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真是皇上下旨說的。”羋月看了一眼那令牌,跟張讓確認道。


    “皇後娘娘,這令牌可不是假的,這件事確實是皇上親自下的旨。”張讓恭敬的對著皇後羋月說道。


    “本宮不信,這不可能,皇上不可能這麽對我,皇上不可能將我軟禁在未央宮的,皇上,更不可能將這莫須有的罪名扣在我的頭上,我要見皇上,將這件事情說清楚。”羋月看著張讓說道。


    羋月隨後看了一眼張讓,


    他知道這件事,他一個小小的太監是不可能做出來假傳聖旨這種事的,


    這件事情的背後肯定是皇上這麽做的,


    但是即便是當今聖上若是沒有證據隨意將母儀天下的皇後給囚禁在後宮之中,這件事也太說不過去了。


    “皇後娘娘現在整個未央宮已經被弘祥禁軍給圍了,您出不去的。”張讓看著皇後娘娘說道。


    張讓將弘祥給搬出來,話裏話外的敲打著皇後娘娘,因為張讓知道弘祥是指認皇帝,其他人,都不認得這麽一個人。


    有他將皇後的寢宮給圍了,其他的事也不用說了,肯定是皇上鐵了心的想要將皇後禁足在未央宮了。


    羋月一聽是弘祥將未央宮給圍了,瞬間無力的坐在椅子上,因為他知道這弘祥將未央宮給圍了。


    不要說他這個皇後了,估計太後來了,都不能夠進來。


    旁邊的魏忠賢趕緊走到張讓的身邊,對著張讓說道:“張總管,這件事到底是怎麽回事?你我不都已經商量好對策了嗎?怎麽會突然之間出現這麽大的變故?”


    因為魏忠賢見了張讓之後,這件事情二人已經商量的差不多了,但是現在突然之間出現了這樣的事,魏忠賢懷疑是張讓在暗中搞鬼。


    “魏總管,這件事是皇上突然之間下的命令,咱家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這件事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皇上的聖旨已經傳到了,我就先走了。”


    張讓看了一眼魏忠賢,又看了一眼皇後娘娘羋月說道。


    隨後趕緊離開了皇後的未央宮。


    因為張讓可不想因為這件事把自己牽扯進來,若是皇後羋月真的拉著自己讓自己去傳話幫忙辦這件事。


    反倒是個麻煩事,不如自己早點撤出來,若是皇後真的想找人的話,直接讓他找外麵的弘祥吧,自己可不想得罪這個人。


    “魏總管,剛剛張讓和你說了什麽?”羋月看著魏忠賢說道。


    “啟稟娘娘,張讓說這件事,他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命令是皇上突然之間下的。”魏忠賢對著皇後羋月說道。


    “哦,看來這件事越來越有意思了。”皇後端起茶水喝了一口,又恢複成了剛才那平靜的模樣,讓人看不出來,她剛剛生過氣。


    因為像他們這種人,有時候情緒對於他們來說,隻是需要發泄的一個東西罷了,能利用就利用,因為他們那沉著冷靜的內在,已經練得強大無比。


    尤其是像羋月這種掌過皇權的人,更是能做到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


    張讓的話,他既相信,但是又不信,不過皇上竟然把他當成了是指使周生下毒害皇帝的嫌疑人,那麽就是想要通過這件事來清除他這些年盤踞在皇宮內的權勢。


    若不是因為現在他沒有證據,隻怕不是囚禁那麽簡單了。


    隨後,羋月看向一旁的晴兒說道:“晴兒,你找機會去一趟大將軍府,這件事還得讓大將軍他們出麵。”


    既然夏成文這位皇帝已經開始對自己出手了,那麽羋月就不能坐以待斃,羋月這些年在宮裏的勢力,盤根錯節,想要讓她坐以待斃,那完全不可能。


    “是,皇後娘娘”晴兒說道。


    隨後,皇後又深深看了一眼魏忠賢說道:“這皇上現在太能折騰了,我覺得還是以前的皇帝好。魏總管,這件事就交給你了。”


    雖然羋月沒有明說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但是魏忠賢知道了皇後羋月想怎麽做。


    “娘娘放心,這件事交給奴才。”魏忠賢的眼中閃過一道精光說道。


    整個皇宮的進軍,雖然表麵上是皇帝在掌控,但實際上更多的還是皇後羋月在掌控。


    所以羋月禁足於未央宮這件事也不過是做麵上功夫,羋月的勢力在皇宮已經羽翼豐滿。


    弘祥,不管你怎麽調換,禦林軍基本上對羋月在禁軍的影響都不會變,所以這未央宮是封不住的。


    羋月看了一眼魏忠賢說道:“去和外麵的禁軍說,本宮現在就要見皇上。”


    雖然羋月知道這個時候夏成文是不會見她的。


    但是他還是會讓禁軍去傳個話,告訴夏成文她這個皇後想要見他。


    因為在這種情況下,如果她依然做到什麽事都沒有發生一樣,乖乖的待在自己的寢宮,那是說不過去的。


    .......................................


    天牢。


    夏成文怒氣衝衝的看著跪在自己麵前的司空李紳憤怒的說道:“朕的輔國大臣,你仔細看看吧!”


    司空李紳將小折子拿起來看了一眼,但是並沒有感到震驚,因為司空李紳的心裏知道,這小折子上麵寫的是什麽,也知道這些事情的來龍去脈。


    “老臣,罪該萬死。”李紳將小折子遞給皇上之後,跪在地上說道。


    夏成文看了一眼李紳,隨後說道:“朕來到這裏,難道就是聽你說你罪該萬死的?除了這句話,你就沒有其他的話想要和朕說嗎?”


    司空李紳知道夏成文想要聽什麽,但是他什麽話也不能說,最後隻能說一句,老臣罪該萬死。


    因為他知道這件事真的要說出來的話,整個朝堂一定會動蕩。


    因為他是輔國大臣,他並不是什麽忠臣,但是他並不希望看到朝野動蕩。


    “看來你什麽都不會說了!”夏成文深深看了一眼李紳淡淡的說道。


    隨後徑直走出了天牢。


    夏成文也不在逼問司空李紳,因為他知道像這類的輔國大臣,所經曆的風雨世俗,人性,實在太多,早已麻木。


    在他們的,心中,眼中,這些事早已看得一清二楚,但是他真的不能說。


    這種老狐狸,他要是不打算說,不管怎麽樣,這件事他都不會說的。


    因為這類人,活的太明白,太會權衡利弊,並且眼下的局勢也能看得一清二楚,想要讓他們說出來這些話,隻能是他們自己願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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