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


    顧晨宇抱著崽崽,漫步在路上。今天是星期五,無需去上學,他閑來無事,便抱著崽崽在大街上悠然閑逛。


    此刻,崽崽的手中抱著鼠鼠,不停地揉捏著,嘴裏還咯咯叫個不停。


    這時,顧晨宇好像知道前方好像有什麽身影,他走上前一看,竟然是雷德。


    雷德笑著打招呼:“顧晨宇,真巧啊!”


    顧晨宇也微笑回應:“是啊,沒想到在這碰到你。”


    雷德看向他懷中的崽崽,好奇地問:“這可愛的小家夥是誰呀?”


    顧晨宇溫柔地看了一眼崽崽,說道:“這是崽崽,嗯,是在路上撿的,到現在還沒找到他家人呢。”


    雷德逗了逗崽崽:“小朋友,你好呀!”


    崽崽隻是冷漠地瞥了他一眼,沒吭聲。


    此刻,鼠鼠已經被揉捏得不行了,它吱吱叫個不停,仿佛在跟顧晨宇求救:“快救救我,我要被捏壞啦!”


    顧晨宇無奈地拍拍崽崽的手,說道:“崽崽,別把鼠鼠弄疼了,它都叫成這樣了。”


    崽崽這才稍微鬆了鬆手,鼠鼠趁機從崽崽的手中掙脫出來,一溜煙跑到了顧晨宇的肩膀上,心有餘悸地喘著氣。


    雷德看到這一幕,忍不住笑了起來:“這鼠鼠還挺機靈的。”


    顧晨宇也跟著笑了:“是啊,這小家夥聰明著呢。”


    鼠鼠對著崽崽做了一個鬼臉,氣呼呼地說道:“哼,就知道欺負我!”


    崽崽見狀,冷笑一聲,迅速從自己的口袋拿出奶瓶“吱啦”一聲打開,將奶瓶中的牛奶朝著鼠鼠用力一擠。


    奶瓶中的牛奶瞬間噴射而出,成功擊中了鼠鼠。鼠鼠瞬間被淋成了一隻“落湯鼠”


    它氣憤地抖了抖身上的牛奶,衝著崽崽“吱吱吱”地大聲叫著,仿佛在強烈抗議:“你太過分啦!”


    崽崽卻一臉得意洋洋,雙手抱在胸前,挑釁地看著鼠鼠,那眼神仿佛在說:“有本事你來呀!”


    瞬間,鼠鼠炸毛了,它“吱——”地一聲尖叫,直接跳了下去,跟崽崽開始互相在顧晨宇的懷中推搡。


    顧晨宇見狀,趕緊說道:“哎呀,別鬧啦,你們兩個小家夥!”


    雷德見此情景也趕緊上前,試圖勸解:“別打啦別打啦,有話好好說嘛!”


    然而,崽崽咿咿呀呀說個不停,仿佛在說:“誰讓它先挑釁我的,我可不會怕它!”


    鼠鼠也不甘示弱,“吱吱吱”地叫著:“明明是你先欺負我的,太不講理啦!”


    任憑顧晨宇和雷德怎麽勸,這兩個小家夥就是不聽,依舊在那你來我往,互不相讓,把顧晨宇的懷裏弄得一團糟。


    顧晨宇無奈地搖搖頭:“這倆小祖宗,可真是讓人頭疼啊!”


    雷德也哭笑不得:“看來得想個法子讓他們安靜下來。”


    顧晨宇靈機一動,從兜裏掏出兩塊糖果,說道:“崽崽,鼠鼠,別鬧了,誰聽話這糖果就給誰。”


    崽崽和鼠鼠聽到有糖果,動作稍微停頓了一下,但很快又繼續推搡起來,顯然沒把糖果放在眼裏。


    雷德見狀,也掏出一個小玩具,晃了晃說:“別打啦,看看這好玩的玩具,誰乖就給誰玩。”


    可崽崽和鼠鼠依然打得不可開交,咿咿呀呀和吱吱吱的聲音交織在一起。


    顧晨宇眉頭緊皺,提高音量喊道:“再鬧就把你們都丟出去!”


    這一吼,崽崽和鼠鼠總算安靜了片刻,可沒一會兒,又開始鬧騰起來。


    雷德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倆小家夥,脾氣還挺倔。”


    此刻顧晨宇的青筋直跳,怒吼道:“你們倆是不是要翻天了?我最後警告一次,都給我老實點!”


    他這發脾氣的樣子真的很可怕,嚇得崽崽和鼠鼠都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一時間竟不敢再亂動了。


    雷德見狀,忍不住也打了一個哆嗦,小聲嘀咕道:“顧晨宇發起火來可真嚇人。”


    說完,他小心翼翼地看向顧晨宇懷中的崽崽和鼠鼠,隻見這兩個小家夥此刻都老實了不少,縮著身子,不敢再鬧騰。


    雷德輕咳一聲,說道:“看來還是得靠你這一嗓子,才能鎮住他們。”


    顧晨宇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說道:“這倆小調皮,真是讓人操碎了心。”


    這時,崽崽和鼠鼠似乎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崽崽眨巴著眼睛,咿咿呀呀地說著什麽,鼠鼠也“吱吱”叫了幾聲,像是在道歉。


    顧晨宇無奈地歎了口氣,說道:“行啦,知道錯了就好,下次可不許再這樣了。”


    最後顧晨跟雷德聊一會兒


    顧晨宇:“不過話說回來,雷德你怎麽到這裏來了?”


    雷德:“嘿嘿,這不是聽說暗影使者大人在這附近開一個見麵會嗎?我打算去見一下他。”


    他一邊說著,一邊掏出自己新買的小說叫做《古靈精怪的高中生少年照顧天降崽崽》


    顧晨宇好奇地看了一眼那本書,說道:“這書名還挺特別,講的啥呀?”


