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春雨覺得姐姐今天說話有些奇怪。


    “那好。”吳瀟瀟想了想這才往下說:


    “春雨,你知道,我呢已經離開學校都好幾年了,無論從學習到生活環境各方麵,我一時都不適應。所以,姐姐在這裏就是忍著,如果不是了你呀,我肯定不在這兒待了。


    "春雨,咱們姐弟倆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爹娘早就走了,你是咱們吳家唯一的香火。娘在臨走前唯一的心事就是交待我一定把你帶好……”


    吳瀟瀟說到這裏,眼中已經湧出了淚水:


    “可是,姐姐我沒能耐啊,姐姐我真帶不了更帶不好你呀。"


    "老弟,你知道麽,為給咱媽治病,姐借了人家的錢,至今還欠兩萬多塊還不上。"


    "我知道,姐。不就是那個…"


    吳瀟瀟擺手打斷吳春雨的話:


    "聽我說。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可姐姐沒線呐…我也老大不小了,本該不念這個書去賺錢還債,也好供你念書,將來能上個大學,那可就對得起地下的爹娘了。"


    "可是,我要不在跟前看著你,你就不能好好地念書。正為這個,當民政部門征求我意見時,我才再三思量,最後還是決定和你一道到學校裏來了。


    "春雨,你知道,姐這可是全為了你呀。”


    說到這兒,吳瀟瀟自嘲地苦笑了一下:


    “我自己能力我淸楚。我底子太薄了,學習這麽差,即使混完初中也是白扯,更考不上什麽高中丶大學了……”


    “姐,你千萬不能走。你走了我肯定也不在這。你去哪,我就去哪。等我大了,多掙錢,我養活你。”吳春雨說。


    "傻兄弟,有你這份心姐就知足了。放心,姐不會扔下你走的。"


    吳瀟瀟說完,用手抹了抹眼角的淚,繼續說:


    “春雨啊,你還小,很多事你還不懂。我雖比你大三歲,也是多少懂一點。這有些事,不是我們自己能做得了自己的主的。這兩年,咱姐弟倆沒在一起,你過繼給人家當兒子去了,姐這裏發生了許多事。…也許你以後會知道。"


    "你是姐唯一的寄托了,所以你要好好地把書念下去,在學校裏別惹事,別出事。安安穩穩,姐就阿彌陀佛了。咱不求上什麽大學,等念完了高中,竹找個工作能養活自已,也就了了姐的心願了。"


    "千千萬萬,千萬千萬,你可別學壞,千萬別學壞呀!”


    “姐,別這麽說,好像我一定學壞似的。”


    吳春雨被姐姐的話徹底打動了,他的眼淚噗惻地往下流:


    “姐我聽你的,聽你的,可你不能走哇。”


    吳瀟瀟點點頭,一邊替弟弟擦眼淚一邊說:


    “男子漢不許哭啊,傻老弟,姐我不會離開這兒的,我也會盡一切努力把學習趕上去的。”


    “姐,我知道,你有事瞞我。你能不能告訴我,那夥人都是什麽人?為什麽盯住你不放?姐,咱們找找人擺擺平不行嗎?”吳春雨終於說出他憋了許久的話。


    吳瀟瀟淡淡地笑了笑:


    “其實也沒什麽了不起的事,我能處理好。你隻管就好好學習就行了。對啦,記著,你以後沒事少和那個小白臉在一塊兒啊。”


    “徐哥挺好的,姐,你咋那麽煩他啊??”


    “別問了,不行就是不行。”吳瀟瀟語氣很堅決。


    吳春雨不會地撓撓頭:“那行吧,我說聽你的就聽你的。”


    “還有,如果學校要處分你,你怎麽辦?”吳瀟瀟又問。


    “……處分……憑什麽?”


    “憑你那唬勁唄!”


    “我……我就…”


    吳春雨又來勁了,大著聲音,氣粗兩肋。


    “你敢!”


    吳瀟瀟厲聲喝道。


    “別,別,姐別生氣嘛,我說說玩的。你說我啥沒見過了?人家五個人把我按地上打,打得我頭皮都兩層了,我是不是都沒掉過一滴眼淚?這批評批評又算個啥!”


