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館那邊還能去?”我說道。


    “我剛才試探過,鬼紋一脈的人沒有在我身邊了,他們一定想不到我們還敢回到那裏去,我們到村子裏頭找個地方住著,我手裏這個東西……”她看了看那顆滴血的珠子,說道,“這個東西我們可能需要那裏的陰氣來鎮壓一下。我能感覺到,這裏頭有很大的怨力聚集。”


    我不敢怠慢,點了點頭。


    我們很快就在學校對麵的村子深處找了個地方住下,依然是隻開了一個房間,這個時候我也沒啥好忸怩的了,我的確是不希望小安離我太遠,倒不是因為我想要保護她了,反倒是我非常清楚自己一個人恐怕應付不過來那些危險。連那麽一個瘦小的女孩子,這個時候我都打不過。


    住下之後,小安才告訴我,今天上午雖然節外生枝,但是還是調查到了一些東西,而且她聯係上了之前玩的比較好的幾個師妹師弟,關於那兩棟宿舍樓,之所以被封,有各種不同的說法。


    不過當初為什麽隻做半棟,說法都比較一致,就是因為,人工湖後麵的山實際上是一座墳山,同時也是四十多年前的刑場,死者無數,在修建那幾棟樓的時候,又因為做工期間死人而鬧出了糾紛,所以當時還有些迷信的校長,請了個所謂的高人過來看風水,那高人用了個什麽以陰製陰的方法,才平息了這些事情。據說方法就是在那地基下頭埋了個什麽東西,並且交代校方房子每層樓都要留一個不住人的房間,來接納那些偶爾可能來的“特殊客人”,房間一定要陰冷潮濕,偏僻。可以放東西,但絕對就是不能住人。


    另一方麵,房子裏隻能住女生,不能住男生。


    這些事情校方基本都照做了,房子也因為工期延誤、資金不足草草收場,為了節省開支隻做了一半就縮小了規模。


    那時候學校甚至有人提出來不要讓人再去那房子裏住了。


    但是由於宿舍實在緊缺,還是安排了小安她們院係的女生住進去,住了好幾年,都沒出什麽事兒,直到小安畢業也沒出什麽事兒。


    誰知道,就在一年前開始,那棟樓裏卻開始怪象頻發,一年之間居然死了十二個人,還發生了凶殺案,簡直比富士康還厲害……


    ☆、【第二百二十七章】追兵,屍毒


    我疑惑的看著小安,說道:“小安,你從小靈覺就異於常人,如果說那個房子有問題的話。那你早該知道,早該跟我說了,這四年時間,你就什麽都沒有看到。什麽都沒有感覺到嗎?”


    “這也是我感到最奇怪的地方。”小安說道,“這四年時間我什麽都沒有感覺到,除了覺得半棟樓有點奇怪之外,我從來沒有感覺到……甚至那棟樓的周圍,我都沒看到過任何可疑的東西……”


    “所以我才在想,為什麽偏偏是這兩年出了問題。會不會是那棟樓發生了什麽變化。”我說道,“會不會是因為,有些東西被拿走了。”


    “你是指那棟樓下埋的東西?”小安說。


    我點了點頭,說:“這應該是最關鍵的點,那樣東西就是用來鎮壓整個房子的,如果真的是那東西遺失了的話,恐怕這個屋子裏一直積蓄的怨氣就會爆發出來,那樣可怕的事情會比之前更甚。”


    “嗯。”小安若有所思,說,“可是那東西埋在地下。”


    “從一棟已經封閉的大樓地基下取走那個東西。這應該很厲害的術法。”我心裏有些擔憂。


    而這個時候,小安已經把那顆帶血的黑色珠子放在了一旁的桌上,說:“當務之急,是這個。”


    我點了點頭,咬破中指,在那顆珠子周圍畫了一個圈。有燃了司陰符、鎮氣符,用符灰畫出特定的圖案,這是洛乾坤教我的封禁之術,大概能夠抵禦一些術法的侵蝕和襲擊。


    但我心裏還是總覺得不靠譜。


    之後,我和小安幾乎陷入了各自的沉思之中,過了很長時間。我才想起來,我出來這幾天了。都沒有俱樂部的人打電話找我,這好像有點不對勁,拿出手機翻了翻,我才發現,我手機接到過蕭玉兒的短信,而且不止一條。蕭玉兒居然告訴我,她那天看見我離開了,但是沒有阻攔我,那邊的事情她會打理好,讓我在外頭野過了,還是早點回去的好,因為我一個人在外頭危險的很。


