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金杯麵包車停在了路邊上後,四位大姐就打開了麵包車的側門,她們就先行進入了麵包車裏。趙大哥和年輕的司機說了幾句話語後,他就領著柳樹上了麵包車,幾位中年人隨著柳樹他們的身後也上了車,司機從不遠處又領來了兩位老年人,老年人是最後上到車輛上,柳樹挨著趙大哥坐在車輛的中間位置上,柳樹就看出麵包車能容下十三個人。車輛上的人都是各自有著各自座位,年輕司機掌控車輛在馬路上掉過頭後,車輛就順著條寬闊的馬路上向前行駛起來。


    麵包車的副駕駛位坐著位婦女,柳樹看出她的年齡要比自己大幾歲,她頭上圍著塊藍色圍巾,她偶爾和司機說出幾句話語,柳樹聽出她的口音是遠寧縣的口音,她和司機說出她家孩子的事情,柳樹就知道她已經結婚。司機是位二十出頭的年輕小夥子,他的發型奇特,他穿著的衣服也很時尚,他和那位大姐說話時,他的口中不時發出笑聲。


    柳樹和趙大哥處在車輛中間的位置上,趙大哥就和柳樹說起話語,趙大哥說出司機就是梁老板的兒子,他現在二十三歲還沒有訂婚。司機早晚負責用麵包車接送工人,他白天還要開拖拉機在菜地中拉菜。趙大哥還說出後上車的那倆位也是工人,他們的年齡在五六十歲左右,他們在菜地中幹的是婦女的活計,他們掙的工錢也就是婦女的工錢,車輛上還有其他幾位中年男人,他們掙的日工錢也就是男工的日工錢。麵包車遠離了五角地廣場後,寬闊的道路上沒有行人,道路上的車輛更加稀少,道路兩旁完全是樓房景觀。


    麵包車從靜悄悄的托果縣城裏的一條街道經過後,在其它車輛的燈光照射下,道路兩旁出現菜地景觀。靠近公路旁的房屋周圍的燈光很明亮,房屋頂端的煙筒上還向外冒著炊煙,房屋前的飯桌旁還有工人正在吃著早飯。柳樹知道這正是黎明前的黑暗時候,天色還沒有放亮,道路兩旁就顯得特別昏暗,柳樹借著其它車輛的燈光看到菜地裏的情景,他隻能認識甘藍地白菜地和菜花地,還有幾種菜類他並不認識。柳樹還是想和趙大哥說上幾句話語,趙大哥和車上的幾個人都像是閉目養神,隻有司機和那位大姐偶爾說出幾句話語。


    天色大亮後,麵包車駛入不算寬闊的鄉村水泥路上,道路兩旁菜地的真實情景顯現出來,各地塊菜地的壟頭相當長遠,他還看到沒有長高的胡蘿卜菜地,成壟的胡蘿卜秧苗並沒有封嚴壟背。柳樹還看到土豆地的狀況,大片土豆地裏的秧苗算是蓋過地皮,土豆灰綠色的秧苗正長在高台畦壟上,土豆壟與土豆壟中間還有著明顯的犁溝,每條土豆壟象是特意培植起來的高高大壟,土豆壟和其它菜地壟還是有著明顯區別。


    當司機把麵包車停在一排房屋前的院落時,副駕駛上的那位婦女打開車門下車,司機把側門打開後,柳樹就隨著趙大哥他們下了車輛,他走下車輛從腰串子掏出手機,手機上顯示的時間是六點十分,他又隨手把手機裝在了腰串子中。他看到簡易房屋前還停放著一台拖拉機,還停放著幾台拖拉機能夠牽引的農具,幾種特殊農具大氣而又出眼,柳樹並不知道它們土地裏的用途。寬闊的院落前還停放著三輛麵包車,其中有輛是紅色鬆花江,另外兩輛是黑色小轎車,在停放轎車的不遠處還停放著輛農用車,農用車的後邊還扣著黃色的帆布篷子,還有輛紅色三輪摩托車停放在貨車旁。院落前的菜地旁還垛著成排的甘藍,個個甘藍都裝在網袋中,成袋子的甘藍在菜地邊壘出成排的菜垛。菜垛旁還斜斜豎立著一台傳送機,傳送機上的黑色傳送帶很寬泛,柳樹看出傳送機是往貨車上裝甘藍的主要工具。


    房屋的窗前不遠處還盤著大鍋灶,大鍋灶的不遠處還擺放著幾張方桌,方桌上還擺放著成摞的碗和碟子。房屋的前邊是很開闊的菜地,裝好袋子的甘藍還在菜地中堆放著,菜地中還堆放著成堆的菜幫子,在這片甘藍地的很遙遠處,還有十多個人員正在幹活。


    趙大哥對司機說:“小梁,咱們算是天剛亮就進了菜地,現在地裏還有十多人都砍上了菜,我們這就下地裝菜和砍菜。”


    司機說:“大叔,今天下午要來大貨車裝甘藍,要是來兩掛大貨車來裝菜,今天這二三十人能供上貨車拉貨。”


    有名婦女問:“小趙,你把拖拉機打著火,你拉上我們進菜地裏幹活,我們省得走遠路。”


    司機說:“我要開拖拉機拉著你們去往菜地中幹活,我還要用拖拉機往地邊盤菜。”


