的本事跑的,沒什麽秘密。”


    派厄斯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嚇了一跳,他連忙側身躲避。


    第一次,他僥幸躲過了,可沒想到這迷你版榴蓮居然是個回旋鏢,轉了一圈又飛了回來。


    派厄斯這次可沒那麽幸運了,“砰”的一聲,榴蓮砸在了他的頭上。


    “哎呦!”派厄斯疼得叫出了聲,他捂著腦袋,一臉的狼狽:“這該死的榴蓮,還帶回旋的!”他又氣又惱,臉色漲得通紅。


    周圍的同學們看到這一幕,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有的笑得直不起腰,有的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哈哈,派厄斯老師也有今天!”


    “鼠鼠太厲害了,這榴蓮可真厲害!”


    顧晨宇趕緊上前安撫鼠鼠:“鼠鼠,別生氣啦,老師也不是故意的。”


    鼠鼠依然氣呼呼的,小爪子指著派厄斯,嘴裏還在不停地吱吱叫著。


    等到自由活動的時候,顧晨宇找了個陰涼的地方坐了下來,然後悠然地閉上了眼睛,準備閉目養神。


    他旁邊不遠處的格瑞,擰開一瓶水,仰頭喝了幾口,可目光卻時不時地飄向顧晨宇。而在他們中間,恰好蹲著那隻古靈精怪的鼠鼠。


    格瑞本想靠近顧晨宇,但剛邁出一步,鼠鼠就警惕地站了起來,攔住了他的去路,鼠鼠瞪著圓溜溜的眼睛,一副“護主”的模樣。


    格瑞微微皺眉,卻也沒有退縮,鼠鼠見狀,直接從身上神奇地掏出一大把瓜子,用力地朝格瑞丟了過去。瓜子像一顆顆子彈般飛射而出。


    然而,格瑞可不是吃素的,隻見他眼神一凜,身手敏捷地左躲右閃,丟過來的瓜子,他一次又一次地精準接住。


    每接住一顆瓜子,他的眼神就更加堅定一分,仿佛在向鼠鼠宣告:“別想阻止我! ”


    一人一鼠就這麽杠上了,格瑞的表情依然高冷,隻是那微微抿起的嘴唇,顯示出他內心的一絲倔強。


    而鼠鼠則是越丟越起勁,小爪子不停地揮舞著,嘴裏還發出“吱吱吱”的叫聲,仿佛在說:“別靠近我的宿主!”


    ......


    而這次,鼠鼠的舉動簡直驚世駭俗。


    它居然神奇地從身上掏出了一套正常版的練習冊,那練習冊高高摞起,甚至比小小的鼠鼠還要高出許多,然而鼠鼠卻舉重若輕,輕輕鬆鬆就將其拿起。


    格瑞原本平靜的目光,在看到的瞬間陡然一亮,因為那竟然是“典藏版的練習冊”那可是他長久以來夢寐以求的寶貝啊!鼠鼠毫不猶豫,直接就把練習冊朝格瑞用力丟了過去。


    緊接著,鼠鼠仿佛開啟了一個神秘的知識寶庫,源源不斷地往外掏東西。


    它丟出來的每一樣物品,皆是珍藏版、限量版、定製版的練習冊,還有珍貴無比的書籍、豐富多樣的資料以及古老神秘的古書。


    一本本珍貴的古籍在空中劃過一道道優雅的弧線,仿佛被賦予了生命一般;一套套稀有的練習資料如同璀璨的流星,閃耀著迷人的光芒。


    嘉德羅斯看到這一幕,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瞬間衝了過去。


    他那金色的眼眸中閃爍著熾熱而興奮的光芒,大聲叫嚷著:“這麽好的東西,可不能讓格瑞一個人獨占!”


    嘉德羅斯身形如電,眨眼間便衝向那些在空中飛舞的寶貝。


    他動作敏捷,一伸手就精準地抓住了幾本珍貴的古書,臉上隨即綻放出得意洋洋的笑容。


    格瑞也毫不示弱,他施展出靈動如燕的身法,在眾多紛至遝來的物品中自如穿梭,精準無誤地接住一本又一本對自己大有用處的資料。


    鼠鼠在一旁氣定神閑地看著他們激烈爭搶,兩隻小爪子叉在腰間,嘴裏不停地吱吱叫著,似乎在傲嬌地說:“哼,讓你們搶,看誰能搶到更多!”


    顧晨宇被這邊的巨大動靜驚醒,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緩緩睜開眼睛。


    當他的視線聚焦在眼前這一片既混亂又熱鬧非凡的場景時,整個人頓時驚得目瞪口呆,嘴巴張得大大的,半天都合不攏。


    隻見他們三個,如同置身於一場激烈的戰鬥之中。


    嘉德羅斯和格瑞一邊瘋狂地搶奪著空中飛來飛去的寶貝,一邊還莫名其妙地比起了誰搶到的更多更好。


    嘉德羅斯滿頭金發飛揚,額頭上青筋暴起,嘴裏還不停念叨著:“格瑞,這次我一定比你搶得多!”


