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格瑞成為新一任風紀委員後,總體來說還算不錯吧……


    早上七點,在凹凸校園的大門口外,格瑞手中拿著扣分本,另一隻手拿著一支筆,麵無表情地看著神近耀。


    格瑞:“扣你九分……”


    神近耀:“完美!”


    格瑞皺了皺眉,眼神中透著一絲疑惑:“完美?你在說什麽?多次違反校規,哪裏完美了?”


    神近耀絲毫不在意,雙手抱在胸前:“九是我的幸運數字。”


    格瑞無奈地搖搖頭,在扣分本上認真地記錄著:“不管是不是幸運數字,違反校規就要扣分。”


    神近耀聳了聳肩,轉身走進校園:“隨便你咯。”


    格瑞看著他的背影,輕輕歎了口氣,繼續堅守自己的崗位。


    三分鍾後


    格瑞:“披頭散發,塗指甲油……扣你六分”


    凱莉:“披頭散發之前好像沒這個破規定吧!還有我塗的是透明指甲油,你咋看得出的!”


    格瑞一臉嚴肅,直視著凱莉說道:“新規定剛出,校內不準披頭散發,還有,塗了就是塗了,別想狡辯。”


    凱莉翻了個白眼,雙手叉腰:“哼,格瑞,你可真是不近人情!”


    格瑞不為所動,在扣分本上寫下凱莉的名字:“這是我的職責所在。”


    凱莉咬了咬嘴唇,一臉不情願地說道:“行,你扣吧,真掃興!”然後氣呼呼地走進了校園。


    兩分鍾後


    格瑞看著雷獅海盜團,突然明白上一任風紀委員安迷修是怎麽跟雷獅海盜團三天大吵兩天小吵的日常生活。


    雷獅大搖大擺地走著,頭巾歪歪斜斜,佩利和帕洛斯在一旁說說笑笑,卡米爾則麵無表情地跟著。


    格瑞眉頭緊皺,沉聲道:“雷獅,你的著裝不符合規定,扣五分。”


    雷獅挑了挑眉,不屑地說:“喲,新上任的風紀委員,管得還挺寬。”


    格瑞不為所動,繼續說道:“佩利,頭發太長,扣三分。”


    “帕洛斯,衣服扣子沒扣好,扣兩分。”


    帕洛斯攤了攤手,笑著說:“真是嚴格呢,風紀委員大人。”


    佩利則不滿地嚷嚷:“憑什麽扣我分!”


    格瑞冷冷地說:“遵守校規,就不會被扣分。”


    說罷,格瑞看了一下卡米爾,沉默許久後,格瑞開口道:“合格……”


    雷獅不滿地哼了一聲:“格瑞,你這區別對待也太明顯了吧!”


    格瑞麵無表情地回答:“卡米爾著裝規整,沒有違反校規的地方。”


    雷獅撇撇嘴:“行,你就會找我的麻煩。”


    卡米爾拉了拉帽簷,低聲說道:“大哥,別跟他計較。”


    格瑞不再理會他們,繼續認真地巡視著校園門口的情況。


    五分鍾後


    格瑞:“剛才你不是已經進去了嗎?”


    npc:“沒有,剛才是三十七號npc,我是三十八號npc”


    格瑞突然覺得腦袋有點暈,他揉了揉太陽穴,說道:“怎麽這麽複雜,你們難道不能有點秩序?”


    三十八號npc攤開雙手,一臉無奈:“這也不是我能決定的呀,風紀委員大人。”


    格瑞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算了,趕緊進去。”


    三十八號npc點點頭,快速走進了校園。格瑞望著他的背影,輕輕搖了搖頭。


    四五分鍾後


    格瑞青筋暴起,手中的筆在巨大的力道下險些折斷。他麵色陰沉,目光冰冷地說道:“嘉德羅斯,故意騷擾風紀委員,扣十分!”


    嘉德羅斯雙手抱在胸前,一臉的不屑,挑釁地說道:“切,扣就扣,有什麽大不了的。大不了跟我比一場!”


