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璃看著唐滎之,喋喋不休的樣子,不在意,一點也不在意,這家夥的尿性,她太了解的,不緊不慢的回道:“起早了嗎?要不.......我再回屋睡會?”


    滿院的人聽到風璃的神回複,都樂的哈哈大笑。


    “小姐,你可別睡了,咱家麵缸見底了!”


    “沒事,滿上就是了!”


    多豪氣的一件事,滿上!


    “滿上就是?你以為喝酒呢,喝完滿上就是了!?”


    “哎呦,拾花寶貝,不用愁,昨個不是得了,一百五十兩嗎?!今個咱們駕馬車去囹陽縣,拉它一馬車回來。”


    疤途聽見風璃說要去囹陽縣,趕緊跳開清泉和清引的攻擊,跑過來跟風璃說“主子,今天當真去囹陽縣?”


    風璃一副養家艱難的樣子說道:“嗯呢!如今飯桶日益增多,米麵糧油不都得備上嘛!”


    上官承緒,鄭玄軻........


    唐滎之,清泉清引........


    飯桶日益增多?這飯桶指的是他們嗎?


    上官承緒瞪著眼睛看向唐滎之“你沒交夥食費?”


    唐滎之呆愣了一下,趕忙到:“交了,交了,剛來表妹就開價了,二十兩銀子一宿,後來她賺到錢就說免了.......”


    唐滎之看到上官承緒,臉色緩和了不少,不知道死活的說道:“姑父,你交了嗎.......?”


    上官承緒這會不想說話了,心道我能跟你一樣嗎?我是她親爹,她能收我銀子嗎?何況,他們這次,真的沒帶多少銀子。


    疤途聽說今日要出門采購,蹭蹭的,挪到風璃麵前,低聲說道:


    “主子,我娘的七七忌日到了,我想一起跟馬車過去,順便給我娘燒點紙錢!”


    “可以,今天我們四人都去,讓他們在家裏看家。”


    這時,小狼崽蔫了咕咚蹭到風璃腳邊,發出嗚嗚的聲音。風璃低頭提起小狼崽,笑著說:“哎呦!我們阿奇也想去是不是?姐姐準了,今個帶你去囹陽縣逛逛哈!”


    這時疤途,把一包銀子,塞給風璃,“他們沒要賣虎分的銀子!”


    風璃看了他們一眼,也沒多說,既然都是一家人,她就毫無心理負擔的收起來。


    “昨天你把老虎賣去哪裏了?”


    “囹陽縣懸濟藥鋪,”


    “那今天用這些錢,跟他們買回一些虎骨,我有用。”


    吃完飯,唐滎之正要帶著,上官承緒和鄭玄軻去趙村看銅脈,被風璃叫住。


    “等會,爹爹和大胡子要上藥!玖音,拾花,去準備清水紗布,我去拿藥。”


    被叫住的上官承緒心花怒放,還是有女兒貼心啊,他都差點忘記要換藥了。


    風璃讓上官承緒把外衣脫掉,上官承緒還有點糾結,畢竟是女兒不是兒子。


    “爹爹,咋還不好意思了呢?我是您女兒,又不是外人,再說外人都看得,怎麽爹爹還害羞上了。”


    “外人,你看誰的身子了?”


    “很多啊。”


    上官承緒一聽,差點沒嗆死,很多啊,是多少啊?完了完了,這些年沒在媳婦麵前,她那養父養母,是不是沒教她男女大防啊?!


    “爹爹,你要開明一點,女兒多少會點岐黃之術,有時候救人的時候難免,會遇到一些情況。比如說,昨日吧,那時候咱們不知道彼此的關係,我不幫你包紮,你就會血流不止,是說是不是。醫者麵前無男女,隻有病人。您現在受傷了,就是病人,給你上藥的就是醫者,你能想明白嗎?”


    醫者麵前無男女,隻有病人,這話說的好像有道理,但是如果別人,他可以很快接受。但是,如果是女兒,他還是有些不開心。接著更不開心的事情發生了。


    “小姐,那位公子胳膊出血了,我和玖音弄不了,你來幫看看。”


    風璃回頭,看到鄭玄軻外衣沒脫,就把袖子往上撩,根本沒法上藥啊。而且昨天固定的樹枝是臨時的,不太合適。


    “大胡子,把衣服脫了。玖音去隔壁,把靠左牆櫃子裏,尺棒一樣的木條娶四根來。”


    上官承緒蹙眉,他不在就算了,他在,外男就不能在女兒麵前脫衣服。哪怕是看病,哪怕那個人,是自己一直誇讚的鄭玄軻,也不行。


    “他不用脫衣服,把袖子剪下來,等會再套上去就行。”


    鄭玄軻.......?


    風璃.........


    什麽鬼?把袖子剪下來?


    鄭玄軻看出來了,平西王是不想,讓自己在他女兒麵前脫衣服。


    “勞煩拾花姑娘,找把剪刀來。”


    拾花懵了,這麽好的衣服“真要剪啊?”


    “我來吧,我出手一般比較利索!”


    說完,風璃接過拾花手裏的剪刀,靠近鄭玄軻。驚的鄭玄軻,莫名的緊張起來,看著靠近自己咫尺女子,秀眉微蹙,小嘴緊抿,眼神堅定,屬於女子的馨香衝入感官,讓他呆愣不知作何反應。哢嚓哢嚓,隻見剪刀以蜿蜒遊弋之勢,帶著哢嚓聲,幾息間,一截袖子完美搭在風璃手裏。


    上官承緒呆了,女兒出手這麽利索?!還有,你小子不是,女子不可以近身三尺的嗎?以往不管是故意還是無意,靠近的女子,往往下場就是,被你內力震飛嗎?剛剛是怎麽了?手下留情,還是老子在這兒,你不敢?


    風璃不理他們,剪完袖子,示意拾花拆下繃帶。的確是流血了,是固定板不合適,摩擦出血,問題不大,換專用固定板就行。


    當風璃重新,給鄭玄軻固定好骨折的手臂,又把剪下的袖子給套了上去。接著想把套繩,掛到他脖子上時,發現,這家夥可真高,明明是坐在椅子上,自己試著往他頭上套幾次沒成功。


    鄭玄軻看到平西王,投來警告的眼神,趕緊低下頭,讓風璃順利把套繩掛上。這一息間,竟有他在眼前女子懷裏的感覺,不反感,隻有緊張,心裏有小鹿亂撞的感覺。


    “拾花,拿針,簡單固定一下袖子就行,下次換藥,拆的方便。”


    換完藥,他們就出發了,風璃也帶著自己的人,乘馬車往囹陽縣去。


    “小姐,你看,阿奇出來,好像很開心啊!”


    風璃瞥了一眼在車廂裏,玩咬尾巴遊戲的小狼崽,心道,你高貴的血統哪裏去了,還真把你當成小奶狗了!


    阿奇好像看懂了風璃的眼神,停下咬尾巴的遊戲,呆萌的看著風璃,好像在說,我逗丫頭玩呢!


    “二牛!是你嗎?”


    “六子?!你怎麽在這裏?”


    馬車停下,風璃聽見外麵的招呼聲,想來是疤途遇到熟人了。


    “哎呦!別提了,我是給大柱家裏送信的,大柱他.....走了!”


    “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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