    雷德興奮地翻開幾頁,說道:“講的就是一個高中生和一個突然出現的崽崽之間發生的有趣故事。”


    “可有意思啦!對了,你抱著這崽崽,有沒有啥特別的經曆?”


    顧晨宇苦笑一下,說:“特別的經曆?就他倆剛剛這鬧騰勁兒,就夠我受的了。”


    雷德哈哈一笑:“也是,不過孩子嘛,都調皮。”


    顧晨宇點點頭:“希望以後能省心點。那你去見暗影使者大人,準備幹啥?”


    雷德撓撓頭:“要個簽名,合個影,要是能交流幾句就更好啦!”


    顧晨宇笑了笑:“祝你順利。”


    雷德擺擺手:“謝啦,那我先走,回頭見。”


    顧晨宇:“好,回頭見。”


    他們分別之後,顧晨宇繼續走著。


    崽崽和鼠鼠雖然不再鬧騰,可依舊互相看不順眼,那對視的眼神中仿佛擦出了極為濃厚的閃電,充滿了火藥味。


    顧晨宇低頭看了看他倆,無奈地說道:“你們倆呀,能不能友好點?”


    崽崽哼了一聲,扭過頭去。鼠鼠也吱吱叫著,表達著自己的不滿。


    顧晨宇歎了口氣,自言自語道:“這倆小家夥,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和睦相處。”


    走著走著,顧晨宇來到了一個公園,他找了個長椅坐下,想休息一會兒。


    崽崽和鼠鼠也安靜地待在他身邊,隻是那充滿敵意的眼神始終沒有改變。


    休息沒過一會兒之後,顧晨宇在不遠處居然看到了秋。


    秋正朝著這邊走來,臉上洋溢著溫暖的笑容。顧晨宇有些驚訝,站起身來打招呼:“秋,真巧在這碰到你。”


    秋走到近前,目光落在崽崽和鼠鼠身上,好奇地問:“這是?”


    顧晨宇解釋道:“這是崽崽,還有鼠鼠,你們之前見過的,他倆剛剛可鬧騰了。”


    秋輕輕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崽崽的頭:“小家夥看起來很可愛呢。”


    崽崽卻一臉傲嬌地別過頭。


    鼠鼠也在一旁吱吱叫,似乎在說:“別光注意他,還有我呢!”


    秋又看向鼠鼠,說道:“放心,沒忘記你。”


    顧晨宇無奈地搖搖頭:“他們倆現在是不鬧了,可還是互相看不順眼。”


    秋眨眨眼:“小孩子和小動物嘛,熟悉熟悉就好啦。”


    顧晨宇:“說的好聽,做起來難。”


    秋笑了笑,說道:“別這麽沒信心嘛,多給他們點時間。對了,你今天怎麽帶著他們在這?”


    顧晨宇聳聳肩:“今天星期五,崽崽不用上學,我就帶著他出來逛逛,沒想到碰到這麽多事兒。”


    秋點點頭:“原來是這樣,那接下來你們準備去哪?”


    顧晨宇想了想:“還沒想好呢,可能再隨便走走就回去了。”


    秋說道:“那行,我還有事,就先走啦,拜拜。”


    顧晨宇揮揮手:“拜拜,回頭見。”


    中午……


    好巧不巧,顧晨宇遇到了自己最不想遇到的人——格瑞。


    畢竟早上的時候在微信上大吵了一架,原因很簡單,就是關於崽崽的事情,現在格瑞還在對自己被“戴綠帽”的事情耿耿於懷。


    時間回到早上的微信上


    格瑞:“在不在……”


    顧晨宇:“在,幹嘛?”


    格瑞:“崽崽的家人找到了嗎?”


    顧晨宇:“沒呢,這哪那麽容易找。”


    格瑞:“哼,你就知道圍著那崽崽轉。”


    顧晨宇:“說啥呢,我這不是沒辦法嘛。”


    格瑞:“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是不是不想理我了?”


    顧晨宇:“別瞎想,我沒那意思。”


    格瑞:“那你怎麽不多關心關心我?”


    顧晨宇:“哎呀,你別無理取鬧。”


    格瑞氣得不再回複,顧晨宇也沒當回事。


    此刻在中午相遇,格瑞一臉冷漠地看著顧晨宇,顧晨宇則有些尷尬地撓撓頭,說道:“那啥,早上微信上……”


    格瑞打斷他的話:“別解釋,我不想聽。”說完扭頭就走。


    顧晨宇無奈地歎了口氣:“這人,真是的。”


    崽崽見狀小聲磕巴地說道:“頭發好綠……”她本來還想說下句話的,但是沒等他說完就被格瑞的眼神給震住了。


    此刻他原本心情就不好,現在聽到崽崽那番話,臉色更加差了。


    顧晨宇趕緊捂住崽崽的嘴,略帶歉意地對格瑞說道:“小孩子還小,你別跟他計較啊。”


    此刻顧晨宇那番話仿佛似曾相識,好像格瑞曾經說過那番話,可是現在卻變成了顧晨宇說出來


    格瑞冷哼一聲:“你倒是會護著。”


    顧晨宇無奈道:“別這麽小心眼,他真不懂事。”


    格瑞別過頭,不再看他們,冷冷地說:“別在我眼前晃悠。”


    顧晨宇帶著崽崽趕緊離開,邊走邊小聲對崽崽說:“看你惹的禍,以後可別亂說話。”


    崽崽此刻一臉懵懵,她在心裏暗想:“我好像還沒說完呢,我是想說頭發好綠的爸爸……”


    顧晨宇沒好氣地敲了一下崽崽的腦袋:“你呀,差點把事情弄得更糟!”


    崽崽委屈地癟癟嘴,氣鼓鼓的像個大豆包似的,鼠鼠看著這幅畫麵忍不住笑起來,但是剛笑了一會兒,卻被一隻惡魔之手給揪住了。


    崽崽重新把鼠鼠當麵團,揉來揉去,她小聲嘀咕道:“讓你…笑,讓……你笑!”