    我心裏忽然對她有些感激。


    她這樣做,讓我感到一絲心安。


    不過很快,最近的一條短信,卻讓我感到一陣擔憂。


    我的手機快要欠費了,能接到短信,卻打不出電話,短信就來自於今天上午,大概就是我、小安和那個女生纏鬥的時候。


    蕭玉兒給我的短信說:我們也許查到內奸是誰了,但是還沒有切實的證據。


    我當時想回個電話,但是電話打不通,小安說她可以用網銀幫我充話費試試看,我點頭同意,然而,她剛要動手,我忽然感覺到一陣濃重的陰氣逼迫而來,不是從窗口來的,大概是從房門前過來的。與此同時,那一顆黑色珠子四周的符灰表麵被一陣莫名的風吹散了不少,隻留下淡淡的一層。


    我和小安都放下了手機。


    這時候,門鎖緩緩轉動,我一咬牙,甩出一道金剛符,準確得打在門鎖上。


    那沒鎖很快就擰不動了,但那股陰氣依然沒有散去,越來越逼近。


    我擋在放置珠子的桌子前,盡量用身體抵禦住撲麵而來的陰邪之力,麵前的空氣似乎越來越冷,我趕緊畫出護心神咒,又燃了一道司陰符,隨手抓起桌上的一個玻璃杯,把符灰裝在杯子裏,裝水泡化,倒在黑狗血匕首上。


    待那陰氣越來越濃重之後,我上前一步,心中默想著洛乾坤交給我的咒訣,一步步靠近那道門,就在那道門旁邊,我豎起手中的匕首,暗喝了一聲,一匕首紮在木門和門框中間的縫隙中。


    頓時,那縫隙中閃出一片漆黑的色澤。


    接著,那門便變得紋絲不動。


    這是這是幾天來我練出的第二種術法。


    實際上,有很多術法,我自己都不知道名字,每次使出來套路也不大一樣,完全是憑感覺。因為司陰符要以黑狗血為引,而且對陰氣有極好的控製和禁錮作用,所以我把它化成符水倒在黑狗血匕首上,再以其氣息來封住整個正門的縫隙,這樣對方散發出來的陰氣,便會統統被禁錮在這道門上,而沒辦法入侵到屋內來。


    我返回到那顆黑色珠子前頭,本想加固剛才所施下的禁咒,但卻被小安製止了,小安說道:“不用加固了,我們趕緊離開,那個家夥發現我們了,繼續拖延就沒有意義。”


    “爬窗?”我問道。


    “就爬窗吧。”小安點了點頭。


    “可你穿的是裙子……”我說道。


    “還管那麽多幹嘛?”小安伸手去拿那顆黑色的珠子,但手瞬間卻被彈開了,我趕緊吹散了那珠子旁的符灰,伸手把珠子取了出來,遞給小安,小安握著珠子,說:“你現在的禁錮術居然那麽強?連我都……”


    “我也就這點天賦。”我笑了笑,說,“我先下去下頭接著你,你道行高,但不一定上躥下跳比我有本事。”盡宏醫才。


    小安沒說什麽,我率先躍出窗子外,抱著旁邊的水管,踩著窗台往下一點點蹭。


    不得不說,這十幾天裏,我學得追快,悟得也最快的術法就是禁錮之術,其他的就隻不過能記住一兩道符籙的畫法而已,這點確實讓我有些懊惱。


    不過這個時候,一切也不容我多想,我很快就從樓上蹭了下去,落在兩棟樓之間的窄道上,小安這時候也從上頭下來了,她身手其實還算矯捷了,但是畢竟是個女孩子,還穿著裙子--尤其是還穿著裙子,她這麽下來,不走光根本是不可能的,我站在下頭抬頭接著她,但屌絲的心性卻又出來了,居然看的我心猿意馬--那大白腿……


    小安落地的時候,根本就沒讓我幫忙,直接跳了下來。


    我當時估計有點兒麵紅耳赤的,而小安冷冷瞥了我一眼,說:“好看麽?摸你都摸了,看一眼還這麽激動?”


    “什麽,你說什麽呢?”我尷尬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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