    吳瀟瀟又瞪了弟弟一眼:


    "誠懇地接受批評,讓你檢討就檢討。聽見沒?"


    "嗯哪,嗯哪。”


    吳瀟瀟掃視著室內空空的床鋪,轉了個話題:


    “他們幾個呢?”


    說著話,吳春雨搖搖頭,他突然想到一件事,便問吳瀟瀟:


    "姐,有件事我正想跟你說。你發現沒有,他們怎麽都有什麽幹媽幹爸的呀?這不,一到星期天,就來電話來車接的,什麽請去吃飯哪,逛公園啊的,這不各有各的事兒,都走了。”


    吳瀟瀟一拍腦門:“哎呀是呀,我也發現這個事了,我們女一寢的那幾個呀,一大早下操回來就洗呀,描的。都準備出門的架式。”


    吳瀟瀟說的還真對。女生宿舍裏的這幾個女孩子現在還真的就在那裏描呀,抹的打扮自己呐。


    這女孩子嘛,愛美是天性。況且今天又是星期天,各人又都有各人的安排。在校園內活動的,多數是社團,微機,閱覽,打球和參加娛樂活動。請假出校園的,多是逛街購物丶探親丶課外補習丶還有一些誌願者的活動。


    總之,每個星期天,學生們都過得很充實和精彩。


    吳瀟瀟的那個寢室裏,住著洋娃娃王丹,小歌星劉歡,嬌小姐常燕她們四個人。這四個女孩子除吳瀟瀟大她們兩三歲外,其餘三人歲數都不相上下。


    雖然是同齡人,但性格卻截然不同。


    就說劉歡吧,她屬於純情的有點佛係那一類的。小姑娘長得很乖巧,小鼻子小嘴巴,瓜子臉,皮膚白裏透著紅。別看劉歡小鼻子小眼睛小嘴的,可使人看了卻感很協調,有一種內在的內涵和美,再加上她純情愛唱愛跳,甚至走路都散發著一種青春少女的活力,不論到哪兒裏,小姑娘都能很快吸引住別人的目光,很快就能脫穎而出。


    劉歡今天的“任務”是最使人羨慕的了:幹爸幹媽要接她去家裏吃飯,吃什麽叫西門塔爾肥牛火鍋!


    這會兒,劉歡正在一邊哼著歌兒一邊對著小鏡子用空心卷做劉海呢,等著那個叫帥帥的哥哥開著轎車來接她。


    王丹呐?她長得胖胖的,又一頭的黃頭發,大大的眼睛占據了臉龐的主要地方,長長睫毛自然地往上翹起,一眨眼就忽閃忽閃的。這一雙大眼睛鑲嵌在她白白的臉蛋上,幾乎就和那芭比娃娃一樣,所以同學們就送他一個綽號,叫"洋娃娃"。


    王丹性格上屬於比較內向穩健的那種,這個女孩平時喜歡沉默,話不多,也不愛摻和大家的嬉笑和打鬧。除非有重要們話要說才說,而那也是直接了當,甚至沒有多餘的字兒。


    可惜這張白晰的臉和那雙大眼睛了,被那幅近視鏡片給遮擋住了。但透過那副大眼鏡片,仍然會透出一種穩健堅韌執著的氣質。


    在初二(1)班,王丹是學習上數一數二的尖子生。這孩子聰明好學,接受知識快,學習成績在班上一直名列前茅。特別在英語方麵,曾在初一的時侯被選去參加了全市中學生外語競賽,且毫不費力地拿到了競賽的銀牌。


    因下半年她還要參加省級的中學生外語賽事,時間緊迫,所以今天,她哪都不想去,就準備到語音室去溫習外語。


    同學們送常燕的綽號叫"嬌小姐"。是因為她總是蔫蔫的,連走路都慢騰四理的,火上房都不著急的樣子,連說話都慢條斯理嬌滴滴的,所以,同學送都叫她嬌小姐。


    其實從性格上,這孩子一點都不嬌,這孩子能吃苦,善於觀察分析,隻是不愛表述而已。她喜歡一個人獨處,喜歡文學,心地善良,經常陪著瓊瑤小說裏的人物抹眼淚。因此在一點上,同學們經常笑她:


    "快看呐,林黛玉又多愁善感啦!"所以大家又送他一個小林黛玉的別號。不過,這別號一直沒有叫開。


    今天,常燕也有事要做,她準備去參加學校團委組織的誌願者社會宣傳活動。


    所以,大家從早上起床,就開始各忙各的為今天的活動做準備。


    過了好長時間,劉歡還一邊哼著歌兒,對著小鏡子翻來複去的照呀照。連王丹這不愛湊熱鬧的人都給哼得的忍不住說話了:


    “嗨,我的姑奶奶,你別唱了行不行?都唱快一個鍾頭啦,唱的人心煩。不就是一頓肥牛火鍋嗎,至於麽,犯得上這麽沒完沒了的打扮?”


    劉歡沒理她的茬兒,繼續唱歌,整理儀容。


    常燕也笑著幫上腔,慢條斯理地對王丹說,其實也就在揶揄劉歡:


    “洋娃娃,你是真的不明白還是故意裝糊塗呀?”


    王丹不知常燕的真實用意,便習慣地用手推了推壓到鼻子尖上的大眼鏡:


    “什麽意思?嬌小姐?”


    常燕朝劉歡擠了擠眼睛對王丹說:


    “你沒見麽,人家幹爸家還有個帥哥嗎?這一會兒呀,帥哥準會接她,不信咱打賭。你沒聽見這些天咱這小歌星嘴上經常一口一個帥哥帥哥的叫嗎?"


    “嗯?返還不明白呀?這叫什麽?一一青春期並發症!”


    王丹這才恍然大悟:


    “喲,我的媽呀,可不是嗎?…不能吧,這…"


    王丹把目光轉向劉歡反問:"阿歡,你……你才多大呀,就,就萌動啦?!”


    劉歡被小姐倆的話說得吃不住勁了,粉白的小臉蛋頓時變得紅紙一樣,她把手裏的小鏡子往床上一扔,就朝常燕撲來來,嘴裏喊著:“你個死鬼,我叫你瞎說,叫你瞎說,我饒不了你!”


    抓住常燕就捅她的胳肢窩。


    常燕被胳肢的不停的咯咯地笑,一邊向劉歡求饒。


    “別,…別,…大姐…你是大姐,饒命饒命啊…"


    可劉歡被常燕說得太丟麵子了,所以她不肯罷手,還繼續胳肢常燕。


    常燕笑得躺在床上翻滾著,己經沒有還有之力了。


    王丹怕一會兒兩人鬧急了,便笑過去拉架,嘴裏還一邊叫著:“得了,得了,我們這小歌星啊,還沒看上帥哥呢,是不是,最多也就是隻有那麽一點想法,拉倒吧!”


    這哪裏平息"事態"呀,分明是幫著常燕合夥來對劉歡嘛。


    精明的劉歡還能聽不出王丹說這話的含義?所以,她放開常燕,就朝王丹撲過來。


    三個女孩子吵著丶笑著丶撕打著在宿舍的床上滾成一團。


    麵對這二比一局勢,劉歡不可能是王丹和常燕的對手。很快地劉歡就被兩個小夥伴給按在床上不能動了。


    常燕開始伸手去捅劉歡的胳肢窩了,嚇得劉歡喊"救命。"


    劉歡終於開始告饒了:“好哥們,好哥們,別,別鬧了,服了服了,我這頭發都白弄了,求求你們!”


    王丹剛要鬆開按劉歡的手,常燕說:


    “慢著,問她兩句話再放她。不然,就是帥哥的轎車來了,咱也不讓她走,咱今兒個就當一次壞人!”


    劉歡喘息著答應:“行,你們問吧,可抓緊點啊!”


    常燕威脅地把一隻手伸到劉歡的腋窩下,這才問她:“你如實說,你是不是那什麽,愛,愛…上你個那帥哥哥了?”


    “胡說什麽呀,那是我哥!”劉歡不承認。


    “嚇,不承認?”王丹說:“先叫哥,後叫妹兒,最後叫媳婦(發fen音)!”