    格瑞則一臉冷峻,目光堅定,手上的動作絲毫不慢,回應道:“那可不一定!”


    而鼠鼠此時簡直像一個不知疲倦的無情機器人,不停地從自己身上掏出一本又一本的練習冊,快速地丟來丟去。


    突然,鼠鼠再次發力,這一次它居然從自己身上掏出了一個金燦燦的練習冊。


    那練習冊在陽光的照耀下,閃耀著奪目的光芒,仿佛世間最璀璨的珍寶。


    嘉德羅斯和格瑞的目光瞬間被死死地吸引住了,再也挪不開半分。


    他們的眼睛裏仿佛要噴出火來,同時大聲喊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黃金隱藏版限量的練習冊’全球隻發售一套!”


    此刻,周圍的風似乎都停滯了,時間仿佛也凝固了一般。


    隻有他們三人那緊張而又充滿渴望的呼吸聲,以及練習冊在空中劃過的呼呼風聲。


    樹葉停止了搖曳,鳥兒也停止了鳴叫,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靜待這場激烈爭奪的最終結果。


    格瑞和嘉德羅斯幾乎在同一瞬間,雙腿猛地發力,如同兩顆出膛的炮彈一般跳了起來。


    他們的身體在空中伸展,肌肉緊繃,眼神中充滿了誌在必得的決心。


    嘉德羅斯金色的發絲隨風舞動,臉上的表情因為極度的渴望而顯得有些猙獰,他大聲怒吼著:“這本練習冊是我的!”


    格瑞則緊咬牙關,額頭上青筋暴起,一聲不吭,隻是用更加淩厲的眼神回敬嘉德羅斯。


    兩人在空中展開了激烈的爭奪,手臂相互碰撞,發出“砰砰”的聲響。


    嘉德羅斯使出渾身力氣,試圖推開格瑞,格瑞則巧妙地側身躲避,同時伸手去抓那本金燦燦的練習冊。


    他們的動作快如閃電,讓人目不暇接。


    而一旁的顧晨宇,看到這激烈的爭鬥場麵,不但沒有絲毫的緊張,反而慢悠悠地從身後默默掏出了一個西瓜。


    他輕鬆地將西瓜敲開,露出鮮紅多汁的瓜瓤,然後旁若無人地坐在地上,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


    顧晨宇一邊吃著,還一邊饒有興致地看著格瑞和嘉德羅斯的搶奪大戰,嘴角上揚,時不時還發出“嘖嘖”的讚歎聲,仿佛在欣賞一場精彩絕倫的表演。


    但是鼠鼠可遠不止擁有那一套金燦燦的練習冊呢!隻見它緊接著又迅速地拿出了鑽石版的“史詩級隱藏版的三年模擬五年高考”。


    這一套練習冊,那可真是非同凡響。


    每一道題目都仿佛經過精心雕琢,每一個細節都堪稱完美無瑕。


    那精妙的出題思路,那獨到的解題角度,無不讓人拍案叫絕,真真是回味無窮。


    對於眾多學霸而言,這一套練習冊無疑是他們夢寐以求的寶貝。


    想象一下,那些在知識海洋中苦苦追尋的學霸們,每當在深夜苦讀感到疲憊時,腦海中浮現的就是這套練習冊。


    他們幻想著能夠擁有它,仿佛擁有了它就擁有了通向知識巔峰的秘密鑰匙。


    而此刻,這套神奇的練習冊就真實地出現在了大家的麵前,散發著令人無法抗拒的魅力。


    原本嘉德羅斯和格瑞還在為那金燦燦的練習冊爭得不可開交,打得難解難分。


    他們的招式淩厲,每一次出手都帶著強大的力量和堅定的決心。


    嘉德羅斯的每一拳都帶著呼呼風聲,仿佛要打破虛空;格瑞的每一次躲閃都恰到好處,身形如同鬼魅一般難以捉摸。


    兩人的眼神中都燃燒著熊熊的戰火,嘉德羅斯怒吼著:“格瑞,今天我定要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格瑞則冷冷回應:“有本事就放馬過來!”


