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一聲女人的尖叫,打破了寧靜的夜晚。


    大衛翻起身,當即認出了聲音的主人:“這是辛德瑞拉的聲音!”


    想到這,大衛立即向聲音來源趕了過去。


    ……


    “放開我,你這個混蛋!”


    “tais-toi, femme puante!”


    (閉嘴,臭女人)


    說著,騎在辛德瑞拉身上的法蘭西騎士,一把扯開了辛德瑞拉的衣口,露出其白花花的肌膚。


    而周圍人,沒一個敢上前伸出援手,如同一個個木樁,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至於辛德瑞拉的父親,則被另外的法蘭西騎士壓在地上,不僅被捂住了嘴巴,而且嘴裏塞滿了泥土,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辛德瑞拉的眼角噙滿淚水,她絕望地看向四周,直到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砰的一聲,大衛一腳踢翻了騎在辛德瑞拉身上的法蘭西騎士,讓對方摔了個狗吃屎。


    站在旁邊原本等著看好戲的其他法蘭西騎士立馬火了,當即對著大衛破口大罵,有的甚至拔出了腰間長劍。


    “幹什麽!是想動手嗎!”


    這時,傑士卡帶人走了過來,他們手中同樣拿著武器,一副隨時戰鬥的架勢。


    大衛感激地看了一眼傑士卡等人,隨後脫下自己的外套,為辛德瑞拉遮住上身。


    辛德瑞拉被剛剛的事嚇得不輕,如同一隻受驚的小鳥,渾身顫抖地抓住大衛的胳膊。


    “imbécile, je vais te tuer。”


    (白癡,我要殺了你!)


    被踢倒的法蘭西騎士猛地站起,拔出長劍,就向大衛砍了過去。


    博熱克右手重劍橫著一拍,直接把劍身拍在了對方臉頰上。


    衝過來的法蘭西騎士隻覺天昏地暗,兩腳一軟,又倒在了地上。


    其他的法蘭西騎士臉像火燒般紅得厲害,眼看就要和傑士卡等人戰鬥。


    “住手!”


    “arrêtez!”


    兩道聲音及時製止了即將發生衝突的兩隊人馬。


    眾人聞聲看去,就見馬爾福騎著馬,與另一個法蘭西將軍來到了現場。


    馬爾福語氣嚴厲地問道:“這裏是怎麽回事!不知道晚上不可以隨意走動嗎!”


    辛德瑞拉的父親吐出嘴中泥土,也不顧強烈的異物感,哽咽地述說道:“馬爾福少爺!是這些法蘭西騎士,想侵犯我的女兒!而大衛先生,隻不過是出手製止了那些混蛋!”


    馬爾福眉頭死死緊閉,怒斥道:“放肆!你竟然敢當眾侮辱法蘭西騎士!來人!抽這人十鞭!”


    說著,馬爾福又看向了大衛等人,“還有你們!在沒有命令的情況下,竟然擅自離開營地!各罰十鞭!”


    一旁的法蘭西將軍滿意地笑了笑,對著幾個法蘭西騎士招了招手,讓他們站到了自己身後。


    大衛等人心中不服,可也隻能接受處罰,不然等待他們的,隻有死亡。


    啪啪啪,啪啪啪,


    皮鞭每一次落下,大衛等人的後背上,就會多一條傷痕,等到十鞭打完後,哪怕是經常鍛煉的大衛,後背也被抽出了血印。


    這時,那個被博熱克拍暈的法蘭西騎士醒了過來,其火爆脾氣跟泉水一樣堵都堵不住,猛地爬起身,當即就要找大衛等人算賬。


    法蘭西將軍開口了,


    “arrêtez de jouer。”


    (不要再鬧了。)


    怒氣衝衝的法蘭西騎士聽自家將軍這麽說,不得不站在原地,但其嘴巴卻沒閑著,看其樣子,應該是在傾訴肚子裏的苦水。


    法蘭西將軍聽後,看了一眼坐在地上驚魂未定的辛德瑞拉,然後跟馬爾福交談了幾句。


    馬爾福點點頭,指著辛德瑞拉道:“你!跟他們走!另外,那個高個年輕人,過來給這位騎士道歉!”


    大衛偷偷瞥了一眼地上的長刀,然後一臉無辜地問道:“大人,這些法蘭西騎士欺負我的妻子,為什麽我反而要跟他們道歉?”


    馬爾福接過親衛手中皮鞭,一鞭子抽在大衛的胸口處:“這是命令!”


    大衛強忍著疼痛,一字一句道:“但上帝說,夫妻間要忠貞,要不離不棄,大人,您是想讓我背叛婚姻誓言,背叛上帝嗎!那我和奧斯曼異教徒又有什麽區別。”


    馬爾福頓時被噎住了,因為他不敢說上帝,大衛在無形中給他帶了一頂“高帽子”。


    法蘭西將軍走到馬爾福身邊小聲說了幾句。


    馬爾福眼睛立馬一亮,對著大衛冷冷說道:“好!我可以不讓你的妻子跟他們走,但你在軍中鬥毆,已經嚴重影響了軍中紀律,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第一,接受鞭刑,並繳納罰金;第二,和那位法蘭西騎士決鬥,隻要你能打敗對方,就可以免除一切罪責。”


    大衛沒有猶豫,爽快地回道:“好!我選第二個!但是決鬥的話,過程中發生了意外怎麽辦?”


