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砰”的一聲巨響傳來,仿佛有什麽東西被猛然擊碎。


    緊接著,無數的武裝人員如洶湧的潮水般湧來,他們手中緊緊握著槍支和盾牌。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上前去,將謝之川及其手下嚴嚴實實地包圍起來。


    其中兩名武裝人員行動敏捷,迅速把格瑞和顧晨宇護在身前。


    其中一個武裝人員快步走到格瑞麵前,恭恭敬敬地說道:“格瑞先生,我們沒有來遲吧?”


    格瑞:“沒有,從出發到現在僅花了十分鍾……”


    顧晨宇:“?”他滿臉驚愕,瞪大了雙眼,完全被眼前的情景驚住了,壓根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局麵。


    最後的結果竟是如此,原來格瑞並非單槍匹馬,而是早有謀劃,叫來了武裝人員。


    這大大出乎了顧晨宇的意料,他原以為格瑞會憑借自身的強大實力與謝之川等人展開一場驚心動魄的激烈搏鬥,沒想到格瑞不按常理出牌。


    在武裝人員的強大威壓下,謝之川及其手下瞬間慌了神,他們妄圖反抗,卻發現根本是徒勞之舉。


    武裝人員訓練有素,迅速掌控住了局麵,不給對方一絲一毫逃脫的機會。


    經過一番緊張激烈的對峙和抓捕行動,最終成功將謝之川以及他的手下,還有其背後的犯罪團夥一舉擒獲。


    半個小時後,酒吧門外。


    鼠鼠:“(。-w-)zzz”


    顧晨宇啪啪兩巴掌,將鼠鼠拍醒。


    鼠鼠:“你幹啥呢,宿主?”


    顧晨宇:“你睡得跟死豬一樣,叫都叫不醒,隻能給你來兩巴掌。”


    鼠鼠:“你可真夠狠的。”


    顧晨宇:“過獎過獎。”


    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格瑞走上前來,遞過來一個特殊的藥劑。


    格瑞:“治療藥劑,可以……”說到此處,他顯得有些不自然。


    顧晨宇:“嗯?什麽……治療藥劑?”


    格瑞輕咳一聲,接著說道:“你肩膀受傷了,這個或許有用。”說完就把治療藥劑丟給顧晨宇,然後轉身離開。


    顧晨宇接過格瑞的藥劑看了一眼,目光中閃過一絲猶豫,最終……


    在出租車上,格瑞看著手中被顧晨宇退回的治療藥劑,眉頭微微蹙起。


    他著實沒有想到顧晨宇竟會拒絕得這般堅決,仿佛極其不願與自己有任何牽扯。


    因為就在幾分鍾前。


    顧晨宇:“喂,等一下!”


    格瑞聽到聲音,身體微微一顫,沒有轉身,隻是微微側頭問道:“怎麽?”


    顧晨宇咬了咬嘴唇,神色堅定地說道:“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這藥劑我不需要了。”


    說完,便將治療藥劑丟還給格瑞,頭也不回地決然離開。


    格瑞望著顧晨宇遠去的背影,心中猶如打翻了五味瓶。


    他實在不明白顧晨宇為何對自己如此排斥,難道僅僅是因為之前的那些誤會和衝突?


    然而,此刻的他也無暇去深入探究,還有諸多重要的事務亟待他去處理,隻是他的手中緊緊握著剛才顧晨宇還給他的治療藥劑。


    而顧晨宇離開之後,內心也難以平靜。


    他深知格瑞或許並無惡意,但他不想讓自己深陷更多的麻煩與糾葛之中。


    畢竟強者的身後必然會伴隨著眾多的困擾,而顧晨宇呢?不過是一個稍有實力的強者罷了,


    如果想要與格瑞並肩而立,困難重重,更別提格瑞背後潛藏的危險。


    晚上的酒店裏。


    鼠鼠:“宿主,您這傷口愈合的態勢還算良好嘛……”


    此刻,顧晨宇赤裸著上身,將那白皙的後背坦然展露在鼠鼠麵前,讓鼠鼠幫忙查看一番,順帶將裏麵的子彈取出。


    畢竟他著實憂慮,生怕傷口愈合時會將子彈裹於其中。所幸,愈合的進程不算迅疾,僅僅是剛剛結疤罷了。


    鼠鼠:“宿主,您可得忍著些。”言罷,便從自己的萬能口袋中取出醫藥箱。


    鼠鼠全神貫注且一臉肅穆,小心翼翼地用消毒棉球擦拭著傷口周邊。


    顧晨宇緊咬著牙關,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然而他卻一聲不吭,頑強地忍耐著疼痛。


    鼠鼠輕聲說道:“宿主,後背的這顆子彈所處位置不算太深,應當很快便能取出。”


    伴隨著鼠鼠的操作,一顆沾著血跡的子彈被取出,落在一旁的托盤裏,發出清脆的聲響。


    顧晨宇稍稍鬆了一口氣,說道:“還有大腿上的那顆,趕快處理了吧。”


