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早上,顧晨宇再次醒來,隻覺得腦袋一股刺痛感襲來。


    顧晨宇:“嘶——頭好痛。”他晃了晃腦袋,艱難地看向四周,發現一切正常,但是腦袋的眩暈感讓他下意識地摸向旁邊。


    發現冰冰涼涼的,低頭一看,沒有發現任何東西,他好像懵了,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他好像不記得了。


    顧晨宇用力地搖搖頭,搖晃一會兒之後腦袋不太暈了,他趕緊起床刷牙去上學。


    來到凹凸學園之後,一如往常地聽課,仿佛什麽事情都沒發生。


    下午體育課上,顧晨宇在跑步時,突然看到路邊有一朵掉落的桂花,心中莫名湧起一絲異樣的感覺,但很快就被他忽略了。


    晚上回到家,顧晨宇做作業時,筆不小心掉到地上,當他彎腰去撿時,腦海中閃過一個模糊的身影,可怎麽也想不起來是誰。


    日子一天天過去,顧晨宇的生活看似平靜,然而那些偶爾閃現的奇怪感覺,卻像一個個未解之謎,縈繞在他心頭。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就來到了寒假這天。


    當他們考完試後,一個個都開心得不得了,顧晨宇走出校園時,正巧碰到了格瑞。


    格瑞麵無表情,語氣平淡地說道:“晚上有空嗎?”


    顧晨宇一臉驚訝,發出一聲:“啊?”


    格瑞微微皺眉,不再言語,隻是靜靜地看著顧晨宇,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絲期待。


    此刻,顧晨宇在心裏暗自琢磨:“啊,不是吧?這絕對有問題!他該不會想坑我吧?應該不可能。”


    “難道是想跟我搭訕或者約我吃飯?嗯,不對不對,以格瑞的性格,絕對不會。”


    他的內心瘋狂地思考著各種可能性,嘴上卻回應道:“嗯,我今天好像……”


    話尚未說完,格瑞直接打斷他說道:“有空啊,行,晚上見。”說完,便幹脆利落地轉身離去。


    顧晨宇望著格瑞漸行漸遠的背影,滿臉無奈,自言自語道:“這都什麽跟什麽呀,我話都還沒說完呢。”


    “算了,晚上去瞧瞧他到底想幹什麽。”


