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啊!蕭夜華這個惡魔,竟然連老弱婦孺也不放過!寧子謙雙拳緊握,仰頭怒吼,如一頭憤怒的雄獅。


    將軍!如今該如何是好?蕭夜笙的五十萬大軍,滄州留守十萬,渭城留守二十萬,他本人更是親率二十萬大軍直奔瀾州而來。


    再加上那蕭夜華的百萬大軍,在這兩麵夾擊之下,我們十餘萬人哪是他們的對手啊!


    梁州情況如何?寧子謙焦急地追問道。


    梁州隻有裨將軍王子恒及麾下五萬餘人駐守,他們已經跟龍騰帝國正麵對陣過一次,雖然擊退了龍騰帝國,可自身傷亡慘重,殘部僅有兩萬餘人了。


    傳令下去,放棄瀾州,全軍撤退至梁州,糧草輜重全部帶走,帶不走的東西全部燒掉……


    梁州,


    急報!


    王子恒正在營中視察傷員恢複情況,親衛神色慌張地跑上前匯報軍情。


    啟稟將軍,龍騰帝國由親王李雲奇親率六十萬大軍,正朝梁州殺來。


    王子恒看了親衛一眼,沉聲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如此慌張,成何體統?”


    啟稟將軍,屬下還有軍情稟報!


    一次性說完!王子恒微微皺眉,有些不悅。


    瀾月國親王蕭夜笙率大軍接連攻破滄州、渭城,所過之處,無論是軍士還是百姓,皆被屠殺殆盡。瀾月王蕭夜華更是親率百萬大軍,朝瀾州進軍……


    什麽?聽到這裏,王子恒再也坐不住了,他噌的一下站了起來,大聲道:“你再說一遍?”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隨著軍士的重複聲響起,王子恒才慢慢冷靜下來。


    吩咐下去,集合全城百姓,立即撤退至汴州城,動作要快,快快快去傳達我的命令。


    聽到此消息,他震驚無比,竟有些語無倫次起來。


    緊接著他又下達了一道軍令:能動的傷員趕緊動起來,立馬朝著汴州城撤去,不能動的傷員就安排人抬著先行撤離,還有老弱病殘也讓他們先行撤離...


    下達完一係列軍令後,他才鬆了一口氣,癱坐在椅子上。


    將軍,我們撤離到了汴州的話,那瀾州的將士們怎麽辦?說話的是他麾下偏將軍陳才。


    瀾州之事,我們也無能為力,他們隻能聽天由命了!你應該明白,我不能拿著梁州和汴州數十萬百姓的性命去賭!


    接著他又道:"如果他們能及時撤離到梁州,那便自然會想到撤離至汴州,如果不然,就算我們不走,也隻能是白白搭上全城百姓和將士們的性命。"


    是!屬下明白,聽他這一分析,陳才這才豁然開朗。


    王子恒深吸一口氣,站起身來。


    “陳才,你率領一萬精兵埋伏在汴州城外三十裏處,若遇敵軍追擊,不必死戰,隻需拖住他們即可,待大部隊成功撤離,你便率眾退守至汴州城。”


    “遵命!”陳才領命而去。


    王子恒望著遠方,心中暗自祈禱。


    希望瀾州的將士們能夠平安無事……


    至此,梁州城失守!


    龍騰帝國李雲奇率領大軍不費一兵一卒便占領了梁州城。


    這也意味著瀾州的寧子謙自此便陷入了重重包圍,四麵楚歌,結局不言而喻。


    瀾州城失守,


    軍民慘遭屠城!


    迷夢平原,如今隻剩下汴州城作為最後的據點,變作了一座孤城。


    這座孤城,原本由都尉周大山率領的兩千城防軍駐守,即便現在加上王子恒殘存的兩萬餘人,以這點兵力麵對百萬雄師,汴州城岌岌可危!


    汴州城內,人心惶惶,王子恒站在城牆上,遙望著遠處的餘暉。


    “將軍,我們真的能守住汴州城嗎?”一名士兵忍不住問道。


    王子恒咬緊牙關,“守不住也要守!身後便是萬千百姓,我們無路可退!”


    這時,一名斥候飛奔而來,“報告將軍,所有人員已全部撤離至汴州城,隻是...隻是瀾州城已失守,無一人活著離開。"


    王子恒心頭一緊,


    雖然早已預料到這結局,可親耳聽到此消息,他的心情沉重至極。


    "吩咐下去,城中百姓,逐步向著靠近橫斷大森林的龜背山和瑩山轉移,如果汴州失守,組織大家向橫斷大森林裏邊遷移。


    瑩山,位於汴州與龜背山之間,它的北麵是汴州城,南麵便是龜背山,龜背山在往裏走,便是無盡的橫斷大森林。


    交代完這些,他又下達軍令:"集合所有能戰鬥的人員,準備迎戰敵人"


    他已經在做最壞的打算。


    夜幕降臨,汴州城陷入一片沉寂,王子恒獨自站在城牆之上,凝視著遠方...