    司機就走到了那台高聳的敞棚拖拉機頭上,柳樹就隨著趙大哥他們上了拖車上,拖車上還放置著兩包礦泉水,中還有幾捆綠色編織袋子,司機把拖拉機頭打著火後,他就開著拖拉機向著菜地深處行駛,柳樹看出這片甘藍地才清理出個邊角,房屋離幹活人的所在地有二百多米,幾名婦女的挎包中都裝有砍菜的菜刀和磨刀石,她們的挎包中還帶著各種水果,柳樹的挎包中還是裝著昨晚上購買的油桃,他的水杯中還裝有從鍋爐房灌出的涼白開水,他現在知道了老板白天還管幹活人喝的礦泉水。


    司機把拖拉機停在了那十多位幹活人的跟前,柳樹就和趙大哥他們幾人走下拖拉機的拖車,在菜地裏幹活的十多名婦女都停下了手裏的活計,她們就和剛下車四名婦女打起招呼,她們相互打招呼的話語顯得很熱情,柳樹知道她們經常在一起幹活,她們相互間就很熟識。那十多位婦女都拿著菜刀在菜地中砍菜,還有四位男人正往一台拖拉機的後車廂上裝著甘藍。柳樹看出還有大片甘藍還在地壟上生長著,這大片甘藍地中隻有兩種甘藍品種,灰綠的甘藍和紫色甘藍。這兩個品種的甘藍在菜地裏的區別很大,灰綠色甘藍的葉片為灰綠色,灰綠色的疙瘩頭個頭大很瓷實。紫色甘藍的葉片為紫色,紫色甘藍的菜壟距離柳樹他們很遠,柳樹就看不清紫色甘藍的疙瘩頭的大小,整片甘藍地中播種紫色甘藍,成大片的甘藍地中就多出很寬泛的紫色地帶。這些人並沒有砍紫色甘藍,她們砍的是灰綠色甘藍,她們邊砍甘藍邊往編織袋子中裝甘藍。砍過的菜地裏隻剩餘了不合格的小甘藍,還剩餘了甘藍的葉片。


    柳樹聽到周圍工友的對話後,他就知道梁老板還在地裏幹活,他是駕駛著那台拖拉機把幹活的人拉到甘藍地旁,那幾位年紀大的中年人正往拖拉機的拖車上裝甘藍,柳樹從綠色蔬菜網袋中裝的甘藍中看出,每袋甘藍的斤數也就是五六十斤重。趙大哥還和梁老板說幾句話語,梁老板就知道今天新增加了四五個工人。柳樹看出梁老板屬於中等個頭,他的頭部確實顯得有些偏大,在幹活的那幾個人當中,他是一位最不起眼的人,他穿著藍色中山服單片子的單褂子,藍色褂子已經退色變成白灰色,他穿著的藍褂子的袖子中間還上著補丁,他穿著那條加肥的黃褲子的褲角已經開線,他穿著五眼黃膠鞋沾著泥土更顯得破舊,他頭上戴頂長舌帽還顯露出花白頭發,他的臉盤偏瘦還有明顯的探肩子,柳樹看出他的年齡在五六十歲之間。


    梁老板走到柳樹他們幾人的跟前說:“你們幾位婦女還是砍菜,後來的那兩位老爺子跟著砍菜裝菜。老趙新領來的人和老陳老柳往拖車上裝菜包,這些人還是能供上兩台拖拉機往出盤菜。咱們十二點準時吃午飯,我們家的上午正準備這些人的飯菜。下午就要來兩掛大貨車拉菜,咱們今天加點緊,隻要供上兩掛貨車裝下的菜就成,貨車來到後就不能停留,裝菜的工夫司機要在車上休息睡覺,司機要連夜開車跑長途。我今天給你們每人再加十塊錢工錢,今天要比每天晚收工一小時。”


    柳樹聽到周圍的工友發出了笑聲,趙大哥在旁問:“梁老板,我們可是不負責裝大貨車,我們幹的是日工,我們就幹活日工的活計。”


    梁老板說:“老趙,我當然不能讓你們再裝大貨車,我已經包給裝卸隊裝大貨車,我給你們是日工工錢,我能讓你們再裝大貨車嗎?再說咱們還要砍菜往地邊子運菜,今天這些人別耽誤大貨車就算不錯。”


    梁老板又去那台拖拉機上裝甘藍,趙大哥就和那位年輕司機說了幾句話語,柳樹從他們的對話中才知道司機的稱呼,趙大哥把司機稱呼為大壯。大壯安排趙大哥和柳樹裝車,另外老陳老柳都是中年人,他們的年齡都在四十歲左右,柳樹從他們的手掌就看出來他們都是幹粗活的人。這幾個人中隻有柳樹和趙大哥還算是年輕人。司機大壯就安排了幾個人要做的活計,老陳和老柳先幫助往拖拉機的拖車上裝菜,柳樹和趙大哥在跟著往拖車裝菜的同時,他們倆人還要跟著拖拉機返回到菜地邊卸菜,趙大哥要坐在拖拉機頭的壓箱蓋子上,柳樹要站立在拖拉機的牽引柱上。柳樹和趙大哥跟著拖拉機返回卸菜時,老陳和老柳要在菜地中往網袋中裝甘藍。柳樹聽從了趙大哥的安排,他們幾人把攜帶著的包裹放置在空曠地帶,他們還把兩包礦泉水放置在包裹旁,幾名婦女又把車上幾捆編織袋抱進菜壟旁。柳樹和趙大哥他們就開始往拖車上裝起了甘藍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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