    可當鼠鼠拿出那鑽石版的“史詩級隱藏版的三年模擬五年高考”時,他們瞬間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目光被這新出現的寶貝緊緊吸引。


    嘉德羅斯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喃喃道:“這……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那套?”格瑞也微微張開了嘴,眼神中流露出難以掩飾的渴望。


    此刻,時間仿佛靜止了一般,隻有他們急促的呼吸聲和劇烈跳動的心髒聲在空氣中回蕩。


    就在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周圍的氣氛愈發凝重,然而,就在這緊張到讓人幾乎窒息的時刻,意外發生了。


    隻見鼠鼠突然手臂一揮,毫不猶豫地把這套珍貴無比的練習冊丟了出去。


    同一時間,天空中竟如同夢幻般地閃過兩本“史詩級隱藏版的三年模擬五年高考”以及“黃金隱藏版限量的練習冊”那光芒璀璨奪目,仿佛是夜空中突然綻放的絢麗煙火。


    這兩本練習冊在空中旋轉飛舞,金色與鑽石般的光芒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道奇異而迷人的景象。


    它們的頁麵在風中翻動,發出“嘩嘩”的聲響,仿佛在訴說著自己的珍貴與神秘。


    嘉德羅斯和格瑞望著空中的練習冊,眼神中充滿了震驚與狂喜。


    他們的身體瞬間緊繃,準備再次展開一場更為激烈的爭奪。


    但是,一陣突如其來的大風吹過,這兩本堪稱重要級的寶貝,竟然正好不偏不倚地砸中了剛剛吃完瓜的顧晨宇。


    隻聽“哐當”一聲巨響,兩本書重重地落在了顧晨宇的懷中。


    他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都懵住了,呆若木雞地站在原地。


    然而,就在這短暫的瞬間,他感受到了兩股強大的力量向他襲來。


    嘉德羅斯和格瑞幾乎同時衝到了顧晨宇的麵前,他們的眼神中燃燒著急切與渴望,仿佛要將顧晨宇生吞活剝一般。


    嘉德羅斯大聲吼道:“快把書給我!”


    格瑞也不甘示弱,冷冷地說道:“那是屬於我的!”


    顧晨宇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嚇得臉色煞白,雙手緊緊抱住懷中的練習冊,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後退去,他的心髒急速跳動,仿佛要從嗓子眼蹦出來。


    就在氣氛僵持不下之際,顧晨宇想到了一個好點子。


    他二話不說,當著兩位學霸的麵,毅然決然地將這兩本重要級的寶貝,撕成了四半。


    就在那一瞬間,時間仿佛凝固了。嘉德羅斯和格瑞的眼睛瞪得滾圓,臉上寫滿了震驚和難以置信。


    他們張著嘴,想要說些什麽,卻因為太過驚訝而發不出聲音。


    空氣仿佛變得無比沉重,壓得人喘不過氣來,嘉德羅斯的臉色由紅轉青,額頭上的青筋根根暴起,憤怒地吼道:“你瘋了嗎?”


    格瑞也是緊緊握著拳頭,牙關咬得咯咯作響,眼中滿是怒火,仿佛能噴出火來。


    而顧晨宇卻一臉平靜,他緩緩地抬起頭,看著麵前憤怒的兩人,淡淡地說道:“既然你們爭得如此不可開交,那誰也別想要完整的。”


    說罷,顧晨宇就把撕成四半的寶貝,緩緩地交給他們。


    他目光堅定,神色嚴肅地說道:“一人一半,公平起見,誰也不許爭啊,公平的很……”


    嘉德羅斯一把接過屬於自己的那一半,眉頭緊皺,眼神中充滿了惱怒與不甘,咬牙切齒地說道:“這算什麽公平!好好的寶貝就這麽被毀了!”


    格瑞則默默地接過,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冷冷地盯著顧晨宇,沉聲道:“你這做法簡直荒唐!”


    顧晨宇麵對他們的指責,絲毫沒有退縮,挺直了腰板,提高了音量說道:“要是不這樣,你們能停止爭鬥嗎?現在都別囉嗦了,拿著各自的一半走人!”


    此時,風似乎刮得更猛了,吹得三人的衣角獵獵作響。


    嘉德羅斯和格瑞手裏攥著那被撕裂的寶貝,站在原地,胸膛劇烈地起伏著,顯然內心還在為這被破壞的珍貴之物而憤懣不平。


    這時,他們好像想到了什麽。


    那隻鼠鼠啊,這麽多寶貝都是從它身上掏出來的,肯定還有其他的東西。


    他們這麽一想,瞬間同時轉頭看向鼠鼠剛才所在的地方。


    然而,那隻鼠鼠早已悄咪咪地回到了顧晨宇的口袋當中,像是知道即將有麻煩找上門,躲起來避風頭。


    嘉德羅斯和格瑞的目光立刻鎖定了顧晨宇,那眼神仿佛能穿透一切,直直地看向他的口袋。


    顧晨宇被這兩道犀利的目光盯得心裏直發毛,不自覺地往後退了兩步,雙手緊緊捂住口袋,結結巴巴地說道:“你……你們想幹嘛?”


    嘉德羅斯向前跨出一步,氣勢洶洶地說道:“快把鼠鼠交出來!”


