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棟破防了!


    他總算明白道十八當初借酒消愁是什麽感受了。


    人家就是來找自己買個消息,一個給錢一個給消息,有啥問題?


    連多餘的話都沒有說好吧?


    然後就跟自己鬧了別扭,連床都上不了。


    好家夥!


    郭棟抱著酒瓶,出了蓬萊城,找到了道十八。


    不是來跟道十八抱怨的,而是因為,今天是道十八結丹的日子。


    當初可是說好的。


    答應別人的事情,還是要做到的。


    他喝酒跟道十八就不一樣了。


    那家夥當初喝的是啤酒,他今天是直接抱著壇子,喝的是白酒。


    酒香離好遠就可以聞得見。


    縮步成寸,一步數裏,那速度,剛才還看著在你麵前站著呢,眨眼間便不見了蹤影。


    “小友留步!”


    突然,身後有人喊住了他。


    郭棟扭頭看去,突然樂了!


    “有事?”


    來人乃是守山人鄭友功!


    那個老頭,經過這段時間的沉澱又年輕了不少。


    以這種速度去改變的話,要不了多久,估計頭發就全黑了,比守成老道還要快上那麽一些。


    距離守成老道結丹,還要兩個月呢。


    這老頭,不會比對方還要早吧?


    “見小友獨自一人喝悶酒,想跟小友討口酒喝。”


    討酒是假,主要是因為郭棟給他的感覺太奇怪了。


    說實在的,他跟郭棟總共就見過三次麵。


    第一次是方寸山,第二次是郭棟結丹後,這就是第三次。


    三次下來,郭棟給他的感覺非常的奇怪,看不透,吃不懂,而且還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就拿這縮地成寸來講,他就不如對方,至少達不到對方這般隨心所欲。


    “討酒喝?”郭棟抱著酒壇,搖搖頭:“今天不行,今天我還有事!”


    鄭友功哈哈大笑:“無妨,隻要我沒事就行,你盡管辦自己的事情,我就跟著,能討口酒喝就行。”


    郭棟樂了,看了一眼這守山人,點點頭:“自備水碗,能跟得上就跟,跟不上,我也沒辦法。”


    說完,他腳步一抬,瞬間消失。


    鄭友功也不客氣,就這麽朝著對方追了過去。


    還別說,同樣是縮地成寸,鄭友功的看起來高端大氣上檔次。


    但,就是追不上郭棟的步伐。


    足足走了近二十分鍾左右的時候,這老家夥不知從誰家順走了一個碗,趁著郭棟仰頭喝酒的時間,拿著碗湊了過去。


    郭棟嘿嘿直笑,手指對方,虛點了兩下,就這麽給對方倒了一碗酒。


    “不錯,身手可以啊!”


    郭棟總算是放慢了腳步,保持與對方一致的步伐。


    “小友這是心裏有事啊!”


    郭棟搖頭:“沒事,就是想喝了而已。”


    鄭友功哈哈大笑:“不可能,我看人一向很準,小友這是因為家庭瑣事,嗯,一般這種情況下,喝酒都是因為感情問題。


    小友這是跟家裏的媳婦鬧別扭了吧?”


    郭棟微微一怔:“你是不是知道我是誰?”


    鄭友功搖頭:“我與小友總共見過三麵,每次談話不超過三分鍾,又怎麽會認識小友?”


    郭棟哈哈大笑:“那你又是如何知道我結婚了呢?”


    鄭友功一口將碗裏的酒飲盡,指著對方手上的戒指說道:“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郭棟微微一怔:“也沒什麽大事,就是小兩口鬧了點別扭罷了。”


    “小夫妻嘛,床頭打架床尾和,習慣就好。”


    說到這裏,鄭友功仿佛想到了什麽,連忙問道:“小友這麽著急,是為了何事?”


    郭棟笑著回應道:“也沒什麽大事,有一位朋友,今天渡劫,我幫著護法。”


    “築基?”


    “金丹!”


    鄭友功眼睛一眯,瞬間來了精神:“是何人要突破,小友說出來,說不定我還認識呢?”


    郭棟嘿嘿笑道:“道門,道十八!”


    “是他?”


    看到對方的模樣,郭棟也沒多說什麽。


    鄭友功跟道十八相識,他是知道的。


    真算起來的話,道十八還是對方的晚輩呢。


    此時,鄭友功的想法卻是完全不同。


    “小友,老頭子我最近修行遇到了瓶頸,不知道,能不能一起,觀摩一番?”


    郭棟絲毫不在意,說道:“當然可以,金丹雷劫而已,想觀摩的話,一起去唄。”


    就這樣,兩人結伴而行。


    沒有坐騎,一步數裏,閑談闊步,仿若神仙中人。


    從蓬萊仙島,到石門,就算坐在坐騎上,也需要幾個小時的時間。


    可是他們二人,愣是比坐騎還要快,短短兩三個小時的時間,就已經到達了指定的地點。


    同樣是當時守成老道所度劫的位置。


    此地還有當初的雷劫所劈痕跡。


    此時的道十八,正坐在那裏,閉目盤膝,打坐修行呢。


    似乎有所感應,緩緩睜開雙眼,將目光轉向了二人。


    正想調侃郭棟兩句的時候,一眼便看到了同來的鄭友功,眼睛眯起。


    “鄭前輩!”


    鄭友功不請自來,一點尷尬的意思都沒有。


    笑著說道:“盡管忙你的,我就是過來求一下心得!”


    道十八輕輕點頭,這才朝著郭棟說道:“這一次我想自己來,如果實在頂不住,再出手相幫。”


    郭棟找了一個地方,隨即揮揮手,仰頭痛喝了一口。


    沒好氣地說道:“愛咋地咋地吧,不死就行!”


    道十八看著郭棟的樣子,目光轉向了一旁的鄭友功。


    “他咋了?”


    “嗯,應該是小兩口鬧了別扭!”


    噗哧!


    道十八心情瞬間大好,嘴裏罵罵咧咧:“活該!”


    鄭友功愣了一下,不明白這兩人到底是啥關係。


    一個人為情所困,另一個不應該出言相勸,安慰兩句嗎?


    這活該,從何而來?


    這話一出,正喝悶酒的郭棟突然衝他笑了笑:“信不信等會你渡劫的時候,我給你加點調料?”


    道十八嘴角直抽。


    這他娘的不講武德。


    自己當時生悶氣的時候,挨打的是他,現在兩人換了個位置,受氣的還是他。


    有沒有天理了?


    惹不起!


    道十八嘴裏嘀咕著,朝著那渡劫的位置走了過去。


    隻見他衣服一扒,輕輕放置在了遠處。


    原本郭棟以為這家夥要光著身子來渡劫呢。


    剛好誇兩句。


    好家夥!


    這衣服裏麵藏有乾坤啊。


    全都是高級靈獸的獸皮打造成而成的衣服。


    這是有多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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