    晚上,在約定的地點。


    格瑞靜靜地佇立在雪地之中,清冷的氣質與這冬季的氛圍完美交融,仿佛他天生就屬於這片冰天雪地。


    他那極具標誌性的一頭銀發,在凜冽的寒風中輕柔地飄動著,如雪花般純淨潔白。


    他身著一件黑色長款薄外套,設計簡約卻具備卓越的保暖性能,微微泛著光澤的麵料,悄然彰顯著其高品質。


    這件黑色長款薄外套,既像是他的防護屏障,又為他增添了幾分神秘的韻味。


    在黑色長款薄外套的裏麵,是一件白色的高領毛衣。


    柔軟的材質緊密地貼合著他的肌膚,傳遞著無盡的溫暖。


    白色的高領毛衣凸顯出他的幹淨利落,高領恰到好處地環繞著他修長的脖頸,將他精致的下顎線襯托得愈發迷人。


    下身是一條深藍色的工裝褲,硬朗的材質與他堅毅的氣質相輔相成。


    褲子上分布著多個實用的口袋,能夠方便地放置一些小物件。


    寬鬆的版型使他在行動時更加自在,無論是行走還是做出稍大的動作,都不會受到絲毫的束縛。


    他的雙腳套在一雙黑色的雪地靴中。


    靴筒高度適中,既發揮了良好的保暖作用,又散發著時尚的氣息。


    鞋底有著出色的防滑性能,讓他在雪地上行走也能穩健如飛,每一步都堅定而有力。


    鞋帶整齊地係著,一絲不苟的模樣盡顯他嚴謹的性格。


    此刻,他左顧右盼,似乎在焦急地等待著什麽人。


    過了一會兒,顧晨宇的身影終於出現在了不遠處,格瑞的眼神瞬間明亮起來,嘴角不自覺地上揚了一個不易察覺的細微弧度。


    隻見顧晨宇,曾經那銀灰色的微分碎蓋發,在時光的悄然流逝中已發生了巨大的改變。


    如今,他的頭發已長至脖子下方,由於生性慵懶,懶得去修剪,所以時常綁成低馬尾。


    那銀灰色的發絲在微風中輕柔地飄動著,依舊散發著獨特而迷人的光澤,神秘的魅力絲毫未減,仿佛每一根發絲都在默默地講述著不為人知的動人故事。


    曆經一年半的漫長時光,他的麵容也有了全新的變化。


    眼角處悄然生出了一顆痣,恰似一顆璀璨的黑寶石,為他增添了無盡的迷人韻味。


    曾經的他,青春活潑、開朗陽光,如同可愛的小奶狗一般,渾身洋溢著充滿活力的氣息。


    然而,時光的精心雕琢讓他發生了翻天覆地的巨大轉變。


    如今的他,五官愈發精致秀美,白皙的肌膚仿若細膩的精美瓷器,散發著健康而迷人的光澤。


    那白絕非是病態的蒼白,而是純淨自然的潔白,令人不禁心生羨慕之情。


    他的氣質變得雌雄難辨,既有著男性的堅毅與果敢,又隱隱透著女性的柔美與細膩。


    這種獨特非凡的氣質,使他在人群中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無論是誰,隻需看上一眼,便會被他那神秘的魅力深深吸引,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去探尋他身上那些精彩的故事。


    在身高方麵,他也有了顯著的變化。高一的時候,他僅有一米七的身高,而如今,已經長到了一米七五。


    高挑的身材讓他更具獨特魅力,無論是簡約的休閑裝,還是時尚的正裝,他都能夠輕鬆駕馭,展現出與眾不同的迷人風采。


    他就如同一幅神秘而迷人的畫卷,每一處細節都值得人們去細細品味。


    那銀灰色的低馬尾,眼角的痣,白皙的肌膚,雌雄難辨的氣質,以及高挑的身材,共同塑造了獨一無二的他。


    在歲月的悠悠長河中,他不斷地蛻變成長,綻放出屬於自己的絢爛光芒。


    此時,顧晨宇靜靜地佇立在雪地之中,清冷的氣息撲麵而來。


    他身上穿著一件深灰色的薄款外套,宛如冬日裏的溫暖守護者,既溫暖又大氣。


    寬鬆的版型既舒適又能有效抵禦嚴寒,腰間的抽繩設計可以根據需要進行調整,從而凸顯出他完美的身材比例。


    內搭一件黑色的高領毛衣,柔軟的材質緊緊貼合著他的肌膚,不僅保暖而且盡顯優雅氣質。


    高領恰到好處地包裹著他修長的脖頸,襯托出他精致的下顎線。


    下身是一條黑色的緊身牛仔褲,完美地勾勒出他修長的雙腿線條。


    牛仔褲的材質富有彈性,讓他在行動間更加自如靈活。


    褲腳微微塞進一雙深棕色的雪地靴中,雪地靴的鞋麵有著厚實的毛絨,既保暖又時尚美觀。


    鞋帶整齊地係著,展現出他的細致與認真。


    顧晨宇邁著沉穩的步子,慢慢向格瑞走去,每一步似乎都藏著期許。


    格瑞的目光自始至終都牢牢粘在他身上,專注且熱烈,不曾有片刻轉移。


    顧晨宇臉上掛著如春日暖陽般的笑,輕聲問:“等久了吧?”


    格瑞輕輕搖頭,發絲隨風輕動,聲音溫柔又堅定:“沒有。”


    顧晨宇嘴角上揚的幅度更大了,笑著又說:“不過話說回來,大晚上把我邀出來,到底為啥呀?”


