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什麽人?”


    絡腮胡漢子凶獰的道。


    “去向閻王爺打聽吧!”


    許遠一聲清喝,幾個跨步便到他麵前,咯嘣嘣宛若爆炒黃豆般的骨節悶響中,右手緊握一拳轟出。


    “砰!”


    “哢嚓!”


    絡腮胡大漢的半塊頭顱在血肉橫飛中塌陷下去,腦漿刺啦的濺飆了大片,當場暴斃。


    “這……”


    另外兩人把整個過程看在眼裏不由得呆若木雞,等遲遲反應過來,一抹憤意直湧上腦腔,身材相對短小精悍的一人爆喝:“臭小子敢殺我兄弟,你找死!”


    他從腰間抽出把鋒利的刀子,徑直撲向許遠。


    許遠麵無表情,迎麵相奔。


    刷的下,雙方以極快的速度身位接觸,又瞬間錯身而過,結果許遠挺立依舊,短小精悍的漢子卻雙腿俱斷,上半截身體在慣性作用下兀自又向前摔了“幾步”後,跌滾在地發出撕心裂肺的痛呼。


    “砰!砰!”


    剩餘的另外一人,嚇得雙手顫抖著舉起狙擊槍連開數下,一條條筆直彈道在火藥爆衝中,朝許遠飛射過去,然而,在距離他三四米遠近時,竟紛紛偏離方向咻咻咻或擊打進樹幹,或被股詭異力量反彈向天空。


    “這……怎麽會這樣……”


    那人臉色頓時慘白如死灰,丟下狙擊槍撒腿就跑,幾乎是邁開兩條腿的同時,背後響起一陣轟隆隆巨鳴,一股鋪天蓋地的能量波動迅速逼近,直接將他炸的四分五裂。


    “你……你到底是人是鬼……”


    隻有上半截身體卻還未死透的漢子肝膽俱裂,上下牙關牽動著嘴皮子劇烈的亂顫。


    許遠走到跟前,一腳踩踏在其胸膛:“你們什麽人,為什麽要對楚冰動手!”


    “哼,有本事弄死我,我不會說的!”


    他忍著劇痛,用僅存的力氣嘶吼。


    “哦,那你就去死吧!”


    許遠順他所願,一掌拍下,原本隻有半截的身體碎裂成渣。


    隻頃刻,三人悉數斃命,但許遠雙眸依舊猩紅如烈火,額頭一根根青筋鋪展著,怒氣猶甚。


    十幾個警員,七八十條村民的性命在他眼皮子底下喪去,這筆債,遠不是三個人就足夠償還的。


    他來到最先幹掉的絡腮胡漢子屍體旁,發動攝魂術,沒多久,便將三人底細摸查的清楚明白,竟是與半個月前自己在爛尾樓中幫助楚冰抓獲的兩毒販有關。


    毒販中那個金鏈子男圈內號稱k哥,被捕入獄後,其組織內部特地派這幾個人來對楚冰下手,以達到報複目的。


    許遠佇立著,色正神肅:“這筆賬應該算在我頭上,一群蠢貨,記仇都找不對人,好,那我來找你們,到時候這一條條人命,加倍奉還。”


    回到蘇家嶴村,許遠盡自己最大努力救治現場重傷的警員跟村民,遺憾的是,即使擁有異於常人的手段,能實現的僅僅隻是妙手回春,無法死而複生。


    做完自己力所能及的事宜,許遠打電話到西平市光明區警局講述明白情況,天色擦黑時分,一輛輛警車由大隊長陳海生親自帶領駛入蘇家嶴村,當看到現場同誌與村民的屍體橫躺,眾人皆痛泣。


    晚上十點左右,犧牲的警員被逐一運回,許遠配合著做完筆錄,心情同樣鬱悶的離開局子,臨走時,悄悄給楚冰種下道安眠符咒,因為他知道她眼下最需要的就是冷靜,睡覺。


    否則一旦清醒,是絕難接受這個事態的。


    “喂,你……沒事吧!”


    警局門口,跟隨他回到西平市的小女娃,盡量控製著聲音,用自覺柔和的語調詢問。


    “還好意思說!”


    許遠當即暴走一把捏住她脖頸,憤喝:“要不是你拉開我,我離得近就能反應的更快,我能阻止,能救更多的人!”


    他五指越來越用勁,小女娃逐漸被提懸到半空,兩條腿奮力撲蹬著,艱難地咳嗽。


    “滾!”


    恢複一絲絲理智,許遠甩手扔掉她,喪氣的隨便朝某個街道走去。


    “你……”


    小女娃欲言又止,終究沒敢再多講半個字。


    ……


    ……


    許遠獨自在冰涼的夜色中走走停停,最終來到處巷口的台階坐下,仰望著漆黑的夜空發呆,雙眼近乎呆滯。


    “許大哥哥,你怎麽在這裏?”


    直到一聲清脆熟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他扭頭看去,果真是秦心心,此刻正散披著滿頭如瀑明亮的黑發,穿身白底藍襯jk風格的大學校服,半截雪白長腿裸露在外,低頭打量著自己。


    “許……許大哥哥,你好像不開心的樣子,沒事吧?”她低聲細語地說。


    許遠立刻調整神態表情道:“沒事的,睡不著出來走走。”


    “沒事就好,那麽……”


    她忽然臉頰緋紅,一個字一個字的從牙縫往外擠:“你能當我爸爸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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