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憋出幾句讖語後,劉禪這才小心翼翼的撕掉草稿紙,將其燒掉,上床睡覺。


    她的語文水平是真差(其實是作者差),就這麽幾句話,還要用草稿紙塗塗畫畫。


    浪費紙!


    紙還挺貴的。


    貌似這個時代,大家還不是那麽喜歡紙,總覺得紙寫的東西,太容易被毀了,正式文件還是寫在帛上更有利於保存。


    哎,什麽時候才能結束這種如履薄冰的日子,大大方方的告訴天下人自己的身份啊。


    這種連自己的丫鬟侍女們都要防的日子,真是受得夠夠的。


    她現在連自己最信任的春梅等人都得防著。


    雖然覺得她們都對自己忠心耿耿,不會背叛自己,但仍然不敢賭一把。


    往後,時機成熟有了自己的勢力後,她的性別不再需要保密,最先知道她性別的,不用說肯定是這些丫鬟,到時候劉禪就可以考察她們了,她自己反正先不自爆於天下,倒要看看這些丫鬟們到底可以為她保密多久。


    美美的睡了一覺後。


    清晨,劉禪賴在被子裏不想起床。


    天太冷了,誰不想賴在被子裏呢,她就算意誌再堅定,也隻是一個不到九歲的孩子而已。


    要知道,她的被子,可不是尋常小富裕百姓用的什麽柳絮,蘆葦,全是正兒八經的飛禽類絨毛,主要是鴨絨和鵝絨,中間還摻雜著一些野鴨絨。


    劉禪也是來到這個時代後,才知道這個時代的人跟現代人一樣,總覺得野生的比家養的好。


    野鴨絨比起鴨絨鵝絨價格可貴多了。


    掙紮了很久,劉禪還是從床上爬了起來,就跟以前讀高中時說的話一模一樣,堅持一下吧,再堅持兩年就好了,以後就輕鬆了。


    穿好衣服,丫鬟們伺候著她弄好頭發洗漱完畢後,來到外間的房屋。


    一陣冷風襲來,劉禪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皺了一下眉頭。


    真冷!


    怎麽雪都停了幾天了,還是這麽冷。


    她的房間在最裏麵,隻有朝外麵房間的窗而沒有直接露天朝外的窗,另外還有一些孔徑透氣,是非常暖和的,唯一的缺點是暗了一些,光都是來自外麵房間。


    可是外麵丫鬟們住的房子,是有對外的窗的,窗上糊的是竹紙或者窗紗,防寒效果就沒有那麽好了。


    丫鬟們都極為善於察言觀色,看到劉禪打了個寒顫,又皺了下眉,立刻就有人給她披上了貂裘大衣。


    這就是居上位者的好處,這就是處於權力巔峰的好處吧,且不說,一件貂裘大衣,價值有多少,就說隻有這個小反應,立刻就有人披衣服,這種感覺誰能拒絕?


    更別說,除了她自己,她的丫鬟們也都是穿著狐皮衣服。


    居上位者,除了自己錦衣玉食,自己身邊的人也一樣的超過普通百姓。


    這就是沒人能拒絕權力的原因啊,無論男女老少,概莫如此。


    劉禪問春梅,


    “我感覺今天好像比前幾天更冷了?你們覺得呢?”


    春梅點點頭,


    “是比前幾天更冷了,雪也是一點都沒有融化。”


    這個冬天怎麽這麽冷?


    在這個世界過的第一個冬天就如此的冷。


    經過了幾天之後,見到大雪的快樂也漸漸地消磨殆盡了。


    好在十一月孫權攻打合肥,把曹操的大軍帶到合肥去了,不然現在自己還在荊州北境,跟曹操的大軍對峙呢。


    那在大雪中受苦的就是她了。


    劉禪朝孫尚香的房間走去。


    昨天孫尚香就說了,根本就沒有成年兒子不能去母親房間的規矩,好像在暗示劉禪去給她請安呢。


    想想也是,以前孫尚香去江東之前,尤其是劉備去了西川之後,劉禪母子之間親密無間,現在孫尚香回來了,劉禪都不去母親房間,雖說兒大避娘,也不是這個避法吧?


    每天都是孫尚香來劉禪這邊的院子見‘兒子’,長久下來,母親有意見了!


    看到劉禪過來給自己請安,孫尚香笑意盈盈,看起來,阿鬥真是個孝順‘兒子’,昨天隨意的一句話,阿鬥就記在心裏了。


    娘兒倆交談了幾句,看到劉禪的嘴唇又有點幹裂,孫尚香毫不猶豫的拿出口脂給劉禪塗抹嘴唇。


    劉禪也是甘之若飴的受著了。


    代漢者,當塗高也。


    她已經決定了,以後都會塗脂。


    當然,她塗的是口脂,也就是唇膏,現在塗胭脂,肯定是不適合的。


    塗完脂,孫尚香與昨天一樣,忍不住誇獎了一下兒子,塗了脂真的精神很多。


    然後娘兒倆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看到這麽大的雪,孫尚香忍不住感歎道,


    “也不知道你舅父征討合肥現在怎麽樣了。”


    雖然孫尚香是荊州的主母,但畢竟是東吳的女兒,心裏怎麽樣還是有些掛念兄長。


    合肥已經好幾天沒有戰報過來了。


    從成都都有信使傳來了劉備娶側室的消息,合肥卻沒有任何細作回來傳遞消息。


    隻能說明一點,從這裏到合肥,一路上千裏都在下雪,這才沒有細作回來。


    之前的戰報,孫權這個便宜舅父沒能打下合肥,後來曹操親率大軍去了,也不知道孫權有沒有直接撤軍。


    她和諸葛亮一樣,從心底來說,還是希望孫權能贏,如果沒有孫權,劉備集團目前還是幹不過曹操的。


    雖然她知道孫權打不下合肥,但她希望孫權能夠安全撤回建業,千萬別像曆史上的逍遙津一樣,差點叫張遼直接給端了。


    但聽到孫尚香這麽說,劉禪表麵上卻是嘻嘻一笑,


    “娘,你就別擔心了。


    舅父都能射虎呢,你怕什麽。


    再說了,他是江東之主,又不會親自上戰場,無論勝敗,都不會有什麽危險。”


    孫尚香也點點頭。


    隨後憂心忡忡的問,


    “阿鬥,你說咱們與他們東吳還能維持多久的聯盟?”


    她雖然是江東的女兒,現在卻是荊州主母,自然劉備和劉禪才是她的‘咱們’,江東也成了‘他們’。


    從心底來說,她以前不希望夾在丈夫和兄長之間,現在她不希望夾在兒子和兄長之間。


    劉禪心裏也歎氣,這得取決於魯肅什麽時候死,朱張陸顧全虞等各家的勢力什麽時候能達到頂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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