    鼠鼠吱哇亂叫:“別揉啦,別揉啦,我錯啦!”


    顧晨宇看著這混亂的場景,又是一陣頭疼:“你們能不能消停會兒!”


    下午三點,麥當勞裏


    顧晨宇:“……”手中拿著“帕洛斯代言的薯條”停在半空中


    格瑞:“……” 手中的筆停在練習冊上,旁邊一杯可樂


    顧晨宇是怎麽也沒想到自己拚個桌還能跟格瑞拚到一起,此刻他們相對無言。


    鼠鼠:“好香,好香”大口大口地吃著炸雞塊,嘴巴鼓鼓的。


    崽崽:“嗯!”小口小口地吃著“佩利代言的炸雞”


    顧晨宇尷尬地清了清嗓子,說道:“真巧啊。”


    格瑞冷哼一聲:“巧什麽巧,倒黴。”


    顧晨宇無奈地聳聳肩:“別這麽大火氣嘛。”


    格瑞不再搭理他,繼續低頭做練習冊。


    鼠鼠吃得滿嘴是油,還不忘說:“好吃,好吃。”


    崽崽則細嚼慢咽,一臉滿足。


    一時間,麥當勞裏這一桌的氣氛十分怪異。


    顧晨宇默默吃著薯條,眼睛時不時瞟向格瑞,心裏想著該怎麽打破這尷尬的局麵。


    而格瑞則完全沉浸在練習冊中,對周圍的一切仿佛都不在意。


    鼠鼠還在狼吞虎咽,崽崽也吃得津津有味。


    過了一會兒,顧晨宇終於忍不住又開口說道:“格瑞,你這練習冊做得怎麽樣了?”


    格瑞頭也不抬地回道:“不用你管。”


    顧晨宇無奈地搖搖頭,繼續吃著薯條,心裏暗自歎氣。


    十分鍾後


    崽崽“咕咚咕咚”喝著奶瓶,小表情認真又呆,鼠鼠舔著自己的毛發,顧晨宇低頭刷著手機。


    這時,格瑞突然合上練習冊,拿起可樂喝了一口,說道:“無聊。”


    顧晨宇抬起頭看了他一眼,說:“那要不咱們說點啥?總這麽幹坐著也不是事兒。”


    格瑞白了他一眼,沒說話。


    顧晨宇無奈地笑了笑,繼續低頭刷手機。


    崽崽喝完奶,打了個飽嗝,小臉蛋紅撲撲的。


    鼠鼠舔完毛發,在桌子上轉了一圈,然後找個角落窩著不動了。


    當顧晨宇從旁邊拿起自己剛才在服務員那裏拿的免費飲料時,一隻冰涼的手猶如閃電般輕輕摁住了他的手。


    格瑞眉頭緊皺,如臨大敵般一臉嚴肅地說道:“你難道不仔細看一下你拿的是什麽飲料嗎!”


    顧晨宇滿臉疑惑地“啊?”了一聲,微微側頭看向自己手中的飲料。


    這一看,他瞬間瞪大了眼睛,臉色煞白,驚出了一身冷汗。


    居然是芒果牛奶飲料!對於一個“芒果重度過敏,外加乳糖不耐受”的人來說,這無疑是致命的威脅。


    想到如果自己沒有被格瑞及時製止,喝下這飲料的後果,顧晨宇隻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直衝腦門,頭皮一陣發麻,後怕得心髒都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兒。


    顧晨宇心有餘悸,地說道:“多謝啊,格瑞。”


    顧晨宇滿是感激地看向格瑞,眼中盈滿了慶幸與後怕交織的複雜情緒。


    那隻拿著飲料的手也不自覺地抖個不停,仿佛那飲料不是普通飲品,而是能瞬間索命的劇毒之物。


    格瑞輕哼一聲,沒好氣地說:“下次長點記性,別這麽冒冒失失的。”說完,便迅速把自己的手抽了回去。


    此刻,他的手上不再是冷冰冰的溫度,反而殘留著一絲溫暖。


    因為跟顧晨宇觸碰的那一刻,仿佛就像一塊堅冰被一團熾熱的火焰給緊緊包圍住,緩緩融化。


    格瑞看著自己剛剛抽回的手,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


    那隻手似乎還殘留著顧晨宇的溫度,讓他的心不由自主地亂了節奏。


    他緊握著拳頭,試圖壓抑住內心的波瀾,眉頭微微皺起,努力維持著一貫的高冷模樣。


    然而,那微微顫抖的指尖卻出賣了他此刻不平靜的內心。


    他在心中暗自懊惱,怎麽每次碰到顧晨宇,自己就變得如此失控。


    格瑞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將注意力重新放回麵前的練習冊上,可腦海中卻不斷浮現出剛剛與顧晨宇觸碰的瞬間,那溫暖的觸感仿佛烙印一般,揮之不去。


    顧晨宇:“……”他張了張嘴,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隻是愣愣地看著格瑞,眼神中透著一絲迷茫和感激交織的複雜情緒。


    崽崽:“哼嗯(-_-||)”隻見她小嘴一撇,小腦袋歪向一邊,那模樣似乎對眼前大人們之間的狀況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鼠鼠:“嗯?”它短促地叫了一聲,小爪子撓了撓自己的耳朵,圓溜溜的眼睛在顧晨宇和格瑞之間轉來轉去,似乎也在好奇這微妙的氣氛。


    最後彼此不再說話,等顧晨宇帶著崽崽和鼠鼠離開的時候,格瑞的目光不自覺地追隨著他們的背影,眼神中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失落。


    顧晨宇抱著崽崽,鼠鼠則乖乖地趴在崽崽的肩頭,顧晨宇步伐加快,沒有回頭,他心裏想著,就算自己回頭。


    格瑞也不過是在埋頭做題罷了,又何必浪費時間去期待那不可能的回望呢。


    格瑞的眼神逐漸黯淡,手中無意識地轉動著筆,思緒卻早已隨著那遠去的身影飄遠。


    第四天,顧晨宇帶著崽崽和鼠鼠來到電玩城。


    剛來到電玩城,鼠鼠興奮得在顧晨宇肩頭跳來跳去,“吱吱吱”地叫個不停。


    崽崽的眼睛也亮了起來,小臉上綻放出驚喜的笑容,那笑容又甜又冷,仿佛能把周圍的空氣都凍住,卻又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顧晨宇看著興奮的兩個小家夥,笑著說:“走,咱們好好玩一玩!”