    格瑞也緊跟其後,一臉嚴肅地說:“別想隱瞞,我們都知道鼠鼠在你那裏。”


    顧晨宇一聽,瞬間有些不樂意了。


    他眉頭緊緊地皺起,像兩條相互扭纏的蚯蚓,嘴巴微張,正準備開口反駁,可是,他還沒來得及出聲,鼠鼠就探出了腦袋。


    那小眼睛如同兩顆靈動的黑寶石,滴溜溜地轉了轉,然後悄咪咪地掏出一個迷你版的煙霧彈,毫不猶豫地丟給了嘉德羅斯。


    隻見那煙霧彈在嘉德羅斯麵前“砰”的一聲爆開,瞬間,一團如同濃墨般的煙霧彌漫開來,以極快的速度將他整個人都嚴嚴實實地籠罩其中。


    嘉德羅斯猝不及防,被這突如其來的煙霧嗆得直咳嗽,“咳咳咳,這是什麽鬼東西!”


    他一邊慌亂地揮舞著手臂,那手臂在空中劃出一道道急促的弧線,試圖驅散煙霧,一邊憤怒地大喊,那聲音中滿是惱怒與驚愕。


    格瑞見狀,連忙向後退了幾步,雙腳在地麵上擦出“沙沙”的聲響。


    他眼神警惕,如同一隻即將出擊的獵豹,緊緊地盯著煙霧中的動靜,絲毫不敢放鬆。


    顧晨宇也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驚得目瞪口呆,嘴巴張得大大的,仿佛能塞進一個雞蛋。


    一時間,他大腦一片空白,不知所措。


    等他終於反應過來的時候,悄咪咪地轉身剛想跑,可是就被格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抓住,然後像扛麻袋一樣將他扛了起來。


    顧晨宇腦袋再次一片空白,頭頂上仿佛冒出三個大大的問號,整個人都懵住了。


    而格瑞就在這彌漫的煙霧中扛著顧晨宇大步走了,隻留下嘉德羅斯還在煙霧裏一邊咳嗽一邊憤怒地咒罵著。


    煙霧漸漸散去,嘉德羅斯那憤怒的身影逐漸清晰,他望著格瑞和顧晨宇離去的方向,拳頭緊緊握著,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可惡,別跑!”他大聲吼道,聲音在空曠的場地上回蕩。


    然而,格瑞和顧晨宇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見,隻留下嘉德羅斯獨自站在原地,氣得直跺腳。


    另外一邊,格瑞扛著顧晨宇一路疾行。


    顧晨宇在格瑞的肩上不停地掙紮著,大聲叫嚷:“快放我下來,你這是幹什麽呀!”


    格瑞卻絲毫不為所動,麵色冷峻,步伐堅定有力。風吹過他們的身邊,揚起一片塵土。


    “別亂動,不然有你好受的!”格瑞低沉地說道。


    顧晨宇見掙脫無望,隻能乖乖地安靜下來,心裏卻在不停地盤算著該如何應對眼下的局麵。


    不知過了多久,格瑞終於停下了腳步,將顧晨宇扔在了地上。


    “說,鼠鼠到底還有多少寶貝?”格瑞目光如炬,緊緊盯著顧晨宇。


    顧晨宇揉了揉被摔疼的屁股,一臉委屈地說道:“我也不知道啊,這得問鼠鼠。”


    就在這時,格瑞的臉色更加陰沉了,仿佛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


    而口袋裏的鼠鼠已經默默地從自己身上掏出一本新的練習冊,輕輕把它給推了出去。


    緊接著,一本又一本,限量版、典藏版、史詩版、珍藏版,五花八門的寶貝如流水般通通被推了出去。


    最後,鼠鼠丟出一個小紙條,上麵寫道:“沒啦,就這些,別找我了……”


    格瑞看著滿地的寶貝和那張紙條,眉頭緊皺,臉上露出複雜的神情。


    顧晨宇則在一旁瞪大了眼睛,嘴巴張得老大,滿臉的不可置信。


    “這鼠鼠,還真是讓人捉摸不透。”顧晨宇喃喃自語道。


    格瑞冷哼一聲:“不管怎樣,這些東西也算有所收獲。”


    兩人就這樣站在這一堆寶貝前,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這時,顧晨宇的眼珠滴溜溜一轉,像是想到了什麽,他的腳悄悄地往後挪動,打算偷偷溜走,然而,他剛邁出沒幾步,就被格瑞那敏銳的直覺所察覺。


    格瑞如同閃電一般,一個箭步衝上前,瞬間擋住了顧晨宇的去路。


    他雙目圓睜,眼神中透著嚴厲的光芒,厲聲道:“你想去哪兒?”