    鼠鼠點了點頭,開始著手處理大腿處的傷口,這顆子彈嵌入得較深,處理起來更為棘手。


    鼠鼠的動作愈發謹小慎微,顧晨宇的臉色也愈發蒼白,但他依舊緊握著拳頭,苦苦堅持著。


    終於,大腿處的子彈也被成功取出。鼠鼠為傷口進行了細致的包紮,說道:“宿主,這幾日您務必要好好歇息,千萬莫要亂動,以防傷口綻裂。”


    顧晨宇疲憊地點了點頭,躺到床上,思緒卻不由自主地飄向了遠方,在他的腦海中,竟莫名其妙地浮現出格瑞的畫麵。


    顧晨宇忍不住在心裏咒罵起來,他原本隻想好好睡上一覺,結果倒好,腦海中竟出現了這惱人的身影。


    他煩躁地翻了個身,試圖將這畫麵驅趕出去,可格瑞的模樣卻像在他腦海中生了根,怎麽也揮之不去。


    “真是見鬼了!”顧晨宇嘟囔著,拉起被子蒙住了頭,可那思緒卻如脫韁的野馬,讓他難以入眠。


    同一時間,在另外一家五星級酒店的某個房間裏。


    隻見格瑞安靜地躺在床上,正處於熟睡之中,然而他的眉頭緊緊皺起,仿佛正深陷於一場不妙的夢境。


    在他的夢境裏,常常會出現一個少年。


    那少年身著衛衣,戴著口罩,下身是灰色的工裝褲,腳上蹬著黑色的馬丁靴。


    此刻,格瑞又夢到了這位神秘的少年。


    格瑞:“你……等等!”他一邊急切地呼喊,一邊奮力追趕著少年的步伐。


    那位少年的步伐不疾不徐,隻是背對著他,堅定地朝著前方那無名的曙光走去。


    就在格瑞努力追隨他的腳步時,畫麵陡然一轉,此刻他猛地回過神來,發現自己正拉住一位少年,而他們正身處懸崖邊。


    格瑞站在上方,一隻手死死地抓住一位即將墜入懸崖的少年。而那位少年卻沉默不語,隻是靜靜地低垂著頭。


    格瑞:“你到底是誰……”這句話他已重複了無數遍,每次見到這位少年。


    他都會急切地詢問,仿佛想要弄清楚他的身份以及為何會出現在自己的夢境之中。


    少年並未抬頭,隻是大聲喊道:“格瑞,你真拖拉!”


    格瑞聽到這句被少年重複了無數次的話語,依舊微微怔了一下。


    盡管已經聽過無數遍,但他仍覺得既熟悉又陌生,心中湧起一種想要將他拉上來後緊緊抱住他,一邊抱著他,一邊喃喃自語的衝動。


    格瑞:“不要離開我!”


    可是,這一切仿佛是命中注定,那位少年掙脫了格瑞的束縛,墜入了萬丈懸崖。


    “第1095 次。”這是格瑞三年以來做同樣的夢的次數。


    格瑞從夢中驚醒,大汗淋漓,他大口喘著粗氣,眼神中充滿了迷茫與痛苦。


    他呆坐在床上,久久無法回神,那少年的身影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


    他望著窗外的夜色,心中滿是疑惑與不甘。“為什麽?為什麽總是這個夢?你究竟是誰?”他喃喃自語道。


    過了許久,格瑞才漸漸平複了心情,他起身走到窗前,望著城市的燈火輝煌。


    心中暗暗發誓:“無論如何,我一定要找到答案,一定要找到你。”


    過了許久,格瑞方才緩緩平複了心情。他緩緩起身。


    踱步至窗前,凝望著城市那璀璨的燈火輝煌,再次喃喃自語:“我和他究竟發生了什麽……”


    然而,話音剛落,他的腦海中驟然湧起一陣刺痛感,緊接著,他的眼前忽明忽暗,仿佛有無數道沉重的枷鎖正在封印著某樣關鍵之物。


    他在那無盡的深淵中苦苦掙紮,似乎想要向格瑞揭示真相,可任憑格瑞如何苦思冥想,最終也未能想明白。


    不知不覺間,他隻覺兩眼發黑,身子一軟,直接昏厥倒地。


    同一時間,顧晨宇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隻因他的腦海中如放映機般不斷閃現出與格瑞在凹凸學園裏的種種場景。


    那時的他們,正值青春年少,是無憂無慮、悠閑自在的高中生。


    顧晨宇:“剛打完籃球?”此刻,顧晨宇的目光落在身著白色籃球衣,身上汗水隱隱滲出的格瑞身上,開口說道。


    格瑞沉默著,隻是微微頷首示意。


    顧晨宇:“嗯……”這時,他似乎嗅到了一絲淡淡的氣味,身體下意識地稍稍後退了幾步。


    顧晨宇輕輕戳了戳口袋裏的鼠鼠,眼神示意自己需要一些濕紙巾。


    鼠鼠一臉無奈,卻也乖乖地拿出一包濕紙巾遞給了顧晨宇。


    很快,顧晨宇從工裝褲的口袋裏取出那包濕紙巾,緊接著又掏出一瓶桂花香水。


    幾分鍾後,顧晨宇動作輕柔,一邊用濕紙巾仔細地為格瑞擦拭著臉,一邊用香水往他身上噴灑。


    格瑞的臉上不易察覺地掠過一絲紅暈,依舊保持著那副高冷的模樣,心裏卻暗自思忖:“他為何對我如此細致入微?”