    格瑞眉頭緊皺,心中一陣煩躁。


    他咬了咬牙,說道:“不比!每次都是平局,從幼兒園到現在,你總是糾纏不休。我不想再在這種無意義的事情上浪費時間!”


    嘉德羅斯卻不依不饒,瞪大了眼睛說道:“怎麽?怕了?這可不是我認識的格瑞!”


    格瑞深吸一口氣,努力壓製著內心的怒火,冷冷地回道:“不是怕,隻是這種無聊的比試毫無意義。我還有我的職責要履行。”


    嘉德羅斯撇撇嘴,嘟囔著:“哼,每次都找借口,真沒勁。”


    格瑞不再理會他,轉過身去,繼續專注於自己風紀委員的工作。


    嘉德羅斯見狀,雖然心有不甘,但也隻能嘟嘟囔囔地走進校園。


    格瑞望著他的背影,輕輕歎了口氣,心中想著:“這家夥,什麽時候才能長大,不再這麽幼稚。”


    然後,他重新挺直了腰杆,繼續堅守在自己的崗位上,認真檢查著每一個進入校園的學生。


    這時,格瑞的臉竟微微泛起了紅暈,即便如此,他仍下意識地輕輕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著裝。


    他輕咳一聲,略顯慌亂地轉頭看向來人,隻見顧晨宇邁著輕快的步伐走來,他肩膀上的鼠鼠正悠然地啃著瓜子,目光看向前方。


    隨著距離逐漸接近,格瑞的眼神開始微微躲閃,似是有些緊張與羞澀。


    當顧晨宇來到格瑞麵前時,他口罩之下的嘴角上揚,微笑著說道:“早。”


    格瑞的心跳不自覺地加快,他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聲音略帶一絲不自然地回應道:“早……”


    顧晨宇似乎察覺到了格瑞的異樣,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但很快又被笑意取代。


    他微微歪著頭,調侃道:“怎麽,看到我這麽緊張?”


    格瑞的臉更紅了,他別過頭,嘴硬地說道:“才沒有,隻是天氣有點熱。”


    顧晨宇笑著搖搖頭,“這清晨的微風還挺涼爽,你這借口可找得不好。”說罷,他湊近格瑞,目光帶著探究“難不成,是因為我?”


    格瑞的眼神有些慌亂,趕忙說道:“別胡說,我隻是……隻是沒休息好。”


    顧晨宇嘴角的笑意更濃了,“行啦,不管因為什麽,希望你今天能有個好心情。”


    格瑞輕輕點了點頭,始終不敢直視顧晨宇的眼睛,一顆心猶如小鹿亂撞般。


    緊接著,他迅速地用扣分本輕輕擋住自己那已經微微泛紅的臉,幾秒鍾過後,才緩緩開口道:“戴耳環扣分的。”


    顧晨宇早已習以為常,無奈地說道:“唉,每次都這樣,安迷修也是,你也是……”


    此刻,他在心裏暗自思忖:“唉,每天扣三分,要不是學分夠,差點就留級了……”正這麽想著,格瑞的話卻讓他微微一驚。


    格瑞一臉嚴肅,認真地說道:“戴耳環扣一分。”


    顧晨宇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怎麽這次就扣一分?格瑞,你該不會是在逗我吧?”


    格瑞輕哼一聲,“別想多了,這是新規定。”


    顧晨宇撇撇嘴,“新規定?怎麽老是有這些奇奇怪怪的規定。”


    格瑞放下扣分本,直視著顧晨宇的眼睛,“學園有學園的規章製度,必須遵守。”


    顧晨宇聳聳肩,“行吧行吧,反正扣都扣了。”


    格瑞看著他滿不在乎的樣子,眉頭微皺,“別總是這種態度,要重視校規。”


    顧晨宇點點頭,“知道啦。”


    格瑞這才又拿起扣分本,繼續專注地履行自己的職責。


    當顧晨宇進入校園的那一刻,格瑞忍不住偷偷回頭看了一眼他的背影,緊接著又急忙回頭看向前方。


    然而,就在他剛一看向前方的時候,一個突如其來的偷襲讓他措手不及。


    金猛地從背後抱住格瑞,興奮地大喊:“哈!格瑞我偷襲成功了!”


