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能夠明年去南邊沒人打擾,今年小白也打算在洛陽待到明年春天,春耕禮一結束就往東看看他的王兄們,接著南下。


    本來還感動的群臣們無話可說,隻能看著他們公孫丞相第一個站出來,問陛下南巡要個什麽規製。


    百官們:怪不得你是丞相呢。


    依照公孫丞相對他陛下的了解,那估計就是帶上幾個年輕人,給朝臣們表現一下自己有帶護衛,一路估計馬車都不要,就帶點幹糧騎馬趕路。


    他是對的,因為天子也的確說就帶上劉德、楊宏並幾個護衛,一輛馬車都沒要。


    雖然作為皇帝,武帝和閔帝都沒怎麽出洛陽,但從前也不是沒有國君出巡,規製定例都有,真沒他們天子這麽身體好的。


    天子雖然明年不在洛陽,還和丞相說讓他負責夏至祭祀,一聽就是一時半會回不來,但保證自己冬至前會回來,雖然很多人心裏都是想組織的,但有這想法的人環顧四周,發現就沒一個人開口,隻能按捺住自己的想法。


    在真天子麵前,他們就是想勸什麽,也抵不過天意。


    上次就勸了,然後天子還是要去河套,接著匈奴這個藏在東胡後頭的狼就冒頭了,還揪出了燕王這個隱患。


    可見,他要做什麽事就讓他去做,真的不能阻止。


    左右這是真天子,有他親爹護著,就是去南邊那種蠻荒之地,大家也不怕出什麽意外。


    現在大晉邊境還算安穩,內部朝臣們也是齊心的不行,沒什麽天子要操心的,朝臣們甚至幸災樂禍了起來,下了朝紛紛猜測陛下都會去他哪幾個王兄的諸侯國。


    陛下絕對不會隻是過去光探親,來,賭一賭,諸侯王們都會被陛下怎麽安排。


    送走散朝的群臣們,小白抱著上次曹鯉拿給自己的兩本醫術去了太醫院,翻著藥經,對著裏頭的藥材現場來學。


    之前蜀地送來的那些西南邊的特產,他手裏頭沒用的就正好拿過來,用犀角磨成粉,和太醫們試著一起配一配安宮牛黃丸。


    這個在老家已經隻有水牛角粉版本的,原因也是一看原材料就知道的很刑,但是這會兒他能跟著太醫們一起製作原配方版本。


    正搓丸子呢,一個太醫神色凝重的走了進來,身後的醫童給他背著醫箱。


    太醫一進來,看見同僚們都沒有為方子爭執,而是一起其樂融融的配藥,先愣了一下,後視線裏看見小白,立刻明白過來,恍然想起什麽,眼睛一亮,上去行禮。


    “臣黃柏,拜見陛下!”


    改了官製後,太醫院的醫生們也都是有自己官位的,隻是比起外朝的官位,他們的品階不是那麽高。


    陛下私下和他們承諾過,以後隻要醫生多起來了,醫生們也會有個衛生部,太醫院是專為皇家權貴看病的醫生,也能去做衛生部的官員,醫術出眾者未來也都要去洛陽學宮,廣收學徒。


    小白正搓藥丸子呢,看他回來,微微轉頭,“黃大夫快起來,我們都在配安宮牛黃丸,蜀地送來了百越之地的犀角,你丸藥配的最好,可一定要來試試。”


    黃柏沒接這話,也沒起身,反而一臉憂心再次拱手。


    “陛下,臣方才去了長恩侯府為世子診治,世子寒溫不調,臥病在床,食欲不振,頭身酸軟疼痛,還會咳嗽,乃傷寒之症。”


    長恩侯是薑太後的娘家,家裏子孫不多,自從太子和閔帝去後,在京中就越發低調。


    曾經小白還是梁王和普通皇子的時候,住在陽泉宮裏,也見過幾個長恩侯府的人,在他不知道的時候,那邊也有過想他結親的心思,皇後的娘家和皇後的養子,一家親嘛。


    可惜想法才提出來,就被薑皇後否決了,深知養子是個什麽人的薑皇後還沒想讓自己娘家姑娘守活寡。


    “世子的藥材都從宮中出,這事先不要讓太後知道,以免她憂心。”


    現在的長恩侯世子是薑太後的侄孫子,不知道還曾經有過這事的小白再問了兩句,秋轉冬,天氣冷些會感冒也正常,雖然這個正常,在這個時代一不小心就會死人。


    以及……


    “會傳染嗎?”


