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雪蘭愣了一下,一顆心像是碎成了玻璃渣:


    “項目重要還是我重要?你心裏到底有沒有我?”


    祁永朝剛被公司裏的瑣碎事折騰了一天,加上程雪蘭主動打電話過來,很明顯是她沉不住氣,不想分手了。


    既如此,那他不如再給她加把火。


    讓她意識到,即將失去他,從而慌不擇路,主動認錯。


    想到這裏,祁永朝語氣迷茫又無奈:


    “雪蘭,你已經提了分手,我們已經不是情侶關係了。當然,在我心裏,你的地位無可期待,隻是我最近真的忙,沒時間東想西想。


    等忙過了這陣子,我們再好好聊聊,我會登門跟爺爺道歉。”


    程雪蘭瞬間覺得自己可笑極了:“我是你的「東想西想」?聊什麽?聊你到底要不要領養那四個孩子?我之前說的話你到底有沒有聽進去?”


    祁永朝可以感覺到程雪蘭的情緒崩潰。


    她這麽反常,一定是極度害怕失去自己。


    他現在占據上風優勢,更不應該低頭。


    祁永朝故作沉默了片刻,說:“雪蘭,顧眉對我有恩,我不能不管她的孩子,我一直在想辦法平衡這件事,隻是還沒有找到合適的解決方案。”


    程雪蘭聽他這麽說,更加生氣了:“平衡?你根本就是在敷衍我!你心裏早就有了答案,就是要領養那四個孩子,根本不在乎我的感受。”


    說著,眼淚流了下來。


    這一刻,她是心如刀絞,也徹底認識到了這個男人根本不愛自己。


    如果愛,又怎麽會舍得讓她一步步發瘋,到頭來還責怪她無理取鬧?


    沈子菱在一旁看著,扯了紙巾給她擦眼淚。


    繼而悄悄在程雪蘭耳邊說:


    “雪蘭,別太衝動,先聽聽他怎麽說。”


    程雪蘭看了她一眼,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那你說,你打算怎麽平衡?”


    祁永朝說:“我不知道。”


    一句“我不知道”差點沒讓程雪蘭氣死。


    這還是個人嗎?這還是那個說會愛護她尊重她的人嗎?


    “那就這樣吧,我們正式分手了。從此以後,我們沒有任何關係,你走你的獨木橋,我過我的陽關道。再見不是朋友,是陌生人。”


    她平靜地說完以上這段話,最後情緒難以自控,大吼一聲:“去死吧王八蛋!”


    祁永朝被她這一吼也嚇一跳,想心平氣和說一句“你能不能冷靜一下”,可還沒開口,發現對方已經掛斷了手機。


    祁永朝:“……”


    他抬眼發現助理在看他。


    女助理問:“祁總。程小姐,好像很生氣,要不要我安排一下?”


    “不用。”祁永朝非常自信地分析說:“程雪蘭是一個很理智的女人,她突然這樣發瘋,一定是因為害怕。既然害怕失去,那她就不會徹底跟我斷掉,一定會來主動跟我求和。


    正好借用此事,磨一下她大小姐的脾性。這樣再討論領養那四個孩子的事,她就會乖乖妥協了。


    如果她來公司找我,你就安排一下,說一些我最近很忙忽略了她的客套話,給她一個台階下。”


    女助理華英點頭:“好的祁總,我安排。”


    “對了。”祁永朝又提醒她說:“你安排一下,這周末我帶那四個孩子出去玩兒,你負責和社區的人打個招呼。”


    華英都記下:“放心,我去安排。”


    ……


    程雪蘭這邊掛斷電話後,氣得崩潰大哭。


    她也沒想到,自己真心錯付,本以為是一場雙向奔赴的愛情,卻在現實的考驗下原形畢露。


    沈子菱在一旁心疼地遞著紙巾,輕聲安慰,可程雪蘭滿心的委屈與憤怒,根本無法立刻平複。


    哭了好一會兒,程雪蘭的情緒漸漸穩定,她的眼神中不再是單純的悲傷,而是多了幾分決然。


    她看著沈子菱,聲音帶著一絲沙啞卻無比堅定:“子菱,這次我是真的死心了,他根本不值得我再為他傷心。”


    沈子菱輕輕握住她的手,點頭說道:“雪蘭,你能這麽想就好,你這麽優秀,值得更好的人。”


    程雪蘭深吸一口氣,開始思索接下來的生活。


    她決定先將這段失敗的感情拋諸腦後,全身心投入到自己熱愛的科研事業中。


    接下來的日子裏,她一頭紮進實驗室,日夜鑽研,用忙碌來麻痹自己。


    她和沈子菱合作的實驗,終於在1995年的冬天落下帷幕,成功取得了一些階段性的成果,也成功過了學校的使用期。


    程雪蘭本來打算留校當老師後,給自己放一段時間的假,休息一下。


    但為了麻痹情感失敗的痛苦,她決定再度開啟實驗項目。


    頻繁的出差差點讓她忘記了快過年了。


    與此同時,祁永朝卻在公司裏眼巴巴地等著程雪蘭主動來求和。


    可一連數月過去,他始終沒有等到程雪蘭的消息。


    公司裏的事務愈發繁雜,馬上就過年,公司業務沒那麽忙碌。


    他閑著就開始焦慮,問助理:“華英,這幾個月,程雪蘭沒來找過我?”


    華英搖頭:“沒有。”


    祁永朝覺得奇怪,卻又忍住了主動聯係程雪蘭。


    周末。


    祁永朝為了側麵打聽程雪蘭的消息,以看望沈子菱孩子的理由,來到了後海胡同。


    來開門的是秦愛琴,看見祁永朝和他身後的女助理,就把門關緊了一點:“找誰啊?”


    祁永朝溫和地說:“愛琴,我是祁永朝啊,你忘了?我們當初一起高考,一起學習衝刺。”


    秦愛琴:“我沒問你是誰啊,我問你找誰。”


    祁永朝覺得奇怪:“我當然是來找子菱的。”


    “哦。”秦愛琴麵無表情地說:“我三嬸兒說了,你要是找來,一律不見。”


    祁永朝覺得奇怪:“怎麽會?我們是朋友,她為什麽不見我?”


    “誰跟你是朋友啊?我三嬸兒說了,你和程雪蘭戀愛的時候,她可以愛屋及烏,當你是朋友。可你倆都分手了那她和你就不是朋友了,再見?”


    秦愛琴說著就要關門,祁永朝卻不死心地用手撐住門,阻止了她繼續關門:“我來是想問問她雪蘭的情況。”


    “都分了幾個月了,你才來問?雪蘭姐已經重新訂婚了,你死心吧。”


    祁永朝覺得她是在說謊刺激自己,目光冷靜道:“我和她隻是鬧別扭,我們是訂了婚的,怎麽可能不見麵就分手?”


    “哦?是嗎?那你幾個月有去找過她嗎?主動給她打過電話嗎?不好意思,她以為你死了,所以立刻又找了一個訂婚。對方是隔壁京市大學的教授,兩人門當戶對,也很尊重她。不像你,隻會打壓她,磨磨嘴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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