    他緩緩走到一個機器前,仔細地查看了一番,隨後拿出手機,熟練地掃了一下二維碼。


    顧晨宇輕聲說道:“遊戲幣的話就不要太多。”


    接著,他在手機屏幕上點了幾下,一共花費了兩千。


    錢剛付完,他壓根不清楚到底能換來多少遊戲幣,畢竟這是他頭一回來。


    然而,就在他剛點擊確認的瞬間,心中湧起一陣悔意。


    他怎麽也沒料到,一塊錢竟然就等於一個遊戲幣,自己這一下子可是花了兩千多,那豈不是要有兩千多個遊戲幣。


    就在這時“刷刷刷刷刷刷”大量的遊戲幣“哐哐哐”地湧了出來,如同流水一般,源源不斷地掉落在地麵上。


    顧晨宇的眼睛瞬間瞪大,呆呆地望著滿地的遊戲幣,整個人陷入了不知所措的狀態。


    他無奈地苦笑著,輕輕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這可如何是好,難道真要拿個袋子來裝?”


    最後,足足用了兩個超大型的袋子才將兩千多個遊戲幣裝完。


    鼠鼠屁顛屁顛地跟在顧晨宇身後,嘴裏“吱吱”叫個不停,它的左右兩邊還各拎著一個大袋子。


    鼠鼠氣呼呼地喊道:“宿主,雖說我力氣大,但是!”


    說到這兒,它愈發惱火:“你也不能這麽使喚我呀!我又不是專門的搬運工!”


    顧晨宇回頭看了一眼氣鼓鼓的鼠鼠,臉上露出笑意,說道:“好啦好啦,等會兒給你買好吃的補償你。”


    崽崽安靜地跟在旁邊,小臉上滿是好奇,眼睛不停地打量著周圍熱鬧非凡的電玩城。


    他們找了個空地,放下沉甸甸的袋子,準備開始盡情地玩耍。


    顧晨宇拿起一些遊戲幣,帶著崽崽和鼠鼠走向了一台抓娃娃機。


    鼠鼠在一旁興奮地蹦躂著,叫嚷道:“我要那個粉色的小兔子!”


    顧晨宇此刻有些猶豫,畢竟他從來沒抓過娃娃,根本不保證自己能抓住。


    可是看到鼠鼠那眼巴巴、充滿期待的眼神,他無奈地搖搖頭,最終還是花了一個遊戲幣,打算嚐試一番。


    他心裏想著,如果失敗的話就再來幾次,反正自己遊戲幣多。


    ......


    顧晨宇小心翼翼地操作著抓娃娃機的搖杆,眼睛一眨不眨地緊緊盯著爪子的移動,神情緊張又專注。


    鼠鼠在一旁急得直跳腳,扯著嗓子不停地喊著:“左邊一點,左邊一點!”


    然而,爪子落下,卻撲了個空,鼠鼠失望地“吱”了一聲,顧晨宇的眉頭也緊緊皺了起來。


    “沒關係,再來!”顧晨宇給自己鼓勁兒,毫不猶豫地又投進一個遊戲幣。


    這一次,他更加謹慎小心,全神貫注地調整好位置後,果斷按下抓取鍵。


    爪子成功抓住了娃娃,緩緩升起,可就在快要到出口時,娃娃竟又掉了下去。


    “哎呀!”鼠鼠急得抓耳撓腮,上躥下跳。


    顧晨宇咬咬牙,毫不氣餒地繼續投幣嚐試。


    經過幾次失敗的挫折後,他終於成功抓到了那個粉色的小兔子。


    鼠鼠興奮地跳了起來,一把接過小兔子,開心得在地上歡快地打了個滾。


    這時,崽崽看向旁邊不遠處的另外一個機器,那個機器裏麵裝著一箱箱顏色誘人的高級純牛奶。


    崽崽的口水不爭氣地流了下來,他晃悠悠、小心翼翼地走向那個機器。當顧晨宇緩過神的時候,低頭一看,這才發現崽崽不見了。


    鼠鼠見狀左看右看,最終在不遠處發現了崽崽,他大聲喊道:“宿主,宿主他在那邊”


    顧晨宇趕忙順著鼠鼠手指的方向望去,緊接著三步並作兩步,快速朝著崽崽走去。


    走到崽崽身旁,顧晨宇蹲下身子,動作輕柔地擦掉崽崽嘴角的口水,滿臉帶笑地說道:“嘿,你這小饞貓,是不是饞牛奶啦?”


    崽崽羞得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兩隻小手揪著衣角,扭扭捏捏的。


    顧晨宇站起身來,瞅了瞅那個機器,頓時瞪大了眼睛,忍不住吐槽道:“哎呀我去,這機器也太過分啦!”


    隻見裏麵雖說擺了滿滿當當的高級純牛奶,但是那個機器的爪子簡直離譜到家了。


    居然就一個小小的掛鉤,此刻,顧晨宇心裏那叫一個氣啊,真想破口大罵。


    更讓他想罵娘的是,抓一次居然要十個遊戲幣,這也太黑心了吧!


    但是,當看到崽崽那亮晶晶、充滿渴望的眼神,顧晨宇最終無奈地長歎一口氣,咬咬牙說道:“行,就陪這破機器鬥一鬥!”然後極不情願地掏出十個遊戲幣,打算試試水。


    顧晨宇心裏那是一萬個不情願啊,一邊操作著搖杆,一邊嘴裏不停地嘟囔著:“這破機器,擺明了就是坑人的玩意兒!哪有這樣的,一個爪子就給個小掛鉤。”


    “還敢要十個遊戲幣抓一次,真當我顧晨宇的錢是大風刮來的呀!”


