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看見我們殺人,z居然很是鎮定,難道真是死過一次的人都會有所改變麽?但我總覺得z還是z,沒什麽區別,還是那個見錢眼開、為了自己的目的不擇手段的家夥。我想,如果這家夥也有些道行,會些什麽凶術鬼術的話,我估摸著我們這裏沒幾個人是她的對手。她心計很深,而且是那種不斷的在學習,不斷的在加深城府的類型。


    如果不是這樣,我想她沒能力在這麽短時間內玩轉娛樂圈。


    想想,就在半年前,網民們還在喊讓她滾出娛樂圈之類的話呢,現在呢?現在的她,依然風生水起,依然各種接片,依然演員歌手兩門抱。


    我沒回答z的話,回到一邊的沙發上,看著z,說:“你如果沒事的話,最好說清楚那塊血魄雞心玉。”


    “我不知道那是什麽玉,更不知道它會對你,對我起到什麽作用。我隻知道,我們倆若是能交合,陰陽平衡,天地相融,那所謂的陰債就……”


    “好了……”我搖搖頭,說,“我不會跟你發生那種事。”


    “你不喜歡我,但都是成年人,做那種事,用不著一定要互相喜歡。”z點了支煙,在我旁邊坐下,說,“互相喜歡了,反而麻煩,一輩子,兩個人互相捆在一起,互相折磨互相傷害,有什麽意思?不如做露水夫妻,哼……”


    她表情很憂傷,甚至有些絕望。


    我能理解她的想法,她這種人經曆的太多了。


    但是,我無法體諒她,也無法去讚同她的想法,我站起來,不準備吸她的二手煙,我直接在窗戶邊刷微博,時不時的看看窗外的情況,天快亮了,但我還是擔心忽然又有人闖進來。可就在這個時候,我卻發現,就剛才那麽短短的一段時間,我居然錯過了極其重要的信息。


    j的老婆失蹤了,消息是半個小時前出來的,但是j的老婆確認失蹤是在今晚八點多,小安比我更早看到這信息,二十分鍾前,我們在打鬥的時候,她發了條短信給我,但我沒有在意,而且還打了好幾個電話來,我都沒接,也不知道她會想到什麽,但這些我也是管不了了。


    j的老婆失蹤,京城的警察們自然是開始忙活起來了,但是似乎從確定失蹤到現在,沒有任何進展。我趕緊拿著那消息去問一邊的z,z卻已經不再理我,扭過頭去,一副耍小性子的樣子,我軟磨硬泡了好一陣子,她就是不理我。


    我最後實在沒辦法,問她怎麽樣才肯告訴我有用的線索,她還是一句話,讓我跟她滾床單,這種事我絕對不可能答應,雖然我不虧,但我真心不是那種人,我就是有那麽點兒迂腐的道德。


    最後z大概是被我逼地沒辦法特別無奈了,不耐煩的說了一句:“我知道個秘密,不過就是個小道消息,對不對另說。”


    “什麽情況,你告訴我。”我說道。


    “沒什麽情況。”z又在賣關子。


    我當時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z卻看著我笑,還說什麽特愛看我發急的樣子。她就這麽一直折磨著我,折磨了很長時間,一直到天完全亮了,早上五點的樣子,才對我說:“算了,不逗你了,我聽到過一個傳聞,j的老婆之所以能夠那麽寬容的接受j出軌,還鬧得到處都是照片,是因為j的老婆自己也不幹淨。小時候就不是什麽好姑娘,來北京混攀附上j得了不少好處,後來還背著j到處亂搞。這是圈內的傳聞。還傳聞說,京郊有一處,她幫一個小白臉買的房子,不算什麽豪宅,二層小洋樓,不過這種樓,現在在京城可貴了……”


    我說道:“別說廢話,地址。”


    z搖了搖頭,大概是對我的態度很無奈,但還是答應幫我打個電話問問地址,還說自己本來在圈子裏就是很不八卦的人,現在讓她幫我查這種事,其實跌了她的身份,說什麽我這是欠了她大人情了,讓我一定要還什麽的。


    我沒空搭理她,在旁邊閉嘴等了十幾分鍾,等到她的地址之後,就立刻記下地址出了門。


    其實,這個時候我總覺得希望渺茫,j的老婆很有可能已經遇害了。但如果她還沒死的話,那必然會藏在某一個地方,退一萬步說,如果她死了,但魂魄還在的話,那執念肯定會把她帶到生前常去的某個地方去,除非她也被人施用了拘魂咒。


    我來到z跟我說的那片別墅區,轉悠了好一陣子才到達目的地,那二層小洋樓,我剛靠近,就覺得有種說不出的陰森感。


    當我來到那小樓門前的時候,我看見,那道門上,居然貼著幾張符紙,我不認識那上頭的符文,隻能死記在腦子裏。


    我走上前去,伸手想要敲門,但手剛碰到那道門,就感覺如中了雷公符似的,心神動蕩,我整個人也被一股無名的力量推開了好幾步。


    不用說,這房子裏絕對有問題,我繞到房子另一側的窗戶口,窗簾是拉著的,什麽都看不見,而且窗子外有防盜網,防盜網上也貼著符紙,還掛著幾串五帝錢。


    這是什麽節奏?到底是防人還是防鬼?


