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是真的播出事故了。


    說好的美女主播單挑殆洞,結果突然變成了首席執行官暴打仁愛會長,給了直播間觀眾們好大一個驚喜。


    這種大場麵,是我們付個艦艇就能看到的!?


    本著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娛樂精神,觀眾們十指大動,準備敲個彈幕以資鼓勵,結果還沒按到發送就眼前一黑,直播間關閉了。


    【臥槽!臥槽我剛看到誰了!!浮夢遊師啊!我靠我老公怎麽來了!】


    【啊啊啊啊啊!!我聽說這兒有浮夢遊師立刻就來了!人呢!!啊啊啊人呢!?!別逗我啊!!】


    【首席執行官為什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裏打人啊?這穿的是製服,是他的真身吧!】


    【他打的是黑心公會的會長?!還是出現在這個直播間裏!?該不會是為愛打人吧?兩男爭一女?!什麽劇情!?】


    【不!!我不相信!!樓上別胡說!我跟首席球草早就領證了,他不可能去愛別的女人!!!】


    女主播直播中,驚現浮夢遊師暴打仁愛會長的事,迅速在網絡上發酵,截圖跟視頻切片被爭相傳看,輿論瞬間爆炸!人民群眾喜聞樂見,呼朋喚友,熱烈討論。


    神奇的是,明明是三個人的畫麵,所有人都自動忽略了那個普普通通的路人臉江願。


    遊戲內,一位中年執行官抓住直播球,關閉後遞還給瑩子曦,道:“女士,公務人員執法期間,未經官方許可,是不能直播的,還請您理解一下。”


    瑩子曦接回直播球:“哦,好...”


    從天而降的官方勢力,打斷了主播的節奏,她有些恍惚,一時不知自己身處何方。


    中年執行官拿出幾隻照明球,拋至空中,點亮了整條走廊。


    此時地上躺滿了人,有黑衣保鏢,也有些穿普通便裝的,一個個翻來倒去,叫苦連天,尤其是權無暇。


    他被按在地上捶了半天,當看清揍自己的兩人時,氣得簡直不打一處來!尤其是不要臉的雜碎,剛剛居然在一邊喊救命,一邊往死裏揍他!?


    權無暇大嚷道:“雜碎!你個狗日的爛屌毛!!!居然敢跟條子一起打老子!?”


    江願想了想,將不久前權無暇對他說過的話,稍作修改,還了回去:“老子想打就打了,關你個屌毛卵事。”


    他說得禮貌而溫和,氣得權無暇差點當場厥過去:“你信不信老子......啊!”


    這施咒還沒開始,就被餘渡打斷了。


    年輕執行官無情一腳,直接踹上他的後腦,權無暇正臉撞進旁邊一具爛屍內,猝不及防,塞了滿滿一大口。


    他被惡心得當場吐了一地:“嘔......!!”


    餘渡踢完人,對江願溫聲道:“沒事吧?”


    江願笑笑:“我能有什麽事。”


    他其實也猜到了這裏還有一隊玩家,但沒想到這麽巧,又是餘渡。


    不久前還睡在一張床上的兩人,如今又麵對麵站在遊戲裏,這感覺還挺神奇的。


    餘渡想問主人是怎麽進來的,豈料剛開口,嘴才做出半個口型,江願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了他的嘴,拉著餘渡衣領,扯到跟自己一樣的矮度,悄聲道:


    “噓...別喊!我是在你家門口釣魚的時候不小心進來的,隻想苟到最後,不想被人當成什麽奇怪y參與者,所以低調點,你喊我鬱生或者別的隨便什麽都行!總之就是別喊主人!明白嗎?”


    餘渡垂眸,小聲問:“這是主人的命令嗎?”


    說話的熱氣打在江願手心裏,又熱又有些癢癢的,他收回手,低聲道:“......是。”


    餘渡點頭:“好。”


    “啊啊啊!親愛的!你沒事吧!!”


    瑩子曦尖叫著跑過來,踮著腳避開嘔吐物,扶起了生不如死的金主,穀雨及時翻出醫療箱遞給她。


    一個中年執行官走過來,他見江願跟餘渡揍權無暇如此有默契,現在又湊得這麽近,問道:“你們這是認識?”


    餘渡:“嗯,這是我朋友,鬱生。”


    中年執行官溫和笑道:“難得看到隊長的朋友,你好你好,我是安全部第一支隊副隊長霍滸,叫我老霍就好,能不能講講你們這邊是什麽情況?”


    “我是在河邊釣魚的時候,不小心被吸進來的。”江願說完自己,又指了指身後地上的這群人:“這些是仁愛公會的人,從玄武山流霧詭洞裏進來做直播的。”


    霍滸摸了摸下巴:“原來如此,看來權會長跟我們一個洞進來的。”


    瑩子曦蹲在地上給自家金主敷藥,一旁的穀雨顫顫巍巍問道:“所以長官,現在是什麽情況?為什麽你們在這裏?我還以為這遊戲裏隻有我們。”


    霍滸:“這個嘛,我們是淩晨接到救援任務,七點從玄武山東麵流霧裏進來救人的,你們是什麽情況?”


