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星羅班小分隊出發的咚鏘鎮,是星羅班中有貓作為“看守者”的地點。


    那麽貓土中心的元初鑼樓,“看守者”就是雲憂穀的穀主。


    與其他的“看守者”不同,穀主是自願的,一般情況下不受限製。


    不過一旦他離開雲憂穀太久,最初的元初鑼樓附近的古混沌,就會將雲憂穀和咚鏘鎮整個吞噬殆盡。


    十多年前,穀主剛剛封穀不久。


    感應到笑笑的氣息後,他想要同時鎮壓古混沌出穀。


    可短時間內修改封印很難,一時忙不過來就多費了些時間。


    因此在殷笑笑被一箭洞穿心髒後,才姍姍來遲的穀主展開了懷抱,隻接住了失足墜落的明月。


    他原本遊刃有餘,隨爪發出一道攻擊,打滅了那隻京劇貓。


    穀主還想取來笑笑的屍體,想著用什麽方法、付出什麽代價,把這孩子救回來。


    但在爪指觸碰到笑笑的一刹那,屍身化為光點飛散。


    靈魂金路顯現,接走了時不時看向雲憂穀、第三個咚鏘鎮,滿懷不舍的笑笑。


    是“星羅殿”啊,不過他們到底盯上了笑笑什麽?


    沉下臉色的穀主不知道。


    多年前,穀主在發現星羅殿的起初,就試圖去探索星羅殿和繪窗村,並想要溝通、了解對方的立場。


    但那些貓似乎處在什麽無法接收傳音的區域內,而且所在地氣息危險,一看就不是好架勢。


    不久前下定決心,派出吉祥和如意去接近,結果中道崩阻。


    也不知道笑笑會遇到什麽。會痛嗎?


    不過死了的話就沒有感覺吧?那也是件好事。


    也許吧。這樣想著的穀主忽然一愣,又想起一件事。


    ——啊,錯了,現在該稱呼笑笑為殷笑笑了。


    穀主想起來,那是在身為父親的司南磬失蹤多日後。


    思念母親過甚的安安,率先給自己冠上母姓,更名為殷安安了。


    笑笑本來是姓司,之後也改成了母姓並以此自稱。


    那個貓如其名,從小就很愛笑的小姑娘,死在了回到心中避風港的前一分鍾。


    她的靈魂被收斂去了一個不知底細的地方。


    說不清,在那裏的生活,會比殷笑笑幾年來的生活,困苦、還是幸福有多麽一點點。


    ……這個真說不清。


    等到司南磬終於走出元初鑼樓,一切塵埃落定,由不得他不願意了。


    他生氣,他很悲傷,他狀告無門。


    有誰能改變現在的局麵?沒有。


    雖然不想承認,但的確有心想彌補的穀主也一樣。


    司南磬接連失去了妻子兒女,與世界溫情的連接被砍斷。


    心灰意冷時情緒悲慟之下,體內被壓抑著的元初之力趁虛而入,衝洗著司南磬的性格的理念。


    他變得冷漠,事事以元初鑼樓為先,所有的情感被力量深埋在心底。


    能證明司南磬是曾經那個司南磬的事物,似乎……


    隻有一個殷寧寧因為他做事溫吞、舉止優雅,以調侃為目的,起的外號。


    “小雅兒”,是不太貼合司南磬高大的體格和外表。


    因此心性變得寡淡後,他很排斥這個外號,厭惡雲憂穀的貓提起這三個字。


    穀主後來以“同為‘看守者’目的相同”的名義,把司南磬成功招攬後。


    司南磬長時間在中心咚鏘鎮和繪窗村的駐守點往返。


    最開始他不與雲憂穀的貓打交道,隻做自己的事。


    後來一年又一年,隨著時間,和司南磬體內元初之力的侵蝕。


    他漸漸變得很隨性,仿佛沒有可以在意的事物。


    司南磬從帶著安安和笑笑的那次離開,第一次主動踏進雲憂穀後,偶爾太累了,就會回雲憂穀看看。


    仔細算一算。


    其實,何嚐不是穀主很久不曾用親昵的稱呼,呼喚那個被他和雲憂穀眾貓,一爪撫養長大的小貓。


    那隻小貓,也已經許久不曾像他從前的那副樣子,去和過去的親貓和朋友交談了。


    ……不過,正因如此,在此時才會恍惚呢。


    “鹵煮啊不是呸呸呸,”背著一隻小白貓的小白貓,在身前探頭探腦的,眼中有著擔憂和試探,“您還好嗎?剛才精神好恍惚的樣子哎。”


    當然了,眼底還有一絲絲的幸災樂禍。


    。


    白糖的這些小情緒,出自穀主剛剛差點捏碎紫竹罐的舉動。


    這件事的前因後果得從他和悠狸分別後講起。


    自從來到雲憂穀外的岸邊,白糖觀瞻了一遍峽穀邊,額頭有道紅印記的石像貓。


    然後,被彬彬有禮,又有些不近人情的吉祥和如意引進雲憂穀內。


    踩著竹筏劃過一條兩峽間的長河,踏上綠草茵茵的陸地。


    吉祥和如意突然玩失蹤,但把小明月和圓雀留在了原地。


    雲憂穀內有好一些麵戴古怪麵具的貓,白糖也不敢輕舉妄動。


    他隻是一邊背起圓雀、抱好小明月,一邊查找悠狸的去處,小範圍活動。


    後來吉祥和如意領來了雨師淼,圓雀和小明月也要被吉祥和如意帶走。


    這白糖不樂意了。


    “你們帶我來又什麽都不做,肯定是有貓想見我,而且他一定比你們強對吧?”白糖思考一番後。


    哪怕明知成功的可能性為零,也以死都不去為要挾,要求吉祥和如意歸還圓雀和小明月。


    “莫急啊,莫急。”雨師淼安撫了有些情緒破功的吉祥和如意,看了看不爭冠的方向。


    他低下頭,一副聆聽著什麽貓說話的模樣,姿態恭敬認真。


    過了會,雨師淼笑著抬起頭,讓吉祥和如意把圓雀還給了白糖。


    比起吉祥和如意的硬邦邦的語氣,他的口吻就要親和得多。


    “小明月你就別想了,別想,”是溫和大叔的感覺,“我們和那丫頭熟悉得很,你不必擔心,擔心。”


    就是在話語末尾總得把一個詞說兩遍的口癖,有點奇怪。


    圓雀很輕,白糖依舊像之前那樣,輕而易舉就把她背到後背上了。


    小明月倒是咿咿呀呀的,向吉祥和如意伸著爪爪要抱抱。


    白糖不想放她去。


    雖然他與吉祥和如意接觸的不多,但這兩位童子講話一板一眼,還總拉著臉,跟誰欠了他們幾千金幣似的。


    最重要的是,白糖的直覺說,吉祥和如意非常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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