    顧晨宇的臉上瞬間布滿了尷尬和慌亂,他的眼神飄忽不定,不敢與格瑞對視,支支吾吾地說道:“我……我看我在這兒也沒啥用啊,我就先走啦,哈哈……”


    他一邊說著,一邊撓著頭,臉上擠出一個極不自然的笑容,那笑容比哭還難看。


    他的雙手不停地揉搓著衣角,雙腳也在地上來回蹭著,仿佛想要在地上挖出一個洞來,好讓自己能夠躲進去。


    “想走?沒那麽容易!”格瑞的聲音如同洪鍾一般,在顧晨宇的耳邊炸響。


    他那緊緊皺起的眉頭,如同兩把鋒利的劍,仿佛能刺穿顧晨宇的心:“這些寶貝的事情還沒弄清楚,你別想溜之大吉!”


    顧晨宇聽了,身子猛地一哆嗦,臉上的笑容徹底僵住了,他感覺自己就像一隻被困在籠子裏的小鳥,無論怎麽掙紮都無法逃脫。


    顧晨宇雙手合十,一臉生無可戀的模樣,苦苦祈求饒:“算您心情好,放我一馬吧,我是真的不知道啊……”說罷,他腳下步伐加快,轉身就要跑。但比速度,他永遠比不上格瑞。


    隻見格瑞身形一閃,瞬間抓住顧晨宇的衣領,二話沒說,就像拎小雞似的強行把他給拖走了。


    而躺在地上的那些珍貴的練習冊,格瑞自然也不能放過。


    在把顧晨宇拖走之前,他順便俯身快速地把它們給撿起來,二話沒說,把一半的練習冊甩給了顧晨宇。


    格瑞冷不丁地命令道:“拿好了,要是弄丟一本,有你好看的!”他的聲音冷得像千年寒冰,讓人不寒而栗。


    顧晨宇被拽得踉踉蹌蹌,手中抱著練習冊,苦著臉嘟囔著:“我這是倒了什麽黴啊!”可他也不敢違抗格瑞的命令,隻能緊緊地抱著那些練習冊,被格瑞拖著往前走。


    等到放學之際,顧晨宇一直心不在焉,心裏想著怎麽能偷偷摸摸地趕緊離開教室。


    畢竟在最後一節課當中,格瑞的目光死死地盯著他,仿佛要在他身上盯出個洞來。


    一到放學的鈴聲響起的那一刻,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趕緊收拾完東西,加快腳步,二話沒說就往教室門外衝去。


    等到跑出去幾百米之後,他才停下腳步,雙手撐著膝蓋,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他本以為自己終於成功逃脫了,臉上不禁露出一絲慶幸的笑容。


    “哼,總算擺脫那個家夥了。”顧晨宇自言自語道,直起身子,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格瑞也在不遠處的拐角處出現了,正朝著他的方向走來。


    可是顧晨宇毫無自知之明,還在罵罵咧咧地罵著格瑞。


    “那個格瑞,簡直就是個魔鬼,整天盯著我,煩死了!”顧晨宇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嘴裏不停地嘟囔著,越說越氣憤,臉都漲得通紅。


    就在他罵得正起勁的時候,一道清冷又帶一點嚴肅的聲音悠悠響起:“看來你精力很充沛啊,還有力氣在這說我壞話。”


    顧晨宇聽到這聲音,身體瞬間僵住,臉上的表情也凝固了,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他緩緩地轉過頭,看到格瑞正雙手抱胸,一臉冷漠地站在他身後。


    此時,顧晨宇感覺周圍的空氣都仿佛降到了冰點,冷汗從他的額頭滲了出來。


    顧晨宇盯了他幾秒之後,又將頭硬生生地轉回去,如同機器般的動作緩緩地抬起腳,想要繼續往前走。然而,他的雙腿卻像灌了鉛一樣沉重,每邁出一步都顯得無比艱難。


    格瑞見狀,冷哼一聲,幾步上前,一把抓住顧晨宇的胳膊,用力一拽,說道:“想走?沒那麽容易。”


    顧晨宇被拽得一個踉蹌,差點摔倒,他轉過頭,滿臉驚恐地看著格瑞,結結巴巴地說:“你……你到底想怎麽樣?”


    格瑞眼神冰冷,緊盯著顧晨宇,一字一句地說:“把事情說清楚,別想敷衍了事。”


    顧晨宇無奈地垂下頭,歎了口氣,知道這次是躲不過去了。


    顧晨宇耷拉著腦袋,滿臉無奈地說道:“唉,那些珍藏版的還有那些亂七八糟的書籍,以及這些練習冊,其實都是白狐給我的。”


    “可他寄來又有什麽用呢?我壓根就用不著,所以就把這些都交給鼠鼠去管了。”


    “我都解釋得這麽清楚了,你總該放我走了吧?”