    穀雨:“我們是八點,從玄武山南麵的流霧進來的。”


    霍滸拍手:“原來如此,看來我們是前後腳進入遊戲,然後被分成了兩支隊伍。”


    穀雨:“什麽意思?難道你們不是從牛坨村來的?”


    霍滸:“不是啊,我們的初始地點就在這棟樓裏,任務內容是協助犯罪團夥,殺掉牛坨村村民請來的幫手,你們的任務是什麽?”


    穀雨被嚇了一跳,顫聲道:“我...我們的任務是驅逐這個犯罪團夥......也就是說...”


    “也就是說,我們領了截然相反的任務,要是想完成己方任務,就得幹掉對方,對吧長官?”江願對餘渡道。


    餘渡點頭:“嗯。”


    “噫?!是這樣嗎?!”穀雨身體一僵,頓時緊張起來。


    “哈哈哈哈哈你們兩個,別逗人家小姑娘了。”霍滸笑得爽朗:“我們執行官是進來救人的,怎麽可能殺玩家嘛,放心吧......”


    他話還沒說完,地上傳來一道痛罵。


    “放你媽個雞巴的心!”


    原本虛弱倒地的權無暇突然暴起,蒼葭從他身下飛躥而出:“你們這些屌毛全都給老子死!”


    突如其來的襲擊,令所有人猝不及防,然而毒藤突襲到一半不到,旁邊槍聲響動,蒼葭被一排銀灰袖箭打中,整整齊齊地射進了牆裏。


    樓梯上再度響起腳步聲,一儒雅男聲道:“權無暇,這麽多年了,你還是這麽卑劣。”


    權無暇異瞳眯起,咬牙罵道:“論卑劣,哪兒比得上你這爛雞巴的裝逼犯。”


    舒適布鞋走下最後一級台階,一位氣質儒雅,端莊穩重的男人,出現在眾人眼前。他濃眉星眼,一頭軟軟的棕色短發,身著素雅的青灰唐裝,站在權無暇麵前,高了整整一個頭。


    江願聽到他聲音時就暗道不好,待看清容貌時,心裏更是咯噔一下。原因無他,這又是一個被江願負過的冤親債主。


    他湊到餘渡耳邊,小聲問:“所以你們說要救的人,是他?”


    餘渡:“嗯,玉斯年,德風公會的會長。”


    其實不用餘渡解釋,江願也清楚這是誰。


    玉斯年,跟權無暇一樣,也是曾經追隨過他的人之一。


    他是江願同級,生於書香世家,性格敦厚,心地尤為善良,在江願平生所見之人中,實屬罕見,甚至直到江願叛出安全部,玉斯年也在竭盡所能的幫助江願。


    這個【幫助】具體是指......玉斯年曾在安全部裏給江願當內應,悄悄盜走了道具庫鑰匙,供江願洗劫,這也導致玉斯年被直接開除,要不是因為家世背景顯赫,估計還得坐小半輩子的牢。


    玉斯年道:“權無暇,這世上這麽詭洞,你怎麽偏偏就跑進了這個呢?難道是特意進來看我笑話的?”


    “哈哈哈哈哈那必須的啊!”


    權無暇果斷承認,笑得猙獰,興高采烈地拍了拍身旁的瑩子曦肩膀:“老子還專門帶了頂流戰地女記者進來,就是要全網直播你這爛屌毛是怎麽死的哈哈哈!!!”


    玉斯年聽罷,微笑著搖了搖頭,抬腳就把權無暇踹到了牆上。


    “親愛的啊!!!”瑩子曦簡直要瘋,金主快被人給踹死了!


    真是孽緣啊,江願想:沒想到在一個遊戲裏,能聚齊曾經的臥龍鳳雛兩大高人。


    話說在很久很久以前,江願還在高中的時候,成立了一個遊戲社團,專門抓些誌同道合的校友進來玩兒遊戲,而權無暇跟玉斯年,都是他手下的社員。


    起初,大家閑暇之餘,一起偷摸進洞玩兒遊戲,關係都還蠻好的。


    權無暇出身貧寒,是靠成績硬考上璃明一高的,跟其他身世顯赫的同學相比,總是有些抬不起頭,而生活上更是拮據,為了省錢,經常要一個饅頭掰成三份吃。


    而玉斯年作為書香門第的紈絝學長,自從發現權無暇這個窮寶貝後,就經常以學長身份,帶他出去吃喝玩兒樂,美其名曰見見世麵,他也經常會到權無暇住的孤兒院去玩兒,周圍那些原本嫌棄權無暇的同學,全都羨慕到暴風哭泣,隻恨自己不夠窮酸,不是孤兒。


    玉斯年跟權無暇的關係一開始不能說好,隻能說是好到離譜,但後來,發生了一件及其狗血的事,導致兩人關係破裂,從此成為了社團內兩大罵架活寶。


    這件狗血事件具體是指:玉斯年搶了權無暇的同桌,兼初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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