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怎麽就在一起了?”


    “你看不出來也正常。”


    李柔昕淡淡地回了這麽一句話,菜還沒有上,她隻能憤憤地咬著筷子。


    笨蛋,太笨了,怎麽辦?


    別的有情人都終成眷屬了,隻有她們還是姐妹好。


    洗牌洗了那麽多次,卻唯獨沒有把她的愛洗清楚,讓對方看不真切。


    “今天這頓飯就我請吧,大家敞開了吃,敞開了玩。”


    顧念回嘴角帶著一抹淡笑,拉著沈淮站起身敬了大家一杯。


    “今天也是殺青宴,全讓顧小姐請有一些不合適。”


    王導站起身,同樣將自己的酒杯倒滿。


    “我老王,也請你們吃一頓。”


    “好耶!”


    “幹杯!”


    帶著些果香的酒進入喉間,可惜還是有些苦,安年很少喝酒,不免皺了皺眉。


    景於翎輕點安年眉間,輕柔的動作成功讓那淡淡的情緒化開。


    安年略有些疑惑的歪頭,那眼神分明就在說:怎麽了?


    景於翎深知撒嬌的男人最好命這一特點,也知道安年吃軟不吃硬。


    礙於安年明星的身份,他有想過不公開,但看到今天別人幸福的場景,他還是有些心動。


    他特意壓低了聲音,低沉又帶著些許磁性,可話語間又是濃濃的委屈。


    “什麽時候你才可以給我個名分?”


    “隨時。”


    “啊?”


    景於翎聽到這兩個字,人都愣了一下,就連心跳好像都在那時停了一瞬,菜也逐漸開始上齊,眾人其樂融融的,他的呆愣好像顯得格格不入,過了一會兒他終於緩過神。


    “真的嗎?”


    安年的臉頰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帶上了兩坨粉色坨坨,8度的果酒讓他成功上了臉,就連眼神都有些許迷離,他將筷子含在口中,嘴巴微鼓,好像在思考他該吃什麽。


    景於翎頓時又泄了氣。


    萬一對方隻是說一時酒話,而他卻信以為真,實在是……他主要是怕空歡喜。


    又怕對方酒醒之後,對他有些埋怨。


    “我幫你夾吧。”


    “好。”


    安年其實意識清晰的很,隻是原主不怎麽喝酒,狀態很明顯罷了,他本人還是非常清醒的,景於翎腦海中一天閃過800個想法,就是安年有讀心術,也要被對方繞暈。


    他有些疑惑於對方怎麽突然不繼續聊這個話題了,但看著麵前對方呈上來的雞湯,色澤金黃,他選擇把想法拋之腦後。


    飯可以不吃人,但人一定要吃飯。


    小少爺又開始琢磨該怎麽讓對象鬆口答應求婚。


    進展有點快,但並不妨礙。


    畢竟遇到對的人,為什麽還要等待?


    “我蘇笑笑,曾經那叫一個上刀山下火海!”


    “好!蘇姐威武!”


    “慢點,慢點。”


    “幸好選了個隔音好的包間。”王導和李柔昕同時扶額。


    張晴童看著手機,有點無聊,準備出去透口氣。


    “我先出去一下,上個廁所很快回來。”


    “好!”


    “繼續!”


    “你們這樣喝,我們就要開始思考把你們扛回去的可能性了,畢竟你們倆喝醉酒可不老實。”顧念回友情提醒。


    畢竟上次這兩個人差點當街打起來,不是意義上的,是行動上的。


    當天晚上的熱搜差點是兩人小學生罵街。


    幸好安年及時出現,把狗仔給逮到了。


    “行吧,那我們喝果汁!繼續!”


    顧念回欣慰地點點頭,沈淮非常識相的在手機上點了很多瓶果汁,按照這兩人的架勢來講,喝個通宵應該不是問題。


    ……


    張晴童看著冷水清洗著自己的手,水流流過,有股清涼感,她有點無聊,關了水龍頭,也不管自己手上有沒有水了,直接往身上一抹,結果剛出去,就被人堵住了。


    對麵很明顯來者不善,憑那些人身上醉醺醺的味道和不太和善的麵相,按安年的話來說,這人早上晚上不犯事,下午也得犯事。


    “美女一個人啊?”


    黃毛吹著流氓口哨,吊兒郎當地伸出一隻手攔住張晴童的去路,用那惡心的眼神上下掃視著,看到對方略微火辣的身材,還用那舌頭舔了舔他略微泛黃的牙齒,露出了個十分讓人感到生理不適的笑容。


    “陪我們喝一杯唄。”


    “怎麽什麽東西都放進來?這個餐廳也不怎麽樣。”


    張晴童麵色冷冷地將對方的手拍開,剛想走過去,便被一隻黏膩的手拉住。


    她心中頓時湧上一種想要把對方的手剁掉的衝動。


    “別給臉不要臉?我們請你喝酒是給你麵子。”


    說完對方剛想上下其手,張晴童直接用腳往後踢,一腳踹到對方命根子,二腳斷子絕孫,三腳送往極樂。


    “臭不要臉。”


    那個胖子在地上打滾,疼的嗷嗷叫,他的好兄弟們可不樂意了。


    “打了我們的人就想這麽走?想得美!”