    黃柏又把世子的病症說了說,然後深吸口氣,拱手道:“此病雖能治臣鬥膽,懇請陛下下令,先封了長恩侯府。”


    在場所有大夫都抬起頭,明白他這是什麽意思。


    曹鯉問道:“黃柏,你確定你的診斷無誤,這封府可不是開玩笑的。”


    黃柏臉色沉重的點了點頭,“我又豈會拿這種事開玩笑!”


    小白毫不猶豫,立刻對著身旁下令。


    “劉德,去宮中調取一批細布,全都放進蒸鍋裏蒸了,都送去給薑茂,讓他把守長恩侯府,所有人不得進出,侯府所需物資皆從小門運送進去。把守侯府的守衛都需用幾層細布蒙住口鼻和手,不得與侯府中人有任何接觸。”


    “黃柏,你再和我們說清楚這病如何,侯府封了之後,在侯府門前支一口大鍋和一口小鍋,小鍋熬給世子的藥,大鍋熬給侯府其他人預防的藥。”


    “現在,我們先來一起商討藥方。”


    劉德神色一凜,行禮後匆匆離開,立刻照著陛下的安排,先去取了布做好高溫消毒,然後帶著這些去找薑茂。


    他是洛陽府尹,這事在他的職責範圍內。


    正在坐在衙門處理商市矛盾的薑茂看見劉德,心一抖,有種不好的預感。


    看見他還帶了人送來這些東西,聽完傳話的薑茂還想再問問,“長恩侯府怎麽了?”


    造反了?還是幹什麽欺君賣國的大罪?


    我當洛陽府尹這些年,長恩侯府可低調了,他們家不至於吧,


    劉德看看左右,此事不宜大肆聲張引起恐慌,上前湊在薑茂耳朵邊,小聲道:“長恩侯世子得了風寒,太醫院去為他診治,這病,恐是時疫。”


    薑茂臉色一變。


    時疫,可以是爆發性的流行病,也可以是一些季節性、區域性的流行病。


    劃重點,流行病,會傳染。


    顧不得手頭上的事,薑茂猛地一起身,叫上差役們就要去長恩侯府。


    劉德趕緊跟上,“陛下說了,先把長恩侯府封了,若是府內已經不止世子病了,那近七天之內,和長恩侯府有接觸的人家,長恩侯府中人去過的地方,都要封住!太醫院的藥材馬上就送過來,在門口熏上艾草……”


    薑茂在離長恩侯府還有兩個街區的時候,就讓衙役們都用細布蒙住口鼻,提醒他們什麽都別問,把守住長恩侯府的幾個門,不能發任何一個人外出,然後他親自去侯府小門外頭敲門,告知身份。


    小門的門房哪裏知道怎麽和他說話,趕緊去通傳主人。長恩侯夫人和世子夫人都在照顧世子,是長恩侯親自來的小門。


    他不理解薑茂大門不敲,非要站在小門是什麽緣故,正要走出去迎人,就被蒙住口鼻的薑茂伸手製止。


    “長恩侯請止步,陛下有令,現在開始,所有長恩侯府中人都不能邁出長恩侯府半步。府上需要什麽東西,我們都會送上,太醫院的大夫稍後也會來這裏熬藥,還請長恩侯不必擔心,看好府中人。


    若是有人不顧禁令,那就別怪薑某的刀下無情!”


