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心中裝著事情,坐立難安。


    “澤弟,你先在房間休息,我去大廳點壺茶水。”


    夙予澤見大皇子確實心緒紊亂,便點點頭道:“行,笙哥,那你自便。”


    “嗯。”


    越安靜的環境,越容易胡思亂想,時間亦會變得漫長。


    大皇子坐在酒樓的大廳內,看著人來人往,喧嘩嘈雜,心中反而靜了下來。


    添了一壺又一壺的茶水,轉眼間,太陽已移向西山。


    申時。(下午3點—5點)


    夙予繁醒來,進入空間沐浴過後,換了一身紗製長裙,多層但清透輕盈。


    腦袋上紮著丸子頭。


    【年糕,蕭夫人怎麽樣?】


    【夙夙,蕭梔好慘,我給她洗澡換了衣服,她身上沒有一塊好地方,全是傷疤。】


    【新傷我已經做了包紮,給她輸了消炎藥和營養針。現在好多了。】


    【辛苦你了。】夙予繁摸摸年糕的兔頭,在係統控製屏上給年糕補充了零食。


    【你的零食倉已經補滿了。】


    年糕高興地原地打滾:【愛你,夙夙。】


    夙予繁走到蕭梔的病床前。


    昏迷的蕭梔經過年糕的照顧,整個人不再像密室那般破碎,麵上已經有了血色。


    夙予繁看著快要輸完的藥瓶,摸上了蕭梔的脈搏。


    不錯,人已經恢複了許多,隻是內裏虛虧,得花幾年時間喝補藥慢慢調理。


    她給蕭梔拔完針後,離開空間。


    來到包廂的另一個房間,將蕭梔放到床上。


    連同輸液架一起放在床頭。


    隨後,拿出一個瓷瓶放在蕭梔的鼻尖繞了繞,緊接著按了一下房間的呼叫按鈕。


    片刻,掌櫃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主子,有何吩咐?”


    “我等的人來了嗎?”


    “回主子,人上午10點便到了。”


    (女主給手下都介紹過現代的時間,甚至酒樓裏麵還有掛鍾。


    所以不要問我古代人為什麽會用現代時間,解釋就是:見自己人說現代話,見古代人說文縐縐一點的話。)


    夙予繁眼底劃過一抹錯愕,又恍然地輕笑:“嗯,那便請來吧。”


    “是,主子。”


    杭辭意一向淺眠。


    早已清醒的他正在床上打坐練功,聽見隔壁的動靜,直接起身而來。


    他對夙予繁的裝扮早已見怪不怪,隻是真的很不想讓別的男人看見這樣的她。


    他落寞地垂眸。


    卻不想,看見夙予繁行走間隱約露出潔白如玉的腳趾,耳尖瞬間泛上了紅暈。


    杭辭意強壓下心中的欲望,低沉柔和的嗓音響起。


    “醒了?可要用膳?”


    夙予繁搖頭:“待會兒吧,阿澤和大皇子已經來了許久,先解決蕭夫人的事情吧。”


    “好。”


    醉香酒樓大堂內。


    “呦?這不是我們大皇子嗎?怎麽坐在大廳都無人前來服侍?”


    穿著華麗的男子帶著一行人進入酒樓,隻一眼便望見大皇子獨自坐在大廳。


    侍衛在他們眼裏不算人。


    大皇子聞聲,眉心一擰,不欲理會。


    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


    男子身側的女子,掩唇譏笑道:“軒哥哥,許是大皇子未訂到包間呢?”


    男子看似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還是悅兒你聰慧。”


    說著,大庭廣眾之下用手指刮了刮女子的鼻尖。


    大皇子眼神瞥向一邊,輕輕歎了口氣,又頷首輕搖了幾下頭。


    為首的男子是威遠侯嫡子葉敬軒。


    伏祭的表弟,故向來與他不和。


    威遠侯與西暇皇後乃是一母同胞的嫡親兄妹,父親乃是西暇國當朝太傅。


    亦是西暇國文曲書院的院長,門下學子萬千。


    朝堂上一半的文臣,都受教於太傅。


    威遠侯世子背後勢力強大,所以從未把他這個不受寵的先皇後嫡子放在眼裏。


    威遠侯世子身旁的女子則是兵部尚書之女陳悅。


    他的前未婚妻。


    兵部尚書陳詞曾是他外祖父定國公提拔上來之人,陳尚書夫人與母後也曾是手帕之交。


    故此陳悅還未出生便與他訂下了娃娃親。


    可惜好景不長,他便去了皇陵。


    回到暇都之後不久,便被兵部尚書上門退了婚。


    其實也好,他對當年還未出生的娃娃能有什麽感情。


    受澤弟的影響,他也希望日後能尋一個彼此歡喜之人,相伴左右。


    隻是他們……好像都以為本皇子對陳悅情根深種?


    以陳悅為筏子的羞辱接踵而至,隻是對他而言卻是無關緊要。


    “本世子定了包間,不如大皇子前來擠擠,哈哈哈~”


    威遠侯世子言語大膽,並未將大皇子放在眼裏。


    “悅兒,你覺得如何?”


    陳悅上前一步,柔若無骨地靠在男子懷裏,嬌羞道:“悅兒自然是聽軒哥哥的。”


    一個毫無背景又不受寵的皇子,哪有當今皇後和威遠侯府的勢力強大。


    軒哥哥的姐姐已經被賜婚給三皇子。


    她雖然做不了三皇子妃,但是有著這層關係。


    日後三皇子即位,她也是皇親國戚,正一品夫人,皇後的弟妹。


    伏壹見兩人做作的姿態,眼含怒意,想要上前喝斥。


    但是被大皇子攔下。


    大皇子並不想在此時節外生枝,他們無非就是逞口舌之快。


    待今日之事一了。


    威遠侯府、皇後、伏祭一個也跑不了。


    威遠侯世子的虛榮心似乎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口不擇言道。


    “大皇子,悅兒先前雖然是你的未婚妻,但是婚約已解。三月後本世子和悅兒便要成親,到時還請大皇子前來喝杯喜酒。”


    大皇子隻覺得耳邊聒噪,不耐煩地道:“閉嘴!”


    威遠侯世子麵色一變,語氣陰冷:“大皇子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大皇子寒冷且深暗的眸子,冷不丁地射向威遠侯世子。


    威遠侯世子竟是被嚇退了半步。


    好似他再多嘴一句,就會被惡狼撕下一塊肉來。


    不過,威遠侯世子可是有名的紈絝。


    在暇都耀武揚威了二十年,怎麽會退縮。


    他整了整衣冠,眼神凶狠道:


    “來人,大皇子腿腳不便,你們小心抬著,請我們的大皇子上樓一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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