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清楚沒?”


    年輕男人手指戳著前台大理石桌,拔高音調又強調一遍:“老子古樂天,我爹古劍塵。”


    秦心心聽聞對方身份,下意識的就準備去扯許遠袖子要息事寧人,動作到一半,回憶起自己許大哥哥在藥王街跟古劍塵有過單挑不輸的經曆,又傲嬌地微抬起下巴。


    隨後走出包廂的王誌鑫以及售樓部眾員工們,本來各個摩拳擦掌義憤填膺的要入場幫忙,一聽古劍塵三個字,嚇得差點沒當場猝死過去。


    王誌鑫把許遠拽到旁邊,哆嗦道:“許兄弟,這件事跟你沒關係,咱就別插手了,我聽說威爾遜大酒樓背後是秦家,秦家跟古家向來不合,這屬於他們的私鬥。”


    “沒事!”


    許遠搖搖頭:“你帶著大家夥先回去吧!”


    “不是這……”


    若非看重許遠一天賣十套的銷售能力,再加上頂著人民英雄的獎章榮譽,王誌鑫真恨不得給兩耳刮子,在西平市管古劍塵的閑事這不找死嗎?他怯生生的瞥眼古樂天以及隨行的二十幾個飆漢,背脊不禁一陣發涼,瘋狂的給眾員工使眼色,後者們秒懂,朝酒樓外用小寸步挪行偷跑。


    “站住,誰都別走!”


    古樂天忽地斥道。


    眾人打個戰栗,僵杵在原地連大氣都不敢再喘半下,甚至有幾個下半身給嚇得爛泥似的軟軟癱倒,王誌鑫嘴皮子直抖,臉色鐵青一片。


    古樂天眼睛挨個掃過他們,流露出居高臨下的蔑視神采,他今夜來威爾遜大酒樓的目的很簡單,正如許遠所說要砸場子。


    因為中午那會他聽手底下人講了秦家大小姐幾日前領著個年輕人到藥王街招搖過市,還不知天高地厚的與父親古劍塵過招的事,隨即惱火,從百草堂拿走三株天山雪蓮,這不是把堂堂古家在西平市江湖的臉麵按在地上摩擦?


    老子能忍,他這個做兒子的可沒法忍。


    古樂天盯住許遠冷冷地道:“你身邊這女娃子我認識,秦家小姐,那麽,在藥王街跟我爹交手的人就是你吧?”


    許遠輕聳肩膀:“是我!”


    古樂天哼了聲:“我爹混久了江湖,奉行什麽不能以大欺小的破規矩,我可不會!”


    沒錯,他認為許遠能夠在藥王街全身而退,無非是因為父親古劍塵看重要讓著後輩的規矩而已,並且講完這句話後,古樂天單腳抬起擺出金雞獨立式,左右兩條胳膊張開成下垂的兩個半弧白鶴亮翅。


    “來吧小子!”


    他聲音極度響鏘鏘的宣戰:“咱倆年紀差不多,你死在我手裏,沒有古家以大欺小的話柄!”


    “少爺,還是讓我解決他吧!”


    身旁一彪壯漢子握緊拳頭道。


    “滾開,我爹可是古劍塵,教訓個毛頭小子用的著你?”


    古樂天將其喝退,呲緊牙關:“霸王追風拳!”


    腳下用力一蹬,他臂膀揮動宛若風火輪徑直衝向許遠,嘴角輕微上卷著,端的副要一擊決勝負的架勢!


    許遠則站立原地不見任何反應,甚至連神色都未改分毫。


    “哼,嚇傻了吧!”


    古樂天見況越發得勢,連續幾個闊步垮過兩人之間最後的距離逼近到麵前,大拳砸下。


    自始至終端矗巋然的許遠終於有了動作,沒有多餘的花裏胡哨,僅就是簡簡單單的一記耳光甩打出去,啪的下,古樂天滿臉的不屑神色頓時支離破碎,麵皮一扯整個人倒飛出去重重砸在旋轉餐桌。


    “啊!”


    “大少爺!”


    二十幾個飆壯大漢趕忙跑去攙扶。


    “別動,斷……斷了!”


    古樂天像個四腳朝天的王八,雙手雙腳小心翼翼的就保持著摔過來的原始狀態輕聲輕氣的叫喚。


    飆漢們嚇得立刻止住要去攙扶的手勢,其中一人瞪圓牛眼:“瑪德,膽敢對我們家少爺下這麽重的手,找死!”


    在他的爆喝下,他們二十幾人彼此交換過個眼神,默契的達成共識一齊殺向許遠。


    “好,來吧!”


    許遠輕拍下衣角沒有的灰塵,對向奔去。


    “砰!砰!轟!撲哧”


    他每踏出一步,便是一次震耳發聵的平地炸驚雷,所過之處,眾大漢皆被撞擊的人仰馬翻,紛紛倒墜向數十米開外,要麽骨折要麽吐血,威爾遜大酒樓前廳傷殘一片痛嚎四起。


    手腳朝天背趟在旋轉餐桌的古樂天,斜斜地通過牆壁裝修玻璃看見這一幕,驚駭的目瞪口呆,再然後,一絲被打臉的恥辱感油然而生,不甘的大喊:“叫人弄死他,快叫人給我弄死他!”


    “用不著叫人!”


    幾乎是他話音剛落的時候,威爾遜酒店門口傳來一陣男音,秦心心率先扭頭視線挪動過去,就見郝小辰拎著把墨黑色匕首走了進來。


    他根本不理睬秦心心的目光,更是直接忽略掉許遠的存在,走到古樂天跟前低下臉去嗬嗬一笑:“我幫你殺掉許遠,你給我三個億,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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