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原地的嘉德羅斯,望著他們三人漸行漸遠的背影,氣得直咬牙,那潔白的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雙手緊緊握成拳頭,仿佛要將心中的憤怒捏碎,嘴裏嘟囔著:“格瑞這個家夥,居然就這麽丟下我走了!”


    他的眼神中燃燒著熊熊怒火,憤怒和不甘交織在一起,猶如即將噴發的火山。


    嘉德羅斯狠狠地跺了跺腳,那力道之大:“哼,顧晨宇,都是因為你!”他在心裏暗暗抱怨著,那聲音仿佛從牙縫中擠出來一般。


    但抱怨歸抱怨,此刻的他又無可奈何,隻能像個泄了氣的皮球般站在原地,地麵都被他的怒氣震得微微顫抖。


    過了好一會兒,嘉德羅斯的心情才稍微平複了一些。


    他深吸一口氣,那胸膛劇烈地起伏著,仿佛在努力壓製著內心的波瀾,自言自語道:“算了,我才不跟他們一般見識。”


    隨後,他走入雨中,雨水打在他的身上,卻澆不滅他心中的怒火。


    嘉德羅斯走得很快,身上的雨水不斷滑落,打濕的衣物緊緊貼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他那矯健的身形。


    豆大的雨滴砸在他的臉上,順著他那高挺的鼻梁和堅毅的下巴流淌而下,可他毫不在意,隻是眉頭緊鎖,眼神中依舊帶著未消的惱怒。


    他的步伐堅定而有力,每一步都濺起不少水花,仿佛要將這惱人的雨水和剛剛的不快統統踩在腳下。


    雨水濕透了他的頭發,金黃色的發絲此刻也失去了往日的光澤,濕漉漉地耷拉在額前。


    盡管如此,嘉德羅斯依舊沒有放慢腳步,反而越走越快,似乎想要盡快逃離這個讓他感到挫敗和失落的地方。


    但是突然,他沒注意到腳下的一塊石頭。那石頭在雨水的衝刷下變得格外濕滑,嘉德羅斯的腳猛地踢到了石頭上,身體瞬間失去平衡,向前撲去。


    他試圖穩住身形,雙手在空中胡亂揮舞,可終究還是重重地摔倒在地上,濺起一片渾濁的水花。


    嘉德羅斯隻覺得手掌和膝蓋一陣火辣辣的疼痛,他咬著牙,低聲咒罵了一句。


    雨水迅速打濕了他摔倒的部位,寒意瞬間侵襲而來,他抬起頭,眼神中除了惱怒,此刻又增添了幾分狼狽和無奈。


    這時,一把紅色雨傘微微地擋住了不斷砸向嘉德羅斯的雨滴。


    嘉德羅斯先是一愣,滿心疑惑地抬起頭,目光觸及傘下那張陌生的麵龐。


    他身著一襲黑色外套,簡約的設計背後是巧奪天工的剪裁,每一道線條都與他修長挺拔的身形完美貼合,仿佛這件外套是由命運之手為他量身打造,時尚大氣的韻味如潮水般洶湧而來。


    那黑色長衣宛如與他的身軀渾然一體,神秘深邃得恰似暗夜中孤獨卻堅毅的俠客。


    下身搭配的休閑黑色長褲,其間點綴的些許白色條紋,仿若靈動的小精靈在黑色的夢幻樂章上歡快跳躍,為整體裝扮注入了一抹活潑俏皮的氣息。


    而腳上那雙黑白相間、帶有獨特 logo 的鞋子,更是將他獨特高雅的品味展現得淋漓盡致。


    他那冷白皮的肌膚在雨水的輕撫下,恰似蒙上了一層如夢如幻的朦朧光暈,令人不禁心生豔羨。


    眼角處的那顆黑痣,猶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為他本就精致絕倫的麵容增添了幾分神秘而獨特的魅力。