    我搖了搖頭,又回到正門附近,退了幾步,想遠遠的窺探一下這棟樓的全貌,可就在這時,突然,我聽見“嘭”的一聲悶響,猛然間,我看見,二樓的窗戶上,一隻手掌死死的扒在玻璃上頭,一動不動。


    ☆、【第一百八十七章】怎麽會是他


    那隻手在窗戶上勾成了雞爪的模樣,奮力抓撓了一陣,我眼睜睜的看著那窗戶上被劃出了幾道血痕。


    沒一會兒,一縷頭發。也出現在窗戶口,淩亂不已的頭發。那頭發很長,看不清楚是男是女,我更不確定那是不是就是j的老婆。


    就在我震驚之際。“嘭”的一聲響,那棟小洋樓的正門居然敞開了,幾道符紙輕飄飄的飛了出去。


    我想都沒想,趕緊衝進小洋樓裏頭。


    我衝進去的時候,一片黑暗的客廳裏,積塵飛舞,這小洋樓至少有十幾天沒人住了吧,我當時心裏想道。越是往這一層想。我就越是緊張,這代表,j的老婆很可能根本就沒來過這裏。但如果傳言屬實的話,這個屋子裏。應該隻有j的老婆和她的小白臉住過。那剛才那個長發、渾身是血的東西,又是什麽?


    二樓……


    我想著,轉過客廳,一步步往樓梯間挪,當時我有些發抖,除了上次在九宮嶺下的山村裏頭夜間獨行之外,我很少這樣單獨跑到凶案現場。


    二樓的房門緊鎖。我退後一步,一腳把門踹開。


    頓時,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撲麵而來,我伸手摸亮了燈,不知道這屋子的主任是什麽怪癖,燈居然設計的特別暗,跟ktv包廂裏的差不多,整個房間頓時陰森森的,陰氣逼人。在那暗燈之下,我看見,窗戶上的血跡,一路延伸向房間一角,消失在床邊的衣櫃前,那衣櫃門上,全是雜亂無章的血手印。


    衣櫃裏有東西。


    我順著血跡靠近衣櫃,目光所及之處,我看見衣櫃的下頭縫隙裏,漏出來一縷頭發,衣櫃櫃門的縫隙裏,也有絲絲縷縷的頭發岔出來,當時我真覺得這像是手出不來,頭發出來求救似的。即使出來一根頭發絲也是好的那種感覺。


    我深吸了一口氣,一手拿著刀,呼啦一下把櫃子門拉開。


    我知道眼前會看見什麽,但還是嚇得退了好幾步。


    櫃子裏,一具屍體蜷縮著,手腳都已經幹枯,變成了詭異的綠色,但可怕的是,這屍體成了幹屍,血卻如洪水傾斜一般的流淌,幾乎浸染了那具幹屍的全身,幹枯發綠的屍體,偏偏半邊衣服一片血紅。更嚇人的是,這屍體的頭發,居然一直拖到了地上,而且沒有幹枯,反而烏黑發亮,像是一把大拖把,那延伸向衣櫃的血跡,就是這頭發拖曳而出的。


    我心裏暗忖,這屍體,死了之後,身體邊幹了,卻還在流血,而且頭發還在不斷長長,這是怎麽回事,這人到底是誰,我正驚恐之間,突然“唧”的一聲尖叫,一個黑影從屍體後竄了出來,我嚇得急忙後退,本能的把一道雷公符打了出去,噗的一聲,那黑影迅速落地,居然是一隻老鼠。


    與此同時,我麵前的那具屍體,整個倒塌下來,仰在地上,我這才發現,那具幹屍的腹部已經被老鼠啃食鑽出了一個大洞,幹癟的身體,卻帶著一個血窟窿,而且他的七竅也在不停向外滲血。雙手入鷹爪一般扣在地上,五指之間也全是血跡。這地上的血痕,剛才窗戶口的手,那一縷頭發,全是這具屍體的。可從輪廓上來看,這具屍體,應該是個男人。


    我強忍著恐懼與惡心,探頭向衣櫃裏望了望,這時候,我發現衣櫃裏有一張被鮮血染紅的紙張。


    我立刻撿起那張紙,紙張上記錄的是一個電話號碼,那張紙的旁邊扔著一部手機,手機早已經沒電了,也被鮮血浸染著。


    我幾乎可以模擬出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了。


    這個男人應該是j老婆養的小白臉,他一定是遇到了什麽危險,才會情急之下躲進衣櫃裏頭,還想打電話求救,隻是電話沒打出去,就被人幹掉了。而幹掉他的人,由於某種原因並沒有發現或者沒時間處理這手機和紙條。


    那麽,這紙條上的號碼到底是誰的,剛才我出現在附近,屍體為什麽會有那麽異常的反應。


    這也算是起屍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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