    格瑞被這股衝擊力弄得腳下不穩,身體失去平衡,直接摔了一跤。


    金見狀,趕忙扶起格瑞,一臉愧疚地說道:“格瑞,對不起呀,我沒想到會讓你摔倒。”


    格瑞無奈地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說道:“金,你總是這麽冒失。”


    金撓撓頭,笑著說:“嘿嘿,那我補償你好不好?”


    最終,金成功賠了格瑞三瓶牛奶,外加一頓牛奶“大餐”作為補償,地點就在凹凸餐廳裏。


    格瑞喝了一口牛奶,說道:“還是你有點良心……”


    金眨眨眼睛,說道:“那當然,我可不會讓我的好朋友吃虧。”


    ......


    他們在閑聊的過程中,金突然提到了顧晨宇


    金一臉好奇地問道:“對了,格瑞,你覺得顧晨宇是怎麽樣的人啊?”


    格瑞手中握著牛奶瓶的動作微微一頓,眼神有一瞬間的躲閃,隨即恢複了平日裏的冷漠,淡淡地說道:“沒什麽特別的,就一般人。”


    金歪著頭,滿臉疑惑地看著格瑞,說道:“不會吧,我看你剛才看到他的時候,表情都不太一樣呢。”


    格瑞心頭一緊,強裝鎮定地回道:“別胡說,那隻是你的錯覺。”


    金卻不依不饒,湊近格瑞說道:“真的嗎?可我感覺你對他好像有點特別的關注。”


    格瑞眉頭微皺,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分:“金,別亂猜,我隻是在履行風紀委員的職責。”


    金眨眨眼睛,似乎察覺到了格瑞的異樣,小聲嘀咕道:“明明就有嘛,還不承認。”


    格瑞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說道:“好了,別再說這個話題了。”


    金吐吐舌頭,不再追問,但眼神中還是帶著一絲探究。


    格瑞沉默地喝著牛奶,心裏卻因為金的話而泛起了層層波瀾。


    而在遠處的座位上,顧晨宇聽到他們兩人的對話,不禁無奈地輕笑出聲。


    此時,趴在桌子上的鼠鼠好奇地說道:“宿主,金和格瑞怎麽突然談論起您啦?”


    顧晨宇輕輕搖了搖頭,嘴角那抹淡淡的笑意仍未消散,說道:“誰曉得呢,這兩個活寶。”


    鼠鼠晃動著小腦袋,接著說道:“說的也是呀,宿主,我能問您一個問題不?”


    顧晨宇微微挑起眉毛,輕抿了一口香醇的咖啡,回應道:“說吧。”


    鼠鼠眨著靈動的眼睛,認真地問道:“宿主,您覺得格瑞是個什麽樣的人?”


    顧晨宇聽到這話,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幾分,他緩緩放下手中的咖啡杯,說道:“他呀,算是個特別的存在,總會莫名地吸引我的關注……”


    顧晨宇的目光漸漸變得有些迷離,仿佛思緒已經飄回到了與格瑞相處的那些瞬間,繼續說道:“他平日裏總是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高冷模樣,好似世間萬物都難以入他的眼。”


    “然而,偶爾不經意間流露出的細微神情,卻如同黑夜中的星辰,閃耀而神秘,讓人抑製不住內心的好奇,想要去深挖那背後的故事。”


    鼠鼠睜著圓溜溜的眼睛,笑嘻嘻地說道:“宿主,聽您這麽說,感覺您對他很上心喲。”


    顧晨宇輕輕敲了一下鼠鼠的小腦袋,寵溺地笑著說:“就你這小鬼頭心思多。”


    嘴上這麽說,其實心裏卻在默默想著:“對他特別的上心,嗯,或許吧……”


    顧晨宇的眼神變得有些複雜,不自覺地又端起咖啡輕啜一口,似乎想用這片刻的寧靜來掩飾內心的波瀾。


    他的手指輕輕摩挲著咖啡杯的邊緣,思緒愈發飄遠。


    “從第一次見到格瑞,他那清冷的氣質就吸引了我的注意。”


    “明明總是冷著臉,卻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想要去了解他冷漠外表下是否藏著一顆熾熱的心。”


    “每一次與他的相遇,每一次不經意間的對視,都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牽扯著我。”


    “這種感覺,是從未有過的。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特別上心?”


