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都傳聞，他姚雲博能在陳正陽升遷調走後，坐上街道辦主任的位子，是因為傍上的張家在背後出了力。
這個說法，隻說對了一半。
張家在這個事上的確出了力。
但張家之所以肯幫他，是張清源看在他跟曹俊飛的關係上，動用了常務副市長的能量，在關鍵時候提了他一把。
沒有曹俊飛，他不知道還得在副主任的位子上再熬多少年。
他能傍上張家這條大腿，本來也是因為曹俊飛的元陽酒，讓他借花獻佛跟張捷搭上了關係。
而且要不是碰上了曹俊飛，他說不定已經因為急性心梗，倒在了工作崗位上。
曹俊飛不僅是他的貴人，更是他的救命恩人。
別說曹俊飛今天打了高藝，就算曹俊飛把人給弄死了，他也二話不說，會去給曹俊飛頂罪。
*
*
*
“嘟嘟嘟~”
辦公室裏。
高藝聽著手機裏傳來熟悉的掛斷忙音，心頭那股不好的感覺，越發變得強烈。
程凱和姚雲博的反應，讓他嗅出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
“這小子，難道是有什麽背景不成？”
高藝心裏毛毛的。
想了想，他翻出一個備注著“管少”的號碼，把眼前的情況編輯成短信，發送了過去。
“管少”名叫管小元，是以前他帶過的學生。
去年大學畢業，考進了市教育局。
雖然現在還隻是個小科員，但卻是高藝最大的人脈。
因為管小元的姑姑管豔玲，正是市教育局的局長。
之前袁華被帶走，交代幾所中學挪用公款的情況，上麵準備派調查組進駐的消息，都是管小元給他通的風，報的信。
高藝發信息給管小元，也是出於保險。
萬一曹俊飛真有背景，程凱和姚雲博不敢動他，到時候還能讓管小元出麵。
曹俊飛一個小小的社工站副站長，關係再硬，總不至於說連管小元都拿不下吧？
看到短信框裏“已發送”的提示，他心下稍定。
剛鬆了一口氣。
“嗚嗚嗚~”
一陣警笛聲，從學校大門的方向傳來。
聽到動靜，高藝腰杆立馬挺得筆直。
一雙亮得嚇人的眼睛，冷冷看向曹俊飛：“狗東西，趁程所長還沒到，你現在跪下給我磕三個響頭，再拿兩千萬賠償金，我可以考慮跟程所長說一切都是誤會，放你一馬。”
“不然的話，哼哼，你就等著進去吃牢飯吧！”
高藝坐地起價，把賠償金又翻了一倍。
看著高藝貪得無厭的嘴臉，曹俊飛輕笑道：“兩千萬，沒問題，回頭我燒給你。”
曹俊飛的回答，讓高藝勃然大怒。
然而不等他發作，旁邊的程海突然小心翼翼問道：“高……高校長，你剛才說的程所長，是咱們白岩派出所的程凱副所長？”
一開始高藝打給程凱時，喊對方程所，那會兒程海隻以為高藝找的是哪個機關單位的領導。
直到“程所長”這三個字，從高藝嘴裏蹦出來，他才聯係到了程凱的身上。
要真是程凱的話，那可就麻煩了。
高藝不明就裏，疑惑道：“是程凱，怎麽了，你認識程所？”
得到肯定的答複，程海臉唰一下白了。
程凱他談不上認識，隻是有一麵之緣而已。
那一麵，是在秀月山莊，劉瑩的相親宴上，姚雲博和程凱過來拜會曹俊飛。
沒錯，是拜會。
當時程凱恭恭敬敬給曹俊飛敬酒的模樣，他現在都還記憶猶新。
他本來以為，高藝搖人搖來的是哪尊大佛。
卻沒想到竟然是這位。
不止是程凱，高藝還把姚雲博也給招來了。
這他媽搖了半天，搖的都是他曹俊飛的人啊！
看著高藝渾然不知，自己幹了什麽蠢事的模樣，猶自擺出一副趾高氣揚的嘴臉，程海罵娘的心都有了。
他腦海中，已經浮現出程凱和姚雲博過來後的場麵。
不行，自己得趕緊開溜，不然留下來絕對要被高藝拖累。
至於得罪曹俊飛，回頭再讓劉世文幫他求情就是。
“高校長，我肚子突然好痛，我要先去上個廁所。”程海想用屎遁脫身。
隻是話剛出口，他就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樓道穿過走廊傳來。
