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沈子菱和秦文琮像往常一樣,早早地來到餐廳準備享用早餐。


    餐桌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美食,香氣四溢,讓人食欲大增。


    沒過多久,向承也帶著孩子們也陸陸續續地來到了餐廳。


    小景雲、小淩玲和小正則還帶著些許睡眼惺忪。


    三小隻一看到豐盛的早餐,立刻精神百倍,困意全無,紛紛爬上餐椅,抓了他們最愛的海鮮三明治開始大快朵頤。


    吃飯到一半。


    秦文琮和沈子菱發現,一向話多的秦小葉今天有些不對勁。


    走進餐廳時,臉色略沉。


    進餐廳倒水喝,明明和向承擦身而過,目光卻刻意避開向承。


    向承則像往常一樣,熱情地跟大家打招呼,試圖與秦小葉搭話,可秦小葉卻並未回應,來餐桌上抓了一塊黃油麵包說:“我公司還有個早會,先走了,你們吃。”


    向承疑惑:“什麽會需要你這個總經理準時準點參加?先吃飯啊,還早呢。”


    秦小葉沒搭理他,彎下腰和三個孩子分別貼臉告別。


    等她離開,沈子菱察覺到了這其中的異樣。


    她用手肘輕輕碰了碰秦文琮,低聲說道:“你看小葉和向承,今天是不是有點怪怪的?”


    秦文琮微微皺眉,仔細觀察了一下兩人的互動,點了點頭:“確實有點不對勁。小葉好像,格外討厭向承。”


    沈子菱點頭:“嗯。這家夥,是不是又太壓榨小葉了?”


    秦文琮搖頭,表示不太清楚。


    兩人正小聲嘀咕著,向承端著一杯咖啡坐到了他們旁邊。


    他看起來有些苦惱,臉上帶著一絲無奈。


    沈子菱見狀,笑著問道:“向承,你和小葉之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怎麽感覺她今天不太愛搭理你呢?”


    向承苦笑著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啊。就昨晚我問她,有沒有意願讓我當她孩子的爹,她就這樣了。不樂意就不樂意唄,幹啥這麽小氣……”


    “噗嗤——”


    沈子菱沒忍住,一口牛奶噴出來,嗆得滿麵通紅。


    向承趕緊給她遞紙巾:“怎麽了?我這話,很讓人無法接受嗎?”


    沈子菱擦擦嘴,和秦文琮對視一眼,攥緊了拳頭,甚至想敲開他的腦袋,看看他腦子裏到底裝的什麽。


    沈子菱無語道:“你呀,表白哪有你這麽直白的?女孩子臉皮薄,你突然這麽一說,她肯定會害羞又不知所措。


    而且,你也沒考慮到她的感受。你把她當什麽了?把一個新女性,當成了一個生孩子的機器?”


    向承恍然大悟,懊悔地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哎呀,我沒有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我喜歡她,又跟她很熟了,就……”


    秦文琮思索了一下,才問:“你喜歡小葉?”


    向承點了點頭,深吸一口氣:“喜歡啊。”


    沈子菱冷笑:“嗬嗬。真沒看出來。”


    向承反問:“喜歡是需要被看出來的嗎?”


    秦文琮反問:“我喜歡子菱時,你看出來了嗎?”


    向承:“連宋副院都看出來了,我能看不出來?你當我傻呢?”


    沈子菱無語哽咽:“你以前沒追過女孩?”


    “沒有啊。都是女孩追我啊。”


    沈子菱唇角抽了抽:“那你慢慢追吧,得讓你吃一吃愛情的苦,你才能開竅!”


    向承愣了一下:“不是,你什麽意思啊?”


    秦文琮給沈子菱剝了一隻蝦,放在她餐盤裏,不緊不慢道:“她的意思是,你活該。”


    向承哀嚎道:“你們怎麽這樣啊?看我被小葉冷落,你們很開心嗎?”


    向承的哀嚎在餐廳裏回蕩。


    正在吃飯的三小隻,齊刷刷地看向大人們。


    小淩玲眨巴著大眼睛,率先放下手中咬了一半的三明治,從餐椅上滑下來,邁著小短腿跑到向承身邊,仰著腦袋,一臉認真地問道:“幹爹,你不要氣餒,爸爸媽媽不幫你,我幫你啊!”


    向承苦笑著摸了摸小淩玲的腦袋,無奈地說:“你有什麽辦法呢?”


    小淩玲搖頭,表示:“我的確沒什麽辦法呢。”


    小景雲也跳下餐椅,走到向承跟前,歪著腦袋思考了片刻,奶聲奶氣地說:“幹爹,你是不是說的話不好聽呀?”


    向承聽了,哭笑不得,這才多大的孩子,怎麽還能給出點經驗之談。


    他無奈地聳聳肩:“我也不知道啊,我就是說想當她孩子的爹,這有錯嗎?”


    小正則嘴裏還塞著麵包,含糊不清地說道:“幹爹,你好傻哦!哪有人一上來就說這種話的,小葉姐姐肯定會害羞啦!”