    他話音剛落,場景瞬間變換,像夢幻的魔法,兩人來到一家高級餐廳。


    這時,顧晨宇神情略顯緊張,拿著菜單遮住大半張臉,微微低頭,聲音極低,小心地跟口袋裏的鼠鼠說:“鼠鼠啊,格瑞帶我來這幹啥?”


    鼠鼠探出小腦袋,眼睛眨了眨,說:“宿主,我也不清楚。”


    “但這地方不一般!咱在五十一樓的高空餐廳,還是視野最好的位置,稍側頭就能看到落地窗外迷人的夜景。”


    顧晨宇眉頭微皺,眼中滿是疑惑,壓低聲音說:“真讓人摸不著頭腦,難道有啥特別驚喜?”


    鼠鼠晃了晃腦袋,聲音軟糯:“宿主,我也猜不透,不過看樣子,應該不是壞事。”


    顧晨宇輕歎了口氣,喃喃道:“希望如此,我這心裏七上八下的。”


    這時,坐在他前麵的格瑞,疑惑地問:“嗯,你怎麽了?”


    顧晨宇尷尬地抬起頭說道:“也沒啥,就是有點驚訝,你會請我到這裏來……”


    格瑞微微挑眉,嘴角上揚,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說道:“先別急,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顧晨宇一臉疑惑,說道:“啊!哦……不過話說回來,我看這裏消費挺高的,你能承擔得起嗎?”


    格瑞十分從容地從口袋裏拿出一張黑卡,自信地說道:“放心吧,沒問題。”


    顧晨宇瞪大了眼睛,驚訝地問道:“你哪來的黑卡?”


    格瑞輕描淡寫地回答:“我老爸的私房錢的黑卡,外加裏麵裝著我的獎學金。”


    顧晨宇先是一愣,隨後說道:“啊,原來是這樣,唉,不對,你爸的黑卡!”


    格瑞滿不在乎地聳聳肩,說道:“沒事,他不會發現的,就算發現了,我也有辦法應對。”


    顧晨宇還是有些擔心,皺著眉頭說:“這能行嗎?萬一……”


    格瑞打斷他的話,說道:“別想那麽多了,今天咱們好好享受。”


    就在這時,服務員走了過來,微笑著問道:“請問二位可以點餐了嗎?”


    格瑞把菜單遞給顧晨宇,說道:“你先點,別客氣。”


    顧晨宇接過菜單,看著上麵昂貴的菜品,心裏還是有些忐忑。


    他一邊瘋狂地找著,一邊喃喃自語道:“總不能被親愛的發現了吧,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豈不是……”


    格林特的臉色愈發難看,眉頭緊緊皺在一起,雙手不自覺地顫抖著。


    就在這時,他的妻子“瑞”緩緩地走了進來。她臉上依舊戴著溫和的笑。


    可眼神當中卻充滿了殺氣,一隻手中緊握著幾張卡,另一隻手上也緊緊握著某人的私房錢。


    瑞輕聲說道:“親愛的,你在找什麽呢?”


    格林特身子一僵,結結巴巴地回答:“沒,沒找什麽。”


    瑞冷笑一聲,說道:“是嗎?那這些東西怎麽解釋?”


    格林特額頭的汗珠滾落下來,慌張地說道:“這,這是個誤會,親愛的。”


    瑞向前逼近一步,提高了音量:“誤會?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最後的結果就是成功跪了榴蓮,外加頭上頂著一盆水。


    瑞看著自己的丈夫,溫和又嚴肅地說道:“這次就先給你個小小的教訓,再有下次,可就不是這麽簡單了。”


    格林特苦著臉,連連點頭:“不敢了,不敢了,親愛的,我保證再也不敢了。”


    瑞看著自己的丈夫誠懇地承認錯誤後,滿意地點了點頭,接著便打開手機給兒子發去一條微信。


    瑞寫道:“格瑞,你怎麽知曉你老爸藏了私房錢?”