    顧晨宇在心裏這樣問著自己,嘴角不自覺地微微上揚。


    早上十點,格瑞手持扣分本,步伐沉穩地在各個走廊裏仔細查看每個班級的情況。


    當他來到高三(b)班時,眼前的一幕讓他的眉頭瞬間緊皺起來,臉色也變得陰沉。


    隻見雷獅正全神貫注地打著遊戲,雙眼緊盯著屏幕,手指在屏幕上快速且靈活地操作著,嘴裏還念念有詞,臉上帶著興奮至極的神情,仿佛完全沉浸在遊戲的世界裏,對周圍的一切都渾然不覺。


    佩利則大大咧咧地坐在座位上,大口啃著雞腿,吃得滿嘴流油,碎屑掉得滿桌都是,他一邊吃,一邊還發出滿足的“吧唧”聲。


    帕洛斯倒是安靜一些,他伏在桌上專心地寫著小說,神情專注而投入,筆下的文字如流水般傾瀉而出。


    但他對周圍的混亂場景也是視若無睹。


    這混亂不堪的場景剛好被格瑞盡收眼底,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惱怒,迅速掏出筆,在扣分本上“唰唰”地寫道:“高三(b)班,雷獅上課玩遊戲,扣五分”


    “佩利在教室吃零食,影響衛生,扣三分”


    “帕洛斯不認真聽講,寫與課堂無關的東西,扣兩分。”


    寫完後,格瑞抬起頭,冷冷地說道:“真是很讓人省心!”


    說罷,格瑞便去了別的地方。


    他剛來到自己的班級,一時間竟不知道如何開口說起。


    他的發小“金”正小心翼翼地看著漫畫書,那模樣像是生怕被人發現。


    而嘉德羅斯呢,說他在認真學習吧,又不太像,隻見他在寫著與這堂課毫無關聯的試卷,還時不時地皺皺眉頭。


    神近耀則默默地數著他的九文魚掛件,嘴裏還念念有詞,神情專注得很。


    輪到紫堂幻的時候,他倒是十分認真,眼睛緊緊盯著黑板,手中的筆不停地做著筆記,那專注的模樣與其他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格瑞看著這一幕,心中不禁有些無奈,他深吸一口氣,說道:“金,把漫畫書收起來。嘉德羅斯,做與課堂相關的內容。神近耀,別數掛件了。”


    他是真的欲哭無淚了,此刻他突然好像明白了,每次安迷修檢查完後都為何要無奈歎息一聲。而如今他作為新的風紀委員,竟也陷入了這般境地。


    想到這裏,他無奈地搖了搖頭,暗自苦笑。想了想,在扣分本上認真地寫道:“本班,金上課看漫畫書,扣三分。”


    “嘉德羅斯做無關試卷,扣五分;神近耀不專心,扣兩分。紫堂幻表現良好,加兩分。”


    寫完後,格瑞輕輕合上扣分本,臉色依舊嚴肅,心裏卻盼望著大家能多遵守紀律,讓他的工作能輕鬆一些。


    當他來到高二(c)班的時候,眼神不由自主地就飄向了顧晨宇所在的方向。


    隻見顧晨宇手中緊握著一本小說,書名為《我把高冷學霸拐回家當老公》他那專注的模樣,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書頁。


    神情認真得仿佛整個世界都隻剩下了他和手中的這本書。


    微微蹙起的眉頭,偶爾輕輕抿起的嘴角,都顯示出他已完全沉浸在了書中的世界,對周遭的一切渾然不覺。


    再看顧晨宇的同桌,正趴在桌上呼呼大睡,腦袋歪向一邊,嘴角還掛著一絲晶瑩的口水,那呼嚕聲此起彼伏,睡得那叫一個香甜,仿佛正在做著一場無比美妙的夢。


    而另一邊,凱莉正和安莉潔湊在一起小聲地討論著什麽。


    凱莉的臉上帶著一絲狡黠的笑容,那笑容如同一隻小狐狸,靈動而俏皮,眼睛裏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安莉潔則一臉認真地傾聽著,時不時點點頭,那純淨的眼神中透著專注和思索,柔順的藍色發絲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晃動。