    辭別樸南子後,洛欣便打算回洛家村祭拜一下雙親,便可了無牽掛的深入橫斷大森林,朝著星雲大陸的方位趕去。


    玉璣子那便宜師傅三個交代中的十年之期,如今已然隻剩六年不到,洛欣也不知道跨越那無盡的橫斷大森林需要多長的時間,便打算早些啟程。


    洛欣在山穀中警惕地前行,突然,冷秘、冷寅溪和北辰三人從天而降,擋住了他的去路。


    冷秘率先開口,冷笑道:“洛欣,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乖乖交出瓷瓶,或許還能給你留個全屍。”


    洛欣怒目而視,回道:“就憑你們也想搶奪我的瓷瓶,做夢!”


    冷寅溪哼了一聲,說道:“不知死活的東西,你不過通靈境初期,而我已結丹,你拿什麽跟我們鬥?”


    洛欣仗著自己有追光鏡和金絲軟甲護體,便毫無懼色,嘴角一抿冷聲道:“老匹夫休得狂言,鹿死誰手還未可知呢!”


    北辰見狀暗道:"這小子麵對自己眾人如此淡定從容,隻怕是有所依仗,還是小心點為上!"


    冷秘雙手一揮,周圍的水汽迅速凝結,形成一道道水箭射向洛欣,同時喊道:“少跟他廢話,先拿下他再說!”


    洛欣身形一閃,避開水箭,施展出木屬性功法,無數藤蔓從地下鑽出,朝著冷秘纏繞而去。


    冷寅溪見狀,手中寶劍一揮,一道水屬性劍氣斬斷藤蔓,向著洛欣攻去。


    洛欣不慌不忙,轉換為火屬性功法,一團火焰迎向劍氣,二者碰撞,發出巨大的聲響,隨即洛欣的木屬性藤蔓便燃燒殆盡。


    在境界的巨大鴻溝之下,洛欣的術法攻擊,顯得是那麽蒼白無力。


    北辰在一旁觀察著局勢,並未急於出手,見洛欣出手便落於下風,心中疑惑更甚。


    一擊不成,洛欣立馬改變戰術發動攻擊,土屬性靈力匯聚,形成一座小山朝著冷寅溪砸去。


    冷寅溪臉色一變,連忙施展防禦法術抵擋。


    這時,北辰終於忍不住了,他大喝一聲:“小子,休要張狂!”說著,施展出強大的土屬性法術,地麵瞬間隆起,形成一道道土牆,向洛欣擠壓過去。


    洛欣感到壓力倍增,但他咬緊牙關,再次轉換為水屬性功法,與冷秘的水屬性法術相互抗衡。


    以洛欣的水平,哪裏能正麵抗衡北辰的全力一擊,隨即便被那土牆震的溢出一口鮮血。


    洛欣且戰且退,連連變化著術法輸出。


    好在五行相生相克,洛欣的攻擊雖說沒有占到便宜,倒也沒有很快就敗下陣來。


    全屬性!


    此子竟然是全屬性之人,冷寅溪心中殺機更甚。


    隨同他們三人前來的青瑩門弟子終於也在此刻趕到。


    冷寅溪大聲道:眾弟子聽令,全力出擊,隨我一同拿下此子。


    一時間,山穀中靈力激蕩,光芒閃爍。


    洛欣憑借著金絲軟甲護體,受了一些皮外傷,五髒六腑也略微受損。


    冷泌盡情的施展著水係功法,試圖壓製住洛欣,北辰也不失時機的補上一擊,雖有軟甲護體,洛欣應對起來也越發疲憊。


    冷寅溪趁洛欣應對冷秘和北辰的攻擊,悄悄繞到他身後,準備偷襲。


    洛欣察覺到了冷寅溪的意圖,卻無法分心抵擋,他在猶豫是催動追光鏡還是憑借金絲軟甲硬抗這一擊。


    眼看冷寅溪的劍就要刺中洛欣,千鈞一發之際,一道人影閃過,擋在了洛欣身前。隻見來人手持搶,輕易地化解了冷寅溪的攻擊。


    “膽敢傷害我家公子!”隻見他大喝一聲,震退了偷襲而來的冷寅溪,定睛一看,來人正是黑曜。


    "公子",你沒事吧?


