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客車在晚上八點左右上還是停過一次車,這次停車還是在山區的偏僻地帶上,主要是為了讓乘客下車去解手方便,柳樹這次才走下床鋪,他隻是和將娜麗很隨意地說過幾句話語,他這才看出大客車上所有的床鋪已經占滿,他和她跟隨著車上的乘客走下客車後,柳樹頓時就感受到山區那種冷颼颼的涼意,他這才看出客車所停靠的方位很特殊。原來大客車是停靠在一座大山的山腳下,客車所停停的方位還是在平坦地帶上,路邊不遠處還有著兩個很簡易的男女廁所,公路不遠處還是有幾溜低矮的平房,柳樹看到那根高高挑挑的木杆子上還飄動著一麵旗幟,旗幟上印有“護林防火”四個字。對過路邊還有個很明顯的藍色標點牌子,牌子上寫著“孫柵子林場”五個字。這個夜晚的夜空中並沒有月亮,睛睛朗朗的夜空中繁星閃爍,公路旁的草叢和小樹下傳來蟋蟀的鳴唱,高高低低音調低沉而悠長,蟋蟀的鳴唱令柳樹心裏多出些惆悵和緊迫感,朦朦朧朧的遠山近嶺顯示出山區的寧靜。長途客車停頓的時間也就十分鍾左右,司機和那位老板娘就催促車輛下的乘客上車,柳樹和將娜麗就跟隨著車下的其他乘客走上車輛,客車又繼續前行時,柳樹就坐在她的鋪位上和她說幾句話語,她還他拿出瓶紅茶,他不想和她在客車上說過多話語,因為長途客車在行駛過程中,車上的乘客幾乎都不相互說話,在夜晚中車廂中就是處在很寧靜的狀態,那台電視也不再出現視頻圖像,車上的音箱也是悄然無聲。柳樹就讓她在床鋪上睡覺休息,他還是蹬上他的床鋪喝起那瓶紅茶,他沒有喝完那瓶紅茶就決定躺在床鋪上睡覺休息,他在夜晚中不再透過車窗觀望外邊的景物,因為夜晚八九點鍾客車正行駛在山區道路上,道路崎嶇難行不說,公路上還多出長途貨運車輛,看著眼暈的貨運卡車的車燈又特別明亮,長途客車隻能減速低檔前行,柳樹又不敢觀望山區中險道彎道和盤山道的路況,他就躺在床鋪上閉眼睡覺,他最終強近自己睡著了。


    他覺得長途客車停下後,他的耳畔還是聽到了將娜麗的招呼,他醒後才知道客車已經到達那家飯店前,駕駛室前方掛著的那塊電子表顯示的時間是一點四十分鍾,車上的乘客說說笑笑的向著車門口走去,老板娘還喊出了到了中途吃飯的時候。將娜麗小聲說:“大哥,我肚子是有些發空,現在後半夜才到吃晚飯的時候,我聽別人說這家飯店的飯菜價格高。”


    柳樹從床鋪上走下後穿上鞋說:“妹妹,這不是飯菜價格高低的事情,飯店後半夜營業,還不是白天的飯點時間,飯店中的飯菜價錢再高都不算高,這頓晚飯我花錢。”


    有位中年大叔聽到了柳樹的話語後又說:“是的,我經常乘坐這趟客車,我總是在這個時候在這家飯店中吃飯,飯店中的飯菜價錢不算太高,咱們又渴又餓,吃飽喝好,花費多少都不算什麽。”


    將娜麗就不再言語,柳樹就跟隨著她的身後走下客車,他們又隨著那些乘客進入“高樓飯店”飯店,夜晚中的這家飯店燈火通明,荒郊野外的這棟高聳樓房顯得很特別,因為樓房的周圍並沒有其它很明顯的建築物。柳樹和她進入了飯店裏後,飯店裏的氛圍令他感到有種歸宿感,他還感到身上沒有了剛下車時的那種涼意。服務台的牆體上還是張貼著菜譜和飯譜,柳樹就讓她點要飯菜,她著飯店牆壁上貼著菜譜和飯譜後,她隻是點要涼拌拉皮和尖椒豆片兩盤菜,還點要兩大碗麵條,柳樹還要換盤肉炒菜時,她就極力阻止他,他最後還是服從她的意願。柳樹知道她平時對飯菜並沒有過多講究,她和其他趕集的攤主報想法幾乎相同,都是不太講究大吃二喝,總是以填飽肚子為原則。他們這頓夜宵還是吃飽喝好,他們並沒有喝啤酒和飲料喝的是飯桌上的茶水,柳樹最後去往服務台結完賬後,他就知道飯店的飯菜並不算加價,後半夜營業的飯店就是把飯菜加價都是太正常不過的事。