    格瑞真是越發無奈了,連自己喜歡的人顧晨宇在課堂上都是這般模樣,這讓他滿心的期待瞬間化作泡影,更別提自己的那些朋友了。


    至於顧晨宇的同桌,他跟這人並不熟悉,所以也懶得去費心思管。


    當他準備在扣分本上記錄的時候,顧晨宇又拿出了一本書。


    這次可不是小說,而是一本特別的書,書名叫做《如何在高考前三天內讓大家忘了自己》


    當格瑞看到那本小說名字的時候,整個人都愣了愣,眼神中滿是疑惑和驚訝,他怎麽也沒想到,顧晨宇會看這樣奇怪的書。


    格瑞定了定神,皺起眉頭,嚴肅地說道:“顧晨宇,你這看的都是什麽書?現在是上課時間,你應該認真聽講!”


    此刻,顧晨宇剛想翻開那本書,就被格瑞那帶著些許惱怒的話語給叫住了。


    他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處於懵然的狀態,倒是他的同桌先激靈一下反應了過來。


    隻見那同桌猛地抬起頭,動作又急又猛,好巧不巧,竟與顧晨宇來了個意想不到的親密接觸。


    兩人的臉龐瞬間貼近,彼此的呼吸溫熱地交織在一起,仿佛時間在這一刻靜止。


    顧晨宇的眼睛瞬間瞪大,猶如兩顆璀璨的星辰,驚愕的神情在他臉上迅速蔓延開來。


    而他的同桌也是一臉的慌亂,那原本還帶著些許睡意的臉龐瞬間像是被點燃的火焰,雙頰瞬間染上了緋紅,如同熟透的蘋果。


    那慌亂的眼神中透著一絲不知所措,嘴唇微微顫抖著。


    顧晨宇:“!”


    顧晨宇的同桌:“?”


    格瑞:“?!”


    格瑞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他的目光猶如兩道冰冷的利箭,直直地射向顧晨宇和他的同桌。


    顧晨宇的同桌:“抱歉!”說罷,趕緊又趴下頭繼續睡覺,仿佛想要當作啥也沒發生過,什麽也沒看到。


    留下顧晨宇在座位上微微風中淩亂,他的臉上還帶著未消散的驚愕,眼神中透著迷茫和無措,整個人像是被定住了一般,一動不動。


    而格瑞則投來死亡目光,那目光猶如寒冬裏的暴風雪,冰冷且淩厲。


    他的眉頭緊緊皺起,形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手中的扣分本被捏得有些變形。


    他死死地盯著顧晨宇,心中的怒火仿佛即將噴薄而出。


    顧晨宇默默掏出自己的課本,將自己的臉嚴嚴實實地擋住,偏過頭去,冷汗如瀑般流淌,仿佛真有“冷汗直流三千尺”的架勢。


    最後,顧晨宇和他同桌,以及安莉潔、凱莉,都收到了一個小禮包和大禮包一份——“扣分禮包”


    格瑞麵無表情地在扣分本上刷刷寫著,那筆尖與紙張摩擦的聲音在此時安靜的教室裏顯得格外清晰。


    顧晨宇透過課本的縫隙偷偷瞄了一眼格瑞,心中暗暗叫苦。


    他的同桌此時也睡不下去了,一臉苦相地看著格瑞,安莉潔和凱莉對視一眼,無奈地歎了口氣。


    隻見格瑞寫道:“顧晨宇,上課不專心,看與學習無關書籍,扣二十分。”


    “其同桌上課睡覺,二十三扣分。安莉潔與凱莉上課交頭接耳,各扣十分。” 格瑞的字跡剛勁有力,每一筆都仿佛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他寫完後,抬起頭,目光冷冷地掃過幾人,那眼神仿佛在說:“看你們下次還敢不敢!”


