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峰早月沒有變裝成工藤新一的模樣,他穿著一件灰色的連帽衛衣,拉上了帽子,坐在外麵觀眾席的角落裏,看著打扮成柯南模樣的灰原哀戴著口罩,跟著毛利小五郎坐在了他的旁邊。


    所以還是選擇了原劇情的處理方式嗎?


    藤峰早月拉了拉衛衣帽子,把自己的劉海擋得嚴實了些。


    柯南……選擇了這種方式,卻沒有通知我?


    皺起眉頭,在表演開始,騎士穿著盔甲出場後,藤峰早月看清了裏麵的人是誰後就站起身,偷偷繞到了後台。


    前麵正在表演,鈴木園子拿著劇本擔心的在幕布後聽著,奇怪為什麽騎士一直不說話。


    藤峰早月站在背景道具版後環視了一圈兒周圍忙碌的人群。


    他聞到了香味。


    不是琴酒那種,這要淡上一些,像是薄荷混雜著些許檸檬的氣泡水。


    藤峰早月心裏告訴自己,自己也沒多餓,同樣也沒多想吃,然後他就看到了沙朗.溫亞德。


    “貝爾摩德?”


    化妝成新出醫生的貝爾摩德正在舞台幕布後麵偷偷看著台上毛利蘭和那個騎士的對手戲。


    聽到有人在她身後叫出這個代號,驚得猛地轉頭。


    一個穿著灰色衛衣的黑色長發少女正笑著看著她,紅眸豎瞳。


    “同學?你是想找飲料攤位嗎?抱歉,我們這裏沒有酒精飲料販賣。”貝爾摩德心跳加速,大腦極速運轉。她聽皮斯克說過神侍的模樣,隻說見到她的瞬間你就會明白那就是神侍了。


    當時她覺得皮斯克不過是給這個在四十年前隱秘起來的萬世極樂教,增加些神秘感的胡編亂造。


    現在她卻信了。


    少女提著一個竹編魚籃,笑眯眯的看著貝爾摩德:“萬世極樂。”


    “……什……什麽?”被紅眸注視著,貝爾摩德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壓力,那是獵物被獵食者盯上的壓力。


    少女抬手,手指輕輕撫摸向貝爾摩德的臉:“你……味道也不錯的樣子。太好了,這是學園祭,和上次不同,這裏人多,又密集,少了誰,可能很久才會被發現……而且你還會給我們家添麻煩。”所以吃了挺好。


    “……”


    .


    前麵觀眾席裏傳來了尖叫,藤峰早月從後麵幕布裏探出頭看情況的時候,服部平次正站在那被毒殺了的眼鏡男屍體邊觀察情況。


    “你是誰?!”一個巴掌拍在了藤峰早月背上,“你在這裏幹什麽?太可疑了!”


    說著藤峰早月連帽衛衣的帽子被人直接扯了下來。


    沒有被紮起的頭發垂落在外麵,藤峰早月回頭,一臉茫然的看著後麵的鈴木園子:“我在等你們表演完下場。”


    “早月?原來你來了啊?”鈴木園子仔細看了看藤峰早月現在模樣,灰色不起眼的衛衣,拉下帽子後披散落下的長發,怎麽看怎麽不順眼,“你怎麽這副打扮?”


    “……不想被人發現。”藤峰早月老實說道。


    “服部不會一直在找的人就是你吧?”鈴木園子雙手叉腰,看著藤峰早月,“你還悄悄跑到後台來,是想做什麽壞事嗎?”


    藤峰早月瞄了眼前麵台上那還帶著頭盔的騎士演員:“我不太確定算不算壞事,不過對你們應該是好事?”


    “打什麽啞謎?好了好了,去看看小蘭他們。”鈴木園子拉住藤峰早月手臂,要把他拉到前麵去。


    沒拉動。


    “去前麵看看啊。”鈴木園子說道。


    “不用去了,前麵人已經夠多了,他們會解決的。”藤峰早月搖了搖頭。


    “啊?”


    “有他在。”


    “誰?服部嗎?他是在啦,還有毛利叔叔,破案是沒問題,但是!我也是推理女王啊,也可以去看看的嘛。要是凶殺案的話,我也可以看看凶手是誰。”鈴木園子努力還想拉動藤峰早月。


    “不用看了,凶手那個連帽衫的短發女人。”藤峰早月依然不動。


    “誒?”


    “她連身帽裏,有氰酸鉀。”藤峰早月解釋道,“和毒死那個眼鏡男的毒藥一樣。”聞起來很明顯。


    “誒……誒?”鈴木園子鬆開手,捂住嘴,一臉震驚,“這麽遠遠的看著,就發現了?”


    “證據很明顯,他很快就能破掉這起案件了。”


    “對了,遊樂園的時候,你就說過……是那個心理醫生。”鈴木園子低聲自語,捂著嘴再次看向藤峰早月,“哥哥比弟弟還強?”


    這時前麵圍觀的人群傳來了驚呼,有聲音喊出了工藤新一的名字。


    鈴木園子好奇看去,騎士取下了頭盔,露出工藤新一的臉,正滔滔不絕的說起自己的推理。


    “啊?騎士是新一?”鈴木園子看看舞台前麵,又回頭看藤峰早月,“你們還真是……這樣一看更明顯了。”


    “很像?”