    首先,不是政治事件,長恩侯放下了心。


    可聽完薑茂這些話,再聽他提到太醫院的大夫,長恩侯立刻有種不妙的預感。


    “太醫院……”


    太醫院的黃柏大夫才從他們府上走了沒有多久,一個時辰不到薑茂就帶人封府,這分明就是針對他兒子的病來做的。


    自己府上若是出現瘟疫,這事情更大。


    長恩侯瞳孔一縮,心一涼,盡管心裏擔驚受怕,但還是讓自己看上去沒有事,對著薑茂禮貌一拱手。


    “府尹放心,我會看好府上。長信侯府也不缺吃喝,隻是黃大夫若是來了,莫忘了我兒的藥。”


    說完,他退回侯府,吼著讓府中門房關上門。但人現在也不敢回屋子了,就站在小門地下,等著太醫院的大夫過來。


    門外的薑茂想起來還有事沒辦完,扯著嗓子吼道:“侯爺,除了世子,府上可還有感染風寒者,有多少還請悉數告知!”


    裏頭也傳來長恩侯的吼聲:“我這就去點清楚。管家、管家!”


    又是一個半時辰,太醫院的馬車拉著大批的東西過來,蒙住口鼻的黃柏和其他兩位大夫一起下了馬車。


    “兩位大夫,我來,有什麽事你們盡管開口,我們去做!”


    薑茂趕緊上來,讓衙役都上前來搬東西。


    先打出水盆來,並上好幾塊陛下讓拿過來的肥皂,人人都要過來洗手。薑茂有和裏頭的人說話,他還要還新布蒙麵,扯下來的舊布放在邊上,回頭統一高溫消殺。


    摸著肥皂,家裏統共也就夫人有一塊花香皂的薑茂問道:“這好幾塊肥皂,都是陛下讓送過來的?”


    黃柏把一大包配好的藥材往鍋裏倒,隨口回道:“陛下說這個洗的幹淨,還讓送兩塊進侯府,所有人,每天都必須勤洗手。”


    把柴火都架上,支一大口鍋,趕緊的來大鍋煎藥湯,又支口小鍋,給世子熬藥。


    煎藥的時候,他們又拿出去年製的艾條,每個侯府每個門口都熏上,所有人也都要挨個熏。


    然後敲門,把肥皂盒艾條都放地上,讓侯爺自己拿進去,不管主人仆人,人人都要洗手,世子的屋子和進出世子房間最頻繁人的屋子都要重點熏。


    一直親自守在小門後的侯爺開門接了東西,讓管家都拿回去照大夫說的辦,然後站在門內,眼睛透過一指門縫,小聲問黃柏,他侯府會封多久。


    “陛下的意思,先封上七天,這七天若是侯府有任何一人也有咳嗽、喉痛的症狀,都要和我來說。”


    暫時侯府上還隻有世子一個病倒了的,兩鍋藥,小倒出來端去給世子,大鍋放在門口,黃柏帶人親自握著長勺,隔著好幾人的距離,裏邊人都不許說話,就隻能伸出一隻抓著碗的手來接藥。


    侯府裏頭也就八十來人,藥分的很快。


    長恩侯府周圍的人家也都是老貴族了,看了長安侯府被圍住,一開始也是以為他們犯什麽事了,排了不少人去打聽。


    但去的人都被衙役拿刀嗬退,上前不了,找薑茂打聽他又什麽也不說。還是又府上請過醫生的,認出了黃柏,趕緊回去給家裏主人說了這事。


    盡管薑茂什麽也不說,長恩侯府也被封上進出不了,但是熬藥的黃柏,小門那衝鼻的藥味和艾草味,都讓周圍的鄰居們敏銳察覺到了事情有些不太對勁。


    不約而同,附近貴族們都約束府上的人少出去,閉門安靜些時日。


    三日之後,長恩侯世子脫離了生命危險,發了次熱,人已經清醒過來,身體還虛弱著,還要繼續喝藥。


    而糟糕的消息是,長恩侯府這三日已經有十多個仆人有了風寒之症,天天去照顧世子的長恩侯夫人和世子夫人,更是已經倒下了。


    長恩侯府的人這幾日每日都去小門排隊領藥喝,再不思考的也會察覺到有什麽不對勁,而兩個女主人和身邊人的染病,已然讓他們不少人都恐慌害怕起來,擔心自己就這麽被關在侯府,染上瘟疫病死。


