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樹走出二十號客房後,他想去往旅館周圍的小飯館去吃中午飯,他走到登記室的那間房屋前時,老板娘正在登記室的前澆花,她手裏拿著個塑料噴壺,她用噴壺灑水往花盆中的木本花樹上噴水,柳樹還是認出了那盆花朵就是莢竹桃,莢竹桃枝杈上的花朵盛開的很豔麗。柳樹和老板娘打招呼說:“我現在還有空,我還是把身份證交給你登記,我還要把今晚上的住宿費交給你。”


    老板娘把手裏拿著的噴壺放在地上說:“你打算是臨時居住還是長期居住?”


    柳樹說:“我是聽別人說五角地找活好找,我是初次來到這裏。我不知道明天能不能找到活計。”


    老板娘笑著說:“隻要你認幹活就能找到活,在我旅館中居住的東北人最多,他們都是我家旅館的主子戶,他們每年都要在我旅館中居住三四個月,你不懂的事就問你們客房中的那幾個人,他們都是東北人,他們知道各種活計的幹法。你過幾天再登記,你先把你今晚的床鋪錢交給我。”


    柳樹就從腰串子中找出了二十元錢,他把那張二十元錢遞到老板娘手裏後,老板娘又從褲兜中掏出五塊錢遞給他。柳樹就走出旅館大門口,幾個工人已經進到這家旅館的門口,他們還是進入旅館中的一樓,他就知道這幾節樓中就有很多客房,客房中要是住滿人能容下幾百位客人,旅館的兩排平房的客房中還能容下很多位客人,柳樹認為這家旅館中的老板每天進帳至少幾千塊錢。他走出旅館的門口時,他就感受到中午的陽光很毒烈,他這才知道頭頂上並沒有戴著那頂遮陽帽。空蕩蕩的廣場上隻停放著幾輛車,廣場上並沒有人員在走動。廣場周圍的平房和樓房的各種飯店很多,柳樹就向著飯店多的那溜樓房走去,兩排三四層高的樓房相互對應,兩排樓房的中間還有很寬闊的馬路,馬路兩旁所栽種的是很稀疏的風景樹,風景樹完全都是黃葉樹。馬路兩旁的底層樓房都懸掛著飯店的招牌。


    柳樹從飯店的招牌中看出開飯店的老板都是外地人。開設安徽板麵的飯店的老板是安徽人,紅布綢緞上繡著蘭州拉麵的是蘭州的老板,柳樹那兩年在海港市做小生意時,他總是去往幾家蘭州拉麵的麵館中吃拉麵,他知道麵館中老板有的是蘭州人,還有的是新疆的老板,麵館中大碗拉麵和小碗拉麵的區別不太大,師傅在拉麵湯中的配料還是大同小異,柳樹在海港時做小生易時每天總在飯店中吃飯,他三天兩日的總是吃頓拉麵或板麵,他吃大碗拉麵或伸麵時,他總是要添加兩個茶雞蛋。柳樹隻能順著北側的那排樓房底下行走,他要進入一家合適的飯店中去吃飯。他路過幾家飯店門口時,他就看到飯館裏吃飯的人還是很多,這幾家飯店的玻璃窗上大多都貼著米飯麵條水餃。飯店屋裏吃飯的人多時,飯店老板還在門臉外搭建起涼棚子,涼棚子中還擺放著幾張飯桌,涼棚子的飯桌子上還是有顧客在吃飯,在涼棚子中吃飯的人穿著都很簡樸,他們有男有女都喝著啤酒,柳樹從他們說話的口音中聽出南腔北調。


    柳樹的身上這次還是背著那個挎包,挎包中還裝著大寶給他開的工資。他在這個中午不想吃麵條和餃子,他更不想吃拉麵和板麵,他還是看到一家客人很多的飯館,飯館的招牌是寫的是“黃燜雞米飯”, 柳樹就進到這家飯店的屋裏,這家飯店的屋裏設置著著二十多張飯桌,飯桌和椅子的製作工藝很特殊,支撐飯桌的腿部完全用的是車牯轆,柳樹知道在土地下放那幾年,他家裏使用過毛驢拉著的八根柴車輛,他看出屋內飯桌的腿部都是八根柴車牯轆所製作,隻是車牯轆的外圈並沒有上著膠輪,車牯轆的外圈粉刷上層黃色染料,飯桌上的桌子麵呈現出了碧綠色調,桌子麵上還製作出天然的木紋路。柳樹知道桌子麵並不是純木板製作,它還是钜沫子和碎木屑壓縮而成的五合板。每張飯桌兩旁都擺放著兩張靠椅,靠椅的做工還相當講究,屋裏的幾張飯桌都坐著吃飯的顧客。有的飯桌上圍坐著兩名顧客,有的飯桌上還圍坐著四名顧客吃飯。穿著講究的年輕服務員正在往飯桌上端飯端菜,柳樹看到端在飯桌上的菜原來用的是沙鍋,沙鍋中還有著排骨和雞塊,沙鍋底下還墊著耐熱的大盤子,沙鍋裏的熱燙還翻著花冒著泡。柳樹不僅向著後櫥上看去,他就看到後櫥的櫥窗上邊貼著醒目的價格表,紅色的彩噴廣告布上有著黑色的字體,黑色字體並不完全是黃燜雞米飯。價格表上寫著幾種菜類,沙鍋排骨米飯,沙鍋羊雜米飯,沙鍋大骨頭米飯,沙鍋娃娃菜細粉米飯,沙鍋木耳油菜米飯等。柳樹看出價格表上的各種沙鍋菜都很全麵,沙鍋中還有巴魚和本地河裏的魚類,素菜還是有很多種。價格表中的各種菜類都分為大份和小份,各種菜類的價格很清楚,米飯小碗兩塊大碗三塊。價格表的底下還有各種飲料和啤酒的價格。