    他全神貫注地操控著搖杆,眼睛死死盯著那個小掛鉤,嘴裏念念有詞:“給我抓,抓,抓!”


    然而,這機器就像故意跟他作對似的,小掛鉤晃晃悠悠地移過去,明明已經碰到牛奶箱了,卻又滑開了。


    “哎呀,這什麽破玩意兒!”顧晨宇氣得直跺腳,“這根本不按套路出牌嘛!”


    鼠鼠在一旁也急得吱吱叫:“宿主,加油啊,可別讓這破機器把咱們給難住了!”


    顧晨宇深吸一口氣,再次投入十個遊戲幣,心裏暗暗發誓:“我就不信了,今天還治不了你這破機器!”可結果依然不盡人意,小掛鉤每次都在關鍵時刻掉鏈子。


    顧晨宇的臉都漲紅了,額頭上青筋暴起:“這機器是成心耍我呢!我還就跟你杠上了!”


    他不停地投幣,一次又一次地嚐試,可那機器就像個無底洞,無論他怎麽努力,就是抓不到牛奶。


    一旁的崽崽眼巴巴地看著,眼神裏的期待逐漸被失落所取代。


    顧晨宇看著崽崽可憐的模樣,心裏更是窩火:“這破機器,把我崽崽的好心情都給破壞了!”


    就在顧晨宇幾乎要放棄的時候,他突然靈機一動:“哼,我就不信找不到你的破綻!”


    他開始仔細觀察機器的運作規律,發現每次小掛鉤在上升的時候速度會突然變慢。


    “哈哈,終於被我發現了!”顧晨宇興奮地大叫,再次投入十個遊戲幣,按照新發現的規律操作。


    這一次,小掛鉤穩穩地抓住了牛奶箱,緩緩升起,沒有再出差錯,終於成功抓到了!


    “耶!終於把你這破機器給搞定了!”顧晨宇高興得手舞足蹈,崽崽也興奮地拍起了小手,鼠鼠則在一旁歡呼雀躍。


    幾分鍾過後,崽崽心滿意足地喝著牛奶,嘴角還沾著一圈白色的奶漬,模樣可愛極了。


    鼠鼠則忙得不可開交,一邊費力地拖著裝滿遊戲幣的袋子,一邊還推著個小推車。


    小推車上滿滿當當的,全是玩偶,還有一些小零食,這些可都是顧晨宇憑借著高超的技巧抓到的。


    鼠鼠累得氣喘籲籲,嘴裏不停地抱怨著:“哎呀,這也太重了,宿主真是太能抓了,可把我累壞啦!”


    顧晨宇看著鼠鼠那狼狽的樣子,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誰讓你平時不多鍛煉鍛煉,這點東西就把你難住啦?”


    鼠鼠白了顧晨宇一眼,繼續艱難地前進:“哼,你就知道說風涼話,也不來幫幫我。”


    顧晨宇笑著搖搖頭,走上前去,接過鼠鼠手中的袋子:“好啦好啦,我來幫你,咱們繼續去玩。”


    於是,他們又興高采烈地在電玩城裏穿梭,歡笑聲回蕩在每一個角落。


    可是,就在他路過一個略顯特別的機器時,猛地又回頭倒退了幾步,目光緊緊鎖定那個特殊的機器。


    定睛一瞧,隻見裏麵坐著一個人,這人居然還穿著女仆裝。


    此刻,裏麵的人冷汗“唰”地一下就冒了出來,那汗水仿佛都能匯聚成三千尺的瀑布。


    他萬萬沒想到,在這種情形下居然還能碰到自己的熟人。


    帕洛斯尷尬地別過臉去,心裏一個勁兒地暗暗叫苦:“哎呀,我這運氣也太背了吧,咋就碰上他了呢!”


    顧晨宇盯著機器裏麵的人,總覺得似乎在哪兒見過,可又好像沒見過。


    要不是帕洛斯化著濃妝,還穿著女仆裝,再加上他那雌雄難辨的長相,顧晨宇還真不一定能有這種似曾相識又模模糊糊的感覺。


    顧晨宇:“這長相怎麽這麽像姓帕的……”說著,他眯起眼睛,靠近機器的玻璃,試圖湊近點看個清楚。


    帕洛斯心裏“咯噔”一聲,暗叫糟糕。


    但他迅速強裝鎮定,臉上硬擠出一絲不自然的笑容,說道:“這位客人,您認錯人啦,我可不是您口中說的那個姓帕的。”


    顧晨宇皺起眉頭,滿臉狐疑:“真的?但我怎麽看都覺得像極了。”


    帕洛斯趕忙連連擺手,聲音都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分:“真不是,客人您千萬別亂猜啦。”


    顧晨宇圍著機器緩緩轉了一圈,目光上下不停地打量著帕洛斯,說道:“不對,你肯定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快說,是不是有什麽瞞著我?”


    帕洛斯心裏慌亂極了,但表麵依舊顯得風輕雲淡:“哎呀,客人您真是想多啦,我不過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工作人員罷了。”


    顧晨宇雙手抱在胸前,臉上似笑非笑地說道:“普通工作人員?那你這麽緊張幹什麽?我看你就是帕洛斯,別以為穿個女仆裝我就認不出你來了。”


    帕洛斯咬了咬嘴唇,腦子像陀螺一樣飛速運轉,思索著應對的策略。


    他絕對不能承認自己在這裏打工,更不能讓顧晨宇知道自己穿著女仆裝的事,要是被佩利、雷獅、卡米爾那三人知曉了,自己肯定會被嘲笑個沒完沒了。


    帕洛斯深吸一口氣,下定決心繼續狡辯:“客人,您真的是誤會了。我要是您說的那個人,怎麽可能不承認呢?”


