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的一切,劉禪都不放在心上。


    她在荊州地位,是高高在上無人能撼動的荊州之主,從她穿上女裝的第一天起,她就做好了與過往的一切全部割裂的準備。


    劉備,她已經做好不再見的準備了,關羽和關平,已經送到成都去了,諸葛亮,她也已經一年多未見了。


    她已經做好了讓他們傷心的準備,她早就知道她會傷害這些真正對她好的人。


    愧疚難以避免,但你們本來也是因為我是男孩子而對我好的,既然你們對我好的原因不是那麽純粹,那我欺騙你們也不是不可原諒的,對吧?


    就算以女人的身份征戰天下,與一切都割裂,她都不害怕,還怕女裝帶來的別人的異樣目光嗎?


    從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天起,她就沒有了退路,隻有一路拚殺,最終走向皇位,而退路隻有去找一個道觀修行或者死兩個結局二選一。


    在走向皇位的過程中,她沒法回頭也沒法停歇,這是她成為女人後的悲哀。


    她就像一個背離懸崖的方向奔跑的人,每跑一步,背後的懸崖就會坍塌一步,她的身後永遠都是懸崖。


    她現在如果退讓,結局仍然是修行或者死,拿下南陽,拿下東川再退讓,結局仍然是修行或者死,拿下豫州退讓,也仍然是一樣的結局。


    任何時候安守現狀,在這個男女不平等的時代,都是一樣的結局,隻有一步一步,真的登上了最高峰的時候,她才能歇息。


    所以,劉禪根本沒理會劉備從益州送來的讓她正常穿衣的信,依舊我行我素,本就是女子,而且金色光芒還催得她的身體如同十四五歲的女子,不穿女裝穿什麽,我本來就是在正常穿衣。


    她也沒有理會諸葛亮寄來的隱晦的提醒她女裝要適可而止的信。


    更沒有理會關羽苦口婆心的勸她的信。


    諸葛相父,對不起,阿鬥讓你失望了。


    關叔父,對不起,阿鬥讓你錯愛了。


    對不起你們,但我無能為力。


    她在一意孤行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至於荊州的官員,壓根沒人敢說三道四。劉禪就如同當年的冒頓一樣,就算箭指當今天子,屬下人也會毫不猶豫的跟隨,還管她穿什麽衣服。


    這一天。


    劉禪處理完公事後,沒有去軍營,而是去看了自己家的土地。


    她可是荊州第一大地主。


    自從光武帝重造漢朝,漢朝就一直是豪強統治,皇帝劉家就是最大的豪強地主。


    去年從襄陽郡擄來了那麽多人,這些人都成了劉禪的私人人口。


    劉禪隻帶了十幾個親兵,自己也是一身尋常衣物。


    看著田地裏,那麽多人在除草,劉禪忍不住點頭。


    還是掠奪敵國的人口,實力增長得快,自己的田再也不用擔心農民不夠了。


    看著一個領頭的年齡二十歲左右的農民,正在帶領大家辛苦的工作,將事情安排的井井有條,劉禪忍不住上前多看了他一會。


    農民做事都是極為認真,但凡分心者,必被管理的軍人一鞭抽下,所以劉禪雖然過來,但是卻沒有一個農民分心看她。


    結果。


    這個人的頭上突然冒出了紫色光芒,而且強度上來說,竟然壓倒了魯肅和呂蒙,跟關羽和趙雲的金色光芒強度差不多,僅僅亞於諸葛亮的綠色光芒。


    劉禪忍不住狂喜,她一直最想尋找一個紫色電池。可惜荊州壓根就沒有紫色電池,甚至因為關羽,諸葛亮提供的分別是金色,綠色光芒,劉禪對整個集團有沒有紫色光芒都持懷疑態度。


    張飛,黃忠,魏延,馬超,哪個的統兵會比武藝更強?


    法正,黃權,很明顯謀略強於領兵。


    可能也就李嚴有點希望。


    可是天無絕人之路,在她荊州的佃農中,竟然隱藏著一個統兵大神。


    能夠壓倒魯肅和呂蒙,劉禪可不會認為這樣的人,會是曆史上的無名之輩。


    劉禪問道,


    “你叫什麽名字?”


    這個人抬頭看到劉禪,頓時驚得目瞪口呆。


    世界上竟然有如此美貌的女子,還在問自己的話,一時之間,他竟然忘了回答。


    旁邊軍士趕緊說道,


    “這是荊州州牧劉將軍,還不快快回答!”


    這個人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是傳說中喜愛穿女裝的荊州之主劉禪,白瞎了這麽美的一個仙子,竟然是男人,他趕忙行禮後回答,


    “小人姓鄧,名艾艾,字士載。”


    竟然是鄧艾。那個稱自己名字必口吃,說成‘艾艾’,與西漢周昌口吃合成‘期期艾艾’這個成語的名將鄧艾?


    肯定不會錯,如果不是曆史上的名將鄧艾,怎麽可能有那麽強的紫色光芒。


    可是曆史記載,他是在汝南,潁川等郡做屯民,怎麽會在襄陽做屯民,還被自己給擄到荊州來了。


    這不重要,因為鄧艾前四十多歲一直做的是屯民和屯吏,從放牛做起,幹了十多年才成為典農校尉的佐吏,還因為口吃隻能看守稻草。


    又積累了二十多年的功勞,四十多歲才當上典農功曹。


    典型的大器晚成。


    他現在隻是一個普通的屯民,鬼知道怎麽跑到襄陽來屯田了,也許是曆史的蝴蝶效應吧。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如果曆史正常發展,這個人將是劉禪最大的仇人,曆史上蜀國就是這個人滅的,但是現在,劉禪跟他可無冤無仇。


    劉禪笑著說,


    “原來是鄧士載。你可是有大才的人,怎麽能屈身於田畝之間,這樣,你今天繼續做事。明天來荊州官署來找我。”


    鄧艾可不僅僅是領軍大神,武藝也很出眾,跟文鴦,薑維都能大戰五十回合不分勝負。


    同時謀略也非常出色,著《濟河論》屯兵淮河,在淮南淮北開田,從此魏國對吳國一直都是戰略優勢,所以曆史上他不僅有滅蜀之首功,滅吳也是有背後的功勞的。雖然吳國滅亡時他已經死了十七年了。


    但劉禪對於鄧艾,卻並沒有劉備遇到賢才那樣恭恭敬敬,而是很隨意的讓鄧艾第二天來荊州找自己就行。


    鄧艾本是大族,跟劉禪一樣的出生地,也是生於新野,從小喪父,受盡苦難,對功名利祿有著超乎尋常的執著。一個屯民,四十多歲才上戰場,卻練出了一身武藝,謀略,和兵法,與他有遠大誌向分不開的。


    如今二十歲了,依然隻是一個屯民,又是口吃,更加被人瞧不起,今天被劉禪誇了一句大才,明天還不是會屁顛屁顛的跑來求見自己。


    不過劉禪還是解下了自己的一枚玉佩作為憑證,交給鄧艾,說道,


    “明日不用在田裏勞作,持此玉佩來荊州官署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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