    “不,更感覺出不同了。”鈴木園子奇怪,“你怎麽皮膚比他白這麽多?”


    藤峰早月微眯了下眼睛:“我還比他高。”


    鈴木園子馬上笑著點頭:“當然,你是哥哥嘛。”


    “不,是因為他老是不好好吃飯。”


    兩人一直站在後台,等工藤新一推理完全部案件,然後看著警察離開。


    服部平次走到工藤新一旁邊,手肘撞了撞工藤新一的胸口,笑著小聲說道:“藤峰,真想不到,那天你連笑都笑不出來,結果真上場的時候,完全看不出破綻嘛。”


    “……我不是早月。”


    “嗯嗯,你現在是工藤,真是入戲。我懂我懂。”服部平次笑眯眯點頭,“不過之前你在台上是真的差點真的親上小蘭了,工藤可在下麵看著呢,肯定要被你氣死了。”


    “……”


    後麵的遠山和葉正偷偷和我妻燈子說話:“真奇怪,上次我在醫院見過一次工藤新一,給人感覺完全不同啊。”


    我妻燈子好奇問:“哪裏不同?”


    “那個工藤,感覺就是一個早月二號啊。”遠山和葉手指撐著下巴回憶,“臉上也冷冷淡淡的,剛剛工藤推理的時候還笑了吧?”


    灶門彼方點頭:“雖然臉一樣,但性格差別蠻大的,早月說話不會故意埋下伏筆,搞出懸念之類的話術,他有什麽直接就說的。”


    灶門炭彥手裏還拿著一杯飲料,現在才小心翼翼的說道:“所以,不是無差別投毒,我們還是可以繼續吃這些東西的吧?”


    毛利蘭走到遠山和葉身邊:“你說上次你在醫院見到和早月差不多的工藤新一?”


    “是啊。平次也在,還和我介紹呢,不過馬上我就被推出去買漢堡排了。”


    “這樣啊。”毛利蘭懷疑的轉頭看了看一臉無奈在和服部平次解釋著什麽的工藤新一,又低頭看了下躲在人群邊沿站著的柯南,深吸的一口氣。


    “小蘭,怎麽了?”我妻燈子看毛利蘭一臉堅決的走向工藤新一,臉上表情越來越堅定。


    那邊工藤新一最後說完什麽後,臉上漸漸冒汗,手按住了胸口,心跳加速,整個人不由自主的往前倒去,跪坐在了地上。


    “你沒事兒吧?怎麽了?”服部平次連忙彎腰想要去扶。


    毛利蘭幾步跑到工藤新一麵前:“新一?你怎麽了?”一邊去扶,手卻一邊想要去拉工藤新一的頭發。


    服部平次連忙阻止,擋住了毛利蘭要碰到工藤新一頭發的手:“小蘭!”


    毛利蘭停下手中動作,像是知道了什麽一樣,平靜看向服部平次:“你想阻止我,取下他的假發嗎?”


    “啊……那個……”


    工藤新一抬起臉想解釋什麽,卻全身無力,心跳飆升,渾身冒汗的整個人就要繼續往前傾倒而下。


    在他頭要撞向地板的瞬間,工藤新一被人接住,接著被人拉起往後倒去,再被打橫抱起。


    “藤峰!?”看著來人,服部平次震驚出聲。


    抱起工藤新一的正是走過來的藤峰早月。


    他低頭看了眼已經在他懷裏徹底暈過去的工藤新一,才看向毛利蘭說道:“他心髒不太好,有些累了。”


    “心……心髒?”毛利蘭看著藤峰早月,又震驚看他懷裏的工藤新一,又一臉茫然的看向緩緩退進人群的柯南。


    “嗯,他需要休息。”藤峰早月抱著工藤新一,“我先帶他回去了。”


    “我也去!”毛利蘭連忙說道。


    我妻善照湊上前來,驚訝說道:“早月?你不是說你今天有事嗎?”


    “辦完了,就過來了。”


    “那你看沒看見之前你弟弟的推理,真是精彩啊。”我妻善照搖頭晃腦,“預埋陷阱層層遞進總結歸納,最後讓犯人無可辯駁,認罪伏法。就剛剛的推理過程,都值得一部懸疑短篇了。”


    “我不會這些。”


    “啊?不是,早月,我沒說你不行的意思。”我妻善照連忙擺手,“對了,你弟弟沒事兒吧?”


    “我確實不會推理,這沒什麽,我本來就沒他聰明。”藤峰早月朝周圍朋友們輕輕點頭,“我帶他回家休息了,你們可以繼續玩兒。”


    毛利蘭連忙跟了上去,一起離開,我妻善照也想跟上。我妻燈子一把把他拉住:“他肯定是要帶弟弟回家或者去醫院,你少去添亂了。我們等後麵消息通知就好,早月會告訴我們的。”


    “誒……”我妻善照長歎出一口氣,回頭想去找柯南的身影,“柯南那小鬼呢?”


    “剛剛走了,說是感冒不舒服,也先回家休息了。”


    我妻善照抬手抓了抓自己後腦勺:“這是怎麽回事兒啊?”


    “好像因為下雨和出事兒,學園祭後麵部分取消了。”灶門炭彥已經在外麵逛了一圈兒,回來有些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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