    在另一邊,正與顧晨宇一同吃飯的格瑞,聽到手機響,拿起一看,笑著回複:“嗯,他錢太多,我認為由您來保管更妥當。”


    瑞回複:“哦,真這樣?可我怎麽感覺好像少了一張卡。”


    格瑞回應:“少一張卡很正常,因為我拿走了一張,您不介意吧,媽。”


    瑞沉默片刻,寫道:“你這孩子!”


    格瑞趕忙解釋:“我現在正跟您未來的兒媳婦在餐廳吃飯呢。”


    瑞驚喜問道:“兒媳婦?難道是晨宇那孩子?”


    格瑞回答:“嗯。”


    瑞開心地表示:“有出息,好好把握啊!”


    此時,顧晨宇抬頭看向格瑞,疑惑問道:“你在跟誰聊天呀?”他邊說邊往嘴裏塞東西。


    而鼠鼠正小心翼翼地在口袋裏偷吃顧晨宇悄悄給它的食物。


    格瑞聽到顧晨宇的這番話,笑了笑,說道:“沒什麽,隻是有點心疼我老爸。”


    顧晨宇滿臉疑惑,發出一個大大的問號:“?”


    格瑞連忙扯開話題:“行了,趕緊吃吧,飯菜涼了可就不好吃了。”


    顧晨宇沉默了幾秒,沒再繼續追問,低頭繼續吃起東西。


    沒過多久,顧晨宇突然抬起頭,說道:“格瑞,你今天帶我來這兒,不會隻是單純吃個飯吧?”


    格瑞眼神閃躲,說道:“先好好吃飯,其他的等會兒再說。”


    顧晨宇皺了皺眉,說道:“你不說,我可沒心思吃了。”


    格瑞無奈地歎了口氣,說道:“其實……”


    說到這兒,他微微打了一個響指,瞬間,幾名餐廳服務員拿著一大束嬌豔欲滴的紅玫瑰和一個精美的小盒子走了過來。


    顧晨宇看到這一幕,嚇得立馬站起身來,接連退後了幾步,畢竟,他可從未見過這種陣仗。


    鼠鼠探出腦袋,原本是想叫顧晨宇再給它一些吃的,但是看到這幅畫麵,也驚得呆住了。


    此刻,一人一鼠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究竟要發生什麽事情。


    格瑞看著顧晨宇這副驚慌失措的表情,不禁淺笑一聲。


    他緩緩站起身來,身姿挺拔,目光堅定而又溫柔,他輕輕拿起那枚精美的小盒子,步伐沉穩地朝著顧晨宇走去。


    顧晨宇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滿是難以置信,他結結巴巴地說道:“格瑞,你……”


    此刻的他,心髒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大腦一片空白,完全不明白眼前的狀況。


    顧晨宇眼睜睜地看著格瑞優雅地打開那個精美的小盒子,隻見裏麵靜靜躺著一枚戒指。


    那枚戒指在餐廳柔和的燈光下閃爍著迷人的光芒,戒托精致華麗,鑲嵌著的鑽石璀璨奪目。


    緊接著,在顧晨宇更加驚訝的目光下,格瑞單膝下跪。


    他的動作流暢而莊重,仿佛這一跪承載著千言萬語。


    此刻,周圍的一切仿佛都靜止了,時間也仿佛為這一刻而停留。


    格瑞的眼神中充滿了深情與期待,他直直地望著顧晨宇,那目光仿佛能穿透顧晨宇的靈魂。


    顧晨宇這個直男,可不管這麽多浪漫的氛圍,他的大腦還處於混亂之中,根本無法理解眼前這突如其來的一幕。


    他呆呆地站在那裏,嘴巴微張,雙手無意識地垂在身體兩側,整個人就像被定住了一樣。


    許久過後,格瑞悠悠開口道:“顧晨宇……”


    顧晨宇雙唇緊閉,選擇了沉默,他的眼神有些複雜,在這種令人捉摸不透的情境下,他覺得沉默或許是當下最好的應對方式。


    格瑞微微停頓,深吸一口氣接著說道:“我……”


    顧晨宇目光緊緊地盯著格瑞,腦海中如閃電般劃過各種可能的情形,然而,他怎麽也沒想到格瑞的下一句話竟讓他瞬間愣住。


    格瑞緩緩說道:“祝你十七歲生日快樂”


    此刻,顧晨宇的額頭青筋微微暴起,心裏忍不住暗罵一聲:“草,我剛剛白胡思亂想啊!”