    柳樹看到後櫥的窗口處有年輕的服務員在配菜,他就向服務員點了菜飯,他點的是大份黃燜雞米飯,他在後櫥的櫥口交了十六塊錢後,他就在屋裏找到個肅靜的飯桌前等待,年輕的女性服務員很快就給他端來飯菜,柳樹這時就看出沙鍋中的雞塊很多,土豆塊還是相當少。飯桌上的大碗米飯給的量還很足,柳樹用一次性筷子夾了塊雞肉,他嚐出雞肉塊是柴雞肉而不是肉雞肉,柴雞塊燉的還是很爛乎。他知道吃過這份黃燜雞米飯趕上兩大碗板麵的價錢。他吃過這份黃燜雞米飯才認為價格不貴,這個中午飯館中吃飯的人多,這和這家飯店的飯菜經濟實惠有關聯。柳樹放下碗筷離開這家飯店後,他要返回賓朋旅館中睡會午覺,他隻有歇好身子明天清早就要找活計,他在路上就能算出他每天的花銷,他要是不出外打工,他每天的花銷大概要在五六十元左右。他這時又覺得身上背著的挎包很沉重,柳林這才想到先把借妹妹家的一萬塊錢還清。他還是知道妹妹家的現實情況,妹妹在婆家中並不當家,妹夫的家就在小李莊,小李莊距離楊柳莊有二十多裏地,妹夫的名字是李小伍,妹妹他們是和公婆沒有分家。柳樹知道前年借了妹夫家一萬塊錢後,柳樹在年底時沒有及時還回錢,妹夫和妹妹為這筆借款還吵過幾次架,妹妹是位老實八交的人,她不當家主事,她有時還受公婆和丈夫的氣。柳樹知道妹夫全家在小李莊的為人,他幾次想去小李莊為妹妹去出氣,他又認為欠了妹夫家的錢財,他就不再管妹夫家庭裏的瑣事。他現在就打算把借妹夫家的錢款還上後,他才能心安理得的為妹妹爭回臉麵,往後妹妹要是再受公婆和丈夫的氣,柳樹就敢於挺直腰杆去往小李莊妹妹的婆家,如果妹妹再遭受不公正的待遇,柳樹就要為妹妹出氣。


    柳樹就獨自走到街道邊的花圃旁,他從腰串子中就掏出手機,他就撥通妹妹的手機號,妹妹還是接通後,柳樹就先和他說出了這幾個月的放羊情況,他又向她說出所掙回來的工錢,妹妹隻是和他說出在家正準備著麥秋的事情,柳樹就說出了要還他們一萬元錢的願望,妹妹說出家裏還不需用錢,她還讓柳樹先還欠別人家的錢,柳樹還是堅持著要還妹妹家的錢,妹妹最後不得不同意柳樹先還清她們家中的欠款。


    柳樹把手機又放置在腰串子中後,他就看到有輛出租車在路上跑動,他看到出租車的牌子上顯示出空車,他就向著那輛出租車招招手,那輛紅色出租車就向他行駛過來,司機搖開駕駛室側門的玻璃問:“你要去往哪裏?”


    柳樹說:“師傅,你知道靠近的哪個郵局能往出寄錢,你就把我拉到那家郵局。”


    師傅說:“縣城中的郵政儲蓄辦理這種業務。”


    柳樹又問:“你的車費要用多少錢?”


    司機說:“打表走,表上顯示多少就是多少。”


    柳樹說:“師傅,這些年我每次打車都不打表,你先說出多少錢,我先給你準備出租費用。”


    司機笑著說:“你的車費是二十塊錢,我可不管再往回拉你,你要是同意現在就上車。”


    柳樹就從副駕駛的門口上了他的車輛,他在副駕駛室的座位上坐穩當後,司機師傅就從馬路上掉頭向另外的方向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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