    柳樹和她又隨著乘客返回到客運車輛上,她說出後半夜更要睡覺休息,他還是不和她說多餘的話語,他又蹬上自己的床鋪接著睡覺休息,長途客車在繼續向前行駛時,柳樹在床鋪上睡的很實著,他還是在客車停頓時醒來,他聽到車窗外所傳來的男女說話口音後,他就知道長途客車已經到達終點站,終點站就是海港市的西客站,他還是看到那塊電子表顯示出的時間是六點十五分鍾,這個時間正是天光大亮的時間,車窗外就是清晨的景象,柳樹還是跟隨著著她提著包裹最後走下車輛,乘客順著欄杆圍出的通路向著出站口走去,柳樹下車後還是感受到有股熱浪迎麵撲來,他還是感受到這裏清早的溫度相當於新村中午的溫度,他晚上睡覺清早就精神煥發。這個客運站停放的車輛更多,長途客車都是身腰長並且是雙層鋪位的客車,成排成溜的大客車幾乎都看不到邊際,並沒有中型客車或出租車停留。出租車是要等待乘客出站後才能接客。客運站裏人員太多,還有些乘客排著隊正在上車,客運站的人流熙熙攘攘人聲鼎沸,柳樹感到很熟悉的口音就是市民的口音。


    他們隨著提著大包小裹的乘客過安檢出口後,他們又經過寬大熱鬧的候車室到達前廣場,廣場上停著的出租車輛更多,還有很多乘客在隻收集煙頭的垃圾箱周圍吸煙,柳樹知道候車室也設置著吸煙場所,幾位出租車師傅正在招攬剛剛出站的乘客,有位穿著講究的大姐和柳樹他們打招呼時,柳樹就說出專車來接的話語,那位大姐就向其他出站乘客的身旁走去。


    柳樹在廣場上的寬闊地帶停下腳步說:“妹妹,我這就給丁老板打手機,他就要開著車來接咱倆,他要把咱倆直接拉到他的庫房,他還要在那個地下停車場周圍吃頓早飯。”


    她說:“大哥,我在客車上聽到你們在通話,丁老板是要開車來接咱們嗎?”


    柳樹說:“這個西客站旁有個十六路公交車站牌,咱們現在就去往那個站牌下,咱們坐在靠椅上等待著丁老板,他開車就能夠找到咱們。我上次進貨時,他讓我去往健康路如家飯店左右等待,咱們要是按照他上次所指點的接頭地點,咱們還要打出租車去往健康路,這次他開車來西客站來接咱們,咱們就節省出租車的費用。他就是不開車來接咱們,我都知道他庫房的方位,我就能讓出租車司機把車開到那個小區的地下停車場。”


    她的目光落在西客站那幾個明顯而突出的字體上看去時,柳樹就看到高樓頂層設置的那個有羅馬數字的巨鍾招牌,巨鍾所顯示出的時間是六點二十分鍾,她笑著問:“大哥,這個市裏就有這麽一個客運站嗎?我看出這個客運站的規模太大,站裏站外的車輛和人員太多。”


    柳樹說:“妹妹,這個西客站算是去往北方幾個城市和鄉村的客運站,還有東站南站和北站幾個長途汽車站,地鐵站就更多了,還有幾個火車站,我從前來市裏不乘坐火車,我就不熟悉火車站。我那些年在市裏乘坐公交車的時候都很少,我乘坐公交車就覺得暈頭轉向,我隻有騎自行車才能找到我要去的方向。”


    她又笑著說:“大哥,剛才我聽到出租車司機的口音並不是南方口音,我聽他們說出的話都想笑。”


    柳樹解釋說:“妹妹,咱們倆的說話口音都不相同,每個地方都有每個地方的口音,剛才那位大姐的說話口音就是這個市裏的標準口音,還有些出租車司機是外地的人,他們還是要帶著他們家鄉的口音,這個城市中還有很多外地出租車的車主,咱們從口音就能分辨出來。”


    她說:“你怎麽就沒有學會這裏的本地口音?”


    柳樹苦笑著說:“妹妹,我就是在這座城市裏再生活三十年,我都學不會說出本地口語的口音。”


    她說:“咱們別在這裏說閑話,現在就去往公交車站牌旁等待,趕早進貨。”


    柳樹就引領著她向著不遠處的十六路公交車站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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