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竹看著她自己記載的賬簿上距離自己估算的錢財還有很大的一個數字。


    她抬著蠟燭仔細翻閱著賬簿道:“這五年來至少有三十萬兩黃金對不上。”


    “難不成是薑道衍?”


    清風發出疑問:“可是小姐,薑大人他已經是家主完全沒有私藏的必要。”


    薑竹也覺得清風的話有道理喃喃道:“若是沒私藏就是用到別處去了。”


    “除去他給姑母的,折成銀票。”


    “還是剩下一大筆錢。”


    薑竹將賬本合了起來吩咐道:“清風你先將錢都理好,暫時放在我們的錢莊中。”


    “好,小姐。”


    “對了小姐,王爺的人已經全部都撤回去了。”


    “但老太太今日回來一趟後就又被王府的人帶了回去。”


    薑竹腳步頓了頓,隨後應了聲,便匆匆離開了書院當中。


    此時已是夏初,薑竹自己提了一盞燈,走過小徑時,


    平日裏對自己從不搭理的仆人們態度紛紛轉變都湊上前來行禮:“家主,我們來為您掌燈。”


    薑竹看了眼那侍女,自然的將燈送到侍女手上,


    隨後走到祖父院門前時才讓他們止步。


    她邁入院中,祖父院中的燈盞皆亮著暖光,空氣中的熱氣和煎茶香立刻撲入她周身。


    薑竹在室外待了一下午,雖是初夏,冷空氣讓她的手極為冰涼。


    兩股氣溫差,讓她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


    “嗯?阿竹莫怕。我與世子乃忘年之交。”


    祖父笑嗬嗬的指了指正堂下的陰影處。


    世子?哪個世子?


    薑竹疑惑的順著視線看去,這才看到手中握著茶盞的謝煜喬從書房中出來,


    謝煜喬逐步邁入光暈下,單手拿起空茶杯對著薑竹做出敬茶的姿勢。


    眸間笑看著她道:“薑小姐好久不見。”


    “見過世子殿下。”


    薑竹被謝煜喬的笑顏給晃了眼,


    上輩子也沒見過他如此愛笑啊?


    還有這不今早才見過嗎世子殿下。


    “好了阿竹別愣著了,快來坐。”


    在祖父的催促中薑竹坐到了祖父的身邊。


    謝煜喬將剛拿的茶杯遞到薑竹的身前。


    薑竹這才注意到方才他手上的杯子原來是替她拿的,立即雙手接過道:“多謝殿下。”


    祖父又擺手道:“好了阿竹,煜喬都說了你們認識,你總那麽端著做什麽。”


    說著祖父立即將剛煎好的茶為薑竹斟上。


    薑竹隻覺得腦袋一緊,畢竟今早的事情尚且未過去,


    她著實不該指責並且懷疑謝煜喬,所以道:“祖父,殿下身份尊貴,實在是不敢放肆。”


    謝煜喬看著她道:“不敢放肆也放肆多回了。”


    他有意指今早的事情,剛說完就看見薑竹臉一紅,耳根子更是燒的通紅。


    謝煜喬收了逗她的心思,端起茶杯主動道:“恭喜薑小姐接家主之位。開啟新篇,綿延家業。”


    “以茶代酒,還望薑小姐莫要介意。”


    薑竹立即端起微微發燙的茶杯忙道:“多謝殿下。”


    薑老不動聲色的往兩人周身打量了一番,看著滿麵春風的謝煜喬更是驚詫。


    畢竟謝煜喬父母雙雙亡去後,他儼然麻木的淹沒在世情當中。


    這般鮮活的笑意他當真是許久許久未見了。


    薑老抿了口茶,壓下悲傷的神色。


    看這薑竹猛然問道:“阿竹別的我倒是沒什麽擔心的。”


    “隻是阿爺記得你的劍術師父給了你本劍譜。”


    “走的時候你信誓旦旦下次見到阿爺的時候使給阿爺看。”


    “正好,今夜就來驗一驗。”


    薑竹手中的茶險些濺了出來,燙到手上。


    完了,完了,劍譜尚且嶄新的躺在她的書架上。


    祖父的思想怎麽如此跳躍,她之前太忙將此事忘得一幹二淨,


    劍譜也隻是勉勉強強的能背下來,根本不熟。


    更何況謝煜喬還在此處!豈不是丟大臉了!


    薑竹盯著祖父的雙眼希望祖父能懂自己的意思:“阿爺這日子還長,今日世子還在打打殺殺的多不好。”


    祖父見狀冷下臉,知道這丫頭又沒好好練習,於是道:“不可。”


    在南仙山就因為這事吃過不少苦頭。


    薑竹知道自己躲不過了,於是兩手一攤道:“阿爺,我的佩劍在清水居。”


    “稍等我待會去拿。”


    她現在隻想回清水居再看一眼劍譜。


    她剛準備起身,就聽謝煜喬道:“麟一將我的佩劍拿來。”


    麟一立即呈上劍來,謝煜喬將劍遞到薑竹的身前,他道:“用這個吧,今日帶的劍輕。”


    “和日常用的劍無異。”


    薑竹又坐了回去不情願的接過劍,帶著一個假笑道:“多謝世子。”


    薑竹想哭,她掂了掂手上的劍。


    劍是好劍,人不是好人。


    薑竹握著劍先行禮道:“殿下,祖父,獻醜了。”


    說罷緩緩的使起劍來,剛開始劍法算的上流暢,如細水長流般看似輕柔卻暗藏玄機,


    雖然步驟暫時沒什麽問題,熟悉劍術的人一瞧便能瞧出來薑竹還是少些功力。


    越往後薑老的眉是皺的越深,破綻一點點的顯露出來。


    謝煜喬越往後看越心虛,糟了,糟了,


    她怎麽一點點都不會,謝煜喬開始懷疑他們兩個人是不是一個劍術師父了。


    隻見薑竹磕磕絆絆的將剩下的全都使完。


    感受到氣氛嚴重的不對勁,薑竹立即收起劍,跑到祖父旁,坐到他旁邊道:“阿爺,我已經很厲害了,下山的時候尚且什麽都不會。”


    “您不能今日一來就要罰我吧。”


    薑竹說著還搖了搖薑老的胳膊,一汪靈動的雙眸,和討好的笑容,直盯著他。


    薑老見薑竹使出慣招,一下子便招架不住了。


    “你……”


    “又這樣。”


    雖然無奈但還是難掩寵溺的說道:“罷了,我還是勸你趁早將劍譜練熟。”


    “煜喬的劍法和你乃是同一個師父。”


    “我走的時候就說要來盛京看煜喬。”


    “到時候阿爺我可保護不了你。”


    聞言薑竹整個人都衰了下來,南仙山是鬧蟲災了嗎?


    怎麽大的小的,老的少的全都要下山啊。


    謝煜喬看著薑竹從方才的撒嬌一瞬間轉為頹頹的模樣,


    輕咳了一聲,今日明明喝的是茶,怎麽偏偏臉頰發燙呢,


    他道:“師父確實一向嚴厲。”


    “不過若是師父進京,我會提醒薑小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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