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廳裏寂靜得可怕,沒有人說話,大家心知肚明,若是沒有內應,岩明均的計策又怎會成功?忠誠良將的一片忠心,卻在蠅營狗苟之中被踐踏。


    “啪”的一聲,一隻茶盞被打落在地,“無恥!無恥!”梁懷恕憤怒地吼道,發怒過後,又不止不住的咳了起來。


    “主人!”尤亮急忙上前給梁懷恕順著氣,梁懷恕一隻手扶在桌子扶手上,另一隻手擺了擺手。


    突然,鬆下明也跪了下來,“梁兄!”接著他又向梁懷恕磕了個頭。


    “你這是做什麽?”梁懷恕趕忙扶起他來。


    “還請梁兄救小兒一命。”鬆下明也眼眶通紅。


    梁懷恕疑惑地看著鬆下明也,“昨日岩明均率人闖入府中,以小兒性命威脅我盜取手稿。”鬆下明也解釋著。“他給小兒喂了毒藥,倘若一月之內不服下解藥,小兒性命不保。”


    “前輩莫慌,晚輩略通醫術,帶晚輩先查看一番。”花滿樓安撫道。


    “好好好。”鬆下明也感激地看向花滿樓。


    突然門外殺進來數名黑衣人,將刀架在陸小鳳等人的脖子上。岩明均從門外走了進來,“各位,這一場故人相認的戲可真不錯。”


    “你想做什麽!”鬆下明也憤恨地看著岩明均。


    岩明均並沒有看向鬆下明也,反倒是看向了坐在一旁的梁懷恕,“梁大人,原來你在這裏。對了,張總兵應當也在此處吧,還有吳小姐。”


    張傳海按住吳閔慧,梁懷恕看向岩明均,“你究竟想做什麽?”


    “既然故人相認,那麽我再幫幫你們吧。”岩明均戲謔地把玩著茶盞,“我想你們都想知道吳定權的獨子是否還活著?恰好在下有點眉目,諸位可願一聽?”


    “你說什麽?”梁懷恕激動地又咳了起來。


    “我的好師弟,你居然沒和他們說?誒呀,真可惜。”岩明均假裝可惜地說到,“十年前,吳夫人將吳將軍獨子藏在了問天觀中,而你們的皇帝陛下派人滿城搜人,問天觀觀主不知如何才能將那孩子送出城,恰巧此時吳夫人告知了明也假扮成的梁懷恕那孩子的藏身之所,於是明也便用他那不純熟的易容術救了那孩子。”


    吳閔慧情緒激動,陸小鳳移了移身子,將吳閔慧藏在身後,“你說巧不巧,那孩子就是明也的義子啊。哈哈哈哈哈。”岩明均大笑道。


    “岩明均!”鬆下明也吼道。


    “所以諸位,倘若你們想要那孩子活命,就乖乖把手稿交出來吧。”他邊說便拿出解藥放在桌上。


    “你說什麽?”吳閔慧早已忍不住。


    “啊。原來是吳小姐,吳小姐還不勸勸他們,早些交出手稿,你弟弟也能早些拿到解藥。你說是不是?”岩明均自信地說著。“對了,諸位,不要想著硬搶,你們武功都在在下之上,可吳小將軍現在還在床上躺著呢。”他語氣輕慢地威脅著。


    陸小鳳掃了一眼門外,他感受到了隱藏在暗處的殺手,他和花滿樓或許能脫身,可是吳閔慧、梁懷恕還有昏迷的姚昱都會落入他人之手。


    “手稿給我。”陸小鳳走到張傳海麵前,伸手向張傳海要手稿。


    “你想做什麽?”張傳海警惕地看著陸小鳳。


    “你不拿出來你的小將軍就要死,你拿出來,你那小將軍還有一條活路。”陸小鳳無奈地看著張傳海。


    “還是陸小鳳識時務。”岩明均讚賞地說著。


    “但是我有一個要求。”陸小鳳將手稿夾在兩指之間。


    岩明均看著陸小鳳兩指之間的手稿,貪婪地問道,“你有什麽要求。”


    “花滿樓,吳小姐,你們帶著解藥去看看吳小將軍所中何毒,解藥是否有用?”陸小鳳將解藥扔給花滿樓,“我要你先讓其他人離開,手稿現在在我這裏,其他人在這裏也沒什麽用。”


    “陸小鳳,萬一這手稿是假的呢?”岩明均饒有興趣地看著陸小鳳。


    “若是假的,我這兩根手指剁給你。”陸小鳳冷靜地說道。


    “好!不愧是陸小鳳。就憑你這靈犀一指,我且信你一回。”


    不一會兒,花滿樓回來了,“小將軍的毒已解,他們已經帶著吳小將軍撤走了。”


    陸小鳳點了點頭,將手稿扔給了岩明均,岩明均拿起手稿,他看了又看,又對比著印簽,“不錯,是真的。”


    岩明均收起手稿,“陸小鳳,後會有期。”說完,便帶著手下撤走了。


    陸小鳳長舒一口氣,一旁的鬆下明也跌坐在太師椅上,他看了一眼陸小鳳,滿眼感激,“陸公子,多謝你,我本不知該如何提出,多謝你救了小將軍。”


    陸小鳳擺了擺手,“無妨,你做好準備吧,大概倭寇要卷土重來。你現在還是梁懷恕,就做梁懷恕該做的事吧。”說完陸小鳳和花滿樓便離開了將軍府。


    “陸小鳳,我想你已經做好了交出手稿的準備。”花滿樓搖著折扇,他心裏大概明白陸小鳳為什麽會交出手稿。


    “花滿樓啊,果真是瞞不過你啊。”陸小鳳輕鬆地說到,“十年前,張大哥已經將手稿刺在了頭皮上,黑發長出完全覆蓋了手稿。但是火器手稿有兩張,這火器隻是其中之一,最重要的還是另一張火藥的配比手稿。”陸小鳳解釋著。


    “張大哥那一隻瞎了的眼睛就是因為嚐試配比被炸瞎的,所以他們拿走的那張隻能製出一個無用的模型。”陸小鳳伸了個懶腰,“額呀,後麵的事我們也管不了,既然吳家姐弟都已找到,沉冤昭雪這些事,還是讓他們去做吧,我呀要去好好曬曬曬太陽,喝喝酒。”


    花滿樓笑了,陸小鳳還是這樣的灑脫,“明日你隨我去揚州吧,我有一壇醉生夢死。”花滿樓搖著扇子走到前麵,陸小鳳點了點頭,“好啊,一壇可有些不夠啊。”


    翌日,陸小鳳和花滿樓明月樓的雅間喝著茶,恰此時,身穿深紫官服的人帶著人馬匆匆進城。陸小鳳和花滿樓並沒有在意,可是不一會兒,鬆下明也被關在牢籠裏押了出來,那深紫官服的男子騎馬走在前麵,“花滿樓,不好,鬆下明也被下了獄。”


    二人匆匆在結了賬,擠到了人群中,隻聽得眾人議論,“海原縣胡縣令向京中告發梁將軍通匪,昨晚被梁將軍派人滅了口,聖上讓於大人奉旨捉拿逆賊回京。”


    陸小鳳和花滿樓不由皺了一下眉頭,“花滿樓,看來事情還沒有結束。”


    花滿樓點了點頭,“現在不知道胡縣令的屍體在何處,還有張大哥他們,倘若他們貿然進京,我想京城必定有人布下了陷阱等他們去。”


    “先去京城。”陸小鳳思索了一會兒,“宋總兵並沒有被帶走,我們潛回總兵府打探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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