    向承瞪大了眼睛,看著這三個小不點,滿臉的不可思議:“你們小小年紀,怎麽懂這麽多?”


    小淩玲得意地揚起下巴,雙手背在身後,搖頭晃腦地說:“我們在幼兒園學的呀!老師說,喜歡一個人要先送花,要說好聽的話,不能這麽直接。”


    小景雲也跟著附和:“對呀對呀,而且要經常陪她玩,給她買好吃的,她才會開心。”


    向承聽著孩子們的話,仿佛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他一臉震驚地看向沈子菱和秦文琮:“你們聽聽,連孩子們都懂的道理,我怎麽就沒想到呢?”


    沈子菱:“所以,你說你活該嗎?”


    秦文琮也忍不住調侃:“你在事業上無往不利,在感情上就這麽不開竅呢?”


    向承滿臉懊悔,雙手抱頭,哀歎道:“我真是太失敗了!這下可怎麽辦呀?”


    小淩玲拍了拍向承的腿,安慰道:“幹爹,別擔心,我們幫你想辦法!你要聽我們的話哦。”


    向承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連忙點頭:“好好好,三位愛情小大師,你們快幫幹爹想想辦法,幹爹的幸福,靠你們了!”


    小景雲眼睛一轉,比劃著說:“幹爹,事成之後,你要給我買這麽多科學圖畫書!”


    小正則也在一旁比劃說:“對,我們不能白幫忙,我要這麽大一根的豬蹄膀!”


    小淩玲:“那我也要!我要……我要……算了我想不出要什麽,我要大哥和二哥的獎勵翻倍!”


    向承衝著他們拱手:“三位大師,事成之後,我必當履行獎勵,靠你們了!”


    向承和小三隻的協議達成。


    秦文軍從外麵散步回來,問他們:“吃好早餐了嗎,要出門了?你們今天就放心去談事情吧,我來帶三個孩子。”


    沈子菱說:“今天我們得帶孩子一起去。隻是,不能同一輛車,同時間過去。大哥,你我給你寫一個地址,等我們離開一個小時候後,你再帶著三個孩子出發過來。”


    秦文軍疑惑:“你們要帶孩子去林博士那裏?”


    “說來話長。”


    秦文軍也沒再問,點頭說:“嗯,我知道了,你們放心出門,剩下的交給我。”


    向承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說:“我都聽小葉說了。三個孩子陪你們過去,我還是不放心,我陪大哥和孩子們吧。”


    有向承在,沈子菱秦文琮也放心許多。


    夫妻倆帶著假畫出門。


    汽車在海岸路上行駛。


    沈子菱看了眼放在身旁的那副包裝精美的假畫,低聲說:“你覺得,祁永朝會派人來搶畫嗎?畢竟這段路,是他們唯一的機會。”


    汽車在海岸路上平穩地行駛著,海風透過車窗的縫隙吹進來,帶著淡淡的鹹腥味。


    沈子菱望著窗外波光粼粼的海麵,心中卻絲毫沒有欣賞美景的興致,她的目光不時地落在身旁那幅包裝精美的假畫上,眉頭微微皺起。


    秦文琮察覺到了沈子菱的擔憂,伸手輕輕握住她的手,安慰道:“我們已經做好了準備,祁永朝他們翻不出什麽花樣來。”


    沈子菱微微點頭。


    就在這時,前方的道路上突然出現了一輛黑色的麵包車,橫在路中間,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沈子菱和秦文琮對視一眼,眼神中都閃過一絲警惕。


    緊跟著,他們的車似碾到了什麽東西。


    車輪胎砰得一聲炸開,急速泄氣。


    保鏢將方向盤打死,安全地臨停在路邊。


    對麵的車門打開,秦利朗帶著幾個手下從車上跳了下來,一臉囂張地朝著他們的車走了過來。


    秦利朗走到車窗前,用力地敲了敲玻璃,大聲喊道:“下車!把畫交出來!”


    對方手狠話不多,砰得一聲將玻璃全部敲碎。


    秦文琮下意識保住沈子菱,以免玻璃渣滓濺到她身上,傷害到她。


    他們被迫下車,車內的三名保鏢很快和秦利朗的人互毆起來。


    他們伸手是不錯,可對方畢竟是混社團的,手段下三濫卑劣,並且人多勢眾,齊齊揮舞著棍棒圍擁過來,三名安保很快被壓在地上。


    局勢已定。


    秦利朗朝著沈子菱秦文琮走過來。


    秦文琮護住沈子菱,緊著眉頭道:“秦利朗,你想幹什麽?光天化日之下,你敢搶劫?”


    “呦,秦教授,您還記得我呢?我以為你不會想起我是誰。”秦利朗冷笑一聲:“少廢話。看在沾親帶故的份兒上,我就實話實說了,我要你車上的畫,識相的就把畫交出來,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秦文琮攥緊拳,小臂肌肉繃緊,青筋突兀。


    秦利朗說:“秦教授,我知道你能打,可你想清楚了。你跟我們動起手來,即便你能打贏,但你能保證你老婆不受傷嗎?