    常燕說:“不行,她不承認就沒完。”說完話,兩人一人一隻手就開始在劉歡腋窩下咯吱起來,頓時癢得劉歡翻身打滾的大笑起來喊:


    “救命啊……救命……”


    “你承認不?”


    兩個女孩不饒地問。


    這回劉歡不叫了,她咬著嘴唇,兩手l用力地往外推王丹和常豔的手。


    劉歡急眼了。


    王丹朝常燕一使眼色:


    “行啦,咱們饒了她吧。不過,一會兒,我們可得跟你下去看看你那個帥哥行不?”


    劉歡漲紅著臉不再回答她倆的話,挺身坐起來,氣囊囊地開始整理衣服和頭發。


    她真生氣了。


    常燕和王丹交換了一下眼神,又朝劉歡一努嘴:


    “大歌星,真生氣了呀。別介呀,不懸鬧著玩麽,我們可沒別的意思呀!”


    “哼,冤枉人還沒別的意思?!”劉歡忍不住反懟地說。


    一句話,反倒把常燕和王丹兩人給逗笑了。


    劉歡自己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了聲。


    隨即,兩個大鼻涕泡從劉歡那小小的鼻孔裏噴了出來。


    ……


    “喲,車來了!”劉歡擦完鼻涕,這才想起看看時間,抬腕一看手表,便尖叫起來:


    “就怨你們倆,瞧這頭發還沒弄好!”


    "別急,我們幫你弄好就退了。


    "王丹和常燕急忙上前幫著劉歡整理頭發。


    三個夥伴又和好了。


    “好了,走吧,趕快下去吧!”王丹催促著劉歡。


    “那我走了。老師那兒我已經請了假了,哎,要是回來晚了,你們幫我打掃一下教室行不?今兒個我值日!”劉歡說。


    “ok!沒問題。”王丹爽快地答應下來:"快走吧。"


    劉歡說著就往外走。


    常燕一伸手:“打住!”她回頭對王丹說:


    “洋娃娃,你忘了?”


    王丹問:“啥?”


    “送歌星下樓去看帥哥呀!”


    大家都笑了。


    劉歡驕傲地一揚頭:“走就走!”


    學校的正門外樹蔭下,停著一輛寶石蘭色的寶馬轎車。開車的是一位二十六七歲的年輕小夥子。


    小夥子留著得體的中分發式,端莊的長方形臉上,一雙精明的是眼睛,在濃濃的劍眉映襯下更顯得深邃和精幹。


    他就是劉歡的那位幹哥哥一一帥哥。


    帥哥姓張,本名叫張帥帥。


    那一年,政府提倡全社會開展關愛孤兒的慈善活動,由工丶青丶婦聯合在全市開展了"給孤兒一個溫暖的家"的認親活動。活動倡議有條件的家庭,在自願原則上認領孤兒,並力所能及地給孤兒們以生活和精神上的關愛和幫助。


    於是,不少家庭都響積極響應,紛紛前往孤兒學校來捐贈丶看望和"認親。"比如認孤兒做幹女兒,幹兒子。並經過政府審核備案。


    這些認親的家庭,除在經濟上對認養的孤兒幫助外,還對他們進行生活上的照顧:經常在星期天丶節假日或寒暑假裏,把他們接回自己家中,給他們吃喝,陪他們逛街買生活用品,去遊樂場…,


    這就是吳氏姐弟既看到又弄不明白的現象內幕。


    張帥帥的父親,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腦神經外科教授,腦外科專家。學科帶頭人,由於是高級專家,年雖六十大多,可就是退不下來,還一直在崗位工作。