    顧晨宇挑了挑眉毛,說道:“行,那我就在這等著,我倒要看看你能裝到什麽時候。”


    帕洛斯心裏叫苦連天,這下可麻煩大了,必須趕緊想個辦法把顧晨宇給打發走才行。


    他思索了一會兒,像是想到了什麽主意,隨後低頭看向玻璃外的崽崽。


    帕洛斯用他那雙好看的眼睛偏向另一邊,似乎在向崽崽暗示:“那邊有好玩的,那邊有好玩的。”


    崽崽見此情形,懵懵懂懂地轉頭望去。正好瞧見了不遠處的嘉德羅斯。


    而在遠處的嘉德羅斯原本隻是來此地隨意逛逛的,誰承想,碰巧經過了這裏。


    帕洛斯見崽崽成功被轉移了注意力,心中暗自竊喜,他繼續向崽崽使眼色,希望能借此擺脫眼前的困境。


    顧晨宇看到嘉德羅斯,臉上露出一絲驚訝。嘉德羅斯則雙手抱胸,一臉驕傲地站在那裏。


    帕洛斯趁著這個機會,趕緊對顧晨宇說道:“客人,您看,那邊好像更有趣,您要不也去瞧瞧?”


    顧晨宇看了看帕洛斯,又看了看嘉德羅斯,猶豫了一下。


    嘉德羅斯斜睨了一眼帕洛斯和顧晨宇,嘴裏嘟囔著:“一群渣渣。”


    顧晨宇無奈地笑了笑,對嘉德羅斯說道:“嘉德羅斯,別這麽說嘛。”


    嘉德羅斯哼了一聲,不再理會他們。


    崽崽對嘉德羅斯的出現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熱情,隻是淡淡地看了一眼,就又把目光轉回到了帕洛斯身上。


    帕洛斯心裏越發著急,想著怎樣才能徹底讓顧晨宇離開。


    鼠鼠看著帕洛斯,對顧晨宇說道:“宿主,他好像就是帕洛斯呀,而且還穿著女仆裝,十有八九是在打工呢。別問我怎麽知道的,我看他那表情就能猜個大概。”


    顧晨宇聽了鼠鼠的話,臉上露出一抹了然的笑容,對著帕洛斯說道:“被我發現了吧,帕洛斯,別裝了。”


    帕洛斯的臉色瞬間變得十分難看,他咬了咬牙,說道:“哼,既然被你們發現了,那又怎樣?”


    顧晨宇雙手抱胸,笑著說:“不怎樣,就是覺得挺意外的,堂堂雷獅海盜團的帕洛斯居然會在這裏打工,還穿著女仆裝。”


    帕洛斯冷哼一聲:“這有什麽,我不過是體驗生活罷了。”


    這時,嘉德羅斯走了過來,一臉不屑地說:“你可真丟臉,居然做這種事。”


    帕洛斯瞪了嘉德羅斯一眼:“嘉德羅斯,你少在這說風涼話。”


    崽崽在一旁看著他們爭吵,覺得有些無聊,轉身準備離開。


    顧晨宇見狀,連忙說道:“崽崽,等等我。”然後又對帕洛斯和嘉德羅斯說道:“你們慢慢吵,我們先走了。”


    帕洛斯和嘉德羅斯互不相讓地對視著,誰也不肯先讓步。


    他們原本還想吵一架,但是嘉德羅斯不經意間瞥了一眼,不遠處的人,正好看到了格瑞。


    嘉德羅斯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起來,他丟下帕洛斯,朝著格瑞的方向大步走去。


    帕洛斯見狀,臉上露出一絲疑惑,也跟著看了過去。


    顧晨宇和鼠鼠以及準備離開的崽崽也被嘉德羅斯的舉動吸引,紛紛看向格瑞所在的方向。


    格瑞正靜靜地站在那裏,手中拿了一些遊戲幣,神色清冷。


    嘉德羅斯走到格瑞麵前,挑釁地說道:“格瑞,正好碰到了,來比一場吧!”


    格瑞抬起頭,看了嘉德羅斯一眼,冷冷地說道:“沒興趣。”


    嘉德羅斯卻不依不饒:“別這麽無趣,渣渣!”


    顧晨宇無奈地搖搖頭,對鼠鼠說:“這嘉德羅斯,一見到格瑞就想比。”


    鼠鼠附和道:“就是就是,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場合。”


    崽崽則在一旁靜靜地看著,似乎對這樣的場景已經習以為常。


    顧晨宇看了一會兒之後,便帶著崽崽和鼠鼠準備離開。


    然而,就在這時,格瑞似乎也朝著他們離開的方向走了過去。


    嘉德羅斯見狀,趕忙跟了上去,嘴裏還嚷嚷著:“格瑞,你別跑!”


    而帕洛斯一個人站在原地,他無奈地歎了口氣,自言自語道:“這都什麽跟什麽呀。”


    隨後,帕洛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女仆裝,也準備繼續工作,不再去理會那幾個鬧騰的家夥。


    顧晨宇四處隨意地閑逛了一陣子,仔細瞧了瞧周圍,感覺沒什麽特別好玩的。


    可就在他轉過頭時,看到鼠鼠拎著的那兩個大大的袋子裏裝著的遊戲幣,不禁感到有些為難了。


    花了兩千多,卻僅僅用掉三百多元的遊戲幣,此時還剩下數量眾多的遊戲幣呢。


    他沉思了一會兒,又向四周張望著,最終,他的目光定格在前方那一排排的巨無霸娃娃機前。


    顧晨宇拉著鼠鼠和崽崽快步走到巨無霸娃娃機前,眼睛裏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他把袋子放在地上,開始認真研究起娃娃機的操作方法和裏麵娃娃的擺放位置,鼠鼠在一旁好奇地看著,崽崽則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顧晨宇投進幾個遊戲幣,小心翼翼地操縱著搖杆,全神貫注地盯著抓手的移動。


    然而,第一次嚐試失敗了,抓手晃了晃,什麽也沒抓住。


    他不甘心,又投進幾個遊戲幣,再次嚐試。這一次,抓手似乎抓住了一個娃娃,但在上升的過程中又掉了下去。


    顧晨宇咬了咬牙,自言自語道:“我就不信抓不到!”