    顧晨宇一邊忙碌著,一邊抱怨道:“你這一身汗味,真讓人有些受不了。”


    格瑞聽了,心中微微一揪,卻還是強裝鎮定,冷冷地回道:“囉嗦。”


    顧晨宇撇撇嘴:“哼,就知道裝高冷!”


    顧晨宇停下手中的動作,雙手抱在胸前,看著格瑞說道:“不過嘛,看在咱們是朋友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幫你收拾收拾。”格瑞別過頭去,嘴角卻不自覺地上揚了一絲。


    “明天周末啦,有時間不?一起出去玩唄?”顧晨宇興致勃勃地突然提議道。


    格瑞微微一愣,隨即回應道:“沒空閑……”


    還好這一句話讓格瑞險些錯過了跟顧晨宇相處的機會。


    顧晨宇見格瑞似乎真的沒空,隻好無奈離開,準備去找別人。


    格瑞見狀,趕緊伸手拉住他,說道:“等等,其實……也不是完全沒空。”


    顧晨宇轉過身,一臉疑惑地看著格瑞:“那你到底是有空還是沒空啊?別磨磨唧唧的。”


    格瑞別過頭,低聲說道:“有空。”


    顧晨宇笑了起來:“那行,說好了,明天不見不散!”


    第二天,陽光明媚。顧晨宇早早來到約定地點,卻遲遲不見格瑞的身影。


    他心裏正犯嘀咕,就看見格瑞匆匆跑來。


    顧晨宇抱怨道:“你怎麽遲到啦?”


    格瑞有些不好意思地說:“臨時有點事耽擱了。”


    兩人相視一笑,開啟了這一天愉快的遊玩之旅。


    回憶結束之後,顧晨宇躺在床上,滿臉的懊惱與不舍:“可惜我那時候的一半的桂花香水啊……”


    他的眉頭緊緊皺起,眼睛裏滿是心疼和無奈,那瓶桂花香水可是他珍藏許久的心愛之物。


    當初毫不猶豫地拿出來給格瑞用,如今回想起來,心中難免有些後悔。


    顧晨宇翻了個身,把臉埋在枕頭裏,嘴裏還在不停地嘟囔著:“那香水多珍貴啊,我怎麽就那麽大方呢?”


    他的手緊緊抓著枕頭的一角,仿佛這樣能減輕一些心中的懊悔。


    房間裏的燈光昏黃而柔和,照在他那張糾結的臉上。


    他的呼吸有些急促,胸膛一起一伏,像是內心的糾結正在身體上表現出來。


    過了一會兒,顧晨宇又坐了起來,雙手抱著膝蓋,眼神空洞地望著前方。


    他開始反思自己當時的衝動,想著如果能重來一次,或許不會那麽輕易地就把香水拿出來。


    但轉念一想,那是為了格瑞,好像也不是那麽難以接受。


    就在他的思緒飄忽不定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打斷了他的胡思亂想。


    白狐:“你可真行,沒抓到黑幫首領,倒是幫格瑞完成了一個任務。”


    顧晨宇:“我能咋辦呀,壓根就找不到他,而且我都不知道怎麽回事,稀裏糊塗就被拉進去了……當時我還真得謝謝某個姓川的。”


    白狐:“得了,別囉嗦了,反正這次功勞還算有,起碼這次不扣你錢……”


    “不過七百萬的獎金沒了,因為那個黑幫首領已經被其他人給逮捕了。”


    顧晨宇:“啥?被逮捕了?誰啊?誰斷我的財路!”


    白狐:“姓雷的……”


    顧晨宇:“姓雷?你說的該不會是雷獅吧?”


    白狐:“不是,是雷德……”


    顧晨宇:“……”


    白狐:“因為那時候他閑著沒事,隨便接了那個任務,正好就撞上了。”


    顧晨宇:“正好啥?”


    白狐:“正好他把黑幫首領給逮著了,你就沒機會拿那獎金了。”


    顧晨宇氣得直跺腳:“這叫什麽事兒啊!我這運氣也太背了!”


    白狐聳聳肩:“沒辦法,誰讓人家雷德運氣好呢。”


    顧晨宇皺著眉頭,一臉鬱悶:“哼,下次我一定得把屬於我的獎金拿回來!”


    白狐笑了笑:“行,那你可得加把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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