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不知道多久,藤峰早月拿出手機看時間。


    正在這時,大廳的燈突然一滅,整棟樓劇烈搖晃了幾下。


    元太驚慌說道:“哇!是不是地震了啊?”


    煉獄桃壽郎眉頭一皺,把幾個小孩護好。


    警察很快過來安排了撤離方案,老人女人和小孩搭乘有獨立電源的vip了望電梯,而其他人走逃生梯撤離。


    似乎是大樓裏有兩層樓發生了爆炸的關係。


    等把毛利蘭和少年偵探團全部送進了了望電梯,煉獄桃壽郎和我妻善照跟著帶領去逃生通道的方向。


    “早月?”我妻善照拉了拉藤峰早月,“走了。”


    “你們先下去,我還有點事。”


    “誰啊?”


    “別擔心我。”藤峰早月壓低聲音,輕聲說道,“這個高度,我就算直接跳下去,也不會有什麽的。”


    “真的?”


    “嗯,一個小時後,底樓見。”藤峰早月沉默了幾秒,“我那個麻煩的弟弟,拜托你們照顧下了。”


    我妻善照咬了咬牙:“一個小時,你別亂來啊。”


    “嗯,我手機帶著呢。”


    .


    等看著所有人離開了餐廳,那個畫富士山的國寶級畫師如月峰水還留在餐廳沒走,看著同樣沒走的藤峰早月:“你怎麽不走?”


    “我有點事。”藤峰早月走到窗邊看了看外麵,又走到一張餐桌下麵,撈起桌布,看到了下麵的定時炸彈,接著又撈起幾張桌布,下麵都有炸彈。


    如月峰水很是驚訝:“這是?炸彈?”


    藤峰早月點頭:“太多了,我也不會拆,你還要留著嗎?”


    “哈哈,我這個老骨頭,也無所謂了。”


    “這樣啊,好的,那我有點事,先走了。”藤峰早月轉身朝樓下走去。


    到了下一層,藤峰早月左右看了看,隨手拿起一張桌子,朝落地玻璃砸去。


    玻璃破碎,外麵的風吹進了室內,吹起了藤峰早月長發,一陣白煙升起,紅眸黑發的少女出現,魚籃挎在了手腕上,少女笑著抬起雙手,組成一個長方形鏡頭,把附近一棟大樓的樓頂框起:“我就吃一點點,威脅一下讓他別告訴童磨吧。”


    衝刺,起跳,魚籃少女從那破碎的窗戶飛躍而出,同時飛躍而出的,還有一頭黑色的獅子。


    在樓頂架著狙擊槍,已經就要瞄準的琴酒,猛地聽見背後一聲巨響。


    端著狙擊槍轉頭,樓頂後麵,一隻巨大的黑獅把樓頂地麵都壓得凹陷了下去。


    “甜心,我超想你的。”黑發少女騎著的黑獅緩緩沉入腳下陰影,她站在了地麵上,朝琴酒笑得甜美。


    月光下的紅眸好似自己在發光般拖出一抹紅色的虛影,少女身上的劍道服也和上次見麵時一模一樣,那些焚燒過的痕跡理所當然的不複存在。


    “……神侍殿下。”琴酒心髒劇烈跳動,麵上冷靜的放下了狙擊槍,低頭彎腰鞠躬行禮,就算剛剛已經看到了狙擊目標也放棄了。


    少女慢慢走到琴酒跟前,雙手托起琴酒的臉:“我們商量一下,你別告訴那位大人和教主,你今天見過我,好不好?”


    “什麽?”琴酒正奇怪什麽教主?就被少女猛地拉近,一把抱住,少女這次紮起的高馬尾上有清晰的花香,似乎是鳶尾,混雜著雪鬆的後調。接著是清晰的鼻息靠近頸間,衣服領口被拉下,脖子一疼,失血的感覺再次出現。


    與此同時,了望電梯裏的柯南正一臉震驚的扶著眼鏡,剛剛他看到琴酒正準備狙擊這邊,才想發出警報,就見一個穿著劍道服的黑發少女出現在了琴酒後麵。


    然後……琴酒就放棄了狙擊,和那少女抱在一起了?


    柯南現在滿腦子都是問號。


    “太遠了,沒來得及看清臉。”柯南自語。


    “柯南,你在說什麽?”毛利蘭開口問道。


    “沒什麽。”柯南連忙回答,正說著,電梯已經下到了四十樓以下,路過了燃燒的機房,再回頭看那個房頂,已經因為角度問題,什麽都看不到了。


    .


    “大哥,大哥!我看了聯絡橋這邊,過來的都是男人,沒有雪莉。對了,我還看到波本了,他已經撤離。”琴酒的耳機裏傳來伏特加的聲音。


    而琴酒拿著狙擊槍的手已經失去力量,手一鬆,槍落在了腳邊。聲響讓少女大口飲血的動作一頓,抬起頭:“你好弱,這麽點血就暈了嗎?”


    琴酒臉上已經毫無血色,大腦暈眩,連手指都微微顫抖,他心裏清楚,這是短時間極速失血超過800毫升以上的症狀了。


    耳機裏伏特加的聲音還在響:“大哥,大哥,現在怎麽辦?要炸了兩棟樓中間的連接浮橋嗎?”