    接連幾次的失敗並沒有讓他氣餒,反而是越挫越勇。


    鼠鼠在旁邊給他加油打氣:“加油,一定能抓到的!”


    就在顧晨宇準備進行下一次嚐試時,嘉德羅斯和格瑞不知什麽時候走了過來。


    嘉德羅斯嘲笑道:“哼,這麽笨,連個娃娃都抓不到。”


    顧晨宇白了他一眼,說道:“你行你來!”


    嘉德羅斯不屑地哼了一聲:“誰怕誰!”


    格瑞:“……”原本想靜靜地待在一旁的,但是卻被嘉德羅斯給拉上前去了,似乎嘉德羅斯想跟他比一場。


    嘉德羅斯不屑地哼了一聲,拉著格瑞走上前,說道:“格瑞,咱們來比比誰能先抓到娃娃!”


    格瑞皺了皺眉,一臉不情願地說道:“無聊。”


    嘉德羅斯卻不管不顧,強行把格瑞按在操作台前,說道:“少囉嗦,開始!”


    顧晨宇和鼠鼠在一旁饒有興致地看著,崽崽也被這熱鬧的氛圍吸引,湊了過來。


    嘉德羅斯迅速投進遊戲幣,動作粗暴地操縱著搖杆,嘴裏還不停地念叨著:“看我的,一定比你強,格瑞!”


    格瑞無奈,隻得跟著操作起來,不過動作明顯要比嘉德羅斯沉穩許多。


    ......


    嘉德羅斯緊緊地握著搖杆,眼睛死死地盯著娃娃機裏的娃娃,手忙腳亂地操控著抓手。


    他嘴裏大聲嚷嚷著:“這次一定能抓到!”


    然而,抓手卻不聽使喚,猛地一抓,卻隻是碰到了娃娃的邊緣,娃娃晃了晃,依舊穩穩地待在原地。


    格瑞則顯得冷靜許多,他先是觀察了一下娃娃的位置,然後緩慢而精準地移動著搖杆,輕輕按下抓取按鈕。


    抓手緩緩落下,準確地抓住了娃娃,但就在上升的過程中,娃娃突然滑落。


    嘉德羅斯見狀,哈哈大笑起來:“格瑞,你也不過如此嘛!”


    格瑞沒有理會他的嘲笑,繼續投入遊戲幣,再次嚐試,這一次,他更加小心地調整著抓取的角度和力度。


    嘉德羅斯也不甘示弱,更加急切地操作著,額頭上都冒出了汗珠。


    兩人誰都不服誰,一次又一次地嚐試著,周圍的人都被他們的較勁吸引了過來,顧晨宇、鼠鼠和崽崽也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


    終於,嘉德羅斯的抓手成功抓住了一個娃娃,並順利地將其送到了出口。


    他得意地揚起了頭,對著格瑞說道:“看到沒,我先抓到了!”


    格瑞依舊麵無表情,但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服輸,他說道:“這才剛開始。”


    於是,兩人又繼續投入到激烈的抓娃娃比賽中。


    十分鍾過後,格瑞成功抓到了十七個娃娃,令人驚訝的是,嘉德羅斯抓到的數量居然也一樣。


    此時,他們倆似乎還沒有決出勝負,然而遊戲幣卻已經所剩寥寥無幾。兩人心有靈犀般默契地轉頭看向顧晨宇。


    顧晨宇滿臉驚愕,一臉的問號:“?”


    他們兩個竟同時伸出手,齊聲說道:“借你遊戲幣用!”


    鼠鼠都還沒來得及反應,手中那兩個裝滿遊戲幣的大袋子就被嘉德羅斯和格瑞猛地一把奪了過去。


    嘉德羅斯動作迅速,打開袋子後,一把抓出好多遊戲幣,毫不猶豫地就往娃娃機裏投。


    格瑞也絲毫不甘示弱,同樣以極快的速度投入遊戲幣,繼續全神貫注地操作起來。


    顧晨宇隻能無奈地搖搖頭,苦笑著說道:“你們倆可真是愛較勁啊!”


    鼠鼠在一旁急得直跳腳,大聲喊道:“那是我們的遊戲幣,別全都用光啦!”


    可是嘉德羅斯和格瑞完全不理會鼠鼠的呼喊,全身心地沉浸在抓娃娃的激烈比拚當中,現場的氣氛愈發緊張激烈起來。


    又過了二十九分鍾,嘉德羅斯和格瑞總算停止了手上的動作。


    這時,娃娃機裏空空如也,遊戲幣也被消耗得點滴不剩。


    顧晨宇站在一旁,神情專注,一個一個仔細地數著他們所抓到的娃娃數量。


    顧晨宇:“嘉德羅斯的娃娃,45…46…47…48……”


    他數了許久之後,轉頭看向鼠鼠說道:“嘉德羅斯抓了差不多九十九多個。”


    鼠鼠無奈地搖搖頭,說道:“格瑞那邊也是九十九多個……”


    崽崽望著那仿若小山一般的娃娃堆,張了張嘴,卻不知該如何表達內心的驚訝。


    嘉德羅斯雙手抱在胸前,一臉驕傲地說道:“哼,這次算平局,下次我一定贏你,格瑞!”


    格瑞隻是神色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說道:“下次沒時間。”


    顧晨宇看著兩人,無奈地笑了笑,說:“你們倆啊,真是誰也不肯讓著誰。不過這麽多娃娃,你們打算怎麽拿回去啊?”


