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花本來就是個小辣椒,跟風璃混一段時間,嘴巴更辣了。風璃一看,兩丫頭全須全尾的都在,頓時呼了一口氣。站到拾花和玖音旁邊,係上最後一顆扣子問道。


    “拾花,你受傷沒?”


    “沒有!”


    “那剛剛你鬼叫什麽?”


    “小姐......那個登徒子,闖我房間!”


    正在跟疤途和六順戰鬥的陌生男子,大聲控訴:“誤會,誤會,我不是有意的!”


    風璃一聽,闖人家姑娘房間,頓時就來氣了!


    看著拾花問道“他是敲門還是踹門的?”


    “小姐,他是窗戶翻進來的!”


    “啥?翻窗戶?采花賊嗎?疤途,六順,給我狠狠打!”


    “哎!我說你個小姑娘,怎麽不分青紅皂白,我都說了是誤會了,還讓人打我呢?!”


    風璃瞅著和六順疤途,打的吃力應對的陌生男子,沒好氣的說:“打的就是你!”


    陌生男子邊哀嚎,邊喊道:“為什麽啊!”


    “因為我不講理!”


    風璃豪氣的一句話,不是解釋,也不想聽解釋!直接來橫的,我不講理,咋滴吧!


    這話可把陌生男子氣的不輕。扯下腰間的布袋就往風璃方向扔,不問為什麽,就是為了解氣!


    你能理直氣壯的不講理,我還不能解解氣嗎?!


    玖音和拾花怎麽會讓他得逞,玖音直接伸手接住,想要甩回去,給陌生男子一個教訓。但是一摸,竟還有點溫熱的感覺。


    “小姐,好像活物,又好像死了!”


    風璃皺眉,想了想:“打開!”


    等布袋一打開,發現赫然是一隻信鷹,就著屋裏的燈光,沒有看到信鷹身上有傷口。但也是沒什麽氣息。風璃摸了一下信鷹脖頸,還有微微跳動。


    “小姐,它腳上有東西!”


    風璃順手扯下一個細小的竹管,沒想到還有封口。進屋借著火燭,燎開封口,裏麵還有油紙裹著的紙條。


    “靠,保護的還挺好!挺專業的.........我去!這不是我寫的紙條嗎?”


    玖音和拾花一聽,趕緊也瞅一眼紙條。拾花當時是看著風璃寫的紙條,這會咬著牙說道:“好啊,夜闖房間也罷了,還把小姐的信件給攔截了.......”


    拾花一陣風往外跑,直接加入疤途和六順的行列,群毆陌生男子。


    丫的,你個采花賊,你偷信賊,小姐送出去的信,你也敢截,看我不打你豬頭臉。說著在疤途和六順的配合下,轉找臉下手。


    伍伯也慢慢走了過來。伍伯可不是才來,而是看到陌生男子失禮在先,讓兩個小子練練手,自己先回去穿好衣服,收拾妥當才過來。回去的時候還遇上趕來的王吉安,也被他勸回去休息了。


    “璃丫頭,信被截了?”


    風璃點點頭。看來得給知府大人去一封信,年關將近,府衙事情也要上報京都的,讓他幫忙傳個話吧。


    伍鐵崖,檢查了一下信鷹,抬頭跟玖音說:“玖丫頭,拿棉被給信鷹焐一下,它應該不是被打下來的,怕是雪太大,看不清路,自己撞到東西,摔下來的,這是被凍壞了啊。”


    “住手,住手,你們不要打我二哥!”


    正在打鬥的幾人,聽到一個女孩的聲音,愣了一下,但是手上的功夫沒有停。風璃他們聽到聲音,走出來,發現院子裏多了兩個人,都是滿頭風雪。


    “大哥,你快去幫幫二哥,他快不行了!”


    伍鐵崖看了風璃一眼,望向纏鬥的幾人:“行了,疤途你們停手吧!”


