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遠懶得理睬姚遠山夫婦倆,甚至連回應個表情都欠奉,哢嚓一擰電動車鑰匙就要離開。


    如此反應,姚遠山看在眼裏認準他是幹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心裏有鬼,至於馬蘭花更是一臉鄙夷,想到以前許遠假裝有一千萬欺負自己女兒,她就滿腔悻悻然。


    這可惡氣必須得出。


    “許遠,叫你站住沒聽見嗎?”


    馬蘭花幾個大跨步在電動車起步前趕攔住他:“許遠,你該不會是知道我家今天要領取拆遷款,專門當賊來的?想趁我不注意偷是吧?”


    這家子人內心戲可真多啊……許遠無語道:“八百萬而已,不至於!”


    “嗬嗬!”


    馬蘭花唾沫星子橫飛譏諷:“不至於?你口袋裏有嗎你就不至於!”


    剛接待過許遠的銀行櫃員看見他還停滯在門口不走,揮手驅趕:“都說我們銀行這邊今天有大業務要處理你的貸款辦不了,還杵著幹什麽,滾蛋!”


    “貸款?”


    馬蘭花聽聞這兩個字簡直比當事人許遠反應還要大,針紮似的原地跳了起來。


    姚遠山積極追問:“你好,我是接到通知過來領取拆遷款的,剛說的貸款怎麽回事?”


    櫃員指向許遠嫌棄道:“還能怎麽回事,就他,穿一身雜牌貨還來辦理貸款,能給貸才怪!”


    “哈哈!”


    “哈哈哈哈哈!”


    夫婦倆先是一愣,接著雙雙捂緊肚子破口大笑,尤其馬蘭花,整個人越笑越軟最後直接一屁股坐倒在地反複打滾。


    “哎呦呦,許遠,許遠啊……”


    她嘴角都快要咧到耳後根去:“你家以前雖然窮吧還勉強生活過得去,這才多久,都淪落到要貸款了?”


    姚遠山緊接著樂不可支的嘲道:“就你這個慫樣還想娶我家小娜,小娜離開你就是對的,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許遠淡然反問:“二手天鵝?”


    夫婦倆對視一眼,反應過來狗日的是在暗指自己女兒不幹淨不檢點,當場就躁了,姚遠山怒道:“許遠,上回你在我家欺負我女兒這筆賬老子還沒跟你算呢,嘴巴放幹淨點!”


    許遠故作驚訝:“嗯……講的不對?那就是三手?四手?不會吧!”


    “老娘撕爛你的嘴!”


    馬蘭花張舞著做的長長亮亮的美甲,整個人如同隻母老虎似的撲抓向許遠,許遠正襟危坐在電瓶車,目光凜冽而視,麵色驟然清冷了半截。


    馬蘭花一陣寒意莫名地從下半身直直貫穿腰脊衝抵腦門,整個人如墜冰窟的感覺,腳底板本能的緊緊扣住地麵不敢再往前半步。


    “可惡,我害怕這個廢物幹什麽啊!”


    她不服氣的暗自抱怨,偏偏兩條腿挪動不開分毫。


    姚遠山看出媳婦的窘迫,憤然開口:“瑪德!”


    他握緊拳頭,朝許遠門麵砸去。


    快要接近到跟前的刹那,許遠在電動車座上靈巧的轉個半弧輕鬆寫意的一躲,姚遠山攻擊落空,身體一時間失去重心,砰的下慘叫著栽倒進綠化帶中。


    “娃她爸!”


    馬蘭花急忙跑去,笨拙又費勁兒的倒騰半天,才終於把姚遠山從幾棵小冬青樹叉裏拉拽出來,儼然已是鼻青臉腫,麵目血髒的可憐模樣。


    馬蘭花當場嚎啕大哭:“啊,有人在銀行門口打人啊,還有沒有人管!來人啊,我家老公被人打了!”


    其他領取拆遷款的人聽到動靜紛紛往這邊聚集,因為都住在同一個城中村,自然就不由分說的加入馬蘭花的戰線開始大肆的口水抨擊,道德指責,恐嚇嚇唬許遠。


    “瑪德,連我們村的人也敢打,故意找茬呢是吧?”


    “我沒認錯的話,這就是前幾天上老姚家談婚事的那個許什麽遠吧,咋,得是自己沒本事拿不出彩禮,就衝老姚撒氣呢?”


    “小子,我們這筆拆遷款可是要向秦家領的,西平市第一大家族的秦家知道不?最好別惹事跪下道歉!”


    “撲哧!”


    他們圍成個水泄不通的圓咋咋呼呼的正起勁兒時,汽車引擎的轟鳴聲由遠及近,一輛邁巴赫s疾馳而來停在正前方,車門打開,秦心心的二叔秦海走了下來。


    沒錯,正如剛才糟糟亂亂叫囂的一般,看中姚小娜所在城中村要搞拆遷的公司,正是秦家旗下的產業。


    原本計劃應該在兩個月後動工,因為秦天下病症痊愈,秦家一切商業項目回歸正常,秦海就決定日期提前,並親自主持辦理整個村的拆遷款撥放!


    “秦二爺,是秦二爺!”


    人群中有人認出他的身份忍不住喊了出來,登時在場皆是噤若寒蟬,又敬又畏的讓開條通往銀行的寬敞大道。


    馬蘭花猶豫再三,鼓口氣衝跑過去,跪伏在地委屈大叫:“秦二爺,我跟我老公按照您的通知來銀行領取拆遷款,結果我老公剛被人打了,您可一定給我做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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