    張晴童是真覺得晦氣,她感覺有些悶,便走遠了些,想等會兒再回去,找了一家路邊小店坐著,借後廚洗了個手。


    結果就遇到這麽一些地痞流氓。


    她錯了,她應該在對方第一次問話時就直接動手。


    女主的身手自然不是白練的,輕而易舉放倒一兩個人,隻是對麵五六個人,倒了三個,還有三個畜生。


    “這死娘們兒力氣這麽大,一起上!瞧她這個勁兒,在床上肯定火辣。”


    “嗬。”


    剛好她覺得無聊,就當為社會除害了。


    ……


    “住手!”


    景微接到弟弟電話時手都在抖,他氣喘籲籲地跑在醫院裏,擔憂的心情,讓他的心跳劇烈加速,他從下車就是一路跑來的,快秋天了,他卻滿頭大汗,看見站在病房前的一行人,手都在抖。


    眾人還來不及疑惑,為什麽有兩個景微,就被對方的話打斷了思緒。


    “怎麽了?小童沒事吧,沒有受傷吧?是我沒用,我不應該去出差的。”


    景於翎被他哥捏的肩膀生疼,一臉無語的拍拍他哥的肩,示意對方鬆手,可惜對方滿心滿眼都是他的小童,而他的弟弟感覺自己的肩膀都快散架了,哥哥卻還沒有鬆手的意思。


    “她沒事,進醫院的是其他人。”


    安年有點心疼,在旁邊默默地解釋,再默默地將景於翎從他哥的手中解救出來。


    “太……太好了……”


    景微剛想讓自己緊繃的神情放鬆一下,結果就看見張晴童右手綁了一個巨大的紗布,仿佛一個巨型饅頭。


    他的嗓子眼再次被吊了起來。


    張晴童還沒開口說話呢,就被對方拉著到處看了一遍,她也任由對方拉著,畢竟對方眼中的擔憂和紅血絲,讓她感到有些心虛。


    “傷勢嚴不嚴重?疼不疼啊?怎麽弄的?我怎麽就離開了一會,你就傷成這樣?”


    景於翎一邊內心慶幸張晴童受的傷不是很嚴重,一邊又有些擔心為什麽右手會有這麽嚴重的傷?


    直到後麵一個人被護士推著輪椅出來,上麵還跟著傷勢不同的5個人,但都比張晴童嚴重,景微還是很生氣。


    導致後麵張晴童還得拉著景微。


    “*的,6個大男人還敢對一個小女生動手!要臉嗎?”


    “小女生?!我們6個進醫院!你以為她那右手的傷怎麽來的?打人時不小心撞到旁邊了!不然哪來的骨折?!”


    其中一個人憤憤不平,畢竟其他4個疼的齜牙咧嘴,還有一個早就暈了過去。


    “那又如何?難道她厲害就可以彌補你們帶來的傷害嗎?如果你們遇到的是其他人呢?”


    景微恨不得衝過去再給對方暴打一頓,憤怒的神情做不了假,他感覺一種名為衝動的火焰燃燒著,充斥著他的大腦,讓他有些缺氧,使他感到煩悶,他急需找到一個宣泄口,眼前六人很明顯是最好的選擇。


    他剛要衝過去,原本還輕拉著他衣袖的力道,一瞬間就消失了,他在原地呆愣了1秒,隨即他的右手被一雙溫暖纖細的手握住,與他十指相扣。


    “沒事,法律會給他們應有的製裁。”


    旁邊的警察同誌這才咳嗽了一聲。


    “是的,雖然很明顯是在6個人傷重一些,但張小姐這也屬於一種自我防衛,是……”警察同誌的笑都快憋不住了,但好在他們是專業的。


    “他們技不如人,六打一沒打過,我們還是會公平對待的。”


    “唉,出了這麽一個岔子,又不是安年,我們就來晚了。”


    安年擺擺手,女主出去的時間太久了,將近一個小時,總不能掉廁所了吧?


    也怪他喝了酒,反應慢了點,995這家夥在旁邊總想偷喝,被他拿了好幾瓶進去,沒人提醒他,這才這麽晚發現。


    “沒喝酒的沈淮將其他人送走了,這裏隻有我們幾個……”


    安年話才剛說一半,那幾個人估計嘴又好了,又開始在那嘰嘰喳喳,當麻雀了。


    絲毫忘記自己之前躺在地上跟死豬一樣的樣子。


    “不是!憑什麽呀?!是我們住院了!不是這個暴力女!”


    “就是啊應該把她抓起來!”


    “我們傷成這樣還要賠醫藥錢!”


    “閉嘴吧,六打一都打不過,還是老師和我回警局吧。”警察同誌淡定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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