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鋤禾正在任勞任怨地幹活。


    經過女媧工廠的磋磨,現在摘瓜果蔬菜也是一份有趣的工作。比如,拔胡蘿卜的時候,可以自己跟自己打賭,下一根胡蘿卜會不會更大。


    拔了半天胡蘿卜,夏鋤禾路過黃瓜架,一根細細的竹竿邊上卷著紅布條。


    任何一點細微的異常,都可能藏著線索!


    夏鋤禾解下布條,上麵畫著一團髒兮兮,看不出形狀的東西。


    布條入手,夏鋤禾腦海裏多出一段話——


    媽,我在外邊打工好累啊,我隻是一個拿著旗幟的僵屍……


    夏鋤禾火速揪住離自己最近的王琰,將布條塞入王琰手中:“拿好,別丟。”


    王琰捏緊布條,滿腦袋的問號被“每次衝鋒都是我走在最前麵,我們公司大老板僵王告訴我,要努力才能升職加薪……”取代。


    王琰精神一振,想要加倍努力工作的心情,擋也擋不住。


    王琰把布條係手腕上,在植物園裏拚命使勁幹。


    收割土壤中的這種事,有一個人幹得格外得心應手。


    黎秋生化身土壤給一排植物鬆土,趙毛毛跟在她身後,輕輕鬆鬆薅出地裏的植物。兩人搭配,幹活格外麻溜。


    黎秋生在土裏飄著飄著,“哎呦”一聲,腦殼撞上一個路障。


    趙毛毛把路障扒出來,發現是個鐵網,大小和天花板缺的那塊差不多。


    趙毛毛:“我以為是啥好東西呢,丟了哈,正事沒幹完呢,盆裏的土剛剛沒過盆底。”


    趙黎秋生猶豫:“我拿去給老大看一眼,萬一有用呢。”


    畢竟是撞過自己腦殼的東西,不利用一下,總覺得虧了。


    ……


    夏鋤禾把鐵網收進農場,對黎秋生的行為給予口頭表揚,今晚或許就靠這道鐵門了!


    ……


    夏鋤禾一邊幹活,一邊盯著努力的王琰思考。


    剛剛似乎聽見一聲“媽”,不會和這布條有關吧?


    夏鋤禾搖搖腦袋,線索裏的“媽”和布條帶來的“媽”,明顯不是一個 故事中的“媽”。


    旗幟有了,但似乎還少了點什麽。


    故事的帷幕,總是被一張紙拉開的。


    夏鋤禾讓王琰注意安全,她去找豁牙男要紙張線索。


    豁牙男不給,說話還漏風:“冇。”


    夏鋤禾拿出鐮刀,跟他講道理:“你們有三個人,你知道我這邊有幾個人嗎?”


    豁牙男猶豫。


    路當歸神出鬼沒地提著鐵桶出現在夏鋤禾身旁。


    豁牙男立刻乖乖上交紙張,反正線索都被另一個人禿嚕完了。


    夏鋤禾仔細看了看這張紙,和水係進化者說的一樣,沒有什麽特別的。


    夏鋤禾拿著紙條回去,瞥到路當歸,順口問道:“你的桶哪來的?”


    路當歸“哐”地把鐵桶套頭上:“我將鐵桶頂在頭上,因為它將使我更加耀眼。”


    鐵皮桶正對著陽光的角度,折射出耀眼的光輝,差點閃瞎夏鋤禾的眼。


    夏鋤禾用袖子擦擦鐵桶上的灰,把鐵桶從路當歸頭上拿下來:“你已經很耀眼了,不用頂個桶來證明。”


    路當歸訥訥的:“怪人給我的,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麽會這樣。”


    路當歸說完,又把桶頂在了腦袋上。


    夏鋤禾:“……”


    想頂就頂著吧,安全。


    “你在哪見到的怪人?”夏鋤禾問,她也想去薅一點道具。


    路當歸把桶掀開一點,看好方向,指給夏鋤禾。


    支起耳朵偷聽的豁牙男,鬼鬼祟祟地繞路跑向路當歸指的方向,速度比夏鋤禾還快。


    “我也要獎勵。”豁牙男找到怪人,理直氣壯地伸手。


    怪人愣了愣,給他一個路障。


    豁牙男情不自禁地把路障頂頭上——這座植物園裏最不缺的就是僵屍,你不幹,有的是僵屍幹!


    對了,幹活!


    豁牙男快步跑回山藥地頭。


    夏鋤禾來領道具,怪人裝聽不見。


    夏鋤禾軟磨硬泡,怪人什麽都沒給她。


    夏鋤禾開始思考是不是自己的問題——是了,她沒有努力幹活。


    怪人的獎勵,是給路當歸這種卷王的。


    從太陽升起的時候開始卷,完全來不及了,夏鋤禾隻能另辟蹊徑,再找找其他東西。


    夏鋤禾回到地頭,王琰還在賣力幹活。


    從豁牙男手中要來的紙張,看來看去,還是那些東西,也沒多出一朵花來。


    夏鋤禾看到王琰手腕上的旗幟,把紙條遞到王琰手邊:“你拿著這個。”


    活兒幹到一半被打斷,王琰麵目猙獰、十分痛苦地接過紙條。


    他下意識讀出字條上的字:“你好,吾們既將對您的園子發凍全麵進貢。真誠的僵屍們。”


    夏鋤禾、路當歸和王琰,在場的三屍齊齊一振。


    手好癢,想幹活。


    散落在植物園各處的屍體們,皆是精神一振,感覺屍體中湧入了無窮的力量。


    躺在地下室睡大覺的阿豹,猛地睜開眼睛,眼睛滴流圓,精神倍飽滿。


    阿豹化身一隻豹貓,喵嗚喵嗚地衝出地下室,刨地去了。


    僵屍的檄文和旗幟,以透支屍體的方式,鼓舞屍體們幹了一上午的活。


    效果一過,檄文變回普通的線索紙張。


    屍體們歪七扭八地躺在地上,仿佛真的死了。就連阿豹,也成了一隻死貓。


    隻有王琰,綁著旗幟的大手還在抽抽,想幹活……但沒力氣。


    小三花也跟著阿豹刨了一上午的地。


    此刻它也有氣無力地蹲在地上,抬起兩隻前爪,恍恍惚惚地拜拜。


    拜拜的動作格外虔誠,如果忽視它失去光澤和希望的貓眼。


    黎秋生捂著心髒的位置:“糟糕,心髒好像重新跳動了。”


    夏鋤禾目不轉睛地盯著小三花:“感覺屍體暖暖的。”


    豁牙男衣服歪歪地掛在身上,露出大大小小的暗紫色屍斑:“屍斑恍活都淡了。”


    ……


    小三花的動作似乎有鼓舞人心的加成,幾個屍體感覺力氣逐漸恢複。


    不知是屍體們幹活太賣力,還是小三花太可愛,怪人竟緩慢地走向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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