    而他那如紅玫瑰般豔麗的雙眸,深邃得仿佛能吸納世間萬物,又似隱匿著無數扣人心弦的傳奇故事。


    隻需輕輕一眼,便能讓人不由自主地沉淪其中,難以自拔。


    他的配飾皆為精心之選,恰到好處。


    那對紅色的玫瑰花形狀的耳環,豔麗奪目,宛如燃燒的火焰,為他增添了一抹絢爛色彩。


    項鏈簡約卻不失優雅,靜靜地垂掛在他胸前,宛如一件稀世的藝術珍品,散發著迷人的光芒。


    此刻那一頭如瀑的長發,一直垂到脖頸處,雖然不長,卻柔順飄逸,美不勝收,每一絲每一縷都仿佛在訴說著動人的故事。


    這個畫麵讓嘉德羅斯不禁微微看呆了一會兒,不過很快他就反應過來,眼神中瞬間充滿警惕,眉頭緊緊皺起,冷冷地說道:“你是誰?”他的聲音仿佛從冰窟中傳來,帶著徹骨的寒意。


    而紅色雨傘的主人微微愣了一下,那紅玫瑰眼睛裏仿佛藏著千言萬語,不過很快他便反應過來,溫聲說道:“別這麽緊張,朋友。”


    “瞧你在這雨中如此狼狽,我實在不忍心,隻想為你遮遮雨罷了。”


    他的聲音輕柔得如同山間潺潺的溪流,富有磁性,仿佛帶著一種能撫平人心褶皺的神奇魔力。


    他微微彎下腰,向嘉德羅斯靠近了些,嘴角輕輕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微笑,接著說道:“我叫夜白,隻是個碰巧路過此地的好心人。”


    嘉德羅斯聽了這話,眉頭皺得愈發緊了,眼神中滿是毫不掩飾的懷疑,冷哼一聲,語氣生硬地說道:“哼,無緣無故,我憑什麽相信你?這世上可沒那麽多好心!”


    夜白輕輕歎了口氣,緩緩直起身子,目光平靜如水地看著嘉德羅斯,不緊不慢地說道:“信與不信,全在你一念之間,我隻是隨心行事,不想見你在這傾盆大雨中受苦。”


    說完,他依舊穩穩地舉著那把紅色雨傘,身姿挺拔,靜靜地等待著嘉德羅斯的回應,眼神中透著一抹堅定和從容。


    最後嘛……


    夜白毫不猶豫地蹲下身子,示意嘉德羅斯上來,嘉德羅斯先是一怔,猶豫片刻後,終是妥協,夜白背起嘉德羅斯,步伐堅定地走在雨中。


    而嘉德羅斯手中舉著那把紅色雨傘,努力為兩人遮擋著雨水。


    此刻嘉德羅斯心中暗自懊惱,要不是他剛才摔的那一跤導致腿部受傷,他斷不會接受這陌生人的幫助。


    但此刻趴在夜白寬厚的背上,感受著那溫暖與力量,他心中的防備也不禁有了一絲鬆動。


    雨水依舊不停地下著,打在傘麵上,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響。


    夜白的腳步沉穩有力,濺起的水花在他們身後形成一串串小小的漣漪。


    ......


    夜白一邊走著,一邊時不時地跟嘉德羅斯搭上話,那溫和的聲音在雨幕中響起:“朋友,這場雨來得可真突然,是不是?”


    盡管嘉德羅斯有些愛搭不理,隻是從鼻子裏發出一聲冷哼,夜白卻絲毫不以為意。


    他繼續說道:“我看你呀,像是遇到了什麽煩心事,願意和我講講嗎?說不定說出來會好一些。”嘉德羅斯依舊沉默不語,眼神冷漠地看著前方。


    夜白也不惱,笑著說:“沒關係,等你想說的時候再說。”


    “這雨要是一直下,估計很多地方都會積水了。”夜白又找了個話題,然而嘉德羅斯還是緊閉雙唇,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模樣。


    但這絲毫沒有影響夜白的熱情,他依舊不停地說著,試圖讓嘉德羅斯放下心中的防備。


    就這樣,一路上都是保持這種狀態,雨幕中,隻有夜白的聲音時不時響起,而嘉德羅斯始終沉默以對,氣氛沉悶而又微妙。


    直到把嘉德羅斯送回他家中的時候,他才終於開口說話:“把我放下來,渣渣。”那語氣依舊充滿了傲慢與不屑。


    夜白輕輕將嘉德羅斯放下,微笑著說:“好,那你自己小心點。”