    琴酒站立不穩,往前倒下,直接倒在了少女懷裏,少女拿過他耳朵上掛著的耳機,朝裏麵說道:“直接撤離,然後來這裏接一下琴酒。”


    “啊?你是誰?大哥呢?你讓大哥說話!”伏特加震驚之餘喊了出來。


    少女把耳機遞到了懷裏的琴酒嘴邊:“他讓你說話。”


    琴酒已經意識模糊,隻用最後的力氣發出聲音:“聽她的。”說完就徹底暈了過去。


    “……好弱,才這麽幾口血。”少女抱著已經沒了意識的琴酒,有些痛心疾首。


    童磨怎麽養的?這麽不經吃。


    把琴酒領口又拉下來一點,露出那處帶著牙印的傷口,少女再次低頭舔了舔那傷口,才很是可惜的捧著琴酒月色下蒼白得嚇人的臉,憐惜說道:“下次再見不知道什麽時候了,甜心,我會想你的。要好好養起來啊。”


    .


    雙子塔下,安室透和煉獄桃壽郎挨著數了數下來的孩子人數,又挨著確認了下都沒有受傷,齊齊鬆了口氣。


    安室透抬頭看了眼兩樓間的鏈接浮橋,疑惑說道:“真是奇怪,如果炸彈的目標單獨是機房,那它們還炸電房做什麽?如果他們炸電房,很有可能就是參加宴會的人裏麵也有他們的目標,但卻留著電梯和鏈接橋讓全員都安全撤離了。”


    柯南點頭:“也許是什麽突發情況,讓他們放棄了原定目標?”大腦裏出現那個和琴酒抱在了一起的黑色長發劍道服少女。


    安室透依然想不通:“會是什麽突發情況會,讓這麽大的行動都中途中斷了呢?”


    阿笠博士這時擠到了柯南身邊,有些著急的說道:“那個,不好意思,你讓我注意著的如月峰水,我跟丟了,剛剛我在下麵找了一圈兒,沒找到他。”


    柯南臉色一變:“遭了,他還在餐廳?”


    正這時,75樓餐廳整層樓爆炸了。


    我妻善照也臉色一變:“早月……”他慌張的拿起手機就開始撥號。


    “我在。”藤峰早月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我剛下來。”


    我妻善照鬆了一口氣,擦了擦臉上剛飆出來的眼淚:“嚇死我了,我以為你還在上麵。”


    “下來了,不過如月峰水還在上麵。”


    “啊?”我妻善照看向上方,“那個國寶大師?”


    “桌子下麵還有櫃台裏都有定時炸彈。”藤峰早月思考了下措辭,“我不會拆。”


    “啊啊啊你應該給我們說啊,我們可以叫警察……”


    “太多了,來不及,每張桌子下麵都有。”藤峰早月抬頭看已經徹底燃燒起來的房頂。


    “那個如月大師怎麽不下來?”我妻善照不理解。


    “他想自殺。”柯南的聲音插了進來。


    “什麽?”我妻善照低頭看去。


    “他就是殺了常盤美緒的凶手。”柯南跟著抬頭看向那燃燒的房頂。


    “啊?怎麽推理出來的。”我妻善照蹲下身,準備認真聽事後解說了。


    柯南正準備說,就聽見旁邊傳來一個充滿驚喜的別扭口音日語:“達令!你沒事兒太好了!我聽說你參加的宴會出事,趕緊過來了。達令你沒受傷吧?”


    幾人轉頭看去,一個金發戴著眼鏡的白人女性,正伸手往安室透身上摸來摸去。


    安室透尷尬的把女人手抓住拉開:“朱蒂小姐,我沒事兒,請不要這樣。”


    “哦,不要喊得這麽生疏嘛!達令,你完全可以喊我甜心。你真的沒受傷嗎?我可以來你家裏貼身照顧你。”朱蒂很是委屈的模樣,還想繼續上手。


    “不……不用了朱蒂小姐。”安室透頭上滴汗的說道,“謝謝好意,但真的不用了。”


    “哦,你總是拒絕我,真是矜持的男人。為什麽就不讓我進你家看看呢?”


    鈴木園子一臉震驚的看著這個場景:“小蘭,這就是你說的那個朱蒂小姐?真的……好誇張啊……”


    毛利蘭幹笑了下,擦了擦汗:“是啊,我爸爸說,就算安室先生報警,警察看到朱蒂小姐也會說這樣的美女喜歡你,又沒給你造成什麽傷害……”


    “是啊,警察肯定也不會管。不過這麽摸安室先生的全身……”鈴木園子露出羨慕神色,“難道這就是勇敢的人先享受世界?”


    我妻善照也一臉羨慕的看著那個方向:“哇,這個朱蒂小姐,身材也太好了,長得又這麽漂亮。”


    柯南嗬嗬冷笑:“不知道安室能不能撐到90天結束。”


    .


    琴酒在保時捷356a上緩緩蘇醒了過來,旁邊開車的伏特加看到,連忙說道:“大哥,你怎麽暈了?剛剛那個聲音是誰啊?為什麽要聽她的?”


    “閉嘴。”


    “啊?可是……”


    “你好吵……”琴酒的耳朵還在嗡鳴,這也是嚴重失血的後遺症之一,他現在還在頭疼另一個問題,boss讓他聽神侍的,神侍讓他別告訴boss自己出現過。


    這怎麽報告啊?


    算了,隻能boss不問,自己就不說了。


    琴酒已經自暴自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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