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時機成熟。


    長老收起刀子。


    從儲物指環中拿出一抹藥粉。


    灑在季末得傷口之上。


    “嗯,還算不錯。”


    “超出我的想象。”


    “不過耐痛程度還有些差。”


    “僅僅是這樣的折磨,精神就已遭受不住。”


    “給你算個三十分吧。”


    “明天記得繼續加油。”


    粉末讓季末得傷口肉眼可見的飛速愈合。


    可同時也帶來劇痛。


    此刻的季末再也忍受不住,哀嚎起來。


    聽著季末的哀嚎,長老全身一顫。


    臉上帶著紅暈,十分滿足的長舒一口氣。


    “真是美妙的聲音。”


    隨後他離開此地,躺入其中的一口棺材,消失不見。


    隻留季末躺在地上,不斷抽搐,不停哀嚎。


    不知過去多久,季末雙目無神地盯著天空。


    他不清楚自己還在活著,還是早已死去。


    長老的變態,與折磨,讓季末得意識近乎崩潰。


    他閉上眼睛,想著與其忍受這樣的苦痛,似乎就此死去也不是一件壞事。


    可每當忍耐不住,父母死前得遺言,還有來自於林淼淼的等待都在告訴他。


    他還必須要活下去。


    本以為隻要忍受痛苦就能堅持下去。


    可長老的手法,壓根就沒想讓他活下去。


    是把他往死裏逼。


    可是如此死去是不是就順了他的意。


    季末暗暗下定決心。


    總有一日,他要用長老的手段,還到長老身上。


    以報今日之仇。


    在自我的勸解下,他的死意逐漸消散。


    季末艱難的站起身。


    走向最初進來的那間房門。


    不知道過去幾日。


    林淼淼還在家中等他。


    他必須盡快回去。


    免得林淼淼因為擔心而出門,從而暴露自己的境界。


    林淼淼是他在這世間剩下的唯一親人。


    季末不允許她在出事。


    腿部劇痛讓他摔倒在地。


    他倔強的爬著過去。


    扶著牆壁,艱難的站起身來。


    被剮的那條腿,每走一步都傳來劇烈的疼痛。


    但相比於當初,這樣的疼痛已經可以忍耐。


    季末推開房門,來到階梯之上。


    扶著牆壁,一步步向最高處走去。


    他走後,藏於墓地的棺材也就此合攏。


    萬物於此沉寂。


    季末不知道在階梯上走了多久。


    等到走到最頂端時,隱匿的大門早已開啟。


    外麵早已迎來朝陽。


    鳥兒在樹上歡鳴。


    先前的一切就好似夢境。


    季末終於逃離那個殘酷之地。


    終於從地獄走到人間。


    他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


    從地上找到一根樹枝。


    當作拐杖,一步步向白水山走去。


    長久的走路,他的身體已經沒有最初的那般痛苦。


    不知道是長老的藥效作用。


    還是季末的身體素質夠好。


    除去精神上的疲憊,他的肉體已經恢複大半。


    隻是因為恐懼疼痛,走路時不太敢用剮肉的那隻腿支撐。


    隨著一步步的前進,季末的身體越來越好。


    他甩掉手上的拐杖。


    獨自向白水山走去。


    到小鎮時已經健步如飛。


    先前的折磨仿佛一場幻夢。


    從未出現過。


    等季末回到竹樓時,天色已經來到正午。


    溫熱的陽光灑在地麵。


    照亮萬物,溫暖萬物。


    季末走入竹樓。


    飯桌上做著豐盛的飯菜。


    廚房中傳來聲響。


    季末長舒一口氣。


    看來最糟的結果並未發生。


    或許是脫離苦痛的場景,讓季末感覺現在的日常是如此的美好。


    季末眼角流落一滴淚珠。


    他嘴角含笑,大喊道:


    “淼淼,我回來了!”


    “好餓,來一起吃飯吧!”


    聽到聲音的林淼淼急匆匆的從廚房中走出。


    她的手中還拿著一個沒有洗碗的盤子。


    她挽了一下頭發,笑著看向季末。


    “少爺,您回來啦!”


    “我馬上就來。”


    ……


    金碧輝煌的閣樓中。


    一位少女穿著白色裙紗,站在地毯上。


    疑惑的四周巡視。


    “嗯?”


    “為什麽感覺有奇怪的視線。”


    她向視線傳來的地方仔細觀察。


    卻什麽都看不到。


    “好奇怪。”


    “果然這裏很奇怪。”


    “我還是叫媽媽來這裏看一下吧。”


    少女手指抵在嘴唇,喃喃自語。


    她的話讓一旁的少年冷汗直流。


    “大小姐,別,別。”


    “千萬別。”


    “我這尊小廟,可容不下那尊大佛。”


    “她來了不得給我這裏給拆了。”


    “您又不是不知道,她一直在找他。”


    “您現在叫來,肯定會以為他在這裏。” “到時候不得給我掀個底朝天。”


    少女聽著少年的解釋。


    可愛的點下頭。


    “你說的似乎也有道理。”


    “真是的。”


    “幹嘛要一直躲著我們。”


    少年嘴角抽搐,沒有接話。


    “嘿,我說,小老頭,你這裏進新貨沒。”


    “有沒有好玩的東西。”


    說到這裏,被叫做小老頭的少年嘴角抽搐。


    “大小姐,您都來多少年了。”


    “我這裏有什麽東西您還不清楚。”


    “而且我這裏也不是雜貨鋪。”


    “不進貨的。”


    “要不您去您小媽那裏看看?”


    “那裏最近新招學員,肯定會比這裏有意思。”


    少女頷首。


    “你說的好像也對。”


    “可是我不想去。”


    “小媽那裏很無聊誒。”


    “那些人,不是在練拳,就是在練拳。”


    “一點進步沒有不說,一點新奇事情都沒有。”


    “我就是待夠了才來這裏的。”


    說到這少女一愣,似乎想到什麽。


    “哦,對了,小老頭。”


    “我可聽說了,你這裏不是有那個號稱天地之下,無所不知的東西嗎。”


    “那個叫什麽來著。”


    “鏡子?湖水?還是什麽?”


    “他們說你收費很貴誒。”


    “你能不能給我表演一下。”


    “我還沒見過呢。”


    少年嘴角抽搐,他翻了個白眼。


    聽著少女的話,他真想一頭撞死在這。


    “以鏡照天,以鏡照天啦。”


    “沒有那麽神乎其神,能做到的也不過是偷窺一下天道的想法。”


    “哦?這麽厲害。”


    “那你快給我表演一下。”


    少年嘴角抽搐,但少女對他而言也是招惹不起的存在。


    他無奈的歎息,“跟我來。”


    “嗯?”


    一聲輕哼從少年身後傳來。


    聽著那熟悉的聲音,他呆滯在原地。


    冷汗直流,無形的壓力讓他有些喘不過氣。


    “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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