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倉鼠撿起地上的能量幣,也不嫌髒,往嘴裏一塞,捏著猴尾巴,就被小猴上躥下跳地帶走了。


    可惜副本裏的小賊猴一副營養不良樣,哪裏比得上夏鋤禾養在農場裏,天天偷吃紅蘋果的大賊猴。


    等夏鋤禾等人慢悠悠地追上去的時候,小賊猴已經被大賊猴摁在地上,倉鼠也被大賊猴用尾巴吊著,隻有烏鴉跑掉了。


    “通通帶走!”夏鋤禾一聲令下,大賊猴嚴肅地行了個禮,押著一猴一鼠,跟著回了血肉餐廳。


    狼看到這兩位,幸災樂禍地“嗷嗚嗷嗚”了兩聲。


    豺翻譯:“呦,您兩位也被抓來了。”


    夏鋤禾把搶來的賬本和能量幣倒在桌子上,笑問:“認識?”


    兩夥賊人眼巴巴地瞅著此生從沒見過的錢山,豺咽了下口水:“認識,它們是小偷。”


    倉鼠微微張嘴,能量幣再度掉出來。它張牙舞爪地想撿,奈何身體被大猴用尾巴吊在半空中,撿不著。


    倉鼠的臉都快比身體大了,任誰都能看出其中的異常。


    路當歸看出夏鋤禾的意思,替她伸手捏了下倉鼠的臉頰。


    “嘩啦嘩啦”掉了十來枚能量幣。


    小倉鼠淚眼模糊,趕緊捂住嘴。


    大猴搖了搖尾巴,把倉鼠搖得七葷八素。


    路當歸又伸手捏了捏,倉鼠嘴裏再度掉出幾枚能量值。


    夏鋤禾挑眉:“應該還有吧?”


    倉鼠掉金豆豆:“沒、沒有了,真沒有了。”


    說著話,嘴裏又掉出一枚能量幣。


    這下,倉鼠估計是真沒有了,因為掉金豆豆變成了嚎啕大哭。


    刺耳的“吱吱”聲非常折磨人。


    “行了,別哭了。”夏鋤禾嚇唬它,“再哭,嘴給你撕爛!”


    倉鼠捂住嘴,爪縫裏偶爾泄露微弱的“吱吱”聲,聽起來可憐極了。


    夏鋤禾罕見地生出一絲愧疚,似乎嚇唬得太狠了。


    留守店中的李月和卜易,見到桌上那堆能量幣,嘴裏嘀嘀咕咕“有點多”。


    等兩人看完賬本,臉色不約而同沉下來,尤其是店長李月,就差破口大罵了。


    夏鋤禾將搶劫的過程事無巨細告知李月和卜易,目光在委屈巴巴的小倉鼠身上一掃,計上心來。


    “小家夥,給你個機會,你的能量幣我不動,就放在地上,你要是有本事拿走,就還你。”夏鋤禾先拿小倉鼠開刀,主要是嫌錢髒,誰知道這小東西有沒有病。


    倉鼠眼巴巴地瞅一眼能量幣,再瞅一眼夥伴賊猴,再瞅一眼可怕的夏鋤禾和她的跟班大猴。


    夏鋤禾意會它的意思:“你的同伴要先留下做……猴質,不然你倆跑了怎麽辦?”


    倉鼠對著小猴“吱吱”兩聲,小猴點點頭,衝夏鋤禾道:“你得關燈,不然我們沒有翻盤的可能。”


    夏鋤禾同意了,甚至大度地讓眾人都躲到後廚中,給倉鼠留下充足的反應時間。


    然而,關燈、躲起來不到三秒,夏鋤禾立刻開燈,放聲大喊:“餐食律!餐食律!有小偷偷店裏的東西!”


    短短三秒鍾,嘴裏塞滿錢的倉鼠被夏鋤禾的操作驚呆了。


    它瞥了眼同伴,轉頭就往門的方向躥。


    夏鋤禾一道火焰打在門前,攔住倉鼠的路。大猴與她配合默契,剛好跳過去,重新抓住倉鼠。


    從始至終,餐食律都沒有響應夏鋤禾的呼喚。


    “抓小偷,好像不行。”夏鋤禾自言自語。


    路當歸將目光移向虎豹豺狼:“還可以試試搶劫。”


    夏鋤禾笑眯眯地給虎豹豺鬆綁:“演出戲,認真演,再來搶劫一次。演不好的話,你們的兄弟……”


    她的意思不言而喻,唯一被捆著的狼瑟瑟發抖,“嗷嗚嗷嗚”地不知道在說啥。


    虎當頭給了狼一拳:“忍著!”


    三隻動物垂頭喪氣地出去,凶神惡煞地進來:“搶劫!”


    夏鋤禾等人佯裝害怕,配合地退到櫃台後麵……


    這出戲演得很長,一直演到三隻動物拿了錢,跑出血肉餐廳才停。


    然而這麽長的時間內,無論是誰呼喚餐食律,餐食律都沒出來。


    “這本書識破我們在演戲了?”李月眉頭緊鎖。


    夏鋤禾喃喃:“也可能,絕望滋味的老板有另一重身份。”


    “它是食客?”黎秋生驚疑不定。


    如果老板是食客,就能解釋它為什麽可以叫出餐食律了。店鋪被搶,食客的利益受到損害,所以餐食律出現了。


    夏鋤禾盯著桌上那堆錢,一百多枚能量幣,足夠支付十幾個訂單,六個人花綽綽有餘。明天不能開業,或許她們可以轉變一下身份。


    ……


    至於強盜和小偷,它們的錢自然是被搜刮一空。


    夏鋤禾友情提示小倉鼠:“大店的老板會在熄燈之後去店裏取錢,你們手腳那麽麻溜,就不要總是盯著小店主啦。”


    小猴搖了搖頭:“大店安保設施特別嚴,我們過去就會觸發警鈴,會有東西抓我們。”


    夏鋤禾若有所思,老板及時召喚餐食律應該是餐廳裏有人按鈴提醒他。至於老板來得不及時,大概是針對強盜的警鈴不怎麽用吧?


    畢竟,很難有強盜能順利圍攻二十多人,直逼收銀台。


    放走強盜和小偷後,六人排好值班的人,好生休息了一通。


    她們在副本裏睡得挺香,副本外的趙毛毛和夏寶兒都快急死了。


    算算日子,七天已經過去,眾人卻沒有從副本裏出來。這種情況,往往意味著,她們死在副本裏了。


    此前,夏鋤禾帶領反叛軍偷襲黑山基地的新聞傳遍了整個基地,上頭下令立即捉拿夏鋤禾。


    守衛軍和儲備軍一通操作,追查到夏鋤禾最後一次在基地內出現,是去動物世界的副本。兩軍在副本外蹲了好幾天,等夏鋤禾自投羅網。


    結果,沒等他們動手,夏鋤禾居然死在副本了?


    守衛軍和儲備軍撤走一大半,隻留下小部分人,以防夏鋤禾詐屍。


    辛琱、管家和無名之輩的人也在副本外守了好幾天,她們是來接應夏鋤禾的。


    結果,七天過去,不見人影。


    所有人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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