    馬爾福似笑非笑地說道:“都說了是決鬥,那一切都遵從決鬥規則。”


    十分鍾後。


    大衛按照決鬥要求,除了普通衣物外,隻穿戴了皮甲與向傑士卡借的輕手套。


    身上的武器也就是那柄屬於他的長刀。


    而等那個法蘭西騎士出場時,哪怕是沉穩如傑士卡,也不禁破口大罵:“混蛋!這家夥怎麽穿鎧甲!還有,他怎麽能帶金屬護手!”


    馬爾福則像聾了一樣,不顧周圍人的不滿,執意要讓兩人立馬決鬥。


    法蘭西騎士殘忍一笑,提著長劍便向大衛胸口刺去。


    大衛長刀橫劈,直接擋開了對方長劍。


    可法蘭西騎士並未就此罷休,長劍一挑,直接刺向大衛防護薄弱的手腕。


    大衛被迫側身格擋,險之又險地防住了對方攻勢。


    法蘭西騎士沒想到大衛反應會這麽快,於是連續使出幾次小斬,試圖擾亂大衛的節奏。


    而大衛也沒著急,麵對身穿鎧甲的法蘭西騎士,他更靈活,且隻有一次進攻機會,如果不能一擊斃命,對方很有可能會臨死反撲。


    “aller à mort!”


    (去死吧!)


    法蘭西騎士高呼一聲,猛地劈向大衛。


    大衛沒有躲閃,反而向上撩刀,硬生生地扛了下來。


    隻見刀劍交擊處,閃過一瞬火花,緊接著大衛右腿猛踹出去,一腳踢翻了法蘭西騎士。


    法蘭西將軍見情況不妙,剛想出聲製止。


    可大衛已經來到了倒地的法蘭西騎士麵前,一刀削去了對方腦袋。


    周圍人群爆發出驚天的歡呼聲,驚得附近幾個己方營地如臨大敵,還以為是敵人發動了夜襲。


    馬爾福的臉色差到了極點,一個勁地向法蘭西將軍說著什麽。


    法蘭西將軍冷哼一聲,說了幾句後,徑直離開了。


    馬爾福瞪了大衛一眼,幾乎是咆哮道:“你叫什麽名字!”


    大衛淡淡回道:“大衛!”


    馬爾福咬牙道:“好!我記住了!”


    說完,馬爾福便跟著離開了。


    辛德瑞拉來到大衛身旁,看著其衣服上浸出的鮮血,擔心道:“你沒事吧!”


    大衛指了指自己放在一旁的錢袋子道:“我沒事,你能幫我買一些草藥嗎?我想傑士卡大人和伍德他們肯定也傷的不輕。”


    辛德瑞拉的淚水再次滑落臉龐,點頭道:“好,我這就和父親一起去買。”


    博熱克來到大衛身旁,笑哈哈地說道:“好小子!夠男人!”


    伍德也來到大衛身旁,拍著胸脯道:“幹的不錯!大衛!”


    大衛苦笑道:“大家身上的傷,不要緊吧!”


    傑士卡開口道:“一點小傷而已,我一個小老頭都能扛得住,那能有多嚴重!”


    眾人相視一眼,都不禁笑出了聲。


    博熱克指著地上的屍體道:“話說,他們不要這具屍體了嗎?那這屍體上的盔甲,我就要幫他們保管了!”


    米庫拉斯調侃道:“拿走吧!那法蘭西將軍五官都氣成一團了,估計也不會回來取了!”


    “哈哈哈哈哈哈!”


    最後,大衛向周圍圍觀的人群投去了感激地目光,哪怕他們沒有出手相助,但也沒有一個人揭穿大衛,說出大衛並不是辛德瑞拉的丈夫。


    ……


    半夜,


    辛德瑞娜坐在大衛背後,親手為大衛塗上草藥,“還疼嗎?”


    大衛搖頭:“沒那麽疼了,對了,我勸你最好不要現在離開,因為一旦你和你的父親脫離隊伍,那群法蘭西騎士一定會在暗地裏下黑手。”


    辛德瑞拉沒有說話,默默地為大衛塗抹草藥。


    大衛問道:“對了,你給你哥治病的錢賺夠了嗎?”


    “你為什麽要幫我?”


    大衛愣住了,沒想到辛德瑞拉會突然問這個問題,“那個……我們不是朋友嗎?”


    聽到這個回答,辛德瑞拉苦笑了一聲,不過很快就釋然了:“你說他們會對我下黑手,難道你不怕他們報複嗎?”


    大衛看向自己身旁的長刀道:“這麽多人看著,隻要馬爾福還要臉,就不會明著對我怎麽樣,當然,我也會盡快離開軍隊的。”


    辛德瑞拉聽後,臉上是掩飾不住的愧疚。


    大衛則垂著腦袋,思考著下一步計劃:


    “原本僅想得罪法蘭西騎士,然後找個借口,讓傑士卡放我走,沒想到,卻被馬爾福這個吃裏扒外的畜牲攪了局,現在再想逃跑,那就沒那麽容易了!”


    想到這,大衛不禁愧疚地看向傑士卡的帳篷,默默道歉:“抱歉了,傑士卡,我還有母親和弟弟,他們需要我趕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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