    來到中午十二點後,格瑞手中拿著牛奶,麵無表情地看著扣分本上那不斷增加的扣分記錄。


    此刻的他,仿佛如同安迷修附體一般,周身散發著一種嚴肅而又執著的氣息。


    他的眼神專注而堅定,眉頭微微皺起,似乎在思考著如何讓這些調皮的同學能夠更加遵守紀律,手中的牛奶被他無意識地握緊,那包裝都有些微微變形。


    這時,廣播聲悠悠傳來:“各位同學,各位老師,大家好,我是廣播員顧晨宇。”


    顧晨宇擔任廣播員一職,至今已有一年半有餘,他麵無表情地誦讀著手中的稿子,一旁的鼠鼠則戴著耳機,沉浸在小說的世界裏。


    鼠鼠忍不住說道:“宿主,這都一年半多啦,你不用看稿子也能輕鬆念出來,這內容你怕是都能倒背如流咯。”


    然而,顧晨宇對鼠鼠的話充耳不聞,依舊全神貫注地念著廣播稿,他那清脆又響亮的聲音透過廣播,在校園的每一個角落回蕩。


    溫暖的陽光輕柔地灑落在他身上,可他的神情卻絲毫未變,依舊嚴肅而專注。


    鼠鼠見狀,無奈地搖了搖頭,再次將自己埋進了小說的精彩情節之中。


    顧晨宇:“這首歌是初中部初三(d)班的某位女同學點的一首歌,叫做《執迷不悟》,送給高二(a)班的格瑞同學。”


    此刻,他已經在心裏默默罵道:“怎麽每天都有人給他點歌,今天有好幾首歌都是給他的,服了!”


    念完這段話,顧晨宇的眉頭不自覺地皺了起來,心中的不滿愈發強烈。


    他的目光掃過手中的稿子,似乎想要從上麵找到一些能讓自己心情好點的內容。


    而此時,在教室裏的格瑞聽到廣播裏的話語,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變化,依舊低頭看著手中的書。


    鼠鼠聽到廣播,從小說中抬起頭來,看了一眼顧晨宇,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說道:“宿主,看來這格瑞魅力不小啊。”


    顧晨宇白了鼠鼠一眼,沒好氣地說:“哼,有什麽了不起的。”說完,繼續念起了下一條廣播內容。


    等歌曲結束完之後,顧晨又開始念下一段……


    顧晨宇:“這首歌是送給高二(a)班的格瑞同學,這首歌叫做《我喜歡你》此外,那位同學還附贈一句話:‘如果可以的話,你可以多看我一眼嗎?哪怕是一眼,也好……’”


    格瑞依舊麵無表情,隻是那修長的手指微微一頓,隨後默默戴上耳機。


    畢竟,每次有送給他的歌,必然會有附加的話語,多到他自己都數不清。


    他的眼神看似平靜無波,實則心底泛起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煩躁。


    此時,教室裏的同學們開始交頭接耳,小聲議論著


    “這都是這周第幾次有人給格瑞點歌表白啦?”


    “誰讓格瑞長得帥,成績又好呢。”


    而格瑞仿若未聞,隻是那緊抿的唇角泄露了他此刻並不平靜的心情。


    顧晨宇在廣播室裏,念完這段話後,心裏忍不住嘟囔:“這家夥,到底有什麽魅力,天天都有人表白。”


    但不知為何,想到那些女生對格瑞的熱情,他心裏竟有些不是滋味。


    下課後,一群女生圍在格瑞的課桌旁,嘰嘰喳喳地說著話:“格瑞,你聽到我給你點的歌了嗎?”


    “格瑞,周末一起出去玩好不好?”


    格瑞眉頭微皺,聲音清冷地說道:“讓開,別擋著我。”女生們頓時噤若寒蟬,隻能悻悻地散開。


    隻有在麵對發小金的時候,格瑞的神色才會稍微柔和一些。


    而每當看到顧晨宇,他那冷若冰霜的眼底也會不自覺地閃過一絲別樣的溫柔,隻是這溫柔藏得極深,無人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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