    嘉德羅斯站在門口,目光落在夜白被雨水微微打濕的衣服上,那一瞬間,他的眼神中如流星劃過般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但這絲情緒轉瞬即逝,他很快又恢複了慣有的冷漠,轉身朝屋裏走去。


    然而,在邁進屋子之前,他頓了頓,說道:“渣渣,別在這裏傻站著一動不動,既然你送我回來,那就進來休息一會兒,權當是我的報答……”說罷,他便頭也不回地走進屋內。


    夜白微微一怔,隨後臉上浮現出一抹欣慰的笑容,跟著走進了屋子。


    屋內,溫暖的燈光如輕紗般灑在兩人身上,形成一片片柔和且迷人的光暈。


    嘉德羅斯一言不發地走進了衛生間,幾分鍾過後,當他再次出來時,已然換了一套衣服。


    他身著白色的 t 恤,那純淨的白色仿佛能驅散所有的陰霾。


    腰間隨意綁著一條金黃色的圍巾,為他增添了幾分隨性與灑脫。


    下身穿著黃色的休閑褲,那明亮的黃色如陽光般耀眼,褲腳自然垂落,顯得輕鬆自在。


    此外,他沒有穿鞋,光著的腳丫踩在柔軟的地毯上,每一步都仿佛帶著一種別樣的慵懶。


    嘉德羅斯走到客廳中央,微微抬起下巴,目光掃過夜白,依舊是那副驕傲的模樣。


    他輕哼一聲,說道:“看什麽看,渣渣。”夜白連忙收回目光,臉上露出一絲尷尬的笑容。


    此時,窗外的雨似乎小了一些,雨滴輕輕敲打著窗戶,發出清脆的聲響,仿佛在為這奇妙的氛圍伴奏。


    ......


    此刻嘉德羅斯已經拿起吹風機,那修長的手指靈活地擺弄著插頭,準備將其插入插座。


    他的眉頭微微皺起,似乎對這有些繁瑣的步驟感到些許不耐煩。


    嘉德羅斯將吹風機的風口對準自己濕漉漉的頭發,按下開關“呼呼”的風聲瞬間響起。


    他的發絲在強風的吹拂下肆意舞動,那金黃的色澤在燈光的映照下愈發耀眼。


    他一邊吹著頭發,一邊用眼角的餘光瞥向夜白,眼神中依舊帶著那抹不易察覺的驕傲和倔強。


    隨著吹風機的運作,嘉德羅斯的臉龐漸漸變得清晰起來,那精致的五官仿佛被精心雕琢過一般,每一處線條都恰到好處。


    過了一會兒,嘉德羅斯關掉吹風機,隨手將其扔在一旁的沙發上。


    他用手捋了捋頭發,讓它們變得更加整齊,隨後抬起頭,再次看向夜白,嘴角微微上揚,似乎在等待著對方的反應。


    夜白正在發呆當中,思緒不知飄向了何處。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臉上瞬間布滿尷尬之色,忙不迭地說道:“不好意思,剛才發呆了。”


    此刻嘉德羅斯的臉上瞬間布滿了黑線,眉頭緊緊擰在一起,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滿和惱怒。


    但他似乎又覺得不好為此多說什麽,隻是從鼻子裏重重地哼了一聲,便別過頭去不再看夜白。


    房間裏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有些沉悶,隻有那剛剛被使用過的吹風機還散發著微微的熱氣。


    嘉德羅斯緊抿著嘴唇,雙手抱在胸前,腳下無意識地輕踏著地麵,仿佛在宣泄著心中的不快。


    夜白見此情形,更是覺得尷尬不已,他局促地搓了搓手,試圖找些話題來打破這令人壓抑的氛圍,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他隻好坐在沙發上,屁股剛沾到沙發,沒一會兒工夫又開始發呆了,眼神變得有些空洞,似乎思緒早已飄到了九霄雲外,不知在想些什麽。


    而嘉德羅斯則坐在別處的位置上,悠然地翹著二郎腿,一隻手拿著一包薯片,另一隻手握著遙控器。


    他漫不經心地將薯片往嘴裏送,咬得“嘎吱嘎吱”響,眼睛緊盯著電視屏幕,臉上沒有什麽表情,隻是那微微蹙起的眉頭顯示出他此刻的心情並非完全放鬆。


    客廳裏安靜極了,隻有電視裏傳出的聲音和嘉德羅斯吃薯片的咀嚼聲。


    過了好一會兒,嘉德羅斯似乎終於忍受不了這沉默的氛圍,他轉過頭,看向還在發呆的夜白,不耐煩地說道:“喂,你這家夥,到底在想什麽呢?”