    說罷,他抬起頭,眼神中帶著一絲祈求,小心翼翼地觀察著格瑞的臉色。


    格瑞聽到“白狐”這兩個字,臉色瞬間變得陰沉無比,他的眉頭緊緊皺起,眼中閃爍著憤怒和嫉妒的光芒。


    他咬了咬牙,強壓著心中的怒火,冷冷地說道:“白狐?他為什麽要給你這些東西?”


    顧晨宇被格瑞的反應嚇了一跳,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結結巴巴地回答道:“我……我也不知道啊,他就突然寄過來了。”


    格瑞的目光緊緊鎖定顧晨宇,仿佛要將他看穿一般。


    他沉默了片刻,然後緩緩開口:“以後不許再和他有任何聯係!”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顧晨宇一臉茫然,不明白格瑞為什麽會這麽在意白狐,但又不敢多問,隻能連連點頭:“好……好的,我知道了。”


    格瑞依舊緊緊盯著顧晨宇,心中暗自惱怒:“這個家夥,怎麽就不明白自己的心思呢?”想到這裏,他的眼神中又多了幾分無奈和失落。


    格瑞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這次暫且放過你,但你記住我的話。”


    說罷,他轉身大步離開,留下顧晨宇在原地,一臉的莫名其妙和心有餘悸。


    晚上,顧晨宇慵懶地躺在床上,百無聊賴地刷著手機。


    這時“叮咚”一聲,手機緩緩地響起來,來人正是白狐。


    白狐:“我親愛的顧寶貝,有沒有想我呀?”


    顧晨宇眉頭緊皺,一臉嫌棄,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真想把他拉黑。


    但想了想,還是發消息道:“沒有,倒是你寄來的那些亂七八糟的練習冊,還有那些書籍把我害慘了!”


    發完消息,顧晨宇翻了個白眼,嘴裏嘟囔著:“這個白狐,真是個麻煩精。”


    而另一邊的白狐看到消息,非但沒有生氣,反而笑著回複:“哎呀,怎麽能這麽說呢?我這可都是為了你好呀。”


    顧晨宇看到回複,氣得差點把手機扔出去,咬牙切齒地回道:“為我好?你可拉倒吧!”


    此時,房間裏的燈光顯得有些昏暗,顧晨宇的臉色在光影中顯得陰晴不定。


    白狐:“(\"▔□▔)你能怪我啥?說清楚點”


    顧晨宇氣得從床上坐了起來,手指飛快地在屏幕上敲擊著:“那些東西被格瑞發現了,他一直纏著我不放,我都快煩死了!”


    發送完消息,顧晨宇重重地躺回床上,望著天花板,嘴裏不停地抱怨著:“都怪你,白狐,沒事寄這些東西來幹嘛,這下好了,我被格瑞盯上了,以後的日子可怎麽過啊。”


    這時,手機再次響起提示音,白狐回複道:“哎呀,這能怪我嗎?誰知道那個格瑞會這麽較真。不過,他為什麽這麽在意啊?”


    顧晨宇看到這條消息,心裏更是火冒三丈:“我怎麽知道,反正因為你的這些東西,我現在是麻煩不斷!”


    白狐:“看起來你現在很不想見到格瑞呢。”


    顧晨宇冷哼一聲,飛速回道:“那家夥簡直就是個惡魔!成天陰魂不散的,誰樂意看到他那張冷冰冰的臉!”


    發完消息,顧晨宇滿心煩躁,使勁抓了抓頭發,氣呼呼地翻身側躺著,把手機隨手扔到一旁,嘴裏不住地嘀咕:“都怪你寄來這些東西,才讓我攤上這檔子麻煩事!”


    過了好一會兒,手機再度響起,白狐發來消息:“別這麽大的火氣呀,要是真不想見到他,避開不就得了。”


    顧晨宇沒好氣地說道:“說得倒輕巧!明天還得上學呢,我倆可是同班同學,每天低頭不見抬頭見的!”


    白狐:“哎呀,那幹脆請假得了。”


    顧晨宇急得叫起來:“啥?再過半個月就期末了,我還得複習呢!而且,哪能說請假就請假,丹尼爾老師那關都過不了!”


    白狐接二連三地發消息。


    白狐:“圖片 x1,圖片 x2,圖片 x3”


    白狐:“本人博士畢業,曾在知名學府深造,在校期間多次榮獲學術獎項。專業論文在國際核心期刊上發表,引起了學界的廣泛關注。”


    接著,又是幾張圖片發了過來。


    白狐:“這是我獲得的學術傑出貢獻獎的證書,還有這,是我代表學校參加國際學術研討會的照片。”


    “我精通英語、法語和日語,英語達到了專業八級,法語和日語也都通過了高級水平測試。”


    一張張證書和照片不斷傳來,仿佛在炫耀著他輝煌的過往。


    白狐:“再看看這些,這是我和世界頂尖科學家交流的合影,這是我參加全球高端學術論壇的留影。”


    “我所接觸的都是金字塔頂端的社會人士,擁有著廣闊的人脈和資源。”


    顧晨宇看著不斷湧來的消息和圖片,心中雖然有些驚訝,但更多的是不屑。


    顧晨宇:“哼,那又怎樣?這和我有什麽關係?”