    不過他很快調整好情緒,反應過來後疑惑地問道:“唉,等等不對,我生日是十二月,現在是一月啊,我生日早過了!”


    格瑞聽了顧晨宇這番話,微微低頭,沉思片刻,緊接著緩緩站起身來。


    他的臉上帶著一絲愧疚,目光中卻滿是真誠,說道:“嗯,我知道啊。”


    “你生日那天,我因為要去參加語文知識競賽,沒能陪在你身邊。”


    “這一直是我的遺憾,所以今天我想給你補上這個生日的祝福,希望能彌補我的缺席。”


    說罷,格瑞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忐忑,他不知道顧晨宇是否能理解他的這番心意。


    而顧晨宇在聽到這番解釋後,原本緊皺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臉上露出了釋然的笑容。


    不過嘛,他好像又突然反應過來什麽,眉頭緊蹙,問道:“你給我補生日我不說什麽,但是這個戒指又怎麽解釋!”


    顧晨宇的目光緊緊盯著格瑞手中的那枚戒指,眼神中充滿了疑惑和不解。


    此刻的他,心跳再次加速,腦海中又開始了新一輪的胡思亂想。


    他的表情變得有些緊張,雙手不自覺地握成了拳頭,似乎在等待著格瑞給出一個能讓他信服的答案。


    而格瑞沒有說什麽,隻是神色專注地把盒子裏麵的戒指取了出來,隨後將那個盒子隨手丟給了身旁的餐廳服務員。


    他邁著沉穩的步伐,緩緩地靠近顧晨宇。


    這一刻,顧晨宇還沉浸在自己的胡思亂想之中,大腦一片混亂,完全沒有注意到格瑞的舉動。


    格瑞緩緩地抬起他的手,那動作輕柔得仿佛在對待一件稀世珍寶。


    他的手指修長而溫暖,輕輕觸碰著顧晨宇的手背,帶來一陣微微的酥麻感。


    顧晨宇尚未緩過神來,隻覺得有一股輕柔卻又堅定的力量牽引著自己的手。


    就在顧晨宇還處於恍惚之中時,格瑞以極快的速度,將那枚戒指戴在了他的手指上。


    戒指觸碰到手指的瞬間,顧晨宇像是被電流擊中一般,猛地回過神來。


    他瞪大了眼睛,看著手指上那枚璀璨的戒指,一時間竟不知該作何反應。


    那枚戒指在燈光的映照下,閃爍著迷人的光芒,仿佛在訴說著某種神秘而又美好的寓意。


    顧晨宇的目光從戒指移到格瑞的臉上,隻見格瑞的眼神中充滿了溫柔與深情,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


    顧晨宇的心跳愈發劇烈,他的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麽,卻發現喉嚨像是被什麽東西堵住了,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此刻,周圍的一切似乎都已不存在,整個世界仿佛隻剩下他和格瑞。


    許久過後,顧晨宇終於將目光移向自己手中的那枚戒指,隻見他的右手中指上那枚璀璨的戒指映入眼簾。


    那戒指上的鑽石閃爍著耀眼的光芒,戒圈的線條流暢而優美,仿佛帶著某種神秘的魔力。


    格瑞歪著頭,一臉期待地問道:“好看嗎?”他的眼神中雖有期待,卻仍透著慣有的清冷。


    顧晨宇先是微微一愣,隨即點了點頭說道:“嗯,挺好看的,但是看起來挺貴的……”


    格瑞聽到“貴”字,嘴角上揚,漫不經心地說道:“九塊九的戒指,一點都不貴。”


    顧晨宇一聽這話,瞬間氣炸了。


    他瞪大了眼睛,怒視著格瑞,大聲吼道:“什麽?九塊九?你就拿個九塊九的戒指來糊弄我這個生日?我還以為多珍貴呢!”


