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待他騰出手準備去找江一楠的時候,司農司的喜報被騎馬專人傳來。


    蝗災被司農司控解決了,已經消除的所剩無幾!


    消息傳到宮裏,寧妃大喜,急步著去了禦書房。


    “陛下,陛下,是咱們澤兒的喜報嗎?”她扶著門,有些微喘,一臉的欣喜與期待。


    “陛下,寧妃還不知道呢!知道了可要傷心咯!”皇後星韻攪了攪手裏的湯羹,放下,笑的一臉和善。


    “皇後?”寧妃這才注意到還有一人,也沒注意她說的什麽。


    壓住心中開心,整理一下宮裝,行禮:“見過皇後娘娘!”


    “妹妹免禮!”皇後心情甚好的回應一句,帶著侍女輕飄飄的離開。


    見皇後走遠,才喜盈盈的上前,“陛下~”


    皇帝方景珂看著眼前的美人,不知道該說啥,兩人怎麽能生出這麽……的孩子?


    就是頭豬,趙家這麽供著,他這麽偏愛著也能成點兒事吧?


    “愛妃啊!你的澤兒,又又闖禍了。”他本想說又犯病了,但顧及愛妃的麵子,說的委婉了些。


    寧妃有種不祥的預感,輕挪蓮步,不安的上前。


    “陛下這是什麽意思啊?是不是有些誤會啊?”


    “喏,這是熱乎的司農司送來的喜報!”


    寧妃快速思索這次陪同的人,根本沒有司農司的,心中一沉。


    她其實是願意相信是有人偷了方子,也不願意相信是自己的好大兒的緣故。


    “陛……陛下,這司農司怎麽會去?”她試探的問。


    “司農司大司農許遷,你應該聽說過吧,此人醉心農事,一生未娶,司農司管農事,出現蝗蟲報到他那去也合規,他本人又是個有本事,愛鑽研的,能解決蝗蟲一事朕雖驚訝,但也在預料之中。


    富安縣走的再慢一日也能到了,隻是這澤兒三四天了,連富安縣都沒進,有些怪異啊!”


    寧妃臉上一白,不會又貪圖享樂去了吧?


    皇上見愛妃受了驚嚇,讓人送她回去。


    想起那個不成器的孩子,皇上心中鬱結,對空中喊了一句“虛影!”


    “去看看二皇子怎麽回事!”


    “是”


    輕風拂動,虛影消失殿中。


    ……


    許遷此時已經回到了司農司,抓起寫好的東西又撕了個粉碎。


    關於誰放到蟲卵,他此時已經有個猜想了,但無憑無據的,又不能明說。


    可他非常想說!


    鍾懷玉聽到江一楠的講述,對二皇子有些無語,答案遞到嘴裏了也能弄成這樣,真是個奇才!


    “你懷疑是二皇子自導自演?”


    江一楠點頭:“不然為什麽去的是他?為什麽他有治蝗災的法子?聽許伯說他小時候經曆過蝗災,那時候的方法他已經用了,作用不大,為什麽朝廷都沒有辦法,二皇子有?


    要麽是他能控製蝗災的源頭,要麽就是因為有方子才敢發動的蝗災!”


    “有道理!”


    “二皇子這個蠢貨也不知道幹啥吃的,我們都回來了,他人還沒到富安縣。哈哈哈”江一楠心情很好的嗑著瓜子。


    “要不要找人打聽一下?”


    她搖搖頭:“應該會有人傳回來的,不用浪費那精力,隻是那蟲卵找到了,也不能證明什麽,可惜了!”


    鍾懷玉思索片刻道:“這個朝代,應該不會有人去培育蟲卵,就算有人想,他也沒那個技術,更何況一下子弄出這麽多來!”


    江一楠精神一震:“你是說……如此,他是侵入者的可能性又大了。”


    “嗯,別擔心,對了,可交代許伯不要提你了?”


    “嗯,許伯說這件事牽扯有點兒大,怕我因此惹了災禍,就不給我請功了,他會尋個別的理由,且我沒露臉,沒事的。”


    “對了,這次太子查貪汙案,有牽扯的還有個咱們的熟人,你猜是誰?”鍾懷玉理了理她的碎發。


    江一楠思索片刻,不確定的道:“沈詢青?道士?”


    鍾懷玉點頭:“沈詢青!”


    “那太好了!他這種人不配做知府!早落網,早好!”真為城府的百姓開心。


    “隻是有些奇怪,大理寺卿趙尋安接到名單時,說了一些話,雖說的委婉但總感覺在為沈詢青開脫。


    而且太子也覺得沈詢青於他無足輕重,又能賣大理寺一個麵子,看樣子也有寬大處理的意思。”


    江一楠把關於知府的事過了一遍,並沒有發現兩人來往密切,“莫不是好友?”


    “有可能吧,說實話我不太想讓他跑了。”


    江一楠也是這樣想的,“嗯,當初秦家父子能偷摸從大理寺出來,我就覺得奇怪,如果他倆真有關係,那就能說通了!”


    世上關係無非就是幾種:朋友,合作夥伴,親人,愛人。


    “趙尋安你見過,和沈詢青長得像嗎?”


    鍾懷玉仔細回想一番:“你這麽一說,兩人的嘴巴有點兒像,沈知府一直留著胡須乍一看根本看不出來,和趙相的嘴巴也有點兒相似。”


    “所以,他一直留著胡須會不會在遮掩這個像的特征?”江一楠一臉八卦,眼睛發著光。


    鍾懷玉點點她的鼻尖,對她的猜想也放進心裏,當即寫了紙條讓人送出去。


    ……


    “廢物!廢物!”


    “爹,息怒息怒!”


    宰相府書房裏,傳出幾聲怒吼。


    趙尋安此時有點兒羨慕爹能光明正大的罵出來,不像他隻能默默的在心裏罵。


    這個廢物,爹就是怕他出幺蛾子,才讓他忙完案子趕緊趕過去。


    結果正巧遇上要辭官的夏與,旁門左道他倒是得心應手,把人逼得都要辭官了!


    他好心去勸,結果人家還不樂意聽,好說歹說這樣開竅了,嘿,到手的鴨子跑了!


    “說,當時你們說的每字每句都如實說出來。”趙相紅著臉,喘著粗氣。


    那日兒子回來簡要說了一下,他還覺得驚險一場,好在上道了就行。


    他爺爺的,上道是上道了,因為他那無聊的把戲生生錯過了!


    趙尋安無奈的把那天的談話如實說來。


    趙相聽完喉嚨一腥,一口老血噴出來。


    “父親!來人!快來人!叫府醫,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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