    仆人不知道什麽是風寒,隻知道會傳染,會死人的瘟疫。


    盡管這是個等級森嚴的社會,但人都是惜命的,任憑長恩侯再怎麽警告不得外出,也還是會有人為了活命,在開著小門領藥的時候想跑出去。


    好在每日這個時候,都是薑茂排查最嚴的時候,光是那口熬藥的大鍋旁邊,就時刻有五個衙役拔刀守著,更別提周圍其他人了。


    想逃出去的人剛衝進來,就外頭的人就齊齊把刀,主動和陛下請命來此的劉德更是反應極快,一腳就把人踢進去。


    長恩侯臉都綠了,府上他兒子先生病,接著自己夫人和兒媳也生病,自己一個人撐著在這操勞,每日擔驚受怕,生怕就有人接著此事踩他們薑家一腳。


    結果外麵還沒怎麽樣,家裏倒是先出現了奴仆生變,這對長恩侯來說簡直就是當麵打他的臉。


    他沉著臉,讓人把剛才闖出去的仆人扣住,正要開口,黃柏和其他大夫們趕緊上去勸。


    這都是病人還害怕得病的人,生死麵前怕點無可厚非,隻是他們也不用太驚慌,要是不管他們死活,自己這些人也不用來這裏就診分藥。


    大夫現在就是他們長恩侯府的救命的希望,長恩侯怎麽都會給他們這個麵子,讓人放了那個仆人,隻是打發他今天排在最後拿藥,全了大夫們的好意。


    而一番苦勸之下,長恩侯府裏其他人被大夫反複灌輸他們在這就是治病救人的理念,情緒也都穩住了。


    長恩侯府現在封府時間加長,那幾個生病仆人之前有出去的,所有經過的地方都也一並封了府。


    盡管黃柏已經在為長恩侯世子診斷的第一時間就上報給了天子,但季節性流感這東西不是隻有一個人會的。


    薑茂這些日子已經直接帶著兵巡街,命令醫官凡是有風寒病人都必須上報,發現就先讓病人家裏隔離,越來越多就開始隔離街區。


    為了防止藥材緊缺,朝廷緊急通過了一條新晉律,任何天災、疫病時,如有趁機哄抬糧食、藥材等特殊產品的,一律視為國賊,直接就地格殺。


    一開始長恩侯府的事還隻是小範圍的人知道,是後麵越來越多其他的人出現病症,才發現洛陽出現了時疫。


    官員們正要上奏,卻發現很快薑茂就帶人來封街防控,大夫們診治分湯藥,流程都熟悉的不行。


    再一問,這才知道不知道多少天前,陛下就重點關注了這次疫病,一直都派人處理解決。


    洛陽官員心情複雜,自己什麽事都沒幹,已經陛下都安排其他同僚幹的很好,隻能原地茫然無措。


    然後陛下就要緊急給加條晉律,這還等什麽,這律法很正確,沒有問題,加,當然要加!