    他的臉漲得通紅,額頭上的青筋暴起,雙手緊緊握成拳頭,似乎隨時都要揮出去。


    格瑞看到顧晨宇如此憤怒,先是一怔,隨後眉頭微皺,說道:“別這麽激動,不過是個玩笑。”


    然而,顧晨宇根本聽不進去,他繼續憤怒地說道:“少來這套!你這算什麽彌補?簡直就是敷衍!”


    格瑞無奈地歎了口氣,神色依舊冷淡,伸手試圖拉住顧晨宇的手,說道:“我真不是你想的那樣,冷靜點。”


    可是顧晨宇可不會讓他拉自己的手,他猛地把手一甩,直接喊道:“冷靜是不可能的!”說罷,毫不猶豫地抬腳便要離開這裏,頭也不回。


    格瑞看了顧晨宇這副決然的模樣,並沒有上前阻攔,隻是站在原地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然後從口袋裏拿出一張發票,喃喃自語道:“嗯,玩笑開大了。”


    隻見那張發票上赫然寫到那枚戒指的價格:“9999 凹凸幣”


    已經走出餐廳的顧晨宇現如今坐在電梯裏,雙手抱胸,氣鼓鼓的。


    一旁的鼠鼠小心翼翼地說道:“宿主,您別生氣啦,說不定格瑞真的隻是想跟您開個玩笑。”


    顧晨宇冷哼一聲,說道:“哼,這算什麽玩笑,簡直太過分了!”


    他嘴上這麽一說,但眼神卻不自覺地瞟向那枚戒指,那眼神中帶著一絲複雜的情緒。


    有憤怒未消的餘韻,又似乎藏著幾分不易察覺的喜愛和不舍。


    顧晨宇喃喃自語道:“格瑞這家夥,給自己戴戒指就戴唄,有必要戴在這個地方嗎……”他說完之後,耳尖微微泛起了紅暈。


    其實他心裏並不是真的想埋怨格瑞,因為格瑞所戴的位置正是右手中指,這通常意味著“名花有主”“戀愛中”


    顧晨宇又嘟囔著:“一個大學霸,竟然連這些都不懂,虧他還是個學霸呢……”


    此刻,他的臉上雖然還帶著些許嗔怒,但眼神中的羞赧卻愈發明顯。


    可是他低頭看看自己左手小拇指的桂花戒指,如果把戒指戴在這裏,通常表示“不談戀愛”“一種獨立”“自由的生活態度”


    然而,他的目光又不由自主地移到了右手中指上的那枚戒指。


    顧晨宇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糾結和迷茫,他輕輕歎了口氣,自言自語道:“這到底算怎麽回事啊?一邊是追求自由獨立,一邊又是這代表戀愛的戒指。”他眉頭緊鎖,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經過一陣的思考之後,他決定把右手中指上的戒指摘下來,可是他剛剛摘下來,卻被一隻大手給牢牢抓住了。


    他抬頭,剛好看到格瑞不太好的眼神。此刻電梯已經緩緩來到一樓處了,大門敞開。


    格瑞緊緊握住顧晨宇的手,聲音低沉而帶著一絲慍怒:“你就這麽不想要這戒指?”


    顧晨宇被他的氣勢嚇了一跳,結結巴巴地說:“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格瑞冷哼一聲:“那你是什麽意思?”