    張帥帥的母親是省作協一位專職作家。寫過不少好的作品,有的還被拍成電影。


    老兩口子日子過的有層次有味道,也有奔頭。可膝下就張帥帥這麽一個寶貝兒子。一輩子都沒圓了要個女兒的心願。


    況且,這個寶貝兒子還不時地幹些讓他們老倆口操心的事。


    就在這次大認親的活動中,老兩口一商量,又爭求了兒子的意見,就去孤兒學校認領了一男一女小哥倆。


    這麽一來,劉歡和哥哥劉全就學校推薦,老兩口子相中,給認下了。


    張帥帥哪,也就自然而然地成了他們倆的哥哥。


    還別說,張帥帥和劉全丶劉歡哥倆還真投緣,這小哥仨相處的真還挺好。


    當時劉歡十三歲,劉全十四歲。


    當時這帥哥哥在省政府的一個廳裏上班,後來辭職下了海做生意。這三下五去二的就賺著了。有了錢,這帥帥沒事就拉著小哥倆出去兜風玩,給他們買吃的用的。隨著日子久了,這感情也就日益加深了,劉全劉歡兄妹倆也自然地把帥帥當成自己的親哥哥了,特別是劉歡甚至粘著帥帥。什麽男女之間的界線和該有的警惕對於劉歡來說也就不存在了。


    一家人嗎,哥就是哥呀。有時劉全曾提醒她,畢竟不是親哥哥,要注意分寸,可劉歡不認同。


    對於帥哥的這傷情感,可能也是導致在宿舍裏三個室友打鬧玩笑的主要的原因。


    至於張帥帥這個人,真的不是一句兩句能說清楚的,這在以後的章節中我們再慢慢的敘述。總的說,帥帥還是個不錯的好人。


    但帥帥有他的兩麵性。快三十的人了,還沒有定下女朋友。倒不是沒有女孩子追他:他一個那麽有好的家庭,本人能賺錢又有長相的小夥子,在如今的社會中,追求的女孩子會少嗎?


    帥帥是想先幹事業後成家。當然他也有不能說的秘密和苦衷。可這證明不了他不近女色:


    什麽歌舞廳,酒吧,夜總會,桑拿浴,洗頭房等等這些藏汙納垢的地方,他經常光顧,逢場做戲尋開心。


    另外帥帥他交朋好友丶兩肋插刀的事也沒少做,用現在的話往重了說,好象叫黑白兩道吧。


    也就因為這些,一輩子規規矩矩的父親丶母親接受不了,規勸又不聽,氣得老爺爺拍桌罵娘都沒用。父子常常是見麵就會鬧得不可開交,因此對間一長,這帥帥也就不願意回家了,經常是一兩個星期禮拜有事什麽的才回趟家。


    每次自己回家去,都免不了被老爺子教訓,於是,每當媽媽打電話讓他星期天回家看老爺子時,他常常是提議帶劉歡兄妹倆一塊回去。這樣可以轉移老爺子的視線,使老爺子既顏麵子不能發火,也沒工夫教訓他。所以,張帥帥挺得意自己這一高招兒。


    說來也怪,不知為什麽,劉個小義妹在張帥的心裏位置越來越重要了。甚至發現有有時竟然在想她了,而這種想好象還不是兄妹之間的那種思念。


    對產生這種扭曲的心態,張帥也曾告誡自己,人家還是個未成年的人啊。可不能有非份之想哪!


    可忽然有一天,張帥坐在沙發上認真地仔仔細細地觀察了在旁邊專心致至看電視的劉歡,他忽然發現,這個小義妹長大了,長成大如娘了:那相貌,那神態,可中眼神,那嘴唇……這不看還好,這一看便使張帥帥心潮激蕩,己經悄然壓下去們那種情感陡然間又升騰起來:


    “喲,這姑娘長大了,可不是兩年前那個小女孩了!”


    “啪,"張帥帥輕輕地打了自己一個嘴巴:“罪過!"他輕聲地罵了自己一句,便起身離開了客廳。


    打那以後,張帥帥盡量地少見劉歡。說來,這小夥子還算有點自控力。


    為使自己能平息那種不合適的念頭,甚至他把劉歡兄妹接回家後交給老頭老太太,自己就借故有事離開了家。


    今兒個,他親自開車來接兄妹出去玩,也是老太太給下的任務。


    就在張帥陷入暇想的這工夫,忽然聽到敲車窗的聲音。扭頭看時,原來是小義弟是劉全。


    “…哥,哥,你…來半天了吧?”