    白狐:“親愛的顧寶貝,我這是想告訴你,跟著我,你不必擔心這些學業上的煩惱,我有足夠的能力帶你走向更廣闊的天地。”


    顧晨宇:“別瞎扯,我靠自己也能行!”


    此時,顧晨宇的房間裏,手機屏幕的亮光映照著他緊皺的眉頭,他咬著嘴唇,對白狐的炫耀毫無興趣。


    白狐又發消息道:“不管你願不願意搭理我,你這麽排斥學園,那不妨想想,在學園之外的世界又是怎樣一番景象。”


    顧晨宇見狀思索片刻還是沒回消息。


    而白狐那邊已經繼續發消息了:“在學園中和在外麵當中是完全相反的,隻是休學而已,有什麽大不了的,此外,難不成你還不相信我這個博士學位的實力?”


    顧晨宇依舊沉默著,白狐卻不依不饒。


    白狐:“我在外麵的人脈和資源可不是你能想象的。跟著我,你能見識到更多新奇的事物,體驗到學園裏永遠無法給予的精彩。”


    白狐:“我可以帶你去參加各種高端的社交活動,讓你結識各界的精英人士。你在學園裏能有這樣的機會嗎?”


    顧晨宇終於忍不住回複道:“就算如此,我也不能輕易放棄學業。我有自己的規劃和目標。”


    白狐:“你的那些規劃在我看來太過狹隘,跟著我,你的未來會有無限可能。”


    顧晨宇:“可我不想走這種看似便捷,卻充滿不確定性的道路。”


    白狐:“你怎麽如此固執,不過無妨,要不就在暑假的時候去體驗一下吧,屆時你整個暑假的所有費用都由我來承擔!”


    顧晨宇看到這條消息後,內心不禁產生了些許動搖。畢竟一整個暑假的費用全包,這著實具有極大的吸引力。但他還是遲疑了片刻,回複說:“我還是得再考慮考慮。”


    白狐仿佛一下子就洞悉了他的想法,迅速回道:“別再猶豫啦,就這麽決定!我向你承諾,一定會讓你擁有一個刻骨銘心的暑假,讓你領略到與眾不同的精彩人生。”


    顧晨宇眉頭緊蹙,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他在床上輾轉反側,腦海中不停地交替浮現出白狐所描繪的那些畫麵,又念及自己原先製定的暑假規劃,一時之間陷入了兩難的抉擇困境。


    許久之後,顧晨宇狠狠心,回複道:“好吧,那暑假就試試看,但事先講清楚,如果感覺不好我能夠隨時結束返回。”


    白狐欣喜若狂地回道:“沒問題,絕對能讓你心滿意足!”


    顧晨宇見狀輕輕一笑,隨後關上燈,緩緩地進入了夢鄉,不過,在睡夢中,他的大腦已經開始不由自主地幻想起來。


    他夢到自己身處一個從未見過的繁華都市,高樓大廈鱗次櫛比,霓虹燈閃爍著五彩的光芒。


    白狐帶著他穿梭在熱鬧的街頭,介紹著各種新奇的事物。


    他們品嚐著從未吃過的美味佳肴,觀賞著精彩絕倫的街頭表演。


    顧晨宇的臉上洋溢著興奮和期待的神情,仿佛已經完全沉浸在了這個美好的幻想世界中。


    然而,畫麵一轉,他又看到了自己原本暑假計劃中要閱讀的書籍和要完成的學習任務,心裏不禁泛起一絲擔憂和糾結。


    就在這複雜的夢境中,顧晨宇的呼吸逐漸平穩,進入了更深沉的睡眠。


    七八天後,高三學生提前高考的那天結束了。同一時間,作為高一的同學們,也要迎來期末考試。


    就在考試前兩天,顧晨宇還在想之前白狐發的消息,他一邊收拾東西,一邊思索著,神情有些恍惚。


    然而,他沒有注意到格瑞已經站在了他的身後。格瑞看著顧晨宇心不在焉的樣子,皺了皺眉頭,輕咳一聲說道:“顧晨宇,馬上就要考試了,你還在這發呆?”