    顧晨宇咬了咬嘴唇,鼓起勇氣說道:“我隻是覺得這一切太突然了,我還沒準備好。”


    格瑞沉默了片刻,緩緩鬆開了手,說道:“那你好好想想吧。”說完,轉身離開了。


    顧晨宇望著格瑞遠去的背影,心裏五味雜陳,他低頭看著手中的戒指,陷入了迷茫之中。


    此刻他真的很煩,一方麵是自由,那是無拘無束、隨心所欲的生活,沒有任何的束縛和牽掛。


    另一方麵是愛情,那是溫暖的陪伴、甜蜜的牽掛,卻也意味著要承擔責任和做出妥協。


    他站在原地,手中緊緊握著那枚戒指,眉頭皺得更深了。


    周圍的人來人往,寒風呼嘯著吹過,人們都裹緊了棉衣匆匆而行,仿佛都與他無關,他的世界裏隻剩下這艱難的抉擇。


    不知過了多久,顧晨宇像是突然下定了決心,他深吸一口氣,朝著自由的方向遠去。


    他一邊走著,一邊在心裏默默想著:“雖然這可能是愛情的萌芽,但格瑞並沒有跟我表明心意,隻是當做生日禮物送我而已,這或許還不算真正的愛情”


    “我更情願追求自由,不想這麽快就陷入感情的糾葛之中。”


    他走得很快,仿佛想盡快離開這裏去往自由的方向。


    如果他能回頭看一眼的話,就能看到格瑞此刻正站在寒風中,望著他離去的背影,眼神中充滿了失落和無奈。


    格瑞的頭發被風吹得有些淩亂,他的雙手插在口袋裏,身體微微顫抖,卻依然固執地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顧晨宇越走越遠,格瑞的身影在他的腦海中漸漸模糊。


    天空中開始飄起了雪花,紛紛揚揚地落下,很快就給大地鋪上了一層潔白的毯子。


    顧晨宇的腳印在雪地上留下了一串深深的痕跡,仿佛在訴說著他內心的掙紮。


    而格瑞依然站在原地,直到顧晨宇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他的視線中。


    他才緩緩轉身,踏著積雪,一步一步地離開,每一步都顯得那麽沉重,仿佛帶著無盡的遺憾。


    淩晨一點,顧晨宇家中。


    顧晨宇身著厚實的睡袍,躺在床上,目光靜靜地落在手中的那枚戒指上。


    他就這麽看著,很久很久,久到時間仿佛加快了速度,一直來到淩晨兩點。


    他想了很久很久後,最終再次下定決心,緩緩把那枚戒指摘下來,丟給鼠鼠說道:“鼠鼠,把這枚戒指放在你小空間裏,以後沒有我的命令,不要拿出來。”


    鼠鼠擔憂地說道:“宿主,您真的不再考慮一下嗎?”


    顧晨宇神色堅定,搖了搖頭:“不用了,我已經決定了,我要的是自由,不想被這些情感的事情所困擾。”


    鼠鼠無奈地應道:“好吧,宿主,希望您不會後悔。”


    顧晨宇閉上雙眼,深吸一口氣:“睡吧,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然而,這一夜,顧晨宇翻來覆去,始終難以入眠。


    其實顧晨宇很早就洞悉了格瑞的心意。


    究竟是從何時開始知曉的呢?答案很簡單,隻因他擁有一項擅長的天賦——“洞察人心”


    這是一種極為非凡的能力,意味著他能夠憑借極其敏銳且精準的洞察力,透過他人外在的言行舉止。


    表情神態,深入剖析並理解其內在的思維模式、情感傾向、心理訴求,以及潛藏在內心深處的動機和欲望。


    這種能力絕非僅僅是對表麵現象的淺顯觀察,而是能夠於細微之處捕捉到那些難以被察覺的情感波動和心理變化。


    進而能夠更加透徹、全麵且準確地讀懂他人的內心世界。


    具備洞察人心能力的他,仿若擁有一把能夠開啟他人心靈之門的神秘鑰匙。


    能夠在人際交往中更好地理解他人,預測其行為,做出恰當的回應,並建立起深厚且真摯的關係。


    顧晨宇喃喃自語:“從你對我萌生出情愫起,我就已經察覺。”


    “隻是你雖未直白地表達喜歡我,但我也不可能鍾情於你,即便有那麽一絲可能”


    “我們彼此也難以走到一起……”他言至此處,緩緩抬起手,瞬間,手中多出了一枚戒指,正是他讓鼠鼠保管的那枚。


    他凝視著那枚戒指,再度開口:“說是九塊九的戒指,你當我傻呀,這做工如此精良、細致,難道不是定製的……”