    鼠鼠也皺起了眉頭:“就是啊,這可真是個大難題。”


    大家麵麵相覷,一時間都沒了主意。


    最後,眾人商量的結果是找工作人員幫忙。他們把一百九十八個娃娃兌換成兌換券,當工作人員看到這一百九十八個娃娃時。


    冷汗直流,他萬萬沒想到,從業差不多七八年了,頭一次見到有人能抓到這麽多娃娃。


    工作人員小心翼翼地開口道:“各位真是太厲害了,我在這工作這麽多年,從來沒見過這麽多娃娃被一次性抓出來。”


    顧晨宇撓撓頭,笑著說:“這也是巧合,他們倆較上勁了。”


    嘉德羅斯哼了一聲:“這算什麽,下次我一個人就能抓更多。”


    格瑞依舊一臉平靜:“別太自負。”


    工作人員連忙說道:“那這兌換券給各位,一共是六百多兌換券,希望你們以後還能有這麽好的運氣。”


    顧晨宇看著懷中那厚厚的一遝六百多張兌換券,嘴角忍不住抽搐了幾下,說道:“這麽多兌換券,可怎麽花呀?”


    嘉德羅斯一把搶過幾張,滿不在乎地說道:“這還不簡單,再去換更多好玩的東西。”


    格瑞皺了皺眉,冷靜地說道:“先想想怎麽合理分配。”


    最後經過商量,每人分到了兩百多張兌換券,顧晨宇看著手中那兩百多張兌換券,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原本他隻是隨便來這裏玩玩的,可似乎都沒想到會是這種結果。


    他想了想,最終帶著鼠鼠、崽崽以及身後那兩個莫名其妙跟上來的嘉德羅斯和格瑞來到了兌換處。


    顧晨宇對著崽崽和鼠鼠說道:“拿好了,一人一百多張去挑你們自己想要的東西吧。”


    此刻,鼠鼠和崽崽拿到那一百多張兌換券,興奮得手舞足蹈,他們趕緊屁顛屁顛地跑去兌換自己心儀的東西了。


    顧晨宇站在兌換處外,並未進去。


    畢竟,他對娃娃向來提不起興趣,自己也弄不明白為何會如此,反正隻要有娃娃,不是送給鼠鼠,就是給前幾天撿到的崽崽。


    此刻,他神情恍惚,仿佛一些零碎又陌生的記憶碎片在腦海中一閃而過,可瞬間又消逝無蹤。


    顧晨宇喃喃自語:“卡西爾,我的娃娃呢……”話音剛落,他下意識地緊緊抱住自己,這個動作熟悉而又陌生。


    似乎他的懷中曾擁著一個溫暖的布偶,那布偶承載著他難以言說的情感與回憶。


    格瑞聽到這話,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隻是微微皺了皺眉,問道:“卡西爾,誰?”


    顧晨宇像是從夢中驚醒,眼神迷茫地看向格瑞,片刻後搖了搖頭,苦笑道:“我也不知道,隻是這個名字突然就出現在腦海裏,感覺……很重要。”


    他的目光有些空洞,仿佛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之中。


    格瑞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關切,他依舊保持著高冷的姿態,雙手抱在胸前,說道:“想不起來就別想了,也許隻是錯覺。”


    可他的內心卻在擔憂,害怕顧晨宇會因為這個突然出現的名字而陷入困擾。


    顧晨宇輕輕歎了口氣,說道:“也許吧,但那種感覺太真實了,就好像我真的失去了什麽重要的東西。”


    這時,嘉德羅斯從不遠處走了過來,大大咧咧地說道:“你們在這磨蹭什麽呢?”他看了看顧晨宇,又看了看格瑞,一臉的不解。


    顧晨宇聽到這番話,仿若置身於另一個維度,整個人仿佛靈魂出竅,癡癡地沉溺於對那樁神秘之事的冥思苦想之中。


    卡西爾,究竟是何方神聖?為何自己會這般不受控製地脫口而出?


    他在回憶的無垠深海裏奮力摸索,思緒仿若飄回了悠悠往昔的某個特定瞬間。


    他清楚地記得與鼠鼠初次相見的情景,那是在一個幽深晦暗的空間裏悠悠轉醒。


    當他費勁地撐開眼皮,一個軟糯清甜的聲音悠悠傳來:“叮!恭喜宿主成功蘇醒,是否綁定鼠鼠。”


    顧晨宇使盡渾身解數掙紮著睜開雙眸,望見一隻灰白相間的倉鼠,那倉鼠周身毛茸茸的,萌態可掬。


    他總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可即便他搜腸刮肚,也難以憶起究竟在何處有過這般邂逅。


    鼠鼠:“請宿主決定是否綁定鼠鼠。”


    顧晨宇緘默不語,未給出半分回應,隻是靜靜地躺在那裏,猶如一座失去意識的雕像。


    鼠鼠見狀,雙手叉腰,氣呼呼地嚷道:“哎呀,你到底要不要綁定我呀!”


    顧晨宇依舊保持沉默,時光緩緩流逝,整整一個半小時過去。


    顧晨宇:“綁定……”


    此刻的他已然煩不勝煩,這惱人的倉鼠在這漫長的一個半小時裏不停地追問綁不綁定,他的腦袋都快被攪成了一團漿糊,無奈之下隻得應承綁定。


    鼠鼠:“嘿嘿,這還差不多,叮恭喜宿主成功綁定鼠鼠,接下來我們要開始全新的故事哦‘忘記一切,迎來新生’你準備好嗎!”


    顧晨宇:“忘記一切,迎來新生。”他輕聲呢喃,反複咀嚼著鼠鼠的這番話語。


    “忘記一切”難道意味著曾經的所有記憶和過往的種種經曆都要舍棄?


    他試圖深挖回憶,然而似乎他腦海中的記憶早已消弭於無形,或許是被深深掩埋在更為隱秘的深淵,阻止他輕易探尋“迎來新生”想必是要開啟一段截然不同的人生旅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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