    顧晨宇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手中的書本差點掉落,他轉過身,看到是格瑞,臉上露出一絲尷尬的笑容,說道:“我,我隻是在整理思路。”


    格瑞白了他一眼,說道:“別找借口了,抓緊時間好好複習,這次考試可不容易。”說完,格瑞轉身離開。


    顧晨宇望著格瑞的背影,深深吸了一口氣,心裏暗暗想著:“不管怎樣,先把這次考試應付過去,至於暑假和白狐的約定,等考試結束再做打算。”


    期末考試的提前最後一天,到了放學時間,顧晨宇站在校門口,目光落在手機上的消息。


    顧晨宇和白狐的聊天定格在那天,他們彼此之後都沒有回消息,隻等待時機成熟。


    顧晨宇看著那天的聊天記錄,眼神微微失神,臉上不自覺地浮現出一絲向往。


    他心裏想著:“提前感受外麵的世界好像也不錯,反正就一個暑假而已。 ”


    就在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時,絲毫沒有察覺到他的手機已經被一隻手迅速奪走。


    顧晨宇猛地回過神來,抬頭一看,隻見來人正是格瑞。


    格瑞的臉色陰沉,緊握著手機,眼中閃過一絲惱怒和不易察覺的慌亂。


    顧晨宇皺起眉頭,著急地說道:“格瑞,你幹嘛搶我手機!”


    格瑞冷哼一聲,冷冷地回道:“看看你成天都在和什麽人聊些有的沒的!”


    顧晨宇氣呼呼地喊道:“那是我的事,不用你管!”


    格瑞的眼神愈發冰冷,猶如寒潭般深邃,聲音也更加低沉地說道:“還有我之前不是說過跟他斷絕聯係嗎?怎麽……我的話你都當耳旁風?”


    顧晨宇漲紅了臉,大聲反駁道:“你沒資格管我的交友!憑什麽要聽你的?”


    格瑞握緊拳頭,咬了咬牙,說道:“就憑我不想看到你被那種人帶壞!”


    顧晨宇瞪大了眼睛,憤怒地喊道:“白狐怎麽了?在你眼裏誰都是壞人嗎?”


    格瑞的臉上閃過一絲無奈,依舊強裝冷漠地說道:“反正你和他在一起不會有好事。”


    顧晨宇一聽怒吼道:“你別太過分了!我和誰交朋友是我的自由,你無權幹涉!你總是這樣自以為是,覺得自己什麽都懂,什麽都能替我決定,憑什麽!”他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在格瑞麵前怒吼得聲嘶力竭。


    顧晨宇說罷,抬起手,試圖把自己的手機給搶回來,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怒與急切,手臂奮力地伸向格瑞手中緊握著的手機。


    格瑞見狀,下意識地將手機往身後藏,兩人的身體瞬間靠近,彼此的氣息交織在一起。


    顧晨宇不顧一切地拉扯著格瑞的胳膊,格瑞則拚命躲閃著。


    在這激烈的搶奪過程中,空氣仿佛都變得緊張起來。


    顧晨宇的呼吸愈發急促,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他的臉龐因憤怒而漲得通紅。


    格瑞的表情也十分凝重,緊緊咬著牙關,不肯鬆手。


    突然,混亂之中,格瑞失手朝著顧晨宇的臉打了一巴掌“啪”的一聲脆響,在寂靜的校門口顯得格外清晰。


    顧晨宇瞬間愣住了,他捂著臉,眼神中滿是難以置信和深深的委屈。


    淚水在他的眼眶中打轉,他聲音顫抖地說道:“格瑞,你居然打我……”


    格瑞也被自己的這一衝動之舉驚得渾身一顫,他的手就那麽僵在了半空中,臉上瞬間被懊悔與驚慌所占據。“我……我不是故意的,顧晨宇,我……”


    然而,話還沒說完,隻聽“啪”的一聲脆響,顧晨宇毫不猶豫地直接回敬了一巴掌。


    他可不是那種任人欺淩、隨意挨打的主兒,不管是誰打了他,他都會反擊回去,即便是最好的朋友也絕不例外。


    顧晨宇的雙眼燃燒著憤怒的火焰,胸脯劇烈地起伏著,大聲吼道:“你憑什麽打我!誰給你的權力!”他的聲音因憤怒而變得嘶啞,整個身體都在微微顫抖。


    格瑞的臉頰瞬間泛起了紅印,他的眼神中滿是難以置信和深深的愧疚。


    他張了張嘴,想要解釋些什麽,卻發現喉嚨像是被堵住了一般,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此刻,周圍的氣氛仿佛降至了冰點,隻有兩人急促的呼吸聲此起彼伏。


    最後,顧晨宇使出了渾身的力氣,終於搶回了自己的手機。


    他的眼神決絕,看都沒看格瑞一眼,便毫不猶豫地轉身大步離開。那決絕的背影,仿佛在宣告著一段關係的終結。


    或許,從顧晨宇打格瑞那巴掌開始,他們的關係就如同墜崖的巨石,毫無緩衝地瞬間從最好的朋友降至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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