    我勸你啊,跟我們動手之前,想明白,想清楚一點。你們秦家,對我們家,也算是有恩,我不是個忘恩負義的人,所以你把畫交出來,我保證讓你們安全回去。”


    秦文琮演技雖然不好,可此時對方的言語,確實讓他的心情極其複雜。


    他問:“六嬸知道你幹這些事嗎?”


    “甭廢話!趕緊給畫!”


    秦利朗才不想和秦家人廢話,手裏提著一把明晃晃的砍刀,不斷地在他們眼前晃蕩著。


    秦文琮擔心他們傷到沈子菱是真的,帶著沈子菱,側身讓開了一條路。


    秦利朗從車裏取出精美的畫盒,這盒子一看就價值不菲。


    秦文琮說:“畫在裏麵,你要是不放心,你可以打開看看。”


    秦利郎本來想打開看看,聽見他這話,立刻止住了這個心思,嗤笑一聲說:


    “秦教授,您當我傻子呢?這裏麵可是古董,我雖然書讀的不多,但也知道,古董文物,打開都必須有技巧。


    這畫不是我要,我隻負責搶。萬一弄壞了,我這趟活兒豈不是白幹了?


    得嘞,畫我拿了,再見!”


    秦文琮警告他:“我勸你,最好別和祁永朝攪和在一起,他不是什麽好人,跟著他沒什麽好下場。”


    秦利朗像是聽了一個極大的笑話:“您這話說的,我難道就是什麽好人嗎?”


    秦利朗走之前,還囑咐下屬:“把他們的車輪胎卸了!”


    幾個屬下立刻動手卸掉了他們汽車的輪胎。


    這裏是半山腰,車輛極少。


    從這裏走到山下打車,再趕到起碼也要一個半小時。


    而他們和林博士約的時間,也快到了。


    秦利朗上車後,探出半截身體譏諷他們:“你們不是還約了人嗎?可要走快些啊!可別遲到了哈哈哈哈!”


    等秦利朗帶人離開。


    沈子菱和秦文琮把地上的三名安保人員扶了起來。


    等了大概一個小時,終於看見了向承他們的車。


    向承看著滿地狼藉,從車上走下來,問他們:“你們這是被打劫了?”


    他一邊說話,一邊掏出大哥大撥通了醫院的電話叫救護車。


    沈子菱看了眼向承掏出來的方便玩意,覺得稀奇,反問:“還能再打一個電話嗎?”


    “當然可以啊。”向承遞給她說:“打吧。救護車馬上就到,我讓我助理在這裏陪他們等救護車,你們先上車,我送你們去林博士那裏。”


    “好。”


    *


    林博士別墅內。


    祁永朝如約而至,他和林博士已經洽淡完畢,試探著林博士的意願:“林博士,我們公司可以給您的福利,絕對不比軍研所差。長期發展來看,您選我們,一定優於軍研所。”


    林博士坐在沙發上,雙手交疊放在腿上,微微眯起眼睛,不動聲色地打量著眼前的祁永朝。


    他不緊不慢地開口道:“祁先生,您的誠意我感受到了,不過這畢竟是關乎我未來科研方向和事業發展的重大決定,我還需要再慎重考慮考慮。”


    祁永朝往前傾了傾身子:“林博士,您還在顧慮什麽呢?我們公司擁有頂尖的科研設備,還有優厚的待遇,隻要您點頭,一切都不是問題。”


    林博士輕輕搖了搖頭,端起茶幾上的茶杯,抿了一口茶,緩緩說道:


    “祁先生,科研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也不是僅僅靠設備和待遇就能解決的。我更看重的是一個團隊的學術氛圍、研究方向以及對社會的責任感。我還需要,再慎重考慮。”


    “您是在等人嗎?”


    祁永朝強忍著心中的不悅,繼續說道:


    “今天應該還有人約了您,您讓保姆多泡了兩杯茶,應該就是給他們的吧?可我已經在這裏坐了整整三十分鍾,茶水也已經涼透了,他們還沒到。對方如此不重視您,合作上,怎麽會有誠意呢?”


    他說著,取出一份合作協議推給林博士:“這是我們的合作協議,您看一看。我們老板知道您喜歡踏雪圖,特地斥重金求來了原作。隻要您肯簽下這份兒意向合作協議書,畫,三日內,我們雙手奉上。”


    “踏雪圖?”林博士靜靜地看著他,目光裏帶著一絲審視。


    祁永朝點頭:“嗯。若三日內,踏雪圖沒有奉上,這份協議也作廢。這個條款,我已經寫在了協議裏,您可以看看。”


    林博士的神色突然嚴肅。


    踏雪圖昨日沈子菱夫婦已經交給他,那副是真跡。


    而祁永朝所說的踏雪圖,又是什麽?


    他搞不清楚對方想做什麽。


    就在這時,電話鈴聲突然響起。


    林博士站起身來,說道:“抱歉,祁先生,我去接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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