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快的聚餐結束,蘇銘再次告別:“哎!這次是真的要走了,各位保重,後會有期!”


    “嗯呢,保重,保重,有機會再聚哈!”


    風璃跟搴可欣回了搴府。因為明天,還要帶工人,去養殖場幹活,到時還有很多事情要安排。


    白日裏,吃飯的時候,就發現搴可欣情緒不大好,風璃試探的問道:


    “可欣姐姐,今天吃飯的時候,發現你興致不高?是跟蘇銘,不熟悉還是什麽原因?”


    搴可欣,沒想到風璃大大咧咧的性子,還能關注到自己情緒低落,尷尬的說道:“不是,不是,跟蘇公子沒關係!”


    “那是為什麽?今天那土黃公子欺負你了?”


    搴可欣吃驚的看著風璃,不曾想風璃會這麽敏銳。她的確受了土黃公子奚落了,而且也成功讓她,有了鬱悶的心結。


    猶豫了一下,落寞的開口:“風璃.......你說........我們女子怎麽就那麽難呢?”


    風璃一聽,果然,這個時代女子束縛太多,定是那土黃公子大放厥詞,讓搴可欣退卻了。


    “今天那人說的沒錯,女子當嫻靜懂禮,在家順從父母,愛護兄弟姐妹,出嫁要溫柔賢惠,照顧夫君,相夫教子。但是.......我已經歇了嫁人的心思,想換條路走,有錯嗎?”


    風璃抱了抱搴可欣,她很理解搴可欣的想法,畢竟思想的執念是與生俱來的,是時代賦予的,是世俗影響的。這個時代,周圍的環境,從小到大的禮教,她能勇敢的走出來,那是需要莫大的勇氣的。二十一世紀的開放,那畢竟是二十一世紀,需要時間和歲月的沉澱。


    風璃扒拉一下現代的雞湯文,真可謂是挖空腦袋,搜尋雞湯,終於選了一段跟搴可欣說:


    “可欣姐,有一本書中這樣寫道:不必太糾結於當下,也不必太憂慮未來,當你經曆一些事情以後,眼前的風景已經和以前不一樣了。人生沒有無用的經曆,隻要我們一直向前走,天總會亮。以後你還會遇到許許多多的事情,今天那土黃麅子,其實就是個慫貨,他的言語相當於無賴噴糞,你在意了,他就起到了重傷你的結果,你不在意,那他就是單純的噴糞!所以,你要學會,慢慢褪去世俗的包袱,讓自己身心輕鬆,好好享受這世間的美好!”


    搴可欣猶豫的說:“世俗.......真的可以,說褪去就褪去嗎?”


    “可以,隻要你想,隻要你勇敢,就一定可以。開始思想束縛你,讓你會很艱難,我們不著急,一步一步,總會有那麽一天的。”


    搴可欣想了一會,笑了,結果就像,如今的你一樣麽?灑脫不羈,自由自在?


    風璃愣了一下,像我一樣不好嗎?但也不要全像,有道是,三人行必有我師焉,擇其善者而從之,其不善者而改之。


    風璃看搴可欣呆愣著望著自己,心虛道:“不是我說的,是書上寫的!意思就是,學其精華去其糟粕。”


    “嗬嗬,拾花不是說,你一直在看話本嗎?話本也有這麽深奧的話,倒是我,往日裏,小看了話本了。”


    風璃一聽,心虛的撓撓頭,“話本悅心,話本娛情,看著打發閑暇時間挺好。但這些話,不是話本上寫的,我在其他書上看的。”


    風璃現在的小尷尬,隻有自己可以體會。寶寶心裏苦啊,沒有手機,沒有電視,沒有任何娛樂項目,天天像個勤奮的小蜜蜂一樣,折騰來折騰去,隻為讓自己累一點,睡覺踏實一些。


    “我平日裏讀了許多書,倒是沒有讀過你說的類似的書。”


    “那是因為,砦州府你能看到的書就那麽些,如果你像.........像蘇銘那樣,跑遍玉龍國大江南北,每個地方書籍都不一樣,那你或許就能讀到不一樣的書了。”


    “嗬嗬,大江南北,風璃你太高看我了,我這才邁出府門,你就跟我說大江南北,那我要看一本書,不得跋涉千裏啊?你是想重新換大掌櫃的嗎?”


    風璃一聽,一激靈,不用,不用,書的事情,我給你想辦法。不行我給你默寫兩本,實在不行讓蘇銘巡視產業的時候,留意一下,給你帶一些書籍回來。


    搴可欣這次真的笑了!


    “你有心了,蘇公子那麽忙,怎麽有空給我帶書?還有你,默寫兩本,你當你過目不忘,看過就能寫出來啊?”


    風璃撓撓頭:“長篇的不行,短一些的倒是可以。”


    “那行啊,眼看外麵陽春三月,草青柳抽芽了,你默寫首詩,給我換換心境!”


    “行啊?沒問題啊!背詩我最在行了!”


    “可不能背我聽過的,那沒有意思,要背我沒聽過的。”


    風璃心裏慌的一批,詩詞三百首她都會,這個時代有沒有,她不知啊!但是瘋子沒有慫的性子,大不了多背兩首,總有一首她沒聽過的。


    天街小雨潤如酥,草色遙看近卻無。最是一年春好處,絕勝煙柳滿皇都。


    風璃背完,期待的看向搴可欣。


    搴可欣默念剛剛風璃背誦的詩詞出神,想到今天在養殖場荒地看到的景象,可不就是草色遙看近卻無嗎?


    “怎麽樣?可欣姐姐........這首聽過了嗎?要不........”


    搴可欣激動的搖著風璃的胳膊:“沒有,沒有,風璃,不小才女,你在哪裏看到這首詩的?詩人是誰,詩的名字是什麽?”


    詩名?詩名是,早春呈水部張十八員外,這是韓愈因邀約朋友去踏春後所做的贈詩。這詩名不能說,詩人也不能說啊,不然就是沒完沒了的解釋。


    “嘶嘶........可欣姐姐,我說了你可不能惱我哈,我........不記得詩名和詩人了。”


    “啊........?不記得?那詩不是記的挺完整嗎?”


    風璃為難的說:“是,是,當時就是覺得,這首詩寫的特別貼合,早春的景色,就背了下來,到時忘記了詩人的名字和詩名了........”


    “那是挺遺憾的!不行,我得把詩記錄下來,不然哪天像你一樣,也忘了,就白瞎一首好詩了。”


    風璃見搴可欣跑去書案,不再糾結詩人,詩名的時候,不禁拍拍胸口。好險,好險,最怕解釋,下次背詩的時候得琢磨琢磨。


    搴可欣動作很快,不一會這首膾炙人口的詩詞便躍然紙上。反複默念,最後竟連連惋惜:“可惜了,可惜了,竟然沒有名字!”


    “要不........在上麵寫‘無題’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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