程海不等高藝同意，快步向外邊跑去。
但他人剛衝到門口，就被四道身影堵了回來。
來人正是程凱，和他帶過來的石佳、常向武、章義新。
程海腿肚子一軟，趔趄向牆邊倒去。
程凱瞥了他一眼，隨即移開視線，目光轉向辦公室裏的幾人。
“程所長，您終於來了。”
“您要為高某主持公道啊，高某身為一校之長，卻被人光天化日衝進學校給打了，您說說這還有王法和天理嗎？”
“您看看我這臉，讓那姓曹的給我打成什麽樣了，這讓高某以後還怎麽在學校主持工作。”
高藝見了程凱，跟見了親娘一樣，撲過去指著腫起的臉頰，大聲痛訴起來。
程凱看向高藝臉上的傷口，上麵血絲已經結痂，一條條的，看上去像是一群蜈蚣趴在豬臉上，又髒又猙獰。
能讓曹俊飛下這麽重的手，高藝肯定是觸碰到了曹俊飛的逆鱗。
這時，程凱目光掃過曹俊飛身旁的肖晴，心裏大概有數了。
“向武、義新，把人拷上，帶回所裏好好審問。”
程凱一聲令下，身後常向武和章義新從左右衝出，如虎狼般把高藝拷住。
來的車上，程凱已經交代過他們，過來後要先把高藝給控製起來。
事實上，不用程凱交代，他倆也知道該怎麽做。
銀晃晃的手銬，扣住手腕的一瞬間，高藝整個人都懵了。
什麽情況？
這怎麽把他給拷上了？
“兩位警官，你們搞錯了，程所長是讓你把姓曹的拷上，不是我。”高藝舉起被銬住的雙手，急切辯解道。
“沒拷錯，高藝，曹先生是什麽樣的人，我比你要清楚得多。”
“就在前幾天，曹先生協助警方，抓捕了一位連環殺人犯，這樣的良好市民，怎麽會無緣無故動手打你？”
“一定是你欺負了曹先生，曹先生不得已才出手自衛！”程凱語氣篤定，大有斷案如神的風采。
這個說法，隻說對了一半。
張家在這個事上的確出了力。
但張家之所以肯幫他，是張清源看在他跟曹俊飛的關係上，動用了常務副市長的能量，在關鍵時候提了他一把。
沒有曹俊飛，他不知道還得在副主任的位子上再熬多少年。
他能傍上張家這條大腿，本來也是因為曹俊飛的元陽酒，讓他借花獻佛跟張捷搭上了關係。
而且要不是碰上了曹俊飛，他說不定已經因為急性心梗，倒在了工作崗位上。
曹俊飛不僅是他的貴人，更是他的救命恩人。
別說曹俊飛今天打了高藝，就算曹俊飛把人給弄死了，他也二話不說，會去給曹俊飛頂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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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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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藝聽著手機裏傳來熟悉的掛斷忙音，心頭那股不好的感覺，越發變得強烈。
程凱和姚雲博的反應，讓他嗅出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
“這小子，難道是有什麽背景不成？”
高藝心裏毛毛的。
想了想，他翻出一個備注著“管少”的號碼，把眼前的情況編輯成短信，發送了過去。
“管少”名叫管小元，是以前他帶過的學生。
去年大學畢業，考進了市教育局。
雖然現在還隻是個小科員，但卻是高藝最大的人脈。
因為管小元的姑姑管豔玲，正是市教育局的局長。
之前袁華被帶走，交代幾所中學挪用公款的情況，上麵準備派調查組進駐的消息，都是管小元給他通的風，報的信。
高藝發信息給管小元，也是出於保險。
萬一曹俊飛真有背景，程凱和姚雲博不敢動他，到時候還能讓管小元出麵。