    跟黑曜一同前來的,當然還有白塵。


    二人關切道。


    “我沒事,你們怎麽來了?”洛欣問道。


    “此事說來話長,幸好我倆來得及時,否則後果不堪設想。”黑曜說道。


    冷寅溪等人見到黑曜白塵二人,頓時臉色大變。


    他暗自思量:能正麵擋下自己必殺一擊,還能震退自己,說明來人實力應在自己之上。


    “居然是你們?”冷秘驚道。


    “你們這些無恥小人,居然敢聯合起來欺負我家公子,今天就讓你們知道我的厲害!”


    白塵說著,手中長劍揮動,數道蘊含著幽冥鬼火的劍氣朝著冷秘等人斬去。


    冷秘急忙閃避,但仍被劍氣所傷,他知道自己不是此二人的對手,轉身就要逃走。


    那些境界低下的弟子可就沒那麽好運了,直接被白塵的劍氣斬成兩截,隨即屍體內部便有幽幽藍火開始灼燒起來,不一會就隻剩下了一副骨架。


    這一幕來的太驚悚詭異,青瑩門眾弟子如受驚的蜂群,四散逃離而去。


    北辰見形勢不妙,也遠遁而去。


    冷秘受了劍傷,左臂已經無法舉起,更可怕的是他的左臂傷口處一股股藍色火焰也在自內而外的灼灼燃燒起來,伴隨著錐心的疼痛襲來,他站立不穩,便一劍杵在地上才堪堪穩住身形。


    見此,洛欣揮舞著墨淵便飛身上前,墨淵帶著淩冽的氣勢直劈冷秘而去,冷秘舉劍相迎,兩劍相交,發出清脆的響聲。


    洛欣順勢一腳踢在冷秘胸口,冷秘向後退了幾步,口中吐出一口鮮血。


    此時,冷秘的左臂已經被幽冥鬼火焚燒過半,他痛苦地倒在地上呻吟著。


    看著地上翻滾著的冷秘,洛欣一臉默然的道:沒想到你也有今天,三番幾次的想要置小爺於死地,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說著,便舉著墨淵揮斬而下...


    哐當,


    一聲精鐵交擊之聲響起,墨淵被一炳飛劍震退開來,就連洛欣的虎口也被震的鮮血直流。


    定睛一看,一炳飛劍正直直的插在冷秘的麵前,正是這炳飛劍,震退了洛欣的攻擊,隨即一個身材瘦削的老人便飛身前來


    洛欣打量一番,隻見此人麵容清瘦,頭發灰白,但雙眼卻炯炯有神。


    爹!


    冷秘哀嚎一聲!


    大哥!冷寅溪也驚呼出聲。


    來人正是冷家的家主,冷岸!


    傳聞此人乃結丹境後期,早早便徘徊於化神境的門檻之前,一直未能突破,但其實力依舊不可小覷。


    爹,你怎麽來了?冷秘艱難出聲。


    看著冷秘的狼狽模樣,冷岸揮劍便斷去了他的左臂,冷秘又是哀嚎之聲響起。


    他一邊揮劍一邊回應道:"禦獸宗段雲飛來了,下人說你來到了此地,我便一路跟隨而來"。


    那斷臂失去了冷秘的靈力抵抗,轉眼間便也成了一根白骨。


    見此,哀嚎著的冷秘一陣後怕。


    二弟,帶著泌兒先走,冷岸吩咐道。


    看著洛欣三人,冷岸殺機畢露。


    想走,沒那麽容易!


    見冷寅溪想要帶走冷泌,洛欣顧不得虎口的疼痛握著墨淵便是一擊金光劍施展而出,冷岸一個照麵便把他的攻擊化解於無形。


    他冷冷的開口道:竟敢打傷我兒,今日,你們三個都得死!...


    冷岸不再廢話,他雙手舞動,水屬性靈力洶湧波濤般的朝著洛欣三人席卷而去。


    洛欣眼神一凝,與白塵、黑曜迅速背靠背,形成防禦之勢。白塵施展出幽冥鬼火,化作火盾抵擋著水浪的衝擊。黑曜則憑借強大的肉體,硬生生地承受著部分衝擊力。


    “哼,就憑你們也想擋住我的攻擊?”冷岸冷哼一聲,加大了靈力輸出。


    洛欣見狀,五行靈力在他手中匯聚,形成一個五彩光團,朝著冷岸擲去,冷岸側身一閃,光團在他身後爆炸,掀起一陣塵土。


    “有點本事!”冷岸臉色陰沉,手中長劍一揮,一道巨大的水劍朝著三人斬去。


    白塵怒吼一聲,幽冥鬼火附在他的劍上,與水劍碰撞在一起,發出滋滋的聲響。然而,水劍的威力太強,白塵被擊退數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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