    “全啊。…阿歡呢?”張帥喜歡這樣學南方人的方式叫劉歡的名字,這樣顯得既有修養,又有文化,更親切。


    “我不知道,那,我去看看。”劉全說著著要去女宿舍找妹妹劉歡,可一抬頭,就看見不遠處,妹妹劉歡在王丹和常燕的一左一右簇擁下己經朝這邊走來了,


    不遠處的吳瀟瀟和吳春雨也朝這邊走了過來,合她們三個人會合了。


    “哥,劉歡,來了!”劉全用手一指前麵對張帥帥說。


    張帥帥本能地打開車門下車,站在車門旁,一隻胳膊胯在車門上方,紳士地另一隻手摘下臉上的墨鏡,牙齒輕輕地咬著眼鏡腿,笑咪咪朝院裏的劉歡看著。


    張帥覺得,今天的小義妹好象又長高了,更好看了。


    “這丫頭!”他笑著說。


    “帥哥!”


    劉歡也看到了帥帥。她快步地來到張帥帥跟前:“哥,你什麽時候到的,等急了吧,我……,有點事才晚了,對不起啊!”


    “沒關係。反正我今天沒事兒,就怕老媽老爸等急了。阿歡,你今天打扮的好靚啊!”張帥帥無拘無束地說。


    “喲,這麽多同學陪你,好隆重噢哈哈,他們都是你同班的同學吧?”張帥帥用拿墨鏡的手指了指站在不遠處的王丹丶常燕和吳春雨丶吳瀟瀟問。


    劉歡點點頭,


    "嗯哪。"然後又誠實地對張帥帥說:


    “他們都是來看你的。"


    "看我?我有什麽好看的?"帥帥說完,不禁哈哈大笑。


    "他們要看看你什麽樣兒,是不是和名字一樣帥!”劉歡又補充一句。


    “哈哈,可真逗。那就看看,你們說,我帥不帥呀?”帥帥很開心,說著,在地上轉了一個圈做了一個bos。


    同學們都笑了。吳春雨豎起大姆指:"帥,帥呆了!"


    "哦?是麽哈哈。"


    劉歡不想在這眈誤時間,便對大家說:“好了吧,你們看也看到了,這就是我哥,還有什麽問題就請提吧?沒問題的話,那我們可走了啊!”


    吳春雨說:


    "一看就知道是個大款兒!劉歡你真行。”


    "少說話!"旁邊的吳瀟瀟警告地拉了下吳春雨的衣襟。


    "亂說什麽呀?"


    劉歡不愛聽吳春雨說帥帥的這句話,在她的意識識,大款這詞帶有貶意。便狠狠瞪了吳春雨一眼。


    但張帥帥卻被吳春雨給說笑了。


    吳瀟瀟的話和舉動,引起了張帥帥的注意。他以剛才吳瀟那管束吳春雨的動作判斷,這兩位可能也是兄妹或姐弟。便問吳瀟瀟:


    "你們倆是…?"


    "這是我姐。"


    又是吳春雨先搶上話。


    吳瀟瀟又用肘輕輕懟了一下吳春雨,對張帥帥說:


    "不好意思,我弟就這德性!"


    張帥帥笑了:“挺好的嘛。"


    通過這簡單的對話,張帥帥隱隱約約感到,吳瀟瀟這個女孩子有一種比小義妹不一樣的氣質,似乎和一般女孩子們有不一樣的地方。具體是哪些不一樣,他不止說不清楚。


    其實,就這一次對話,就在我們發生的事情中起到了舉足輕重的作用。


    終於,帥哥和劉歡和劉全上了車。


    車子發動了,帥哥朝同學們瀟灑招招手:“一塊到城裏玩吧?”


    “還是你們玩吧,再見!”王丹舉起手說。


    “白白!”


    汽車掉了個頭,沿著公路開走了。


    學校大門裏,吳瀟瀟還在望著遠去的汽車。


    吳春雨看看姐姐,又望著公路,這才對吳瀟瀟說:


    “姐,怎麽啦?傻啦?…轎車不多的是麽,馬路上一招手就來!”


    吳瀟瀟沒有理弟弟的茬兒。


    常燕輕輕捅了王丹一下,朝吳瀟瀟一努嘴:


    “洋娃娃,你看她…”


    洋娃娃扭過頭去看吳瀟瀟,她反倒笑了,笑得神秘兮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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