    平時藥材什麽價錢,現在還是什麽價錢,朝廷出錢大筆采購,統一在有疫病的街區煮好發放。


    為了防止疫病擴散, 鬧得人心惶惶,這錢朝廷必須要花。


    怎麽把錢收回來,小白都想好了。


    給普通百姓的都是大鍋煮的藥,權貴之家一人一個小鍋,一個大夫看著。


    別管藥材和藥方是不是一樣,這有個大夫專門煎藥,貴族們就是會更放心,更別說那些洗手的肥皂,供給的艾草、艾條了。


    這放心的溢價可低不了,以後他們都會收到相應賬單的。


    其實洛陽的病並不嚴重,至少和那些傳染性極高的病沒法比,而且就算是洛陽,大家走動範圍業有限,和現代社會那種人流量沒法比,多用點心思就能控製住疫病範圍。


    正好,聽說洛陽出了時疫,擔心老爹的公孫德鬆從長安趕了回來,那就讓他在洛陽這時候一並搞起公共衛生運動。


    平常時候,宣傳四害會傳病,大家就是聽聽,現在真出疫病了,就算這疫病具體感染的人數現在還不多,惶恐的人們這時候可是真能聽進去。


    勤洗手,有條件就喝熱水,盡量少喝生水,冬天蒼蠅蚊子是少,但不是沒有,看見就滅,老鼠、虱子、跳蚤同樣,人和家裏重要牲畜身上都要檢查,這些都是能傳病的東西。


    洛陽的沼氣池要等長安那邊各方麵技術都穩定再來開始建,但是開水房可以現在就開始弄了,再廢薪柴也要把這洛陽疫病先度過了。


    十月二十五號發現的病,當場封了長恩侯府,十月二十八號封的街,截止到十一月十號,病症出現的地方幾乎都被控製住了,太醫院和被征調的民間大夫們都在各個點分發藥湯,整個洛陽城到處都是艾草的味道。


    一直到十一月底,年關的時候,那些病人都陸陸續續好的差不多,封鎖的街區也都逐一解封。


    太醫院這次負責治病和配合防控,工作結束,一群太醫都忙著回去給醫術再添加點東西,傷寒的治病藥湯、預防藥湯還有防疫工作怎麽做,這都是活生生的案例了。


    陛下還讓戶部也派遣官員跟著做人口調查,一直忙到年底的時候,此次昭明三年洛陽時疫的報告也出了爐。


    除了一些身體太差的和年紀太大的,這次及時的疫病防控,讓城內就住了五十萬人的洛陽,確認染上疫病的人隻有不到三萬,因時疫死亡的人數,一千都不到。


    染病的數字不論,死掉的一千人,這數字天子看了沉默,百官們卻倍感不可思議。


    季節性風寒時疫,在洛陽這樣的大成,居然花了一個月的時間就控製住,死亡人數居然也才隻有一千……


    雖然很無力這個時代的衛生條件和營養條件,但沒有什麽時間留給小白惆悵了,他抓進這個機會,對外宣布了此次疫情黃柏的發現、上報之功,成立了衛生局,和太史局、監製所一樣,是獨立在六部之外的部門。


    黃柏就任衛生令,負責大晉醫藥衛生體製建立、疾病預防控製、醫藥發展等工作。


    同時,給所有此次參與疫病的大夫論功行賞。


    朝廷給正經醫生和衛生部的官職,天子出錢,


    對小白來說,錢和那些瓷器、玻璃是他最不缺的東西了,直接發。


    天子的大手筆太醫院的大夫們都感動,外頭參與征召的野生大夫們也還是頭一次感受到自己的付出被大晉君王看在眼裏。


    就在外人都看得感激涕零的時候,天子又向天下發了一道詔書。


    天子深感此次疫病中大夫和醫學的重要性。昭明五年學宮對外招生,學宮內所學學科也會有醫學這一科,並且醫學生有兩種途徑,一種是和普通學生一樣參加統考,另一種是參加醫學的單獨考試。


    希望大晉的優秀醫生會越來越多,再有洛陽疫病,能夠更快、更及時的防控治病,免我大晉百姓受病魔侵擾。


    成非潤色過的詔書,字字句句看得人都要潸然淚下,哪怕覺得醫是上不了台麵的小道,經過此次洛陽疫病,也再也不能說醫學一句壞話了。


    -


    小劇場


    小白:雖然是個普通流感,但大晉可是連感冒藥都沒有的地方,大部分人都沒什麽衛生意識,百姓營養不良是常態,一點都不能相信他們的免疫能力。


    雖然我肯定幹的沒有家裏好,但也不能不幹。隔離!治病!分藥!特殊時期囤貨居奇罪,立法走起!


    底下的阿飄們:雖然看你第五小白難得這麽搞起了嚴刑峻法我們都有點不適應,但是你這也對疫病防控流程的安排也太絲滑流暢了吧,你不是醫學一般都還在跟著那些大夫們學藥的嗎,怎麽就對疫病防控這麽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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