    夜白聽到這番話,微微皺眉,似乎發呆過程中想到了什麽極其重要的事情,他比較敷衍地說道:“沒什麽,一些小事罷了。”


    嘉德羅斯顯然對這個回答很不滿意,他冷哼一聲,提高音量說道:“哼,少在這糊弄我,看你這魂不守舍的樣子,能是小事?”


    夜白無奈地歎了口氣,揉了揉眉心,緩緩說道:“真的沒什麽,隻是工作上的一些麻煩,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


    嘉德羅斯撇撇嘴,不再追問,繼續吃著薯片,眼睛卻時不時瞟向夜白,心中暗自揣測著。


    ......


    時間緩緩流逝,雨依舊淅淅瀝瀝地下著,那連綿不斷的雨滴如同精靈的舞步,輕輕敲打著窗戶,發出單調卻又持續的聲響。


    此刻,坐在沙發上的嘉德羅斯已然進入了夢鄉。


    他的頭微微歪向一側,呼吸均勻而平穩,手中還緊緊握著那半包薯片,仿佛那是他在夢中也不願舍棄的寶貝,遙控器則悄然滑落在一旁。


    夜白從自己的思緒中緩過神來,目光一下子就被嘉德羅斯安靜的睡顏所吸引。


    他的眉頭不再緊蹙,平日裏那驕傲和倔強的神情此刻也在睡夢中漸漸消散,如同清晨的薄霧被陽光驅散。


    那張包子臉此刻顯得無比純真和寧靜,仿佛世間的紛擾都與他無關。


    夜白輕輕地走近嘉德羅斯,每一步都小心翼翼,仿佛腳下踩著的是最珍貴的琉璃,生怕發出一點聲響驚擾了他的美夢。


    他靜靜地凝視著嘉德羅斯的睡臉,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溫柔。


    鬼使神差般,夜白伸出手捏了捏嘉德羅斯的包子臉,那柔軟的觸感讓他忍不住又捏了幾下:“嗯~手感真不錯。”


    一分鍾過後,夜白才心滿意足地停下,不再捉弄這睡夢中的孩子。


    隨後,他輕手輕腳地找來一個毯子,動作輕柔地給嘉德羅斯蓋上。


    蓋上之後,夜白湊近嘉德羅斯的耳邊,輕聲說道:“再見了,這位朋友,有機會的話希望能再見麵。”


    說罷,他拿起自己放在旁邊的紅色雨傘,緩緩打開門,走進了那依舊飄灑著細雨的世界。


    門輕輕合上,仿佛將這一刻的寧靜與溫暖永遠留在了屋內。


    ......


    等夜白徹底離開的時候,嘉德羅斯才緩緩睜開眼睛,那明亮的眼眸在昏暗的房間裏顯得格外有神。


    畢竟就在剛才夜白捏他包子臉的那一刻,他就已經醒了,可是他卻選擇繼續裝睡,不想打破這片刻的寧靜與溫馨。


    嘉德羅斯的臉上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紅暈,心中暗自嘀咕:“這個渣渣,居然敢捏我的臉,哼!不過……”


    想到夜白那輕柔的動作和臨走時的話語,他的嘴角又不自覺地上揚了幾分。


    他坐起身來,緊緊抓著身上的毯子,目光落在夜白離去的方向,眼神中流露出一絲複雜的情緒。


    嘉德羅斯輕輕搖了搖頭,似乎想要甩掉腦海中那些紛亂的思緒。


    窗外的雨還在不停地下著,雨滴打在窗戶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嘉德羅斯靜靜地聽著雨聲,思緒也漸漸地飄遠“也許,還會再見麵的吧。”


    他喃喃自語道,隨後重新躺回沙發上,拉過毯子,將自己裹得更緊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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