曹俊飛一個小小的社工站副站長，關係再硬，總不至於說連管小元都拿不下吧？
看到短信框裏“已發送”的提示，他心下稍定。
剛鬆了一口氣。
“嗚嗚嗚~”
一陣警笛聲，從學校大門的方向傳來。
聽到動靜，高藝腰杆立馬挺得筆直。
一雙亮得嚇人的眼睛，冷冷看向曹俊飛：“狗東西，趁程所長還沒到，你現在跪下給我磕三個響頭，再拿兩千萬賠償金，我可以考慮跟程所長說一切都是誤會，放你一馬。”
“不然的話，哼哼，你就等著進去吃牢飯吧！”
高藝坐地起價，把賠償金又翻了一倍。
看著高藝貪得無厭的嘴臉，曹俊飛輕笑道：“兩千萬，沒問題，回頭我燒給你。”
曹俊飛的回答，讓高藝勃然大怒。
然而不等他發作，旁邊的程海突然小心翼翼問道：“高……高校長，你剛才說的程所長，是咱們白岩派出所的程凱副所長？”
一開始高藝打給程凱時，喊對方程所，那會兒程海隻以為高藝找的是哪個機關單位的領導。
直到“程所長”這三個字，從高藝嘴裏蹦出來，他才聯係到了程凱的身上。
要真是程凱的話，那可就麻煩了。
高藝不明就裏，疑惑道：“是程凱，怎麽了，你認識程所？”
得到肯定的答複，程海臉唰一下白了。
程凱他談不上認識，隻是有一麵之緣而已。
那一麵，是在秀月山莊，劉瑩的相親宴上，姚雲博和程凱過來拜會曹俊飛。
沒錯，是拜會。
當時程凱恭恭敬敬給曹俊飛敬酒的模樣，他現在都還記憶猶新。
他本來以為，高藝搖人搖來的是哪尊大佛。
卻沒想到竟然是這位。
不止是程凱，高藝還把姚雲博也給招來了。
這他媽搖了半天，搖的都是他曹俊飛的人啊！
看著高藝渾然不知，自己幹了什麽蠢事的模樣，猶自擺出一副趾高氣揚的嘴臉，程海罵娘的心都有了。
他腦海中，已經浮現出程凱和姚雲博過來後的場麵。
不行，自己得趕緊開溜，不然留下來絕對要被高藝拖累。
至於得罪曹俊飛，回頭再讓劉世文幫他求情就是。
“高校長，我肚子突然好痛，我要先去上個廁所。”程海想用屎遁脫身。
隻是話剛出口，他就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樓道穿過走廊傳來。
程海不等高藝同意，快步向外邊跑去。
但他人剛衝到門口，就被四道身影堵了回來。
來人正是程凱，和他帶過來的石佳、常向武、章義新。
程海腿肚子一軟，趔趄向牆邊倒去。
程凱瞥了他一眼，隨即移開視線，目光轉向辦公室裏的幾人。
“程所長，您終於來了。”
“您要為高某主持公道啊，高某身為一校之長，卻被人光天化日衝進學校給打了，您說說這還有王法和天理嗎？”
“您看看我這臉，讓那姓曹的給我打成什麽樣了，這讓高某以後還怎麽在學校主持工作。”
高藝見了程凱，跟見了親娘一樣，撲過去指著腫起的臉頰，大聲痛訴起來。
程凱看向高藝臉上的傷口，上麵血絲已經結痂，一條條的，看上去像是一群蜈蚣趴在豬臉上，又髒又猙獰。
能讓曹俊飛下這麽重的手，高藝肯定是觸碰到了曹俊飛的逆鱗。
這時，程凱目光掃過曹俊飛身旁的肖晴，心裏大概有數了。
“向武、義新，把人拷上，帶回所裏好好審問。”
程凱一聲令下，身後常向武和章義新從左右衝出，如虎狼般把高藝拷住。
來的車上，程凱已經交代過他們，過來後要先把高藝給控製起來。
事實上，不用程凱交代，他倆也知道該怎麽做。
銀晃晃的手銬，扣住手腕的一瞬間，高藝整個人都懵了。
什麽情況？
這怎麽把他給拷上了？
“兩位警官，你們搞錯了，程所長是讓你把姓曹的拷上，不是我。”高藝舉起被銬住的雙手，急切辯解道。
“沒拷錯，高藝，曹先生是什麽樣的人，我比你要清楚得多。”
“就在前幾天，曹先生協助警方，抓捕了一位連環殺人犯，這樣的良好市民，怎麽會無緣無故動手打你？”
“一定是你欺負了曹先生，曹先生不得已才出手自衛！”程凱語氣篤定，大有斷案如神的風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