    聽到伍鐵崖的聲音,疤途和六順皆退出戰圈,拾花最後還是氣的踹了陌生男子一腳,才氣呼呼的回來。


    陌生女孩,趕緊撲向倒在地上的陌生男子:“二哥,二哥,你怎麽了?大哥,二哥會不會死啊!”


    被叫大哥的人,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二弟,沒有回應女孩的問話。徑直走向風璃這邊,拱手道:“在下蘇銘見過各位!”


    風璃看著淡定的男子,覺得有點不可思議,這人好像也有武功底子,剛剛怎麽不幫自家弟弟呢!


    “見了,說吧,你們三兄妹夜闖民宅,所為何事?”


    “是二弟魯莽了,不知此宅已經異主了,還如往日那般翻牆爬窗,失禮在先,各位給點教訓也是應該的。”


    風璃一聽,擦,答非所問。但好像又是這裏的常客?


    “大哥,大哥,嘶,我沒幹什麽,我咋知道,以前歇腳的房間住了女子!”


    蘇銘回頭看一眼鼻青臉腫的弟弟,瞪了一眼:“房間有燈光,你瞎嗎?就說明有人,你還有理了你!”


    “我那不是凍的不行了嘛!哪裏注意到這些。再說我想把表哥家信鷹,早點帶回來暖一暖,說不定就能活了啊!”


    一聲表哥,把院裏的人弄呆住了。難道這二貨是淩弦的親戚?那倒是說通了!


    “二哥,你也是,就不能等等我嗎?我沒你們走的快,你不怕我走丟了嗎?”


    “不是有大哥嗎?有大哥在,你丟不了!哎呦喂,疼死我了,他們下手真重。”


    風璃聽見二貨抱怨,聳聳肩,看著疤途他們:“你們下死手了?”


    “沒有,主子,我們就是拿他練練手。伍伯回去穿衣服時,跟我沒說別弄死了。”


    風璃很護犢子,聽六順這麽說,邊對蘇銘說道:“你看,我的人也是很有分寸的。夜闖閨房雖是有罪,但罪不致死,所以我的人,也就教訓教訓登徒子而已。”


    躺在地上的二貨趕緊說道:“我沒有,我不是登徒子,她被子裹的緊緊的,我什麽都沒看到。”


    拾花聽見,抓起地上一把雪,捏成一個雪球,狠狠砸向他的腦袋:“你還想看啥,得虧你沒看見,不然姑奶奶打破你腦袋!還被子裹的緊緊的,你不看你咋知道我被子裹的緊緊的,解釋都解釋不通!”


    “嗷嗚!又打我!”


    蘇銘實在沒眼看了。他也看出這裏的主子是誰了,衝著風璃再次拱手道:“那是我不成氣的二弟蘇岩,那是我小妹蘇糖,今天對不住各位了。本來是想敲門來著,聽到二弟慘叫,所以一時情急........”


    風璃想著,能叫淩弦表哥,那就是淩弦家親戚,不能太過分。


    既然是誤會,那說開了就好! 玖音拾花,去做幾碗熱湯麵!別忘了燒一鍋薑湯先端來。疤途六順,趕緊回去穿衣服。幾位隨我進屋,暖和暖和!


    伍鐵崖看沒什麽事情,便也告辭,回屋休息去了。


    到了屋裏,賓主落座。風璃才看清楚三人的模樣,我擦,大哥屬於溫文爾雅的類型,二哥屬於風流倜儻的類型,看那一身穿的像花孔雀一般騷裏騷氣就知道。小妹就頗為甜美可人了。水娃窪大眼,被風雪凍通紅的小鼻子,像極了無辜的小白兔。


    三兄妹也同時打量風璃,個子不高,跟自家妹妹差不多,娃娃臉,看著年齡也不大的樣子。但是蘇岩想起她那句‘因為我不講理’,又瞬間打了個寒顫。還是小妹好!小白兔就是純純的小白兔。這姑娘小白兔的外表,母老虎的裏子,可怕可怕!


    “幾位可是淩弦的親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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