    他的眼神中掠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有無奈,有糾結,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心動。


    他長歎一口氣,接著說道:“格瑞啊格瑞,你何必如此執著呢?我所向往的是無拘無束的自由,這是你無法給予我的。”


    就在這時,窗外陡然刮起一陣寒風,吹得窗戶“呼呼”作響。


    顧晨宇禁不住打了個寒顫,他緊緊抱住自己,然而手中依舊緊握著那枚戒指,仿佛那是他與格瑞之間難以割舍的牽連。


    同一時間,格瑞家中的房間裏。


    格瑞坐在床邊,神情落寞,目光呆滯地望著窗外那漆黑如墨的夜。


    “為什麽你就不能接受我?”他喃喃自語,聲音中帶著一絲難以言說的無奈。


    緊接著他又開口道:“愛情和自由,他毅然選擇了後者……或許從最初,他所渴望的便是自由,而非被愛情所羈絆?”


    他低下頭,雙手捂住臉,肩膀微微顫抖著:“難道我在他心中就這般微不足道?我付出的真心難道在他眼中就這般毫無價值?”


    格瑞深吸一口氣,竭力平複著自己的情緒:“可我依舊難以放下他,我究竟該如何是好……”


    他沉思許久之後,最終說道:“唉,罷了,隨他去吧,這是他的抉擇,而我當下應過好自己的生活。”


    說罷,便緩緩起身,走到書桌前坐下,打開習題冊開始做題,他一邊做題,一邊再次喃喃自語道:“相處這麽久,浪費了諸多時間,成績下滑不少,得趕緊補回來,多做幾道題……”


    然而,顧晨宇的內心實則如波濤翻湧,他的眉頭緊蹙,深深地陷入了沉思之中。


    良久之後,他朝著鼠鼠問道:“鼠鼠,我所剩的時間究竟還有多長?”


    鼠鼠回應道:“嗯,還有一年半,待到高考那日,你在這裏的生活就會終結,結束之後你將陷入沉睡當中。”


    顧晨宇聽聞,眼神中先是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就被平靜所取代,他說道:“時間過得如此之快,轉瞬之間就隻剩最後一年半了。”


    鼠鼠:“宿主你別難過了,難過也沒用啊,等你走之後,他們關於你的記憶都會被消除掉,包括格瑞的,不用這麽傷心吧。”


    顧晨宇長歎一口氣,說道:“即便如此,這一年半我又該如何度過?”


    “我與格瑞之間,難道就隻能這樣無疾而終?”他的目光變得有些迷茫,望著窗外的夜空,久久不語。


    鼠鼠安慰道:“宿主,車到山前必有路,也許後麵會有轉機呢。”


    顧晨宇苦笑著搖搖頭:“但願吧。”


    說完,顧晨宇重新抬起手看了看那枚戒指,說道:“繼續好好保管吧,鼠鼠。”他一邊說著,一邊把那枚戒指重新丟給了鼠鼠。


    鼠鼠接到那枚戒指之後,小心翼翼地將它放回了自己的小空間裏。


    顧晨宇接著感慨道:“這枚戒指承載了太多複雜的情感,但願它能在你的小空間裏安然無恙。”


    鼠鼠回應道:“宿主,您放心吧,我會保管好的,隻是,您真的就這麽放棄格瑞了嗎?”


    顧晨宇沉默了片刻,緩緩說道:“不是放棄,隻是有些事情,身不由己。”


    “未來會怎樣,誰又能知道呢?”


    鼠鼠:“您說的似乎也在理,不過時間不早啦,該睡覺了,明天又是嶄新的一天呢……”


    顧晨宇微微點頭,說道:“嗯,睡吧,希望明天會有新的轉機。”


    兩人各自躺到床上,房間裏很快安靜下來。


    然而,顧晨宇躺在床上卻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心中還在想著與格瑞的種種。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在疲憊中漸漸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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